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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方开始监视进出这一区的车辆时,他们早已悠悠进入,又是慢了一步。
U路二段,几乎被各式餐厅、露天餐厅和商店所塞满。此时已是春末,因此露天餐厅的生意火热,坐无虚席。
小邰所乘坐的小货车,后面有一箱玻璃瓶,里面装的是易燃液体。旁边有一只样似汽油桶的金属桶子,这就是改造自空军用的燃夷弹。
小货车进入了U路二段,两旁的人们只顾着吃喝聊天,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部小货车。
另外,十几辆各单位的侦防车也朝这里奔来。最先抵达的是第四纵队的车辆,但却是在二段的路尾,这辆小货车则在路头。
小货车的车速慢了下来,坐在后面的男人将帆布蓬的一角拆了下来,左看右瞧,旁边正是客满的露天餐厅,便拿起一罐玻璃瓶从洞口用力甩了出去。加了白磷的玻璃瓶一砸到桌子,剎时引爆,扬起了烈焰,被火吞噬的客人大声尖叫。而且里面还装有盐酸,更加强了杀伤力。
被砸到的那一桌正在吃火锅,附近的客人很简单地认为可能是操作不当,才会起火吧。直到第二罐玻璃瓶在十公尺远的地方爆炸,人们才开始恐慌。
小货车的另一侧,一位男人同样拿起玻璃瓶朝对街掷去。如果看到对向来车是名贵的轿车,更是狠狠砸了下去。
U路二段,此时就像遭受到猛烈的轰炸般,砰、砰、砰……爆炸声一直往前迈去,熊熊烈焰也不堪寂寞地卷绕四处奔逃的人们,吞噬客朋满坐的餐厅,尖叫声和爆炸声此起彼落。小货车驶过之地,乍看之下彷佛举行着一场场热闹的营火晚会,却是被大火吞卷的人间炼狱。
这时,已经不必查什么赃车了,早就有路人通报一辆小货车陆续丢出玻璃瓶,一旁就引发大火。
第四纵队的人立即把车停在路边,飞跃而去,把路让给警方和调查局的车辆来围堵。
另一方面,邵永夫也来到了T路。
酒吧当然是越夜越热闹,却也越有可能被情治单位探知他们将在这里引爆。这次的行动全依照时间顺序一一引爆,为的也是在人潮最多的时候,达到最大的效益。而且能让情治单位疲于奔命,摸不着头绪。
当初万俟浩浔也想过所有的行动在同一时间引爆,在衡量得失之后,他决定依照时间行动。不过,缺点就是酒吧区的死伤人数无法达到最大值。
邵永夫望着U路的方向,夜色已透着火光与浓烟了,可见他们已经开始行动,就等他演出最候一幕。
今天C市从早被他们闹到晚,然而酒吧区即使尚未到尖峰时刻,还是有不少人来光顾了。
他不禁想着,这些人类到底是怎样的人,难道心中完全只有‘我’,没有‘我们’吗?彷佛我又没被流弹打中、在炸药炸伤、中了毒气,为什么我要改变生活作息、变更今晚的计划呢?难道发生这些惨剧,我就必须在脸上挂着悲伤的表情,乖乖窝在家里吗?反正死伤的又不是我,是别人,而且就算死伤上万人,也不关我的事,只要我没事就行了!而且我是纳税人,政府就必须保护我的安全才行!
