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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了。笛木医院肯定和国尊勾结在一起。恐怕不只是记代子,说不定国尊把对他不利的那些人全送到那儿去做手术了。”
两人真切地感觉到和恶势力的决战已日渐逼近。
第十五章 礼尚往来
1
搜查总部对师冈国尊的前第一秘书的情人与平川正典住在同一幢公寓一事非常重视。总部认为她与平川之死肯定有关,但要把平川的尸体抬到房顶水箱里去,这可不是一个女人所能办得到的,但是如果有同谋的话,那事情就另当别论了。搜查总部和浅见都注意到了同样一个问题:即平川死时,凶手和小鼯鼠一样都被赶进同一公寓里,嫌疑分子是不可能从警察的包围下逃脱的。凶手肯定躲在公寓的某一角落里,他们必须要等到警察撤去包围之后,方能脱身。当初搜查时,警察曾问过公寓里的每一个居民。却没发现诸田与三原的关系。
根据平川尸体旁边找到的钻戒这一线索从而发现了源见雄五、师冈国尊、三原静雄三人,同时发现了三原与诸田泉的关系。公寓居民中除诸田泉外没人跟平川有来往。
凶手以诸田泉的房间作案的嫌疑很大。眼下目标已全部集中到了诸田泉的身上。草场与河西开始对她展开了调查。
柿之木坂向阳公寓共有三十二户居民。初期搜查时,对居民的来历已大致调查清楚。有几个人和平川一样将这儿作为别墅,但大多数居民则是以此为住所。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很多住户家里始终都没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干些什么。不管你是深夜去找还是一大清早去找,好像房间里都没人。
“照这样的话,即使死在家里,大概都不会有人注意。”
“也许现在就已经有人死在了家里哟。”
“喂,你住嘴!”
“其实,越是那样想就会越不厌其烦地跑去调查。”
“即使人在家又有什么用呢,邻里之间根本就不关心,对于邻居的情况是什么都不知道。”
“居然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
草场和河西深感在这冷漠且缺乏人情味的都市里办案之艰难。话说回来,这也并不是现在才有的。
草场和河西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继续打听线索。这一天,他们从偶尔在家的“外出组”极端分子四○八号房间的安田京美那儿得到了一条很有价值的消息。
安田京美是银座的一家高级酒吧里的女招待,她好像同黑檀的主人诸田泉有着一种敌对的情绪。
“我是偶尔撞见的,大约在平川死前的十天左右。从店下班后我和客人到六本木一直玩到凌晨才回来。我进屋时注意到隔壁的房门开着,我就留了条细细的门缝偷看了,只见诸田泉鬼鬼祟祟地从平川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两人关系绝对不正常。”
草场和河西对这一新情况深感震惊,假如平川与诸田泉之间存在肉体上的关系,那么就将迎来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说呢?”草场盘问道。
“平川一死,就把这事给忘掉了,不久又因身体不好我回乡下去了。不过,这事真的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你眼下得保密。”
草场堵住了安田京美的嘴。他们将这一新情况带回搜查总部,以便研究。
“诸田泉扯谎说她从没跟平川有过什么直接的接触。平川只是同源见一起到黑檀来过几次而已。她还说他们在店外从不来往。”
“你是说他们好到在平川房里一直呆到天明的那种关系吗?”一听这报告,那须的金鱼眼顿时亮了起来。
“如果这是事实,诸田泉就必须把自己跟平川的关系瞒着她的赞助人三原了吧。虽说诸田泉是黑檀的老板娘,其实她是受人雇佣的老板娘,实权掌握在三原手里。她的生活全依赖于他。若是把三原给惹火了,她也就将失去谋生的手段。”
“她居然还敢在同一幢公寓乱搞,也真够胆大的。”
“有时眼皮底下反而更容易钻空子。”
“要是平川同诸田泉私通的话,事情将会怎么样呢?”
“前面,我们已经认为诸田泉的赞助人三原以及师冈这条线上疑点很大,但现在诸田泉一个人作案的嫌疑增大了。”
“诸田泉她不是在帮三原等作案,而是出于她自己个人动机要除掉平川。”
“嗯。”
“但是,要把尸体抬到水箱里去,一个女人是无法办到的。”
“诸田泉是主犯,假如有共犯的话,那么会是谁呢……”
“会是什么样的共犯呢?”
“这还不太清楚。”
“那就把诸田泉叫来问问。”那须下达了命令。
诸田泉由于受到警察的传讯而去。她那模样表明所受的冲击还是相当大的。尽管她身穿素朴的套装,也没化什么妆,但那出众的相貌和婀娜多姿的妩媚,还是暗示出了她的职业。
“今天让你特意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草场首先开口,旨在让对方消除紧张情绪,遇上他这种法国喜剧演员似的傻相,大家都会忘记自己所面对的是刑警。他是位让对方解除警惕的高手。
“请问叫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诸田泉满怀戒备似地问道。由于是受到警方的传唤所以不得不来,否则她是一分一秒也不会呆在警察局的。
“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只不过有点事想问问你,只要照实回答,你马上就可以回去。”
草场爽朗地笑道。
“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那我就说啰,住公寓真好,可以不用去顾虑那些烦人的邻里关系,一个人不去干涉别人也就不会被别人干涉。个人隐私可以得到绝对的保密。我也想搬到那种地方去住。我家是那种老式的房子,前后左右都住着人家,从走廊上朝里面望进去的话,家里的情况可就暴露无遗了。”
“对不起,你不是有事要问我的吗?”
“哎呀,真不好意思。话虽这么说,然而即使在现代的互不干涉主义的公寓里,也有好打听的人。我是说现在有人看到了你的隐私哟。”
“我的隐私?”
