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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还没出来啊!』
糟糕!龙崎匡弘一时之间忘了还有後门这件事。而且以安芸夏树目前的身体状况,走後门离开绝对是比较不引人注意。
就在龙崎匡弘正准备朝後门方向追出去时,川野郁实叫住他,并且拿出一封信。
『这是夏树今天下午拿给我的,他说要等他离开後再转交给你。』
从川野郁实手中抽过信,龙崎匡弘便立即朝後门方向追了出去。
龙崎匡弘朝几个可能的方向找了又找,就是看不到安芸夏树的踪影。
经过半个小时後,他终於放弃了。
在公园旁边的贩卖机买了一瓶乌龙茶解渴,龙崎匡弘忽然想到川野郁实交给自己的那封信,便从口袋里拿出信来,坐在公园的板凳上看著——
龙崎先生: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真是辛苦你了!
如你所知,我来帕瓦洛帝打工的动机确实并不单纯,但是我并没有说谎。
我是为了在年满十八岁的这个暑假,和我选中的男人发生关系、完成肉体上的成人式,才到这里来的。
选上龙崎先生的理由,是因为我相信龙崎先生能够为我的成人式留下一个很美好的回忆,所以才厚著脸皮到这里来。
最初,抱著只要发生关系就好、绝对不会产生感情想法的我,现在想起来实在很可笑,也很幼稚。
我只知一味追求肉体经验,却忽略了真正的大人其实指的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
而我,就像龙崎先生说过的,不过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
打工虽然已经结束,我的成人计画也因为一些意外挫败得一塌胡涂。
但幸运的是,我从龙崎先生身上学会了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也学会了勇敢面对伤痛。
请你放心,我没有对店长说任何不该说的话。我答应过帮你保密的。
信治是个好人,他一直很关心我,可是到最後,我终究没有接受他。
没办法,谁教我已经早一步喜欢上龙崎先生了。
这不是预谋,我连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我想,大概都是因为在龙崎先生家的那几天,龙崎先生对我实在是太体贴的缘故,我才会一时得意忘形地喜欢上龙崎先生。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不小心。更不该没神经到连龙崎先生对我是那么厌恶和不耐烦都没有感觉。
现在知道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已经被讨厌了嘛!
要是早知道你会对我这么反感的话,我就不该强迫你做那些会使你更加讨厌我的事。更不会厚著脸皮赖在这里,变本加厉的纠缠不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如果我一开始便接受信治的追求,就不会给你添麻烦、带来困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一个讨厌我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要多少个对不起才够表达我心里的歉疚。
总而言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像个做错事被老师罚写字的小学生,从第二张开始,厚厚的一叠信纸全是安芸夏树用工整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对不起』二个字。一笔一画,都刻满了他的歉意。
看完信的龙崎匡弘,有一种痛恨自己的冲动。
『混蛋、笨蛋、大笨蛋!我到底对那小子做了什么!』
紧握的双拳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龙崎匡弘用力捶打自己的膝盖,在四下无人的公园里怒骂著自己。
第十章
一路上忍受著计程车司机异样的眼神,安芸夏树总算回到住处,在大楼警卫的协助下顺利进入家门。
像个下半身残废的人,他必须扶著墙壁才有办法走路。
平时只要花一分钟就可以走到房间,现在却花了十倍的时间。他以前虽然不只一次抱怨过这间过大的房子,但是像现在这样痛恨的心情还是头一遭。
忍著火烧般的疼痛,他拖著隐隐作痛的身体走入浴室。
热水不停打在身上,氤氲的水气使眼前一片朦胧,安芸夏树半昏沉地坐在浴缸里。
半晌後,要不是突然清醒过来,说不定他会一直坐在浴缸里睡到天亮。
害怕穿裤子时的动作会引起疼痛,他乾脆连内裤也不穿,就套上浴袍出了浴室。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和分针正好同时指向—点。
一跛一跛地爬上床,为了让那个地方舒服一点,他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连翻身的勇气都没有。
睡著,就不会感觉到痛了吧!他这么安慰自己。无奈那个被粗暴撕裂的伤口,持续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感,干扰著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怎么样也安静不下来。
无法入睡的时候,那些特别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总是会故意似地浮现在脑海里,惹人心烦。
和龙崎匡弘有关的种种记忆片段,就像是幻灯片,在他眼前一幕幕播放。
他相信只要再过几天,身体的创伤就可以愈合;再过几个月,心灵的伤痛也可以复元。可是,不管经过多少时间,他仍然不会忘记那个在他生命中,第一个对他温柔,也使他成长的男人。
意识到以後再也见不到龙崎匡弘的时候,安芸夏树猛然一惊,一阵痛楚倏地涌上心头。
撕裂般的疼痛堵住他的胸口,强烈的失落感使他模糊了视线,泪水顺著脸颊滑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头顶上的对讲机居然传来龙崎匡弘的声音。
(夏树,你睡了吗?是我……龙崎匡弘。)
『唔,好痛!』安芸夏树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使他发出哀鸣。
(原来你在啊!帮我开个门好吗?)
看著龙崎匡弘英俊的脸庞出现在对讲机萤幕上,安芸夏树差点忍不住就把大门开关压下去。不过,回过神来之後,还是压抑住这股冲动把手收了回来。
『不要。』他简洁有力的回绝。
龙崎匡弘先是一愣,然後是一声苦笑。(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开门?是因为我做了那些事,所以不愿意见到我?)
