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连兄弟,现在不是讥讽的时候。”长孙博藏严肃地说。
小昭把椅子滑到他身边,压低嗓子,一字字地说。“快讲重点啦!
“唉……知道啦!”他不悦地斜睨了小昭一眼。“死者是这次行动的成员之一,他只供称将在崇希镇集合,不管我怎样逼供,其余的就是宁死不说。我也没办法了,只好才逼他到前往崇希镇的路上,留下线索让你们提高警觉。”
“攻击的时间跟地点呢?”长孙博藏问道。
“当时他得意地说时间就在今天,已经来不及阻止。地点则逼问不出来。但据可靠的消息表示,这次是分头行动,而不是只有单一的攻击,这也是惧怕被情治单位查到而导致功亏一溃。另外,只要其中一项行动成功,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下子还得了!第五小队的队长不禁紧张地问。“有几次攻击行动呢?”
“至少有三次不同方式的攻击。记得,是不同方式。而且是由不同的人马执行!要防堵所有行动,太难了,不然那个家伙也不会趾高气扬地对我说。”赫连邑腾紧绷着脸,望着明亮的窗外。这些硕大的落地窗全是单面玻璃,阳光可以柔柔地穿透,然而外面的人却见不到里面。就如同不管他再怎样仔细凝看,仍见不到行动的内容。
“难搞了!你知道幕后是由谁指使吗?”情报处长一边做笔记、一边问道。
“万俟浩浔。但是要找到他很难,他可能在别的地方摇控全部行动,不在C市。我们也想找他算帐,就是找不到人!”
“邑腾,你们冥王星跟沙漠玫瑰的恩怨等这件事解决之后再去算,拜托。”房间飘出夏侯勋紧张的声音。
“我们找到万俟浩浔对你们只有好处,你怎么越来越像人类婆婆妈妈呢?”
小昭狠狠白了他一眼。
“既然是疯子策划,”长孙博藏拉垮着脸说。“他以前都是全力针对一个目的进行攻击,这次怎么跟以往不同呢?”
“也许是因为他上次蛮干,除了没有引爆火车之外,还被你们跟调查局连手逮捕了许多人,损兵折将,连自己也受伤,被老二臭骂一顿吧,所以这次才使用多方面攻击的作战方式。这纯粹是我的猜想。”
“依你看,他们会挑选那些目标?”夏侯勋的声音再次在会议室飘荡。
“交通干线。这种地方易攻难守,杀伤力又大。不过,这次他们把力量分散,每样的攻击威力应该随之减弱不少。”
“你别忘了,科技越进步,摧毁力也就越大。”夏侯勋说道。
在他们的讨论中,长孙博藏不发一语,直想着交通干线与陈冠瀛在纸条中所写的‘民生’关连性。
这时,镶嵌于长孙博藏面前桌子上的小屏幕出现一行字。这是为了不让其它人获悉有人接获讯息的装置,可以在不知不觉中阅读信息。他一边捺下屏幕旁的按键、一边跟众人说道。“副队长有情报进来了。”墙壁的屏幕也随即出现坐在轿车上的副队长,长孙博藏朝屏幕问道。“国安局怎么说?”
即使是屏幕,众人仍旧可以发现副队长的目光落在不认识的赫连邑腾身上,不发一语。
“他是冥王星派来的,是自己人,尽管说吧。”长孙博藏说道。
赫连邑腾朝屏幕上的副队长点了点头致意,心里却想着。果然是老大,气度就是不一样!
副队长跟他打声招呼之后,先将甘师维骂了一顿,发泄心中的不满,才道出国安局所握有的情报。
“现在至少知道其中一项攻击行动是毒气了。”长孙博藏透着颓丧的口吻说。
“什么意思?”副队长惊愕地问道。
“据这位冥王星的朋友说,这次恐怖攻击不止一项。”长孙博藏说。
副队长一听,粗话立即连珠炮地轰出来。
传闻果然没错,第四纵队的副队长是张飞的火爆脾气!不过,够率真,我欣赏!赫连邑腾凝看着屏幕忖度。
“队长,我认为如今管辖权必须统一了。不然我在每个分局跑来奔去,行动很可能外泄。”夏侯勋说。
“会后我会立刻跟警政署长讨论。”长孙博藏转身向赫连邑腾问道。“你对农革这次的事知道多少?”