但是,你们可以去当义工、可以去救人、可以去捐血!他在心里鄙夷地吼着。
他瞅见几个年轻人走进一家夜店,面对这些舞照跳、酒照喝、一夜情照找的人们,当下认为这些人死了活该,根本不必浪费感情去产生矛盾…我到底要不要引爆。
他万分不屑地拉开后车门,朝年轻人刚进去的酒吧掷出汽油弹,烈焰剎时窜起,吞噬了整扇木门,更可能是唯一的出口。
这也是他们早就算准的,就算没被烧死,也会吸入过多的一氧化碳死亡,甚至被恐慌、更是刚钓上的人踩死。
在这辆厢型车后面四辆车的地方,就有部没有记号的侦防车,正在清查前面那辆车的车牌号码。现在不必查了,因为前方的车子已经丢出三个汽油弹,更当然是恐怖份子。
夏侯勋就在两百多公尺外的横向街道,他一听到爆炸声就冲下车,飞跃而来。同车的队员也纷纷跳下了车。他们全拿着狙击枪,而非冲锋枪。
小邰他们没想到警方这么快就到了,吓得将汽油弹一颗颗迅速丢出去。
现在已有十几位第四纵队、特勤小组和各单位的干员赶来了,后方更有几十个全速奔来中。
但是,这要怎么开枪呢?谁知道车上还有多少汽油弹呢?更因为爆炸连连,四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民众,只要一颗流弹让小货车爆炸,整条街就可能真的毁了。
不管了,就要赶到的宇文峻命令端拿长枪的干员朝小货车的上方开枪,希望能要死不死打中恐怖份子的头。最重要的,长枪的射程相当远,就算打不到人,也不会力气用尽掉到小货车里的汽油弹,引发爆炸。
每个人一听到枪声,大都下意识地趴了下来,这三个恐怖份子也一样,驾驶甚至缩到座椅,往前胡乱开车。再加上干员全朝上方开枪,而让他们虽然被包围,也逃过一劫。
“快往那间客人最多的K餐厅开过去,在那里引爆炸弹,不然来不急了。”小邰在后面朝驾驶喊着。
“知道了!驾驶见前方的路已经被堵住了,干脆开上满是桌椅的人行道,踩下油门,往前奔去。
大火迅速漫延了,不赶快歼灭这几个恐怖份子的话,这条街也同样毁掉!但是,要怎么射杀呢?宇文峻焦急地想着。
“我跟小昭冲进小货车的后面,驾驶由特勤人员负责。”
宇文峻的耳机传来这道声音。“妈的,你不在医院,还跑来干嘛?”
“我数到十就冲。一、二……”赫连邑腾喊着。
宇文峻赶忙连络离小货车最近的特勤人员,准备强行攻坚!
而这些人望着烈焰冲天的街道、痛苦哀嚎的老百姓,直想着就算牺牲也要干掉他们!
“八、”赫连邑腾一边飞跃、一边望了小昭一眼,眼情充满了眷恋。
小昭朝他点了点头,就算不幸殉职,也是含笑地跟他共赴黄泉。
“十!”
小昭跃到小货车的后面,一把抓住摇晃的帆布,用力扯了下来。赫连邑腾趁隙飞了进去,双手紧握手枪,凭着狂肆狰狞的烈焰光芒,猛扣板机。
周边的干员原本望着飞跃的他们,都为他们的安危捏一把冷汗。当下则是全部停止呼吸,心跳狂跳动,全身冰凉,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什么时候要爆炸?!我还有几秒可活?!
同时,一位第四纵队的人和一位特勤人员分别从小货车的两侧奔了过来,攀上车门。赫连邑腾当下从后面,隔着玻璃朝驾驶的后脑勺开枪。
“快把他拉出去,他拉了手……”他一边大声说、一边往车后跃了出去。
他还没说完,在驾驶座这一侧的第四纵队队员吓得赶紧开门,一手紧握住车门上方的门框,身体就吊在车外,奋力一扭腰,一手抓住毙命的驾驶,使劲往外一扯,扔了出去,自己更是跃了过去。
那个特勤人员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只能从早被子弹打破的车窗钻了进去,倒趴着打算用双手压下剎车。
那名队员则紧紧趴在驾驶的身上,更是在烈焰冲天的夜空下嘶吼。
砰……驾驶身上的手榴弹爆炸了,而他用自己的肉身防止强烈的爆发力冲击到小货车里面的燃夷弹,引发大爆炸。
小货车终于停下来了,附近的干员全奔了过去,见到后面有两位男人已经脑袋开花,剎那松了半口气,然后利用剩下的半口气急忙逃离,因为里面有一桶一看就知道是空军用的炸弹。
赫连邑腾走到殉职的队员‘附近’,因为再也看不到他完整的身躯,只有碎裂的尸骨。
他硬提起一手口气,挺起腰杆子,手臂铿锵有力地朝牺牲的干员举起,大声说道。“为英勇的反恐战士敬礼!”
周边的干员转过身来,也全都立正,朝殉国的英雄敬礼。如果不是他的牺牲,他们也可能难逃一死。
但是,赫连邑腾却开始摇摇晃晃,最终倒了下去。
“邑腾……。”小昭跑了过来,搂起他。这才发现子弹穿过防弹衣,钻进他的侧腰。
“快送他去医院呀!一旁的队员喊着。
小昭把枪械扔给队员,一把抱起赫连邑腾,使尽力气往前猛跃。
宇文峻已从耳机听到讯息,立即叫一辆距离最近的警车打开车门待命。
小昭望见了,迅速抱着他钻进警车的后座。驾驶的警察旋即踩下油门,拉起警笛,朝最近的医院奔去,根本没心思去想,第四纵队的人身手如此地好!
