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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干咳,只是喉咙实在沙哑“那就进去,喝口水再走”
就这样,我们走进梅城,那辆破车也给青布衫当场丢弃,他可晓得我可是好不容易将豪华马车破坏成那样?这厮忒过分!
周遭的人好多,皆是暗暗打量青布衫,间或看看我,有几个胆大的窃窃私语,说天底下怎么会有此不要脸的老道姑胆敢同弱冠美少年一起行路,简直是老不要脸!难不成是想要轻薄美少年不成?咳咳,老道姑便是我!我不由狠狠瞪向那些人,哪里看出我一副浪荡道姑的样貌?
高筹打量我一眼,想说的话一定很多,但是我知道他最想说的便是,淡定二字!
暗暗叹气,这番不容我气恼!我两眼放精光环顾四周是否有可疑人影,青布衫却是扑哧轻笑“姑姑呀,若是我被害在梅城,你岂不是可以早些回灵山!”
这番话,很是刺激我!
“老身不才,让公子见笑了!”我沉沉一叹,好你个青布衫,如此推拒我,还时不时地暗示我回去罢了,真是不知礼?
青布衫眉宇一冷,嘴角俨然勾上那副气人的嘲笑,视线却又落在我那青筋爆出的手上“姑姑呀,你这般牢牢抓着剑的样子,委实有些--”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伴随轻叹一声,我猜便是那两个字:丢人。
我酣然一叹,敷在脸上的面具掩去我嘴角勤着的皮笑肉不笑“公子呀,老身年纪大了,这个手脚便是不听使唤了”
青布衫那黑亮亮的眸子一闪,视线却有扫向前方“姑姑,我去去就回--前方便是客栈,你且安心休息,梅城方圆百里他是断然不敢来”
这厮想要独自去梅家,看着我碍眼了吧!可恼他如此肯定地说,早干嘛不说,何必让我的心一直吊着,好玩吗?
虽是气得磨磨牙,只是我心也是坦然许多,这些日子甚是劳心劳神。也罢,那就好好泡个澡解解乏。
我不过是思量片刻,这厮已是不耐烦地频频扫来冷光,我当即点点头“老身哪能同你这般小年轻相比呀,太阳落山便要休息,你忙去吧”指不定他常来此城游玩,会个小学同学初恋情人什么的,当属正常。
我是抬脚便走,前方来了一行人挡住我的去路,他们步履匆匆神情肃穆,我不放心凌然回头看去,当先的白面老者径直走到俊脸微动的青布衫面前,老者拱手抱拳,满脸关切“怎么才来?我派出去的接应铁卫,可有见到?”
“舅舅”青布衫也是抱拳说话,神情淡淡,犀利的目光斜斜扫向我那暗暗打量的视线。
我的心头一震,这厮原是个冷漠少年,此番冷厉的目光更像是一把剑光,我不由闷哼一声地转身,加快步子地离开,只是我的身后立马传来急迫呼声“留步,请问您可是仓月姑姑?”
我一愣,停下步子,白面老者已是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左右打量起来,他又是抽出袖子里面的画像看了又看,神情顿然紧张,对着我躬身抱拳道“恕我冒犯,请姑姑莫见怪!”
咦,莫非又来了个仓羽的徒子徒孙不成?我眉头微蹙“你是逍遥派的--?”
“小的梅万青,哪敢高攀贵派,我向来敬重神尊殿下,如今见到姑姑,我这心情实在很激动!我--我接到了玉虚宫的书信--姑姑,小的想要打听一下,神尊真的要同祁城主成婚?那么,我得备上厚礼才行”
青布衫冷笑一声“舅舅呀,我等一行可是又累又渴”
梅万青呵呵笑道“看我糊涂,我已经设下宴席,请----”
他请我当先而行,我干笑道“老身还有些事情未办,告辞”
本想侧身让过他们一行,只是白面老者死活不愿意,又是耽搁一炷香时间,青布衫这厮,索性走到一边凉飕飕地盯着我,凝聚着疑惑的眼眸牢牢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额头已是涌起一层冷汗。
青布衫的瞳孔微缩,就要开口说话,我眼一闭,脚一跺,狠狠说道“老身我,要去看个老情人,你莫挡着”
高筹一个踉跄地回退几步,梅万青的身子猛然一抖,青布衫这厮眉宇一皱,我是狼狈开溜,一头转进近处的客栈。
须臾,梅万青那老持成重的脸色一颤,摸摸两撇胡子,喟然长叹一声“可怜一对野鸳鸯,怎么没能成婚?其中自然是有一番苦情,拓儿,姑姑既是你师门长辈,你便该关心一下!”
