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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莲心拼命摇头,恐惧的看著他。他在妖怪眼里他看见可怕的阴谋。
──那妖怪所告诉他的消息,当然是有所企图!
“没用的,你拒绝也没用的,因为──他们已经来了!”
门外的林间隐约有异於风声的响动。似乎有人进入了这个迷阵。
那响动越来越清晰,而莲心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真的,来得好快,”
奉桃拽这莲心的手就把他往外拖,莲心却不再想要出去,奋力挣扎。
“──住手!你要干什麽?!”
“成全你们师兄弟相认!──你辈分可真不低,那群老东西要叫你师弟呢!”
莲心已经很久没见过寺中的长老们了。
分为四方的镇魔寺各有一位红莲行者,任务就是云游四方荡平妖邪。他亦是其中一个。多年的四方历练就是为了有一日,当师傅圆寂,他能继师傅的主持位,成为迦叶寺之主,也是南方镇压妖魔的神器。
然而,谁知道会在这荒僻的山林间,他遇到这样一个可怕的妖孽?
这九尾妖狐不仅是能力惊人,也对他有淫亵的念头,经过这百般折辱,叫他如何能回到以前的模样,去做他的行者?他又怎有资格做守护人间的神器?
眼前一片昏暗,神智纷乱。他被挟持到了庭院中,这翠绿山林明媚得可怕!遍眼是结实的桃树,如今迷雾已散。
林间,沈稳的脚步,戒备,森严有序。 那熟悉的节奏!
灰色僧衣一字排开;将院子堵截。人人都长须飘荡,行动沈稳。
莲心终於看见他的师兄们,那都是七十以上的老者了。
长老们素来都不会出庙门,可是为了他,他们还是拖著残躯来找寻他!──这让他如何是好!?
莲心无法承受这样的见面,拼命要逃回屋中去,却敌不过妖怪的蛮力,被他钳制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
晨风中,老人们的白须不住微颤,似乎是因为激动。
他们也看见了这个年轻的师弟。
──这个老主持不顾辈分收的徒儿
──曾经他们也反对过,可是那小孩儿在十二岁时便能斩妖除魔,心性之坚,法力之强,都得到了他们的承认,并甘心将南方一域的未来交托於他!
──这个唯一的红莲行者,是他们枷叶寺的荣誉和骄傲。
可是多年未见,这少年成了什麽样子!!?──他在一个妖邪男子的怀中!僧衣不见踪影,半披著凌乱的亵袍,神色慌张,挣扎中露出的肩颈上满是暧昧的伤痕。
即便是清修的老僧也看出──这僧人已不配做个僧人!
莲心羞愤欲死,不停地企图摆脱奉桃的控制。
妖怪却似乎很享受他慌张的神色,还恶意的用唇齿逗弄莲心已长出些许头发的鬓角。那头发已够长,变得柔软起来。不久後,额上的前发便可披下。──少年凌乱发丝後的眼睛,到那时恐怕会更加迷人吧!
“莲心,你与这妖怪为伍──?!”性急的玄桢怒喝道。
“你们是来找他的?”妖怪问。
“莲心,你可知你所做全然是罪过!”玄澄合十道。
“师兄!──我,我并非──”莲心急道。
“你们别责怪他呀!他不是有意的,可是既然已是我的人──你们就别想带走他,──各位死了这心思罢!”
“妖孽!你引我佛门弟子堕入魔道,最是可恨!今日便领死!”
玄瞢大喝一声,手中的佛珠放出白光。
“和你比可差得远了!和我比如何呢──莲心?”妖孽不屑地笑道。
莲心甚至还没看清,耳边就听见一声惨叫。
只见玄瞢竟倒在了地上,不多时灰衣尽被染红。
“师兄!你,你杀了他!?”莲心看著奉桃。
奉桃只是平静的回望他:“最好跟他们说清楚,你是不会走的。要不然,这些老不死的就死得更多。”
──这妖怪没有良知!他敢说即是敢做!和尚咬碎钢牙,却无法可想!
“妖孽,你以为我等制不了你麽??──布阵!”
余下的七位长老排开阵型,那是伏魔阵。
可是,莲心知道伏魔阵与自己的红莲火相比亦逊了一筹,对付奉桃全然不足!