『不是,不是那样。是我说过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男子汉说到要做到。』
(那简单,你把脸遮起来不就好了。更何况,是我来找你的。)
『我……我?』他的话鲜明地勾起安芸夏树不久前的记亿。
安芸夏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著,那样的经验一次就够他受的,他不想再受到伤害了。『不要!你回去!』他用力吼著。
(夏树,把门打开,我不想对著机器讲话。)
不管什么理由,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不该再去见你,也请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不想再比现在更凄惨了……
安芸夏树咬住嘴唇,忍不住在心中呐喊。
他缩起不断发抖的身体,抱著膝盖,身心承受著无法形容的痛苦。
(数到三,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说完,他便开始计数。
『已经很晚了,请你回去!我不会开门的,绝对不会!』
他家的大门是加了三道防盗锁的真空锁,除非他有钥匙,要不然绝对不是这么容易打得开的。
才这么想著,数到三仍不见他改变心意的龙崎匡弘,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来不及找答案的安芸夏树忍住痛,急忙从床上跳下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他不想见他……不,应该说是不想让他见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清楚地留著被他施暴时的记忆,因而感到畏惧。
说时迟、那时快,在安芸夏树正要关上房门的那千分之一秒,龙崎匡弘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犹如惊弓之鸟的安芸夏树振翅想逃,无奈却受到伤口的牵制双脚一时发软,在他就快要跌坐在地时,龙崎匡弘的双臂及时接住他正在往下坠的身体。
『你在哭吗?』
亲切的关怀,温暖的臂弯,以及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在令安芸夏树目眩心痛。
当他看著这个不久前在自己身上蛮横驰骋,让他痛不欲生的强悍男人时,恐惧使他不由自主地打起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一想到龙崎匡弘有可能再对他进行一次相同的处罚,那个地方被撕裂的疼痛便再度苏醒过来。
明知徒劳无功,他仍然死命地用手想要推开龙崎匡弘的身体。
他到底为了什么而来,又要对我进行什么样的责罚?
越来越混乱的思绪,衍生出越来越多的恐惧。
於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安芸夏树,不顾一切的哭喊出来。
『拜托,我不会再去骚扰你了,真的、真的不会……求求你不要……不要再那样对我……不要……』说著,他便哭了起来,原本没有打算让他看到这一幕的。
龙崎匡弘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把拼命想要逃走的安芸夏树拉进怀里,像是要抚平他不停的颤抖般……把安芸夏树抱得好紧、好紧。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了。』龙崎匡弘一边抚摸著他的头,一边在他发白的脸颊上温柔地亲吻著。
被他这么柔情的亲吻著,安芸夏树的全身都在颤抖,眼前一片茫然。
『我爱上你了,夏树。所以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相信我。』
被告白的那一瞬间,安芸夏树好想捂住耳朵,他实在难以相信龙崎匡弘会说出这种话。
他哑著声音说:『你不需要这样的……不需要!』
他一定是为了他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害想负起责任才这么说的。
可是,这是自己做错事必须付出的代价,他真的不需要这么做。
『没人教过你,要听大人的话吗?』龙崎匡弘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脸,强迫他面对他继续说下去:『我比你大八岁,我说的话就算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听到没有?』
『哪……哪有这种事?你喜欢的人明明就不是我……你,你不要乱说好吗?因为……因为你这样说,我一定……一定会信以为真的。』
龙崎匡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明明很讨厌他却又不忍心对他不好,所以自己才会因他释放出来的温柔而倾心。
是他不好,把龙崎先生的善意解释成对自己的好感,产生误会和期待……甚至是深深的眷恋,只因为他身上拥有自己从小就一直渴望的成熟男性的温柔。
而且,同情和负责,都只是一时的。那并不是真正的爱,也不是他想要的。
『我不想再自作多情了,也不想清醒过来後让自己过得这么痛苦。所以,请你回去好吗?』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些会动摇我心智的话,也请不要再让我听见你温柔的声音,更不准再对我好了……不要了!
『回去……请你回去……龙崎先生……』安芸夏树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流著。
『夏树……不要哭了。』
安芸夏树企图用哭泣的声音将龙崎匡弘不断动摇自己的温柔话语给掩盖住,然而……
『可恶,你这个难缠的小鬼!』
安芸夏树蓦地听见龙崎匡弘抱怨似的低咒,随後立刻被他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龙崎先生!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在安芸夏树惊慌失措大叫的同时,龙崎匡弘已经抱著他走到床边,也已经把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既然用说的你听不进去,那我还是用行动来证明好了。』
龙崎匡弘一边向他宣告自己接下来的计画,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令人怦然心动的精悍肌肉。
『你……你想做什么……』倒抽一口气的安芸夏树,背脊整个紧绷了起来。
『我要帮你疗伤,心理的……还有生理的。』
龙崎匡弘的话里隐含著强烈的暗示,令安芸夏树不禁又战栗起来。
『那种事……死、死不了的,不过是一点小伤。』
『够了,以後不准你再说这句话!』龙崎匡弘用不容违抗的命令语气警告他,然後走到他面前,扯下他浴袍的腰带。
『不要!』
安芸夏树边叫边转身想从床的另一侧逃走,却没想到背对著敌人是最大的失策,正好让他有机会轻而易举地脱下他身上唯一件可以用来遮蔽身体的衣物。
真是悲惨得一塌胡涂……
◆ ◆ ◆
因为一时大意,安芸夏树不仅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