“关心?”青布衫凝视仓惶而走的背影,俊脸倏然一亮,转身拉着高筹说道“兄弟呀,今夜你我定然畅饮一番”
高筹摇摇头“公子,今晚就算了,姑姑她一人在此处,怕是不妥!”
青布衫的手臂一拽,高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前去,青布衫回头与梅万青柔声说道“舅舅,派下重兵,护住---我那师姑,万万不可出事”
“自然”梅万青点头,挥挥手传来梅家铁卫,细细布置一番,方才离开。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收拾一番后,便是稳稳睡在蓬香松软的床上,今夜的月色好温柔,外头的暗香又是阵阵飘来,青纱帐中的我很快沉沉入睡,这样的舒畅似乎许久未曾光顾与我。
可是,半夜骤然醒来,青布衫竟然坐在我的床头,怔怔的目光凝聚了太多的想念,我揉揉眼睛,莫非是梦境不成?
青布衫这厮,悠悠说道“姑姑呀,你的老情人哪里去了呀?怎么留下你独守空房”
我吓得腾身而起,这不是梦!
第40章 乾坤万里
梅先天下春,散作乾坤万里春。
如此夜色,叫我胆颤惆怅。
酒气浓郁,淋漓挥洒在我客房,青布衫喝了酒,俊脸微微发红,与我说话也是透着暧昧暖意。
我勉强抬头,沉声与他说道“拓锦呀,你的病莫非没好透?想让我给你熬药?”
“你便是称呼我小白脸,兴许听着更是顺耳些”青布衫索性往我处靠了靠,我心一凉,这厮果然着了狂魔,将将不该让他立在小山坡上遐想。
我干咳一声,戴着面具真是不错,掩饰我那慌张不安,我坐直了身子,本想撩起床边的外套,却是让青布衫的大腿牢牢压着“拓锦呀,你动一动”
“姑姑,要不你叫我小青,这个名字也好!”青布衫更是靠近身来,我往墙角挪去,凛然威严看去,更是透着冷漠与他说话“老身虽四十有余,可至今未曾成婚,公子半夜不受邀而来,似乎不妥”
这厮,俊脸一派自然,对着我看了又看,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我的高高耸处,眉宇微蹙“之前进城时,那些路人说的话,我想你也听见了?”
“什么话?”我警觉地盯着他泛起春光的眼,青布衫微微一笑,眉宇间那滞留的暗香淡淡不散“我甚是感念你前阵子衣不解带日夜照看,我便是同你有染那又何妨?我愿意!”
吖,我晕了晕,这厮果然是疯了,可他倒好,顺势压来一阵带着酒味的炙暖气息,眼看我同他要同时躺了下去----
“你,想要做什么?”我吓得一手掩住嘴,一手支撑身子,青布衫那光亮晶晶的眼眸泛起了薄薄雾气“为了你,我便是轻薄一回又如何?”
呼呼热气,朝着我不断袭来,青布衫撩起我一缕长发,我躲了又躲已然到了墙角,他那水韵清透的眼眸红了红,嘴角勾起勾魂似的笑意“从前的我痛恨上苍不公,总是事与愿违心愿难成,我想我错了,今日便是上苍给予我的厚赐!”
此刻,我的手让他捧起,放在了他的嘴唇上不断地摩挲,另外的手便要伸来,看似要揭开我的面具,我的头又是晕了晕,便是想躲也没有地方再躲了。
客栈的门,忽然轻轻敲打起来,青布衫眉宇一沉“谁呀!”
门外,敲门人的脚步一个踉跄,咚的一声撞在其身后的墙壁上“哎呦”一声后,青布衫迅速将外套与我套上,又是放下青纱帐子,便是走了过去开门,有人立刻跌跌撞撞冲了进来,青布衫挡了挡,又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依稀的青纱帐前,我清清楚楚地看着他那炙热的双眸,耳畔更有那柔情话语“乖,好好睡下!明日还要早起”
我一个愣怔,青布衫关上门,闷哼一声后,冷声对着半夜而来的人说道“舅舅,你半夜来此找她,所为何事?”
