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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沉吟道:“快活王不知道这条路,想来不会……不如这样,我先上去……”
他话未说完,朱七七已抢着说道:“万一有危险,那你可怎么办?”她转头指着王怜花,道:“要上去也是他先上去探路!”
何红药不高兴了,她冷冷开口,道:“凭什么?你怎么不去?”
朱七七一窒,随后拍拍胸脯,道:“我去就我去!”
沈浪拦住她,道:“七七,等一下。”
“是是,等一下,急什么,”王怜花把何红药揽进怀里,笑吟吟道,“沈浪还没说话呢,咱们现在要听沈浪的,听他的定断,是不是?”
此时,上面的石板突然打开,白飞飞探出头来,冷冷道:“你们既然不信我,那也不用上来!”她一步跳下来,跳到众人中间,冷然道:“待在这山窟里也不是个事,我带你们往回走,回到花神祠,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
气氛陷入僵局,众人都不说话,也不动。
白飞飞答应带他们出去是一回事,可如今出去,能不能找到另一条路逃走又是一回事。谁知道快活王会不会在外头备好弓箭手等着?现在这情景,真是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沈浪看了一眼众人,长长叹了口气,对白飞飞道:“对不住,我们这就上去。”说完,沈浪就爬了上去,那出口很小,仅容一个人的身子,他探出头去,然后消失在了洞口。
朱七七大叫:“沈浪,上头怎么样?”
过了一会,上头传来沈浪的声音:“很安全,你们上来吧!”
几个人顿时都松了口气,白飞飞淡淡道:“我何必骗你们,只可惜有些人疑心太重,无谓耽误了别人的时间。”说完,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何红药。
朱七七已上去,熊猫儿也开始往上爬。
王怜花笑道:“白姑娘先请,小生断后。”随后,他低头轻轻在何红药耳边说:“我先上去。”
何红药一怔,明白王怜花未说出口的意思,她缓缓点了点头,用力握了握王怜花的手,道:“你当心。”
王怜花点点头,在她颊边轻啄一下,然后转身,跟在白飞飞后头,也爬了上去。
何红药眼睛不眨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光亮的洞口。
突然,她听到上面传来王怜花略慌乱的声音:“快跑!有……”
有什么?
何红药的全身的血一下子凝固。
来不及反应,她又看到白飞飞从洞口探出头来,这一次,白飞飞的笑容充满了胜利和得意,她俯看着何红药,淡淡道:“上来吧,凭你一人,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跟他们绑一块,好歹死也能死一起,是不是?”
何红药抬头看着白飞飞,不动声色,轻轻动了动手,拔掉蛇筒的塞子,然后,她乖乖地爬了上去。
这地道外,赫然是白飞飞那间到处堆满了鲜花的屋子。
白飞飞接近快活王后,快活王为她建了一间堆满鲜花的屋子,难怪王怜花先前会闻到花香。
白飞飞可以一面在这屋子里做快活王的宠妾,一面化身为“幽灵宫主”,却可以不让快活王追踪到“幽灵宫主”的下落,原来她住的地方,和那“幽灵鬼窟”本就有秘道相通的,她安睡时,不许别人打扰时,就正是她已化身为“幽灵宫主”的时候。
如今,这条地道却成了白飞飞帮助快活王抓他们的利器。
何红药的身子刚露出一半,腰后的“京门”、“志室”两处大穴,就被白飞飞点住。她往上走,发觉着屋子里已有数十柄引满待发的长弓硬箭,屋子中央站着一个身着紫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他广额高颧,面白如玉,颔下一部长髯,光亮整洁,有如缎子,双手纤莹,中指衔着一枚紫金指环,他瞧着何红药,得意地狞笑着,勾了勾手指,道:“小姑娘,要抓着你,还真是不容易。”
他竟然用的是沈浪的声音。
原来沈浪上去之后就已被擒住,快活王模仿沈浪的声音,引诱朱七七等人一个个爬上来,然后再来一手瓮中捉鳖。
沈浪、朱七七、王怜花、何红药﹑熊猫儿五个人一排倚在墙上,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们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失败了。
朱七七的心里此刻真是懊悔死了,她想,如果他们相信何红药的话,不上来,而是重新走出洞窟,会不会有转机?