诸田泉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不安的阴影。
“虽说是看到,但不是故意窥探,这纯属偶然。”
“窥视到了我的什么秘密呢?”
“诸田小姐,你与死去的平川有过特别亲密关系吧。”
草场突然将突破口指向了对方的要害处。
“你……你在说什么呀。太过分了!”
诸田泉的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嘴唇在微微颤抖着。
“你在平川死前十天左右去过他家,而且一直呆到天亮。这不正说明你们俩有着亲密关系吗?”
“这是无稽之谈。”
“这怎么会是无稽之谈呢,因为寓所里有人看见你从平川房间里出来的。”
诸田泉被追问得脸色全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没有理由要说谎,倒是你曾经说过只是在店里跟平川见过几次面,而且只是把他当作一般的客人,但在店外却没有任何接触。”
“但你们俩的关系却亲密到你在他家过夜的程度。很明显,你说了谎。平川的死很有可能是由他杀而引起的。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你再说谎的话,就不会那么轻易过去了。”
草场仍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但他的每一句话却触及着诸田泉的痛处。
“你这是捏造!”
诸田泉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喊了起来。这是女人通常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常用的手法。
“我不是凭空捏造。而是有人看见了你。”
“你说是谁看见我的。那请让他出来。那人一定是为了中伤我才这样凭空捏造的。”
很显然,安田京美并没有中伤诸田泉。但她作为同行暗地里较劲的那种心理,还是可以让人感觉到的。安田京美当时是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向草场他们提供这些对诸田泉不利情况的,难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而且,安田京美曾拜托草场他们不要把她的话传出去。如果进行审判的话,那还得请京美作为证人。但在这之前,则不能将京美给亮出来。
“怎么了?如果真有人看到我的话,那么就请他到这儿来呀。”
诸田泉敏感地注意到了草场心中的犹豫,便展开了反击。
当天的传讯最终不欢而散。虽说已给了诸田泉相当大的打击,但还不至于让她就范。
2
诸田泉刚躲过警方的盘问,而现在又有人向她发起了“第二次攻击”。对于这位不速之客,诸田泉虽有一些隐隐约约的记忆,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除了三原之外,诸田泉一般不让其他男人进入自己房间的。客人当中也曾有人想窥视她的房间,但都没有成功过。
来人三十五岁左右,看上去身体很健壮,黑黑的皮肤。
“我是大閤商社的浅见隆司。”
来人在门口通报了姓名。诸田泉突然想起来了。他就是介入三原和江木之间的那个人。好像他曾说自己是美知子的前夫。三原当时也没有具体说起过浅见为什么而来。只说浅见是个专会对人进行恐吓的坏家伙。
“好像你以前光临过黑檀酒吧,有什么事吗?”
在尚未弄清对方来意之前,诸田泉不知怎样应付此人才好。他既是客人,同时又是女招待的前夫,于是就站在门口说起了话。
“我有一些事想跟你说。”
“我正要出去,有什么事的话,请到店里去说好吗?”
诸田泉婉言将浅见挡在了门口。
“对不起,那方便吗?”
但那人没有一点要走的样子,只是仔细地盯着诸田泉的脸上看。
“你说方便?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去店里的话,我想对你就不方便了。”
“为什么去店里,对我来说就不方便了呢?”
“我想这种事只有在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谈比较安全。当然,我是指你的安全。”
诸田泉注意到对方似乎非常自信,他好像掌握着什么。诸田泉觉得对方占有一种压倒性优势。
“有关我的安全?我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呵。”
“其实,我想同你谈谈有关平川先生的事。”
浅见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诸田泉看,观察着她的反应。
“平……平川!”
换上平时的话,只要装一下糊涂就能蒙混过去了。但因为警察刚叫她过去,讯问过有关与平川的关系,诸田泉终于作出了反应。
“看来似乎你有了什么线索?”
诸田泉的这种反应被对方紧紧地抓住了。
“什么平川,我可不知道哟。”
诸田泉慌慌张张地追加了一句,但已经迟了。
“同一寓所里的人,前不久刚突然死去,你能不知道吧?”
“所以你就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了吗?”
“你不用说那么响我也能听得见。我并没有说你与平川先生有什么关系哟,而是说我来拜访你是想打听一下有关平川先生的情况。”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条细缝,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似乎很担心这儿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诸田泉下意识地发出的叫喊声引起了她的好奇。
“先进来再说吧。”
诸田泉极不情愿地让浅见进了屋,尽管让他进来了,诸田泉也不打算把他当作客人而加以款待,两个人就隔着客厅的桌子相坐着。当然不会有茶。浅见仿佛忘了来意似的,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房间。
“我确实得马上走了。”
虽然让浅见进来了,可又摆出没有时间来慢慢应付的样子,这就是诸田泉此刻所显示的姿态。她想,如果这个时候三原来了,还不知他会怎样怀疑呢。三原自己到处沾花惹草,但他的猜疑与独占欲又是远远超出常人的。如果自己女人的独占权被人侵犯的话,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百忙之中打扰,实在抱歉。尽管不好意思,但能否给我杯水呢。嗓子都在冒烟了。”
诸田泉不得已从水龙头里替浅见放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浅见咕噜咕噜地一下子喝下去了。
“这下总算缓过气来了。尽管是自来水管里的水,但很好喝。和我那儿的水质截然不同啊。这儿的水,是从哪个水厂过来的?”
“我不是说过我没有时间了的吗。”
诸田泉已经明显地露出了不耐烦。
“啊,太感谢了,这水太好喝了,对了,不知道这水是否是从丢弃平川尸体的水箱里放出来的呢?”
浅见把“水”引向了诸田泉最不愿提起的话题。
“我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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