来人便是梅万青,想必也是喝了几杯,说话含糊不清“我---我是来同她说门亲事,可是你--你--为何在你姑姑房间”
“这是我同她之间的事情,舅舅你不必操心”青布衫的话透着傲然冷意,显然不愿意继续说下去,梅万青不由小声呢喃“我也管不了你,幸好七妹走得早,也就不用气恼你这不伦之举”
“舅舅”青布衫语气沉沉,两人的脚步声便就渐渐离去,消失在了走廊上
我仰头看看青纱帐,没曾想这样快便是给他识破!这一番醒来,再难入睡,我是转侧难安,眼瞅着窗外的明月褪却光环,直到那一轮初阳亮晃晃落在我的窗台上,映在我的被褥上。
这一轮明月起伏,委实非我心意。
我推开窗户,舒缓周身堵塞似的气息,心头几番思量又是涌出无数磨砺!
门外轻微脚步声后,房门便是吱呀一声开启,来人便是容光泛发的青布衫,这厮端着一盘早点堂而皇之走了进来,他可知敲门二字?如此唐突的事在我来说,已是见怪不怪!
“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是没有睡好”这厮柔声说道,我咬牙转身“我还没有洗漱,你先用!”
青布衫的眉宇一勾,脚步一动便是拉着我坐下,拿起案几上的银边梳子,便就解开了我的乱发“道姑的发髻简单,我也就勉为其难一下!”
我知,这厮想做的事情,躲也躲不过,何必又是一番纠缠,我笑着回头“老身,有你这样的徒孙,真是不错!我惟愿你安然回到皇城,如此你父皇的嘱托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他的手一抖,沉默半响便是铮铮说道“那是他的意愿,却非我所愿,我这番回去仅仅是奔丧而已,皇权与我来说不过是个障孽之物。之后,我便是去你南蛮----等你!”
“老身---我---想我---那个”我断断续续,无法顺畅说话,顶头上扑哧一声,青布衫倏然低头,这厮的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浅浅与我看来“别犯愁,你只管顺着自己的心意,我不会勉强,只要你安然!”
这个孩子,如此死心塌,哪能叫我不犯愁!
一番话,似乎遇见了我之未来很精彩!
不掩饰,不畏惧迫害,不畏惧强权,梅城的百来辆马车戎装上路,我的马车便在车队的中间,周遭的十来个护卫便是赫赫有名的梅城铁卫,乃靖国的一流高手,青布衫是骑马在前一派英姿浩然。
这招摇的一路,引得众多赶着去皇城奔丧的大小官员各城城主,一律围拢在青布衫的周遭。
梅万青借着青布衫同各城城主商榷路线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躲过众人,找到了正在马车里看靖国野史的我,他的举止虽然牵强尴尬,但是眉宇间没有了之前的异样诧异,显然尴尬认同了我同青布衫的不伦关系。
何必去澄清!况且我也不想未尽承诺,便就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砍成祁宣牌肉酱,靖国人是那般憎恨我!
梅家的势力根深蒂固,权倾朝野,无人可及。
靖皇的棺椁依然在祖庙上停着,没有梅家人的点头即使祭奠大礼也是难成,而梅家上下苦苦等待的青布衫终是顺利抵达梅城,那么接下来又该如何?
梅万青也就找到了我,他的话很多,前番托词我一概省略,无非是靖国期盼明主,公子洛兹是个伪君子难以成大事,青布衫有多优秀多能干亦是路人皆知之类的话,我的头越来越痛。
这老头,咽下口水,便是作了总结性发言,他恳求我的话同靖皇如出一撤,便是让我劝解青布衫放下浪迹天涯的悠然,坐上皇位才行!
一个是极其不愿,偏又遇上多方请命,又是齐齐地将这艰难的任务落在我的肩膀,为何?
欺负我不成?他们哪里看出我有力挽狂澜的力量,有那翻云覆雨的手。
这番刚说完,马车车帘便是给人猛然掀开,青布衫冷着脸,寒气逼人地说道“舅舅,你私自找我的小月想要干什么?”
梅万青同我一样诧异惊呼一声又是抖了抖身子。
第41章 远方来信
迢迢之路,皆有来路。
我倚靠在车厢细看匆匆掠过眼前的风景,谁又能预料未来会是什么?下一道风景又是如何?我宁愿相信,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吧!无论是否愿意是否抗拒!
皇后红香出生低微,凭借蛊毒作祟魅惑君王心,这样的事从深宫中流传出来,立刻震惊朝野,而红香非完璧之身嫁于靖皇的消息,随之流传开来。
君王独宠皇后,深宫之中结怨难免,如今谁来给她默默护佑?靖皇还是梅妃?
也许,冷冰冰的深宫本没有什么恩爱情深可言,这朵奇葩绽放成的小白花,终究是凋零了。
她是自杀而死,那些骂名也不会落在她的耳畔,可怜是她的棺椁依然在我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