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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祁贵女-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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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锦甯有吩咐,叶岚只有照章办事的份。想想自己这十几二十年,倒还没有过过这么一段悠闲的日子,心中也有一些特别的感觉。在刀尖上打过滚的人,从来都不会贪图什么新鲜刺激,那是没事干的功臣之后,纨绔二世祖才会有的念头。他们更喜欢能真实的呼吸,尽情放松自己的感觉,让时刻绷紧的肌肉和神经得以放松,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既然是人,那就会感觉到疲惫,铁打的汉子,终究也只是血肉之躯。

    小村庄很宁静,不时能听见耕牛哞叫的声音,听起来竟是那般悦耳。魏紫和姚黄忍不住掀开车帘子探看外边的风景,金黄的麦秆,沉重的麦穗弯弯的挂在上头,看来这一年对这儿的人们来说,又是一个丰收年。

    空气中飘着香甜的桂花味儿,嫩黄色的白色小花开满了桂树的指头,瞧着颇为喜人。

    “小时候我娘喜欢做桂花酿”姚黄不知不觉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脸上纯粹的幸福叫人忍不住艳羡:“我爹总是爱偷喝,为了堵我的嘴还偷偷喂我喝一口,却不知道身上的味道娘早就闻见了,只不过不稀的说他”

    早就模糊的幼年记忆总会为一些熟悉的东西所勾起,微笑的眼角边垂了清亮的泪珠儿,却叫魏紫拿手帕子轻轻抹去,搂了她,轻声安慰:“伯父和伯母都会看着你的。”

    却见姚黄轻轻一笑,扯过帕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姐姐莫要吓我,妹妹胆儿可小的很。”

    去世了锦甯默然无语。前世她无法体会父爱母爱到底是多么深沉的东西,也还来不及等到父母去世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见识过地府之后,更不会去在意亲情这种东西。

    这辈子是母女父子的人,下辈子说不定就成了相看两相厌的仇敌。那些虚无的东西,只存在于同一个特定的空间里,存在于某一个限定好的身份中。

    一盏精心熬制的孟婆汤,便可以洗去一切。

    但对于还活在这些记忆里的人来说,这些都是能让人心温暖和疼痛的东西。

    所以,她会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担心唯真爷爷的寿命折损,她不会去想家人阳寿有多久,哪怕这些阿常都能轻易的告诉她——知道了又如何,能挽救的就不是命运。

    那些人明争暗斗拼死拼活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她看来,真的很可悲。

    更可悲的是,她也是其中的一员,且明知如此,还不得不继续往下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至少还知道,要去争取一些能够争取的福利,如何让自己活得更好,更自在,才是人生的本质。

    锦甯托着下颚,遥看外边,一幕幕风景如画。

    “这位先生,能不能让我们夫妻二人搭个便车?”风景忽然静止了下来,本来就为了通风而没有落下车帘子,外边阻碍他们行路的人自然也就落入了她的眼底。

    一个年轻的书生,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一个模样打扮的女子,也就十七八岁。他们穿着简单,却不是平头百姓穿的起的意料,两人脸上都挂着行色匆忙的疲倦,前方有一架牛车,驾车的老汉衣衫上打着补丁,笑容憨厚单纯。

    叶岚不为所动,只是向着那老汉道:“这位老丈,可否让一下路?”

    他们的马车行进并不快,但是总比牛车要快上一些。乡村小道,本就拥挤,有这一架牛车当道,他们自然就不能前行了。

    老汉敦厚,看着他们不俗的衣衫,也知道是富人子弟,无措的搓了搓手,拘束而紧张的点了点头,夹着一口浓重的方音:“好咧,老头儿这就给你们让开。”

    说罢,便没有丝毫犹豫的挪到一旁去。

    脸上露出一抹失望,咬着嘴唇看了那书生一眼,书生硬气头皮,抛下叶岚,向马车走来。

    抬头,便是两个容颜谨慎的丫鬟,最里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公子,生着极好的一张面皮,正疑惑的看着他。

    冲她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书生礼,他语带请求的道:“这位小公子,敢问可是要去拿雁乐城?”

