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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哥哥!”
惠榴皱着眉怒瞪信浓,责备他乱说话。
信浓只是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生气什么?我有没笑你们,还称赞他啊!惠榴眼光真好,这衣服是惠榴选的吧?真好看,非常适合你。我很信任惠榴的审美眼光。这男孩真可爱,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怎么不告诉哥哥,真无情。”
一口气说完后,他对小十夜露出好哥哥的笑容,很有礼貌的一鞠躬。
“初次见面,我是惠榴的哥哥信浓。”
在小十夜流泪之前,惠榴如闪电般迅速的刮了信浓一巴掌。
“混帐!”
不合乎她高贵外表的怒骂跟巴掌声响彻人声鼎沸的大厅。这意外的冲击,令信浓失足的跌坐在地上。惠榴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不理会四周人诧异的眼光,拉开嗓门大骂。
“你这个大白痴,智障也要有个程度!我跟小十夜才不是那种关系。你为什么要在小十夜面前说那么过分的话?”
信浓不知道是他个性抬温厚或者只是神经迟钝——他单手模着脸颊,露出一抹苦笑。
“你真的生气了。真是难得,任性的你竟然会为了他动怒。能让惠榴这么认真的人,哥哥也很赞成你……”
“我任何时候都很认真。”
惠榴提高声音臭骂坐在地上的哥哥。
“笨蛋、笨蛋、笨蛋!”
裙角翻了起来,惠榴干脆扑在哥哥身上揍他。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人!”
惠榴边骂边哭,头发在空中乱舞。
“哥哥为什么要对小十夜……说那么残忍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不可以对小十夜说那种话啊?”
“等、等等!惠榴。哥哥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这样才生气啊!”
惠榴高声怒吼,重重的捶哥哥的胸。
“你太过分了!小夜太可怜了!”
“怎么了?”
听到吵闹声的守卫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出现,将坐在信浓身上的惠榴拉开。
“你真的不知道吗?”
惠榴双肩被人从后边抓住,随即伸脚猛踢信浓的小腿。
“呜呜!”
“再不停手,就要送你去派出所!”
“求之不得,将那个活动性罪犯抓起来!”
“不、不……不用了!她是我妹妹。”
“不要、不要!我一定要打醒我这个笨哥哥,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惠榴哭着握拳准备再揍信浓,但是被守卫压制住,连人影都看不到。呆站在原地的小十夜连泪都没有擦的跑向阳光的世界。
小十夜消失后,骚动也突然停止。
惠榴被守卫紧紧抓住,信浓手伸向她。
“惠榴,走吧!”
“不要!”
惠榴甩开他的手后,信浓很难得的口气严厉。
“站起来!惠榴。不要为难哥哥!”
“反正,一到明天,你就什么都不记得,少说得这么神气!”
惠榴厉声说完后,倏的站起来。
“臭老头,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以为惠榴又要动粗,正准备伸手阻止时,惠榴先声夺人吓阻。
“走吧!哥哥。”
当她走向哥哥身边的时候,信浓望着远方……像似凝视世界尽头般的眼神看向小十夜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说:
“再见了,我可爱的小狗。”
再见!
另一方面,小十夜哭着奔跑在炎热的街上,内心不断重复说着,胸口像被撕裂般痛苦。
这是报应,因为他测试最喜欢的人的感情。
再见,老师。再见我的初恋!
再见。
在炎热的天气下跑回家,小十夜满身是汗跟泪水,整个人湿成一片。
种在门柱旁的佟树影子映在“月乃宫”家的名牌上。
……附近街道都染上昏黄的色彩。
停在大门前,视线往西边看去,昏黄的太阳伴随着蝉声消失,只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喘气声,
……情绪一放松就会想起数小时前饭店里的情景。
鼻头再度热起来,小十夜激烈摇头。
吸吸鼻子后,进入玄关,刚好遇到新。
剃的短短的发、晒的黝黑的皮肤、散发锐利神采的眼,月乃宫的幺男。跟线条纤细的小十夜呈明显对照,是那种值得依靠的领导型人物。
“我回来了。”
小十夜头低低的,不想让他看到眼角的泪。
“……你回来了啊!”
新吸了口气,冷冷的回答。外表很难亲近的新其实十分纤细,他一定察觉出年纪相近的哥哥的心事,只是佯装不知。那是新的体贴。这是小十夜的解释。
另一方面,新沉默的走向楼梯、爬上二楼。小十夜慢吞吞的脱下鞋子,往厨房走去。
这时候突然看到新的腋下夹着冰枕。
“新,你拿那个干什么?”
新好象没听到,头都没回的上楼。
小十夜再一次询问。
“新,那个冰枕……”
在话还没说完前——
“觉哥要用的。”
冷冷的回答。
“觉哥刚才倒下。”
“咦,那就糟糕了。”
小十夜不由得大叫。
月乃宫家人相当团结,一个人倒下其他兄弟一定会尽心照顾。平常这时候的指导者都是觉……觉本人生病,意味着月乃宫家将陷入第一级的紧急状态中。
小十夜立刻将书包丢下,跟在新后面上楼。
“我也来帮忙。”
新慢慢的转身看着奔上楼梯的小十夜,口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
被誉为四兄弟中最冷静的小十夜很难得的急噪起来。
站在楼梯顶端的新没有让开的意思。
“小夜哥哥,还是不要的好。”
“?”
“够了吧!别在让觉哥担心……不要让觉哥难过。”
“咦?”
