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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峻留下来就行了,剩下的人都给我出去,更不准靠近会议室。”检察官大声嚷着。“谁敢在外面探头探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检察官撂话了,队员只好怏怏然地离开。宇文峻知道案子不单纯,因此只斜瞪了宋晋庭一眼,不再发狠话。
“宇文队长,我是第四纵队第四小队的队长夏侯勋,今早你们所侦办的那件案子跟第八分局负责的刑案可能有关系,而且这两件案子更可能牵涉到恐怖攻击。”
虽然夏侯勋只稍微提了一点,宇文峻便心知肚明了。究竟是怎样的恐怖攻击,警方不必知道,而他也不想了解细节,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只要负责配合就行了。虽是如此,他仍旧斜眼乜着夏侯勋,只因为夏侯勋是改造人。
也因为检察官在场的关系,宇文峻不敢对案情有所保留,只好把手头上的数据向眼前这两位看不顺眼的人报告。
夏侯勋懒得理会他的排斥,把注意力落在清晨的命案上。他直觉地说。“凶手是故意要让警方及早发现这件凶杀案。”
废话!宇文峻在心里嘀咕着,却挪动着嘴唇,彷佛要夏侯勋知道。而宋晋庭则冷眼旁观,看他和夏侯勋何时会爆发冲突。检察官则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夏侯勋压下了烦躁,严肃地说。“宇文队长,你搜索死者住处的时候,有没扣押他的计算机或PDA?”
宇文峻轻咳了一声。“没有。”
“宇文大队长果然英明!像这样行刑般的凶案,居然连计算机里面的数据都不必查,就能知道所有的线索。”宋晋庭用恭维的口吻说。
“现在都几点了,看看手表!我们面对的是恐怖攻击,地点更可能就是在你们的辖区,你们就不能先暂时放下个人的偏见吗?”难怪新核人会用激烈的手段抗议只知道内斗、却又瞧不起他们的人类!夏侯勋在心里咕噜着。
“你们要吵,等这件事过后再去吵啦!如果因为你们的不合而造成案情延宕,看我怎么治你们!”检察官也受不了了,厉声喊着。“宇文峻,立即派人再去死者家搜索一次,计算机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搬回来解读。”
宇文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宋晋庭也没好到那里去,反正是两个人都被骂,宇文峻像是扳回一城似的走出会议室,叫队员立刻行动。
这时,检察官接到张处长的电话。两人寒暄了几句,张处长便以聊天的口吻透露关于农革的事。两人讲没一会儿就收线。检察官朝夏侯勋使了个眼色,然后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检察官开门见山地说。“你知道农革这个组织吗?”
“嗯,知道这个组织。”
“他们在这几天可能要在C市发动汽车炸弹攻击,你认为怎样?”
夏侯勋想着,警方的人都在这里,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的话应该早就提出来了,可见检察官的消息来源是调查局,夏侯勋揣想着。“农革肯定跟沙漠玫瑰约定好了,要闹得天翻地覆。”
“不是越多人知道、消息就越容易曝光吗?”检察官狐疑地问道。
“我猜,他们只约定日期,并不晓得对方的攻击内容。如此一来,就算其中一方让我们破获,也不晓得另一方会怎样攻击。而且,这也是分散风险,更要我们手忙脚乱,无法阻止全部的恐怖攻击,甚至简单地认为第一件攻击发生之后,恐怖行动就结束了。”
“好在有你解说,不然我真的会这么认为。”
“这件事我会跟队里报告,但是我们的主力会放在新核人的攻击上。不过,我们也希望向你透露的单位一旦握有重要线索时,一定要让我们知道,毕竟这两件案子可能有关连。”
“这点我了解。”检察官愣了一下,想起夏侯勋刚才所说的话。“分散风险……会不会也分散攻击区域?”
反应真快!夏侯勋点了点头。
“简直就是战争嘛!”
“现在我们碰到的就是城市游击战。”
“唉……工作、工作!”检察官边喊着、边晃进会议室。
对于死者的死状,在夏侯勋的再三逼问,检察官的怒目瞪视、宋晋庭揶揄的眼神中,宇文峻才不甘心地拼命回忆,在死者的右脸颊有一道凶手不小心沾上的血迹,样似下旋月。
这下子夏侯勋终于解开心中的狐疑。“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而且可以更加肯定这两天就有恐怖攻击。”
“不是一般的刑案!宇文峻惊愕地说。“又是那个组织要捣蛋呢?”