    看他行事,倒是个知礼的。只是心中总有几分奇怪,这二人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落魄的富家子弟,至少身上衣衫整洁,很有些从容不迫的样子。那手上挽着一个包裹,书生背上的行囊里也似有重物,却没有一个家丁丫鬟在侧,岂不奇怪?

    那老汉,也不像是仆人之类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姚黄一挑眉,问道。

    “这位姑娘,小生与妻子是去雁乐城投奔亲戚的。”那书生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卑不亢,柔缓平和,许是书读的多了,说话也自有一种抑扬顿挫的味道:“如果公子的车架是往雁乐而去,小生和妻子想搭个便车,若不是,请恕小生鲁莽叨扰。”

    换做平日,这样一个男子倒是很让人有几分好感,不过姚黄又岂是那寻常女子,不过轻轻哼了一声。

    倒是魏紫笑了笑,说道:“这位书生想必也看到了,咱们只有一辆马车,我们公子虽说年纪小,到底也是个男孩子,您夫人想必是不方便的。”

    那书生脸上一红,先前只想着搭车,却没仔细打量,顿时连连道了失礼,再不提那搭车之事。

    却听那皱着眉头同他道:“宇哥,我,我脚疼”

正文 169。抵达雁乐

    魏紫和姚黄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皱了眉头,那书生总算还是明理的,魏紫一点出症结所在便知晓轻重的放弃了。可是这一开口,便有些让人莫名的生气。

    难道只是因为累了些,就要没脸没皮的硬赖上人家么?而且还是和自己相公以外的男人同车她连名节都不要了么?虽说车内是“假”公子,可那群护卫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还真把他们当成是什么好说话的善类了?

    叶岚等人目光不善的瞟了过去,恣意的打量那的体态。

    要说他们对她有什么想法额,还是算了。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起码的律法意识还是有的。不过那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也是娇弱无力之辈,真的上了车,想怎么样可就是他们说了算的,到时候弄死了往山林里一丢哦哦,这不是他们的想法,只是想让那对小夫妻这么以为罢了。

    明显发觉了众人放肆打量的目光,小脸一白,便往书生身后躲去。书生亦是面色一僵,勉强遮住了妻子的身形,身体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看上去还真是不堪一击的孱弱啊

    “既然这位夫人都不在意了,本公子也没什么好避嫌的。”锦甯轻轻一笑,朝魏紫姚黄使了个眼色,让她们让出了几寸,清澈的目光落在书生身上,仿佛毫无恶意:“夫人既然累了,就请上车,至于这位兄台么我的婢女都已经许人了,却是要避嫌的,还望见谅,只能请您和我的护卫一道骑马了。”

    那怎么可以他的妻子如此美丽,如何能和一个少年共处一辆马车?书生脸色一白,几乎是一瞬间便否决了这个提议。虽然那位公子年纪还小,看着又不是面恶之人,可这世上的纨绔子弟实在太多了,他也拿捏不准

    温润平和的少年嗓音,带着几许变声期的沙哑,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可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什么叫婢女许了人,要避嫌?意思是她不知廉耻,身为已婚妇人还硬要上男人的马车?

    那豁然脸上一阵难堪,眸中透出几分怒意,瞪向摇着扇子一脸无害的少年公子。

    “夫人请自重。”魏紫挡住了的目光,不怀好意的道:“我家公子已定亲”

    话音才落,便见她急急的收了目光,只是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显然是气极。

    这话说的,好像人要对她们家公子做什么不轨之事似的便是再厚的脸皮,再鲁钝的心思,也听出里面的嘲讽来了。书生虽然文弱,也是有脾气的,当即冷哼一声:“多谢公子‘美意’我夫妇二人还是自己赶路便好”这主仆都不是好玩意

    早知如此,又何必巴巴的拦车?姚黄眸中透出一丝不屑来。

    听听那尖锐刺耳的语气,半点也没有了先前的知书达理,虽然这个词常常用来形容女人,可是眼下,倒也适合这个书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夫人这么‘单纯’,”锦甯有意的瞅了瞅明显还是满身富家娇女气质的,看她的举手投足,可不像是成亲有一段时日的样子。要么就是头上没有公婆,要么就是根本还没来得及见公婆那女子举手投足倒是有几分大家风范,但显然就是被宠坏了。可那书生,虽然生的不差,只是那显眼的局促和不自觉透出的几分卑微,却配不上他身上极好的绸缎长衫。“这位夫人,本公子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

    “什么?”女子本是不敢再去瞧她的,却被这一句话引的不自觉抬起头来。

    还真是很好骗呢蓝锦甯浅浅一笑,即是好看。本就是芙蓉玉面的翩翩公子,虽然嫩了些,却也自有一股风采在,竟是看傻了人的眼,却听她缓声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夫人看起来应该是念过书的,不知道听没听过这句话?”