也不一定。
白飞飞既然要为快活王做间谍卧底﹑引他们入套,即便他们不爬上来,白飞飞也有别的法子让他们入套。
现在,白飞飞斜斜倚在快活王怀里,笑得真甜。
沈浪叹道:“我的确早该想到的,若非有你带路,快活王本就不会找着我们,你将我们送到快活王手上,非但可以借刀杀人,还可以此向快活王买好。”
快活王捋须大笑道:“你们如今总已该知道,本王所说的好助手,就是她,她一个人岂非已比十个金无望加起来都要好得多。”
王怜花苦笑道:“她的确是我平生所见到的最厉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若是再多两个,天下的男人只怕都得自杀了。”
白飞飞银铃般地笑道:“过奖过奖,不过何姑娘也不差,是不是?”她轻瞟了一眼何红药,悠悠道:“若不是何姑娘,飞飞的计策该进行得更顺利一点才是。”
何红药淡淡道:“你已成功了。”
白飞飞抚摸着胸口,故意做出心有余悸的模样,道:“何姑娘,你拿着那条小蛇要过来咬我的时候,飞飞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幸好幸好……”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得意地看向王怜花,道:“幸好你们这群人心都软得很,像王怜花这样心黑手辣的只一个,也只有何红药一个人肯听他的话,不然我可真是……”她轻笑着扑进快活王的怀里。
朱七七和熊猫儿的牙都快咬碎了。
快活王突然道:“何红药?此女是谁?她何时进的快活林?”
王怜花的瞳孔猛地一缩。
白飞飞笑道:“她是王怜花的人,前些日子我看她在快活林外徘徊,便派人把她抓了进来,不巧,她竟被沈浪等人给找到了。”
白飞飞的话居然和王怜花的信口胡说套上了,莫非那时她已在花神祠内窥伺?那她又为何要帮何红药圆谎?
快活王颌首,道:“如此。那她怎么难为你了?”
白飞飞掩口娇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她有条讨厌的毒蛇,老是出来坏我的事。”
快活王大笑,不以为意道:“我当是何事,原来你竟在记恨一个小小的畜生,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欧阳米兰的地雷!
CP中我比较有感觉的是阿青和西门吹雪,还有程灵素和苗人凤。只是后一对的年纪差别太大,有障碍。阿青那篇我决定写长篇了,不过有个问题要问——大家觉得阿青是身体穿好,还是灵魂穿到孙秀青身上好?我还蛮喜欢孙秀青的,她的身体被阿青代替好像不好,但她不嫁给西门吹雪也不好,纠结
不过估计开坑要等一段时间了,手头在存鱼玄机的稿,原创不好写,码字慢。而且开学后会很忙,请耐心等待
63章
令人不寒而栗。
冷寂的石室;硌得人的骨头生疼;何红药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发现;相比之下,你还算不错的。”
这话她没有指明对象,但王怜花却知道;这是在说他。
虽然不能动,但王怜花的面部表情倒是丰富得很;他对何红药挤眉弄眼一阵;笑嘻嘻道:“岂止是不错,你该觉得我是最好的,不然怎么舍了那姓夏的来寻我?”语气里充满了胜利后的得意洋洋。
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同她说笑;仿若无事,何红药忍不住微笑,好声好气道:“是,是,你是最好的,难怪我会看上你。”
王怜花一怔,本以为她会驳斥他,谁知她竟然乖乖承认,那话说得他心里美滋滋的,朝她眨眨眼,调笑道:“小红药越来越会讨我欢心了。”
这两个人,甜言蜜语,你来我往,一点遮掩都没有,听得人牙直发酸,朱七七终于受不了,她叫道:“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何红药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又暂时没有法子逃出去,为什么不放宽心,同喜欢的人说说话?”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啊呀呀,这是在说他!王怜花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何红药说的这几个字,一时间心花怒放,窃喜不已。他喜滋滋地想,没想到何红药这一次回去后居然开了窍,终于撇下夏雪宜那厮,看到他的好了,看来这一趟来回她没有白跑嘛!哼,夏雪宜那种人岂能和我比!何红药这一次回去,肯定发现夏雪宜不如我,所以想我想得厉害,这才眼巴巴跑回来找我!王怜花越想越得意,几乎又要飘飘然起来。
王怜花这头兴高采烈,朱七七却是一窒,听见何红药的话,她转了转眼珠,下意识看向沈浪,沈浪此时正闭着眼睛养神,嘴角带着懒散而漫不经心的笑,镇定自若,似乎也对现在的糟糕处境并不担心。
朱七七有些安心了,不管她心里多么慌张,只要沈浪不慌,她就有了主心骨。只是……沈浪你这个死人,你就不能看我一眼么!朱七七忿忿地想,何红药和王怜花两人的对话你难道没有听见?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同我说一说话?