“他们是国际性的‘地下组织’,目的是要防恐,而不是要捣蛋。你们想要知道他们吗?”
他们仨不约而同地摇头。即使相当好奇,但是这种事少知道为妙。不过他们一听是地下组织,不约而同地认为肯定是跨国性的帮派组织。夏侯勋则向总部报告这件事。
长孙博藏一接获讯息,立即透过管道,向冥王星组织查证是否派出杀手。
冥王星是鸽派的新核人组织,严格地说是国际性的帮会。他们的主旨是用和平的手段争取平等地位,而非激烈的方式造成新核人与人类更加对立。
大战之后各国全关注于重建上面,而这个帮派可以减轻政府花在对付激进份子的心力上,因此一些国家都默许这个帮派的存在,利用冥王星来牵制新核人的一些恐怖组织,也就是“以夷治夷”。
这种构想在古中今外不胜枚举,二次大战末期与之后,美国在意大利和日本也曾藉由黑手党与帮派来进行登陆战与安定战后的社会。
这也是人类的短视,只见到眼前的利益。未来嘛,又不关我的事!一旦这些组织壮大之后,谁能控制得了他们,原本的主旨会不会在时间的洪流中变质,进而严重影响社会治安呢?菁英中的菁英当然故意忘记,也没有人愿意拿历史当借镜,只求当下能安然度过最重要。
框、框、框……一辆货运火车逐渐加速而过,铁路两旁的屋宇像遇到地震般随之晃动。
老周从没有被近距离的火车声吵过,忍不住眼睛上吊,然后瞅着在房间来回焦躁踱步的男人,拉垮着脸说。“小陈,别那么紧张好吗?”
“你是退休警察,见过大风大浪,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干过类似的事,叫我能不紧张吗?”他也走烦了,干脆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也希望自己能镇定下来。
“唉……负责开枪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呢?”
“我也知道!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啦。”小陈气呼呼地说,左脚也不自主地抖动。
“真后悔找你搭挡,如果下午你还是这个德性的话,看要怎么办?”
“放心啦,事情一旦临头,我就不会紧张。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也知道。”
哔、哔、哔……老周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更是猛然跳了起来,左右张望。
“你还敢说我,连火车鸣笛也吓成这样。”小陈鄙夷地说。
“突然鬼叫那么大声,谁都会吓到呀!”老周瞪了他一眼。“为什么火车要鬼叫呢?”
“离我家几十公尺的地方不是有平交道吗,再加上有个弯道,所以有些无聊的火车司机就会鸣笛警告民众,不要没见到火车,就以为火车还远的很,可以闯平交道。”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危险,因为我们常常忽略它的存在。”老周有感而发地说。“这里这么吵,你干嘛租在这里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没钱,这里又便宜!如果我有钱的话,干嘛要跟你一起干呢?这又不是儿戏,被抓到的话就完了。”
“乌鸦嘴,就不会说好听点呀!没事的话,就再好好看一下影片,不要到了下午慌了手脚,那就真的完蛋了。”
“说的也是。”小陈打开笔记型计算机,捺下按钮,整个行动的动线画面在屏幕出现。
这些是老周将一只老旧的公文包挖个洞,将隐藏式摄影机装在里面所拍下的。只要花个小钱,就能拍下所有的景物,然后在没人的地方仔细研究。这样就不必在现场走动好几次来记忆和仿真,也就不会被监视器盯上。
第十章
老周没事可做,干脆拿出两把手枪,卸下零件保养。他对自己流畅的装卸动作感到满意,更自认保刀未老。但是,这又如何?他已经不再是刑警了,下午这把枪更不是要用来对付歹徒,而是瞄准可能追捕他们的警察。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非要我辞职呢?我在枪战中受伤,妻子受不了时时担忧我的安全而干脆离去,也带走了孩子,我为此整天心神不宁错了吗?站在第一线的警察除了随时面对生命危险之外,也有婚姻压力,别人有,我更有,这样也错吗?
