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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瀛。”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陈冠瀛是沙漠玫瑰的人，为什么不逮捕呢？”副队长怒目圆睁地说。
“只是听说啦，天晓得是不是真的？！而且我们又没有任何证据，要怎么逮人呢？”甘师维摆出无辜的表情说道。
“那你的‘听说’可信度到底有多高？”黎桑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可以确定的，主谋就是万俟浩浔。剩下的，还在研究当中。”
靠！人已经死了，还在研究！副队长和黎桑骂在心里。
第十五章
陈冠瀛所扮演的角色，当第四纵队盘问白欣怡时就已猜到。至于黎桑刚才听到副队长提到纸条的内容，也联想到了。最令他们惊讶的，主谋居然是万俟浩浔。
他是沙漠玫瑰的第三号人物，圈子里的人戏称他为火爆浪子，而各国的反恐单位则称他为疯子！他对这两个称呼皆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
沙漠玫瑰的首领是精神领袖，平常只出一张嘴，鼓舞人心，号召各国的新核人进行抗争。第二号人物属于老谋深算的奸诈型，喜欢跟反恐单位斗智，不时匿名向媒体爆料，挖各国政府的墙角，再再造成执政党的莫大精神压力。至于万俟浩浔则是行动派，四处引燃战火，非把社会搞得鸡犬不宁才爽，因此他是反恐单位的头痛人物。
“对了，”甘维师向副队长问道。“清晨发生的凶杀案、以及在街头枪战中救人的，是不是冥王星的人干的？”
副队长和黎桑全都愣了一下，黎桑不等副队长发飙，就板起脸先发制人。“你太不够义气了吧！清晨那件案子你们已经猜到可能是冥王星干的，更晓得警方根本没有冥王星的资料，却不及早说。不然大家一听到冥王星都派人出来了，肯定新新核人有所动作才对，可以及早做防备，刚才也不会除了被劫囚、还损兵折将。”
“我怎么知道冥王星没跟第四纵队连系呢？”
“妈的，你又不是不晓得他们习惯独来独往！副队长气呼呼地说。“只放间接线索给我们，引起我们注意。而且第四纵队的规模又不像你们这几个鸟单位那样庞大，根本没有人力调查。另外，在第一线冲锋陷阵的是我们，你也要提供情资让我们有所防备呀，今天差点就全军覆没，你知道吗？！靠！
会吠的狗不咬人，叫一叫就没事了，但这下子可被黎桑抓到辫子了！甘师维懊恼着，不该将这条讯息叫底下的人继续分析，而没有通知其它单位。
“一旦发生恐怖攻击，我们这三个单位都逃不掉被骂的命运。”黎桑尽量以温和的口吻说。“你手头上还有什么数据，请让我们知道吧。”
“他们可能用毒气攻击，时间就在这一两天，线索只有到这里。”
“那种毒气、地点在那里？”副队长紧张地问道。
“如果我知道，不必你们来找我，我早就去找你们开会了。”甘师维不自觉地五官揪成一团。
“依照几十年来的毒气攻击事件，目标应该是地铁才对。”黎桑蹙起眉头说。
“是C市、还是旁边的卫星城镇？地铁站有几十个呀！”副队长拉垮着脸说。
“农革的事呢？”甘师维问道。“老黎，你握有多少资料？”
“据说是汽车炸弹攻击，也是在这一两天。”
“这几天有申办奥运的大规模游行，现在什么事都凑到一块了，你们这两个头头说该怎么办？”副队长无奈地说。
“农革不可能拿到威力强大的炸药，只会引起骚动罢了。毒气……”黎桑支吾地说。“会不会是选在游行队伍中引爆？”
“如果我们得到线报，肯定会把目标放在地铁，万俟浩浔应该知道这一点。”甘师维整张脸拉垮下来。
“在不晓得攻击的日期下，地铁不可能关闭，游行更不可能禁止。”黎桑两手一摊，垮躺在椅背上。
“你们还握有多少线索？”副队长懒洋洋地说。
“没了！但是我已经指派两个处全力调查。”甘师维表现出没有藏私的态度。
他们虽然尽可能摊出所得的情报，但都混沌不明，无法事先防范。他们讨论了一会儿，黎桑朝副队长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道别。