果然,奉桃的笑一丝未变,只是挥出手去,飓风便吹散了阵法。
──那只手上还有淡淡的褐色伤痕,那是被莲心的火烧伤的印记。
莲心突然觉得可悲,四方圣寺中苦心培养的人才,在这妖怪面前就如蚁芥,认为能力最高的红莲,也只是弄伤了他的一点皮肉,变成了被戏耍的对象。
僧人到底凭什麽以为可以保卫众生!?──委实是无知无识的一群!
而我佛大智慧,竟奈何不了这人间的妖邪麽?
“住手!奉桃!你住手──”莲心抓住了妖怪伸出的手掌,不忍心再见屠戮。
“你是第一次主动握紧我的手──莲心!”奉桃耍赖似的笑著,混没有把争斗当回事,而老僧们则躺卧於地,口吐鲜血。
莲心颤抖这声音:“你,不要杀他们!他们他们──”
“是你的师兄,对吗?──可是他们要带走你,就算带你走也只为了处罚你,你犯了色戒,他们不会轻饶的──你当不成什麽红连行者,别妄想了!”
“求──你,不要再杀人了──!”莲心情急中只有恳求他。
奉桃的笑意却越发邪肆:“还以为你只懂在床上求我!”
老僧们挣扎著坐起,开始念诵经文。似乎不到身死不会放弃。
莲心只觉得寒意刺骨,只冷到心里!
──难道长老们只为他一人就要死在这里吗?
──这无辜的死,不但无关於名誉,而且残忍,只教他罪孽更深重,
心中主意已定,他唯有长叹一声,对著他的师兄们说:“诸位师兄,莲心决意留在这里,师兄们还是──走吧!”
一言既出,僧人惊诧,妖怪邪笑。
'缠心'贰
心中主意已定,他对他的师兄们说:“诸位师兄,莲心决意留在这里,师兄们还是走吧!”
众僧诧异万分的看著他,无法相信他会说出这样悖逆的话来。
莲心承受这这样的目光,只觉心似刀绞,但他还是继续道:“莲心是佛门败类,早就舍弃了正修,没有悔改之心了,逆徒不配领受师门教诲,师兄们便当没有莲心这个人──!”
“莲心!你难道贪恋凡俗;被这妖怪迷惑了麽?!”
“莲心!你神昏志乱;忘了佛理教诲,师门之恩了吗?!”
“莲心!枉你佛门弟子;难道你堕身而之又还要堕心麽?!”
“我等千里来寻,竟是寻你这不肖叛逆;真是无谓!”
“这孽障早就被迷惑了神志啦!──乃是与妖魔一般可恶!”
众僧惊得老眼圆睁;不能相信得喝骂起来;目光中诧异;沈痛;鄙夷;憎恶,都统统指向莲心。
少年冷冷的调过头去,虽然他心中痛苦万状,紧握的拳头间直渗出血来,却没有再解释一个字。他甚至还紧紧靠在奉桃的身上,埋首於他肩颈,妖怪柔滑的黑发摩挲他的脸,寒意刺骨,痛入骨髓,他闭上眼睛,喃喃在妖怪耳边道:“这样就行了,是不是?”
妖怪原本伸出将要杀戮的手,现在转而轻扶莲心的肩,那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略有些得意:“你,真的不走?”
“决不走──!”
“如果我放了你呢?”
莲心咬著牙,明知道那绝无可能,他已不求:“我还是不走!”
“唉──就算是你骗我,可你毕竟发了誓约,”奉桃的手掌紧紧攥著莲心的肩,直把他嵌入怀中,这怀抱并不如何宽阔,却满是馥郁消魂的淡香。
“我不杀他们!”奉桃一笑,回眸只看著怀中人,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玩具,爱怜非常。
如此缱绻风光;在众僧眼中却是污秽不堪;纷纷掩面喝骂。
奉桃只恨他们烦扰;说:“既然赶不走,不妨咱们走了的好──!”
