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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女,你来了!”酒吞童子睁大醉眼朦胧的双眼,一坛酒扔向夕夜,“来,喝酒!”
夕夜接过酒坛放回案上,没好气的拒绝:“不喝,要喝你一个人喝,醉死你。”
这家伙,每次见到他都是醉醺醺的,就不能正常一点?
“那就算了。”酒吞童子收回手,抓起案上处女的乳/房热情的递了过来,“这是新鲜的人肉,味道特别棒,香甜可口……”
耳边一直是不停的叨唠声,夕夜厌恶的看了人肉一眼,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最近吃素!”
酒吞童子声音嘎然而止,讶然的看着夕夜,“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我怎么不知道?”
夕夜凉凉的讽剌,“最近改的,怎么,不行吗?”
“行,你行!”酒吞童子耸拉着脑袋,被打击到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去种蘑菇,泄愤似的咀嚼起人肉来,看起来吃得很香的样子,边吃边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妖怪们毫不留情的嘲笑酒吞童子,外带幸灾乐祸,每次看到他吃瘪的样子都格外具有喜感,百看不厌,酒吞童子追了卿女好多年了,次次见面处于下风,雄风不振。
夕夜惨不忍睹的转过头不去看那一幕,脸上滑下了几道黑线。
风华绝代的红叶狩走了过来,拍了拍夕夜的肩,“卿女,你就答应那个家伙吧。”
夕夜没有反应过来,随口询问:“答应什么?”
“当然是答应那个家伙的追求啊。”红叶狩盯着夕夜的侧脸,惊讶地说:“你不会还没有开窍吧?”
开窍,夕夜根本不用开什么窍,以前的姬玉卿明白酒吞童子的心意,她当然也明白,不过,那又如何?酒吞童子喜欢的是以前的姬玉卿,她不过是个外来户,当然她现在算是姬玉卿也不是完全是姬玉卿,两人的性格已大不相同。
她们两人的谈话明显被其他的妖怪们听到了,紫藤精高声询问:“喂,酒吞,你不是还没有向卿女表白过吧?”
“没有,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酒吞童子含糊不清地回答。
“人家处于迷糊状态,根本就没有明白你的意思。”说话的是青坊主,衣服和身体全是蓝色的大和尚,单只眼睛,又叫做目一坊,“酒吞,趁现在表白吧。”
“对呀,表白……”
“表白,酒吞……”
周围的妖怪们纷纷起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们的叫声明显惊动了那些小妖怪们,个个好奇地把视线转移到这儿。
夕夜神情微变,恨不得把这群瞎起哄的妖怪们狠狠地揍一顿。
酒吞童子放下酒坛子,歪歪斜斜的站起身走向夕夜,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酒吞童子跪在夕夜面前,执起她的手,深情地大声说:“卿女,请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结婚,结个头昏还差不多,夕夜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好不好,和酒吞童子不过见了三、四面而已,哪里有什么感情。
夕夜手指掩住额头,眸子内里满是复杂的眸芒,如今闹到这个地步,答应不是,不答就也不是,答应了她实是没有那个心思,当场拒绝了酒吞童子会让他在众妖怪面前大失了脸面,可不想为这些莫明其妙的事与他结怨,左右为难中听到幽谷响高喊:“卿女,答应他!”
“对啊,卿女,答应……”
“答应……”
众妖怪纷纷高喊,夕夜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俯视神情紧张的酒吞童子,声音柔和,“酒吞,太突然了,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吧。”
如今一个字,拖,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只要能把今天的场面应付过去就行了,两人单独见面就不用考虑他的面子了。
“好吧!”酒吞童子面色有些青,想了片刻答应了下来,站起身回到座位上,举起酒坛重新喝酒,发泄心中的郁闷。
妖怪见无热闹可看,开始三三两两的交谈起来。
“哈哈……这不是生人的味道吗?”