面对新突然的指责,小十夜全身血液都往下沉。
“我……我并没有……”
新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用力的丢向小十夜。
“不要笑死人了!”
打在脸上的毛巾落到楼梯下。
“你身上的衣服我没看过。你怎么会有这件衣服?不、我就更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谁给你的?不只是衣服,还有鞋子、皮包、衬衫。这一个月你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多了很多我们买不起的昂贵东西。我都在怀疑了,整理这个家的觉哥不可能没察觉到!”
之前,都是靠意志力将话压在心里,一旦说出来,就会不停的说下去。
“还有,前天你过半夜才回来,之前的星期五也是。觉哥一直等你。在小夜哥的房门前等你回来。他问过我好几次:‘最近小十夜有点奇怪,他怎么了?’、‘学校发生什么事?’他非常的担心。最近,他都吃不下饭,整个人瘦了下来…今天终于撑不住。小夜哥没必要这时候照顾他!”
“那样的话我更应该照顾他啊!他是为了我倒下的,是我害觉哥倒下的。我应该照顾他。这是当然的啊。给我,新!”
小十夜说完,伸手抢杯子,新全力抵抗。
“不要!我恨你。竟然让觉哥病成那样,我不原谅你。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在出现在我们面前,混帐!”
新大叫完后楼梯最上方出现一个黑影,揍了气的抓狂的新的头。
“比嘴,小鬼。”
“满哥。”
出现的人是月乃宫家的长男…满,正卷起衬衫袖子站在楼梯上。
“满哥怎么会在家?”
从事汽车销售的满平常回家都相当晚,甚至有时候都不回家。为什么今天会在家?仔细看,他打着领带,头发还上油梳的很整齐。
“今天哥哥正努力工作时候,受机突然响起来。接着,新那混蛋大叫着‘死了,死了,觉哥死了……’害我丢下重要的客户,一路奔回来。新,你一扯到觉就马上丧失理智的毛病也该改一改吧?”
母亲去世时,新才三岁。外表看起来很可靠的新其实是月乃宫家最会撒娇跟恋兄情节最严重的人。尤其是对觉,感觉更强烈。可能是小时侯觉帮他换尿布,还有抱他小胸膛的温暖一直残留在新的潜意识深处吧?
上国中的新……扯点题外话……
“小夜哥哥,我好象喜欢觉哥。”
新哭着诉说时,小十夜寿命差点少上一百年,因为他很清楚的说:
“超越兄弟关系的喜欢。”
也就是对他有“情欲”。在新平安交到男朋友之前,小十夜都很担心这个家随时会分崩离析。
话题再转回来。
“觉哥是我最重要的人。”新很坚决的说。
“因为,他发高烧,我真的以为他会死掉……”
新嘟着嘴,满哥拍拍他的头。
“人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的!先让他安静的休息吧。”
“恩。”
新不甘的咬咬唇,拿着冰枕跑上二楼。
小十夜呆站在楼梯上。满从他身边下去。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
“你想怎么都没关系,但是,不要让觉担心。将事情清楚的告诉他。觉……他真的很担心你。我跟新就算了,你要让觉放心。”
(事情说出来他会更担心,满哥。因为,我……)
看着满远离的背影,小十夜自嘲的扬扬嘴角。
雷声在远方响起。
……黑夜慢慢的降临。
“恩……恩。”
轻微的呻吟后,在日光灯照射下,显得无比苍白的睡脸上张开一双清澈的眼。鼻子跟脸颊……散落些许雀斑,搭上清亮的褐色眼眸,显得分外协调。
“啊,小夜。”
“吵醒你了,对不起。”
看着跟自己一样顶着褐发的弟弟低头道歉,觉摇摇头。
“还好,再睡下去眼睛都会瞎掉。”
这是觉常对小十夜说的话。话说完后,点缀着雀斑的鼻子笑得皱起来。
放在明亮的薄荷绿枕头旁的闹钟指针指着半夜二点。
觉的睡衣是白底大蓝水点的花色。不只那样,房间的壁纸、桌子、柜子……都被上粉红、淡紫、黄色等非常亮丽、柔美的色彩。
躺在其中的觉就好象是等待王子吻醒的“公主”,不对!是“魔法使者”。
美大生……月乃宫觉是艺术家兼魔术师。很朴素的桌子跟古老的书架在天才,觉的彩笔下立刻摇身变的亮丽多彩。
觉梦想当插画家。他的房间就好象饭倒的玩具箱、从童话里出现的城堡。
觉吃力的坐起身子,小十夜伸手扶他。
“要不要紧?肚子饿不饿?我去做东西给你吃。”
新说的没错,他的确瘦下来。艺术家几乎都是营养失调的瘦子,但是也没这么瘦。
觉叫住急着起身的小十夜。
“我会自己处理。你不要只担心别人,偶尔也该操心自己。别想骗过我的眼睛,你最近瘦了很多。恩,脸的轮廓少了1。5公厘。”
(这句话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可是话只到喉咙,小十夜便喉咙笑了出来。
“那数字是什么意思?”
觉也笑出来,故做严肃的举起食指。
“我入学同系有个可怜的家伙,其实他人蛮好的,只是对东西的要求太过严格了。例如,有支铅笔,隔天只是削短几公厘,他就不行,认为短了几公厘的铅笔跟昨天是不同一支。”
“不会吧?那他怎么活下去啊!”
“我也这么认为。他无法分辨一下瘦一下胖的人的脸,所以非常喜欢每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