只见结著青实的桃林中起了一阵朔风,将布阵的僧众吹得四散零落,僧众们再回身时,那两人已踪影全无。
莲心的手还在颤抖,嘴中一丝丝腥味,不知何时,早就咬得牙关溢血。这时候那白皙纤细的手掌伸来,一把拽住他冷汗淋漓的手。
妖怪看上心情颇佳,笑著问他:“咱们还是去山林外游历一番的好,省得老贼秃们再来罗!。──可惜,过不得大河(就是古代的黄河),不妨往南去。”
莲心疑惑的看著他。奉桃道:“我麽,过不得大河,他不放我去。”
“你──要带著我到何时?”少年沈声问道。
“一直。──”妖怪理所当然的说,脸上甚是餍足地笑,似乎还为刚才的事情得意著。
莲心只轻蔑的看著他,心中想:看他如此兴致高昂,只是因为一时的玩笑戏谑。这家夥既然把我当做了玩物来给他解闷,想必腻烦也是很快的事!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也许就不会痛苦。
如果他愿意放开手,他们不会如此终结。
可是,偏偏。
看著那人的睡容就看了一夜,不忍惊他好梦,自己也等到了日光透彻入房间,才想起时间。
风林把林绛袖叫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要迟到了。
林绛袖抱怨三小时去学校连午饭都赶不上。
风林听了一言不发,拿上车钥匙,把林绛袖塞进他那辆BMW蓝绿色跑车里。林绛袖一路惨叫,声称只要活著到学校就告发他无照驾驶。
风林也不理会,只专心用最高时速在混乱的交通晨间高峰里乱窜。
最後在第一节课完结时把两人安全载到了学校。
林绛袖正趴在一边缓解自己的眩晕。风林乘机以护送帮助的名义半搂著他,一步一挪地进了学校──
那个场面,简直赶得上学校接待外国兄弟学校来访问。
那一米八五,伟岸英俊的插班生,早就被人注意著了。何况还有出勤率高到不可思议,身体健康像猿猴的高材生林绛袖的病西施表演。那真是观赏性十足。
林绛袖还没从轻度晕车里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和风林被堵在教室门口,班长(他们三班著名的同人狼/女生)穷凶极恶地分开两人,质问道:“风林同学!!你太不像话了,昨天有人看见林绛袖跟你走,今天你又和他一起上学!──我就不说小林子那一脸虚弱还穿著昨天的衣服了,我先来谈你:风林啊,你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吧!?──二话不说就把咱们的小林子给吃了,你要负责任啊,不能吃完算数哦!!”
话音刚落,一群看热闹的男生望风而逃(不敢再看)
风林却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我怎舍得吃了他?──林绛袖,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是我寻找千年才相遇的隔世恋人,你们这些护卫队,可不能乱加猜测──”
话音才落,一群看热闹的女生爆发出一声热烈的尖叫,统统拥上前来!人人的眼里含著湿润感动的泪光。
林绛袖被骚乱吵醒,迷惑地抬头问:“啊,上课还是下课了?”
'隔世'
林绛袖简直有了谋杀的想法。
他笔袋里还有一把美工刀;是他用来削考试铅笔的;可是一样可以杀人。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不要脸;耍无赖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新同桌。
那个大男孩伸这长腿,摆了一个普通人做很恶心,但他做却杀得死人的帅气坐姿,对後面的班长(女)和学习委员(女)露出笑容。
“小风啊,你跟小林子(绛袖的昵称)真的是那样的关系吗?”
风林严肃的摇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班长坏笑著,绛袖只觉得背上被她笑得寒毛直竖,“否认是没有用的,你已经大声宣布过了!别告诉我说你忘了哦!”
风林一脸认真的说:“我跟绛袖啊──是前世的恋人,才不是你们这群小姑娘可以理解的!”
这时候学习委员可能神志不清了,不知道是被恶趣味冲昏头脑还是被风林的笑给迷惑的,居然问:“可是小林子我看似乎没有要跟你叙旧的意思啊。──小林子那样害羞,你要说服他是很辛苦的!“
“可不是吗?他似乎没有想起来我们从前爱得多深,我只好天天在他面前晃,直到他想起来我们缘定三生的誓言!”
林绛袖再也撑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夺门而出,去厕所狂吐,同去的还有几个耳朵灵便的男生。
於是他们就没有听到接下去的内容。
班长邪笑道:“那麽只好使用激烈一点的方法了。” (是骨灰级的同女啊),
“什麽方法?”
“脑袋想不起来,就让他的身体想起来嘛,──小风,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