“一无所悉。往好的方面想,是他们刚好都挑上申奥这个时间点闹事。倘若往坏的方面想,就是两边有串通,更可能由非参与这次攻击行动的人员横向连系。”
“案情越来越复杂了。”第五小队的队长说道。
“唉……没有足够的情报,就算要跟他们面对面火并也没办法。”夏侯勋感慨地说。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便散会。有些情报帮派比政府的正规单位容易取得,因此长孙博藏与小昭拜托赫连邑腾留下来。另一方面,副队长也热情地要求赫连邑腾等他回来,想跟他认识。不喜欢办公室氛围的赫连邑腾只好拉下无可奈何的脸留下。更何况这是小昭的强烈要求,他无法拒绝。
他忍不住生自己的气,既然喜欢独来独往,不爱束缚的感觉,为什么还傻呼呼地答应被关在这个鸟笼呢?原因他知道,连夏侯勋也晓得,就是他爱小昭,渴望她就在身边,却又担忧小昭喜欢上随时有生命危险、又不得不四处漂泊的他。除了爱情,还有那种原因会令他如此矛盾呢?只是他逃避地不愿面对罢了,却又无法将它从心中拔除!
小昭以最快的速度拿了白欣怡所提供的数据、以及陈冠瀛的遗书来到会议室,跟他和情报处处长一同商讨。看着小昭专心公事的模样,他讶然了!这应该是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自觉摆出来的模样,暗示自己的重要性,更不以儿女情长为重。如今的情况却颠倒过来,忍不住轻笑出来。
“笑什么笑,快想啦!”小昭用鞋子轻踢了他一下,他这才收起笑容,专注于资料上。
情报处长跟赫连邑腾合作过两次,对他的个性有些了解,心想着也只有小昭能治得了赫连邑腾,更庆祝夏侯勋想到这一点!他知道第四纵队的人力有限,不像调查局和国安局那般组织庞大,有足够的人力搜集情报,只能依靠跟各国的情报单位与帮派合作,才能稍微弥补单位的严重缺陷。
夏侯勋走回会议室,将所得的情资告诉检察官和两位队长。
他们当下瞠目结舌。单就毒气这一项就会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了,没想到攻击的目标和方式居然不止一项,这样如何防堵呢?
这时,第四纵队的情报处发消息给夏侯勋。关于沙漠玫瑰的事CIA支吾其词,至于美国的第四纵队则有将恐怖份子可能在近期内攻击C国的情资传递给CIA研究,更认为CIA会综合所有的情报通知C国,因而没有再告诉他们。因此关于CIA的顾左右而言他,谁都知道CIA认为这是C国部会之间沟通的事,因而不方便置喙。
那个单位跟CIA关系最密切,想也知道是国安局。而国安局又为何密而不宣,当然又是政治考虑。其中一项,就是如果没有确切的情报,就不能让别的单位获悉,避免消息外泄,造成民众不必要的恐慌,更何况这几天有许多申奥的活动,一旦造成纷乱将无法收拾。
这是第四纵队和检察官与两位队长知道这件事之后,直觉的判断。黎桑在获知属下紧急报告检察官询问调查局是否接到CIA的情报之际,便已想到这一层。
国安局的考虑有错吗?这是见人见智的问题。但是站在第一线的第四纵队、检警调等单位,都气得牙痒痒的。如果能早点获悉情资,就能多点时间来应对,现在也不必既慌了手脚、又不知从那里来防范。
他们才张开地图研究,又有消息传进来。长孙博藏要夏侯勋前往船屋指挥。刑侦队的两位队长接到警政署长的秘书直接来电,要他们听从第四纵队的调度,全力配合。检察官也接到命令,放下手边的所有工作,专办‘昨天和今天所发生的命案’。
恐怖份子即将攻击的事,当下除了身在第一线的队长和单位大头知道之外,其它人全都被蒙在鼓里。在避免消息提早外泄的情况下,才由高层直接下达命令,而非层层转达。
宋晋庭和检察官早就猜到最后肯定由第四纵队统一指挥,不然单位那么多,各行其事的话只会让已经占上风的恐怖份子更容易达阵成功,只有宇文峻满脸的不悦。但命令是由高层直接命令,他不听从也不行,只好摆出一张臭脸给大家看!