怎么没有大爆炸呢?难得已经被格毙了?邵永夫边焦急地想着、边朝外扔汽油弹。
夏侯勋已经赶来了,也将厢型车包围。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厢型车的四周全是钢板,就算愿意牺牲,也没地方可以钻,更无法挡住它的去路。
因为火灾连连,爆炸声不断,原本在酒吧饮酒作乐的人们全跑到街上,汽机车到处乱窜,也因此厢型车无法加速。
里面究竟有几个人呢?这时使用红外线查看也没用,四周全都是人。
没办法了,只好硬干了!
夏侯勋朝麦克风嘀咕了几句,大家乱枪齐发,但都全瞄准玻璃窗的上方,车窗剎时全都碎裂。
头戴夜视镜的他在厢型车的前方,飞快地跳上一部停在路边轿车的车顶。当下,他等于是枪靶,但还有其它的办法吗?两枚子弹从他的身旁掠过。
他见属下已经就定位,立即朝驾驶的头颅开枪,一枪毙命。
另一方面,一名队员攀上了掀背门的窗棂,一位则抓住左侧的车窗,打算开枪。但是,人呢?
原来枪声大作之际,邵永夫就直觉有异,更发觉对方全都是打窗户,不敢打车身,便认为对方一定有所图,因此一直注意八方。当他瞧见夏侯勋跃上车顶,就从车后座直接朝他开枪,当驾驶一枪毙命之际,他也随即窜到前座。
“快闪开!夏侯勋一边嘶吼,一边朝在驾驶座里、头下脚上的男人拼命开枪。
阿……邵永夫痛喊了出来,他的脚不晓得中了几枪了,但他仍一手握住放向盘,一手抓住驾驶的右脚,咬紧牙根,使出今生最后的力量压了下去。
那两名队员瞧见了邵永夫,纷纷朝他开枪。
“来不及了,快逃啦!”夏侯勋喊着。
那两名队员急忙往后高高跃离。夏侯勋也慌地跃开。才过没几秒,厢型车就冲进一间装潢华丽的夜店。轰地一巨大的爆炸声扬起,连地面也宛如地震般随之摇晃,狂肆的火焰狂肆地冒了出来,朝八方猛窜。燃夷弹的燃烧力既快又持久,而且温度相当高,就算没当场烧死,也会窒息身亡。再加上车里除了燃夷弹之外,更有自制的炸弹,里面装满了弹珠,因此剎那间三栋房子被夷为平地、大火四处漫延之外,数百颗的弹珠更像子弹般朝十方飞驰。
当下,周边的干员不是被烈焰灼伤,就是被弹珠击中。
夏侯勋虽然及时猛往后跃,还是被猛烈飞驰的建筑物碎片和弹珠击中,当下背部硬生生坠到地面,直直往后滑去。
今晚的会议虽然漫长,但没有达成任何共识,总理只说再详加调查就散会。
卓清荣越想越不对劲,与会的人大都以看好戏的心态瞅着他。尤其会议中总理和参谋总长说是接到报告,分别离席了好几次,更让他心生疑窦。
当他一踏出会议室,就感觉有人跟踪,不由地认为事迹极可能已经败露了。
是谁出卖我?甘师维吗?如果他要出卖,就不会跟我一起演戏了。那么,到底是谁呢?那些老家伙又怎么知道呢?
不管他怎么想,就是无法理出个头绪。他步出了国务院,坐上自己的配车。但是,司机却换人了。
“怎么换你开车,老敬呢?”
“他的家人在昭咏桥的爆炸案中丧生,所以赶回家处理了。”才怪!是被特种部队摸掉了才对。“局里就临时叫我来为秘书长开车。”
“唉……死伤那么多人!”他摇了摇头。“回总统府吧。”
“遵命!司机以正常的速度朝总统府驶去。
卓清荣一回到总统府的办公室,先打了两通电话,才前去向总统报告。只是他不晓得电话已经被监听。
船屋原本是反恐中心,如今则变成救灾中心。因为各单位都使用第四纵队的频道,只好由船屋发号施命。
也因此,在昭咏桥爆炸之后,C市的消防队大队长率领几位弟兄来到隔壁的那艘船屋,指挥救灾。另外,也是因为这里能及时获得第一手的信息,在还没发生悲剧之前,就能获悉大概那些地方会有那种的恐怖攻击,该如何调派人手,受伤的民众该送往那些医院。
现在已有五处发生大灾难,情治单位除了还要追捕万俟浩浔之外,更要全力配合救灾。所以警方、调查局、宪兵队都增派人手来此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