我只不过因此得了躁郁症,难道我愿意这样吗?至少我肯面对自己的病症,更愿意去看心理医生,定期服药。我这么努力想恢复,一坨坨狗屁长官不好好辅导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叫我辞职,这算什么“用心照顾属下”呢?全都是连鬼都不信的屁话!而是要我的病情加深,逼我走上绝路!
妈的,一群怕事又不愿扛起责任的家伙!这些衣冠禽兽还有资格瞧不起妖兽吗?
在老旧又斑驳的房间里他气愤地想着,更把怒气发泄在枪枝上,弄得铿锵作响。
对喔!老周愣了一下,旋即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掏出药丸和着开水吞下去。
“你还好吧?”小陈知道他的症状,不由地关切问道。
“嗯,这是预防万一。那个妖兽心理医生还真的不错,很用心倾听我的诉苦,而且不预设立场,尽量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以后如果你患了躁郁症,我介绍你去。”
“哇靠!比我还乌鸦嘴!小陈的眼睛忍不住上吊,才叹了口气说。“每次你要看个病,还必须大好远跑到Y市找那位医生,可怜呀!”
“唉……C市虽然贵为首都,却一样鄙夷妖兽,逼得一些人才必须远离才有机会一展长才。”
“哈,你自己还不是一直妖兽说的不停。”小陈搥了他一拳。
“叫习惯了嘛!”老周把药袋放进包包里。“他们是人类的边缘人,而我们也同样是社会的边缘人,唉……”他望着窗外驶过的火车,它的终点站是何处?而下午的行动,将带领他们前往怎样的国度呢?他不晓得,也不愿去思索。
“我们就像火车上的乘客,地面上的人任凭我们从视线中掠过,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我们更不能跳车,直到火车停了才能下车。但是面对的却又是陌生的火车站,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心有戚戚焉呀!”老周苦笑着。同时喀一声,装上满满的弹匣。
两位穿着道班工作服的男人就在附近的平交道工作,不时朝左右张望……
第六分局的刑侦队队员把死者的计算机搬回来了,里面居然连开机密码也没,着实让原本担忧的他们吓了一跳。不过,里面倒是没有什么重要数据。反而在这次搜索中,刑警在抽屉的夹层里发现一本薄薄的连络簿。
夏侯勋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代号…BlueMoon,而且底下有个打勾的特殊记号,立即打电话回队里确认。
这个代号是一位沙漠玫瑰的成员,情报指出他可能涉及几次恐怖活动。但是第四纵队只找到他的临时居所,搜不到确切的证物与有用的线索,因此一直没有逮捕他,希望能寻线找到他的老巢,攫夺关于沙漠玫瑰的更多资料,没想到此时却意外发现了。
就在夏侯勋跟队里连络时,宇文峻佯装积极地拿了张特大地图来到会议室,‘在检察官的指导下’搜索,然后在地图上用红笔圈了起来。因为,他早就知道地址就在第八区,才故意要给宋晋庭难看。
他做作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斜睨着宋晋庭,脸色早就青一阵、红一阵的宋晋庭尴尬地拿起电话,打算命令队员围攻。
夏侯勋立即挡了下来。“我们的人混在你们之中,佯装包围隔壁,然后由第四纵队突如其来进攻。一来,对方可能是新新核人,你们可能对付不了。二来,如果全由我们进攻,目标太明显了,会让对方有所警觉。”
虚伪、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不是在利用警方!宇文峻怀着偏见想着。
夏侯勋跟检警合作,另一个用意的确是希望藉由警方的掩护下进行攻坚,除了能避免被机灵的对方发现之外,更是不愿打草惊蛇,毕竟谁也不晓得寻线找到的人跟恐怖攻击有多深的关系。
合作与利用,究竟要如何区分呢?标准就在每个人的心里,而且都不一样。
“你!”检察官指着宇文峻。“用所有的人力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调查死者的一切。”然后他转身对宋晋庭说。“快配合行动,不要事后又被媒体讥讽检警都是后知后觉。”
“走吧!夏侯勋边走、边朝宋晋庭招呼了,然后叫大峰留下来配合第六分局调查,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