    女子的脸刹那间白了,那书生也是脸上一阵青黑,不安的瞅了妻子一眼,大声叫道:“你这个小小的少年,在胡说些什么”

    “本公子不过是想问问尊夫人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罢了,若是觉得不入耳,便当做没听到便是了。”锦甯收了笑脸,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她轻甩衣袖,仿若拂尘,优雅而自然。举手投足间,不需要半点装饰,便有满溢的贵气,叫人不敢直视:“叶岚,走。”

    叶岚朗声应诺,英气逼人,竟是生生将那二人骇得退后两步,心有余悸的瞧着他们。却见丫鬟姚黄掀开边上并遮掩不了什么的透明纱布,冲着他二人道:“我家公子有话要转达。”

    “如若未铸成大错,还是早早回头的好,须知浪子回头金不换,若有朝一日”

    声音渐渐远去,原地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小夫妻,和那乡农老丈。

    马车里,方才拿了一个靠枕给锦甯垫在身后,魏紫转脸便瞪了姚黄一眼:“公子何曾说过那些话了,要你多事”虽然大小姐没有说什么,但她这“假传圣旨”的名头可是真真的。

    姚黄吐舌,识相的没有回嘴,软笑着低头认错,总算魏紫不是什么苛刻的人,点了点她的额头也就罢了。因着怕吵到锦甯,两人也就不再言语,各自闭目假寐。

    她虽合着双眼,心中还是有些可惜。若非大小姐三言两语点出来,她还未必能想到那二人竟是私奔的男女。仔细想一想,两人穿着打扮都不是穷苦人家出身,哪里就需要借人家老汉的牛车代步了?分明是出行的匆忙,才根本没顾上置办车马,想那牛车,估计也就是半道上拦下的。身旁又无丫鬟小厮伺候,若真是夫妻,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顾虑到?

    她一时冲动最后加了那两句,无非是看那女子虽然娇蛮,可眼神里却有些懵懂,并非无药可救。若是此时她能幡然醒悟,回了娘家向父母请罪,虽说会吃些苦头,但却也能成就了好事。毕竟那女子已经是妇人身,再嫁旁人已然不能可到底能落个名正言顺。

    姚黄毕竟不是寻常女子,眼神儿毒的很,一眼便瞅出那女子贞洁已失。但见他们形容不见多少狼狈,想来出走的时日尚短,此时回头,定还来得及。

    若她想不明白其实也正常的很,哪家女儿做出这等事情,还敢大大咧咧的家去?心中多半是满腹苦涩的心思,纠结于肠。只不过真要如此,那结果如何,便不好说了。

    只是途中偶遇,锦甯并未放在心上,无论大梁再是如何民风开放,对女子依旧是要比男子苛刻许多。私奔这种事,即便是在现代也是一种耻辱,更何况是这样守旧的古人?那二人,只能自求多福罢了。

    这么想着,却是有些累了,管闲事这种事情,的确不大适合她。半合着眼眸,在这摇摇晃晃的车厢中,竟也小睡了一会,待得姚黄将她唤醒,却是已经入了城门。

    迷迷糊糊的,魏紫替她已经梳好了头,姚黄递上湿冷的帕子让她净面,这才感觉头脑清楚了些,只听外头人声交错,却又不大,听的很不真切。

    “到了?”锦甯揉了揉太阳穴,透过帘子扫了外头一眼。

    “是,已经到了郡主府了。”魏紫轻声应道,待锦甯点了点头,便率先下了车,又伸出手来,让锦甯扶着下车。

    面前黑压压跪着一地大小官员,锦甯头痛的抚额,却觉得心中满是纠结。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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