他们俩离开办公室之后，甘师维立即派人跟踪黎桑。第四纵队虽然谁也管不着，但习惯直来直往，不会耍奸计，然而黎桑就不同了，他不得不防黎桑耍阴的。
当黎桑他们走到广场时，他才压低嗓子，试探性地说。“你认为那家伙有藏私吗？”
“肯定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搞本位主义，靠！”副队长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你要提防他来阴的。”
“谢谢你提醒。”改造人并不笨嘛！黎桑在心里鄙夷地想着。“我也认为老甘有些事没说出来。事先我劝你别说出攻击目标可能是民生方面，这点我没说错吧，一旦我们全说了，毒气事件他就不可能道出了。”
“现在要怎么办呢？第四纵队根本没有足够的人力搜集线索。”
“夏侯勋现在不是跟警方混在一起吗？而且警方的通讯代码全被破解，警政署长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不然他受得了被媒体连环炮轰，甚至被轰下台吗？所以只要你们说啥，他们肯定会全力配合。”
“那你们调查局呢？”
“我们是同一挂的，不然我也不会找你来。我在想，农革的事不假，但是破坏力应该不大，目的在于声东击西。”
“农革怎么会跟沙漠玫瑰搭上线呢？诉求不一样呀。”
“我是说不无可能，不然时间点怎么如此巧合呢？就怕有新新核人在背后帮他们策划。”他担忧地说。
“嗯，只要你说一声，我们会支持你们的。”
嘿，找到第一线的替死鬼了８我会叫第三处的张处长跟你们保持连络。”
他们走到了座车，打声招呼之后便各自离开。黎桑在车内闭目沉思，副队长则立即向长孙博藏报告。
赵队长和公孙老大在茶楼谈完之后，一方面指挥属下找人，另一方面先用手机向检察官报告。
检察官随即向三位队长说明所得的讯息，“夏侯勋，你认为怎样？”
“所谓的交易，应该是指枪械。这些可以慢慢查，我猜狂松堂的人应该被郑永瑞控制住才对。”
“呵呵……用金钱或女人控制吗？你别忘了，狂松堂可是黑道呀，会被人用这两项控制吗？”宇文峻轻蔑地说。
“我是指药物，而且是最新的药物‘仙人掌’。这是美国最新研发出来的药品，专门用在控制网民上面。据说成效不错，但是药效并不稳定，服用过久会造成心脏衰竭而死。”
“难怪那么多人讨厌美国，老是弄这些非人道的东西。不过，沙漠玫瑰怎么会有仙人掌呢？”
“美国政府有网民，恐怖组织当然也有网民，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因此两造的网民中不乏双面间谍。上个月美国的第四纵队就紧急向各国的第四纵队通报，药品已经外流。”
“我猜，应该连配方也外流了，他们才会这么紧张。”宋晋庭说。“唉，以后我们又要面对另一种可怕的毒品了。”
“依照现今所有的线索分析，沙漠玫瑰负责攻击，被控制的人负责外围防卫，而这些被药物控制的人应该不可能知道攻击内容。”
“为什么跟松柏帮有来往着只有郑永瑞呢？气死了！”检察官气冲冲地说。
“不，应该是为了安全起见，浮上抬面的人只有郑永瑞才对。在我们攻坚之前，有人打电话给郑永瑞，可能是通报他逃亡，可见监听我们行动的人并不是郑永瑞，另有他人，更何况我们也没找到通讯器材。另外，也应该是监听者通知狂松堂的人接应，如果郑永瑞被补就劫囚。”
“那通电话是转接到B国，再拨回来，要查出正确拨话地点也要几天之后了。”宋晋庭说。“那时就算找到他们藏匿的地点也没用。”
“又是要透过层层关系和申请！夏侯勋感叹地说。
“奇怪，爪牙最多的CIA，这次怎么没像以前有事没事就提出警讯呢？难道连他们也不晓得？”宋晋庭困窘地说。
“我怎么没想到呢？”夏侯勋懊恼地说，然后朝别在领口的麦克风跟队里连络，请他们立即询问美国的第四纵队和CIA。
检察官想了一下，也旋即打电话给调查局高层。
宋晋庭瞧见宇文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一旁翻阅资料，于是轻蔑地说。“喂，已经过一个小时了，你的队员到底查到什么了。”
“崇希镇有多大？必须询问多少地头蛇？而且还要调查死者。你说，才一个多小时能调查出什么鸟东西呢？又不是演电影，在第一时间就要死不死被警方查到重要线索！