朱七七虽然这样想,却没好意思开口。即便沈浪愿意同她说,她也不好意思当着几人的面同沈浪说些情人间的悄悄话。当然,沈浪也不可能同她说这些,想到此,朱七七黯然起来。
此时,熊猫儿哼哼唧唧道:“你们厉害,你们接着谈情说爱,我不打搅。反正我是被白飞飞的话弄得背脊发凉,正好,你们说笑一会也能让我缓缓。”
何红药微笑道:“熊猫儿,我同你说一件事,听完之后,你大概就不会对白飞飞要与快活王成亲一事感到这么意外。”
熊猫儿好奇:“哦?是何事?”
何红药瞟了一眼王怜花,悠悠道:“白飞飞的母亲被快活王抛弃,然后快活王又娶了王夫人,所以她怀恨在心,决意报复,但王怜花母子不好对付,所以,她乔装扮成难女入中原,又故意被人捉去拍卖,是为了能被王怜花看上,带进府去,好伺机杀了他们母子。”
何红药笑道:“你们也知道王怜花的脾性,白飞飞若被他看中买下﹑带进府中,如此美人在身边,他岂会放过……”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众人听了,只觉不寒而栗。
不等她说完,王怜花已“哇啦哇啦”大叫起来:“红药你不可以冤枉我……我心中明明只有你一人,哪里看得上其他女子?”何红药斜睨他一眼,啐道:“呸!说得好听!口腹蜜剑的坏蛋,我才不信你!”
想着自己买下白飞飞的情景,朱七七呆呆问:“这么说,是我阻止了他们兄妹的……”她已说不下去。
熊猫儿苦笑道:“何姑娘,我明白了,她如今这样做,的确不能算意外。”
沈浪轻叹一声,道:“她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孩子。”
是,的确非同一般。
豁出自己,连血缘一事都能被她利用,一心只为报仇,虽然让人觉得可怕,但平心而论,其行事能如此果敢决绝﹑义无反顾,天下间,这样的女子,真的没有几个。
*
快活工在第二日清晨离开了快活林。
这是个浩浩荡荡的行列,无数辆大车,无数匹马。
沈浪、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何红药五个人挤在一辆车里,车辕上跨着四条大汉,在监视着他们。
其实,根本无需任何监视,他们也是跑不了的,他们身上都已被点了七、八处穴道,根本连动都不能动。快活王既然抓了他们而不杀,那自然是要留着慢慢折磨,一路上,白飞飞时常将好吃的东西放在他们眼前,明明知道他们动不了,却绝不会喂给他们吃,她把吃的放在他们眼前,让他们盯着那吃的,好好看清楚,然后再把那吃的给扔掉。
她就喜欢看他们这样被折磨,她喜欢看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第二日。
黄昏,夕阳照着道上的黄沙,天地间一片凄迷的暗黄色,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苍凉的歌声。
“一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这时,马车突然停顿下来,车窗外却有驼铃声音起。几条大汉开了车门,把沈浪他们扛了下来。
夕阳映照下,黄沙道上已排列着一行长长的骆驼行列,有的骆驼上还搭着个小小的帐篷。
大汉们呼哨一声,就有两匹骆驼伏□来。熊猫儿第一个被塞入骆峰上那小小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