“……果然是生人的味道呢,要开始了。”
“……是啊,终于要开始了。”
前面的群妖们乱糟糟的兴奋吵闹声传入了大妖的耳中,夕夜明白这是妖怪们举行宴会庆典,现场杀人类,生吃活人血肉。
稍瞬,小怪们分开一条通道,十几只山精押着三位高大清秀的人类武士和两位少女走了过来,武士们面如土色,死气沉沉,少女们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害怕得瑟瑟发抖。
夕夜泰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对不认识的人完全没有振救的兴趣,也无意去破坏妖怪们的兴致。
酒吞童子走到一位少女面前从胸膛里抓出她的心脏,把那尚且在微微跳动的心脏送到夕夜面前,讨好的笑着说:“活人的心脏是最美味的,尝尝?”
夕夜理也不理,直接偏过头,她可没有吃人肉的爱好。
“白痴!”雪女大骂,“你忘了卿女刚才说她最近吃素了吗?”
哦,这智商。雪女忍不住抚额叹息,恋爱会使他变得这么笨吗,以前多精明的一个娃,现在变成如此蠢模样。
“哈哈……我忘了。”酒吞童子尴尬的笑了笑,把心脏送到嘴里,三两下吞了下去,看到周围嘲笑的家伙们,蹲到旁边画圈圈去了,口中不停的小声嘀咕:身为一个妖怪吃什么素,……,想了一会儿屁颠屁颠的又凑到夕夜面前,“你最近又什么爱好,喜欢什么……,前段时间我在人类社会看到了一支漂亮的金栉,我送给你,还有……”
夕夜抿唇没有回答,酒吞童子却越说越起劲,一只苍蝇不停地耳边嗡嗡嗡的叫,实在忍不住,一巴掌大力拍在他的头上,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地,引起妖怪们哄然大笑。
“哈哈……酒吞,你这模样都让我们都羞与你为耻了。”座敷童子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酒吞,你堂堂一个大妖怪,哪里像我们鬼族的模样……”说话地是茨木童子。
“……,酒吞。”
“……”
酒吞童子脸色青紫,气呼呼的回到座位上,抱着酒坛子不歇气的大喝,一会儿就醉倒在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终于清静了,夕夜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那几个人类早已被妖怪们杀死分吃了了,现场只剩下几滩血迹。
热闹的宴会持续了一整夜,在黎明将至的时刻,宴会也到了终结的时候,大部分的妖怪都已经喝醉了,东倒西歪的四下散去。
夕夜带领着红舀和凤碧和九尾狐玉藻走在一起,两人边走边闲聊,在一处专门为他们大妖怪安排好的居所停了下来,和狐玉藻分开后,夕夜进入房间,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宴会举行三天,群妖们纷纷停留在呉羽山,还有许多昨晚没来的妖怪们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尽管是白天,呉羽山也热闹非凡。
☆、第五章 麻之叶之死
麻之叶脸色苍白,一把拉住麻叶童子快速向后山行去,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推开他,急急的叮嘱:“童子,快躲起来,记住,永远不要回到住处!”