“你们不要斗嘴好吗？如果恐怖攻击发生，责任谁都逃不掉啦！与其花时间斗嘴，还不如想那张纸条的含意！”检察官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俩。
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官位，怕以后升不了主任检察官！这两位刑警队长不约而同地想着。
难怪被歧视的新核人会企图反叛！夏侯勋瞅着两位队长的表情，不需询问也猜得出他们大概想些什么，不由地感叹着。不管了，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宇文队长，你是否有询问过历史学家？我猜那一句可能出自古诗词。而且在陈冠瀛案子也发现类似的句子，而他就是历史老师。”
“这……我倒是没想过。”宇文峻展现出既不好意思、又不甘心由被他瞧不起的改造人提出建设性提议的复杂神态。
对于宇文峻既晓得自己没有想到，却又倨傲地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夏侯勋在心里又叹了口气，检察官也厌烦地斜瞪了他一眼。
至于宋晋庭想了一下便说。“我认识一位历史系教授，我去问问吧。”他打电话回队里，请队员翻阅他的电话簿，在密密麻查的人名中找寻教授的电话号码，然后他再拨到教授的办公室。只不过这时教授正在上课，接电话的助教答应一旦教授下课，会立即转告邢侦队队长来电。
当他向大家说明之后，被将一军的宇文峻立刻反攻。“为什么不直接问助教呢？”
我怎么没想到！宋晋庭懊悔地想着。但此刻再打电话的话，不就被宇文峻攻下一城吗？他旋即摆出自信的表情说。“教授的学问比较好，还是助教呢？”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两位不要再针锋相对了，拜托。”夏侯勋拉垮着脸说。
“你们要好好学习夏侯队长的办案态度啦！检察官也火大了。
原本夏侯勋的一席话让他们俩不由地羞愧起来，然而检察官的当面指责却造成了反效果。谁都不愿丢了面子，因此面子问题在他们内心蠢蠢反叛，迫使思绪认为夏侯勋只不过是在演戏，更企图让他们难堪罢了。
不管了，讯息正从夏侯勋的耳机奔出。他转过身去，佯装若无其事地手触腰带的扣环，切换到加密频道，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朝麦克风说。“可以了。”
这是长孙博藏传来的讯息，要夏侯勋使用加密频道凝听他跟赫连邑腾的对话，如此就不必再转诉一次，节省宝贵的时间。
同时，第四、第三小队的人员清查可疑的新核人。第六分局的干员与警察在崇希镇访查自己熟识的网民，以及调查死者的友人。第三分局的干员和松柏帮急着找寻狂松堂的人，前者是想报仇，后者则想尽快把烫手山芋丢出给警方。
另外，调查局已指派一位课长和两位调查员前往第四纵队，担任情报与行动的协调人。藉此表示调查局跟第四纵队站在同一阵线，没有抱着本位主义。
第十六章
赫连邑腾随着小昭来到第四纵队，被带到后栋大楼的二楼会议室。长孙博藏一听他来了，就叫第五小队的队长和情报处处长赶往会议室，与会讨论。
夏侯勋已向长孙博藏报告，赫连邑腾爱着小昭，有她在场，个性独来独往的赫连邑腾才可能全盘托出。因此他一见小昭打算离开，便叫她留下来开会。
会议室以暖色调为主，明亮清爽，坐在里面能让烦躁的情绪逐渐平息，脑子清晰了，才能提出建设性的方案。何况这是办事的地方，干嘛弄的像监狱一样阴闇呢？原本绷紧神经、处处提防的赫连邑腾也不自觉地放松心情，然而当他听到夏侯勋的声音从隐藏的喇叭飘散出来，不由地调侃地说。“夏侯老头，你又溜到那里挖个洞，像驼鸟把头埋起来，不敢见我呢？”
“我在第六分局啦。”
“一群白痴！我把线索摆那么明显了，居然那么晚才发现！
“赫连兄弟，现在不是讥讽的时候。”长孙博藏严肃地说。
小昭把椅子滑到他身边，压低嗓子，一字字地说。“快讲重点啦！
“唉……知道啦！”他不悦地斜睨了小昭一眼。“死者是这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