夏侯勋‘请’两位队长各率领三名手下跟他前往船屋,负责分析案情和连络。另外,所有侦办人员的通讯频道,全转换为第四纵队的备用频道。
“请,说的那么好听,应该是命令吧!”宇文峻酸溜溜地说。
“如有得罪之处,事后我会摆一桌酒席向你陪罪。”夏侯勋满脸严肃地双手一拱,以江湖的口吻说道,而不是摆出指挥官的态度。
“人家已经这么上道了,你还要怎样呢?”宋晋庭也一手甩开衣摆,插着腰,同样摆出江湖的气势说。即使他认为为了反恐,自己是跟第四纵队站在同一阵线,只不过他不晓得潜意识就是要跟宇文峻唱反调,才会刻意跟夏侯勋唱双簧。
“你就不怕毒气事件就在你的辖区发生吗?”检察官厌烦地说。
既然夏侯勋没有摆出官员的嘴脸,宇文峻再刁难的话也太不上道了,因此他扬了扬眉毛,说声要去跟局长报告一声就走出办公室。
另一方面,宋晋庭也打电话回分局,挑了三位干练的刑警跟他一同前往。同时命令属下一旦接获命令,全要穿上防弹衣,携带重型枪械。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刑案,只拿着佩枪恐吓嫌犯就行了。
第十七章
快中午了,念了一上午书的宋诚彬站了起来,伸个懒腰,随意做了几下体操。然后他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将昨晚剩下的饭菜拿出来加热。
他下意识地望了客厅一眼,此时虽已春末了,却仍感觉有些沁凉。但他知道这不是气温的关系,而是这个家飘散着浓郁的冷清,更令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表面上,一家人看似和穆可亲,骨子里却是透着懒得再去付出的冷漠。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曾拐着弯询问父母,但是他们总是说快去念书,不要管大人的事。
我已经是高中生了,更是有思想、会思考的人,不再是整天只知道玩的小孩子!每次他听到这句话,总在心里如此吶喊着。
每个人所抱持的心态、标准、所见的角度都不同,因此面对同样一件事,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看法,以及应对的方式。谁对、谁错呢?没有绝对的答案。宋诚彬想起了陈冠瀛曾经说过的话。
虽然这是当宋诚彬询问一些评价两极化的历史事件和人物时,陈冠瀛所提出的个人见解,也是希望他能以更宽广的角度看事情。他细细咀嚼这句话之后,认为也可以运用在各方面,就像家人的关系。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也不管其它的人看法怎样,连说那句话的陈冠瀛有时也会沦落至此。
话,可以说的很客观,写的很有道理。但是做呢?那就未必了。当他有了这个领悟,便不再将名人所说的话与这个人划上等号。名人,也是人呀,只不过有名气罢了,并不代表就是言行如一,言之有物!
他又想起陈冠瀛为何临时请假,更是越琢磨就越可疑。
明天再看看情况吧!他想着,然后转身将剩菜倒进锅子里炒热。填饱五脏庙,比啥都重要、也实在。
中午将近了,郑翰卿懒洋洋地从公文包里拿出妻子的爱心饭盒。爱心,这个字眼是既羡慕又嫉妒的同事所说的。
他突然扬起个念头,所谓的爱心饭盒,只不过是温馨家庭的这出戏中的道具罢了。而一家三口更是演员,天天照着乏善可陈的烂剧本演给邻居和朋友观看,而观众居然傻傻地以为这出天天上演的连续剧都是真实的。
郑翰卿笑了出来。但他不是自嘲,而是嘲笑那些戏不迷人、人自迷的观众。
附近一位跟他的遭遇类似的‘浪人’,瞧见他拿出便当时,也佝偻着背,满脸沮丧地从公文包里拿出前来公园杀时间的途中所买的面包。他不自主地紧紧掐着,面包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压贬了。
郑翰卿无聊地游目四顾,然后落在那位正掐着面包的男人身上。这两位陌生人心有戚戚焉地微微点了点头,更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垂下了无奈的头颅,两眼无神地望着今天的午餐。
C市可说是个水乡,除了潺潺的琴江流过西区之外,也有一条运河从东方开凿过来,在北侧与琴江会合。除此之外,还有数条水渠在市区流淌。
运河是古代为了防止琴江泛滥所开辟。因运河流经农业大县,尔后人们便用来运载农产品。如今为了环保问题,运河和琴江除了载送农产品之外,也用来运输日常用品和工业品,避免大卡车在C市四处奔驰,除了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