麻叶童子一头雾水,疑惑不安的询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童子,你先再这儿呆一段时间,等妈妈有空再来接你。”麻之叶强颜欢笑,温柔地摸着麻叶童子的脑袋,“童子,你要听妈妈的话,不要出来,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妈。”麻叶童子乖乖的点头。
时间来不及了,那些人快到住处了,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童子又何其无辜,他们人的主要目标是自己,只要抓住了自己,童子就暂时安全了。
麻之叶弯腰亲了亲儿子的脸,带着不舍与绝然返回住处,一只式神向呉羽山飞去,神情平静的等待他们的到来,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
一群人手持武器向小茅屋冲来,为首的一位男子指向小茅屋,“田浅法师,那就是狐狸精的住处。”
“哦……”田浅法师看着眼前的小茅屋,这明显是普通村民的住房,里面的的人也是普通人类,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不过为了那份钱财,昧着良心干上这一棕,任务也实在是过于轻松,何乐而不为,再说那个女人有见鬼的能力,肯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浅田法师,那女人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说法……”
“那女人还有一个儿子,却没有男人……”
“她应该就是狐狸精变的,不然九年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村里……”
“……”
人群纷纷嚷嚷,众□错,打破了山林的寂静,要求捉拿狐狸精,有麻之叶在这儿,他们会心下不安,恐惧不已。
怎么回事?麻叶童子听到热闹的喧哗声,悄悄地从隐秘处出来,躲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当看着那群心怀恶意的人胆战心惊起来,怎么办,妈妈还要里面,几乎想都不想就要冲出去,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妈妈的交待,蓦然停□体,愤怒的握住小拳头,死死的盯着那一幕,深深的记在脑海。
“差爷,就是这个女人。”村民指着神情平静的麻之叶。
“绑了她!”差爷指示村民拿着绳子捆绑麻之叶,麻之叶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捆着她的双手,神情没有一点变化,此时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差爷,里面没有人,那个鬼之子不在。”
“肯定是逃了!”浅田法师一巴掌揪在麻之叶的脸上,恶狠狠地说:“说,你儿子在那儿?”
麻之叶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一声不响,漠然地看着那些人。
“说……”任浅田法师怎么逼供,麻之叶都没有回答,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树后,麻叶童子双目愤怒得要冒出火来,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冲出去,滴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妈妈……”
“把房子烧了,这次我一定要让你露出狐狸尾巴!”
几位村民手持火把扔在小茅屋上,干燥的天气顿时使大火燃烧了起来,火光映天,红通通地染红了身后的天空。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浅田法师和周围的人群看向熊熊的火光,肆意的放声大笑起来。
扎着马尾的麻叶童子却心如刀割,眼角边隐有泪光,沉默无语的望着他和妈妈所居的房住在火光中不断的坍塌,既而化成一堆堆灰烬。
家,没了!
妈妈,也在坏人手里!
童子,没用,保护不了妈妈!保护不了我们的家!
小小的麻叶童子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看到那群人押着麻之叶走到村里的广场,看着他们把麻之叶捆绑在木架上,看着那些村民在麻之叶周围堆着干柴。
看着那肥头大耳的浅田法师指挥着村民点燃火把,扔倒了干柴上,看着妈妈在火光里露出温柔的笑脸,视线停留在对着他所在方向,眼睛里含着浓浓的不舍……
“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麻叶童子从妈妈的口型中读到了这几个字,强忍着泪水,咬破嘴唇死死的注视着那一场景,默默的念着:“妈妈……妈妈……”
火光中,麻之叶被熊熊大火无情的折磨着,从火堆里传出她凄惨的叫声。
与之对应的,那些村民们在一旁高举着火炬欢呼,庆祝他们终于消灭了狐狸精,他们,终于安全了……
“浅田大人,那个鬼之子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他了。”村长毕恭毕敬地向浅田法师汇报。
“那个鬼之子不足为惧;主要是这个女妖怪;只要把她消除了,你们的村子又会恢复以前的繁荣了。”田浅法师对村长交待着,“虽然据说那个鬼之子没有什么力量,不过最好尽快找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不能留下后患。
“是,我一定会加派更多的人手去找。”
火熄灭了,妈妈的影子再也不在了,身体和那堆灰混在了一起了,童子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再也吃不到妈妈所做的可口饭菜,再也穿不了妈妈所做的衣服,再也看不到妈妈温柔的笑脸……
妈妈……妈妈……
妈妈,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这么对待我们,为什么要伤害我们,为什么不给我们留一点生存的空间啊……
妈妈……为什么……
带着伤心,难过与仇恨,麻叶童子高一脚低一脚的奔跑着,泪水洒满了一路,躲避着抓捕他的村民,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要活下去,那是妈妈为他争取的。
逃,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扑通!”麻叶童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顾不上手掌上火辣辣的疼痛,站起身继续向前跑去,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知道离村子远远的,远远的。
一只式神变成纸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