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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世子陈夫人吓了一跳,原来是他这半个月前才来了位郡主,这好好的上个香又掉下来一个王府世子来难道京畿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么他们都往雁乐跑?
还是说靖王世子真的如同传言中那般,对蓝家三小姐额,是对固国公府的大小姐,她们面前的郡主,情有独钟?
京中的流言从来都是众人津津乐道的,更何况蓝家与靖王府之间的事情可是众人翘首企盼的话题,他们家还有驻守在京畿的亲戚,有些事情传到他们耳中无可厚非。本来听闻郡主突然说要来封地时,他们便猜测是否与靖王府有关
蓝锦甯在受宠,毕竟也是异姓郡主,皇上再宠爱她,皇后再喜欢她,还能超过自家子侄去?许多人都觉得是不是靖王妃到宫里求了恩典,这才逼得蓝锦甯不得不远走以避开
可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却是不大像的。蓝锦甯分明并不讨厌这位靖王世子,两人之间的融洽亲昵都表现在人前了,还有什么悬念可讲的?
莫非京中的传言并不是真的,或许是皇上担心靖王世子娶了蓝锦甯会让靖王爷的势力增大,因而并不乐意成全他们,说不定还有意将蓝锦甯赐婚给某位皇子,所以郡主与靖王世子逼不得已,这才离开京畿,来这雁乐城里相会?
否则,靖王世子为何在蓝锦甯到这里半月之后才出现?
陈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这个可能在她的脑海中无限增长
于是,她惊悚了。牵扯到皇家的纠纷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或许,他们家和郡主交好的心思该缓一缓才是,若是以后牵连到了自家相公的仕途,那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陈夫人心思流转间,竟是不知不觉生出几分防备来。不由有些懊悔前些日子太过鲁莽热切了,还好蓝锦甯的态度比较冷淡,并没有与他们家有太多的纠葛,顿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陈茹兰自然没有察觉到母亲的心思,听说是靖王世子,眸光不由一亮,不由凑上前道:“原来是世子,陈茹兰见过世子殿下。”
“嗯。”阿常只是扫了她一眼,又看向蓝锦甯:“要回去了么?”
“是啊,”锦甯下意识的应了,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瞪大了眼睛瞧他:“你带着这么些人该不会是要上法华寺去寻我?”
阿常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他刚到郡主府,便听说锦甯和郡守夫人去法华寺上香了,想也没想便带着人往法华寺的方向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有几分急切,想要见到这个丫头,看看她。可被她这么一问,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脸上甚至起了淡淡的红晕:“也不是,只是恰好罢了”
“哦我们先回家,站在这大街上也太打眼了。”锦甯并没有怀疑,随即便说道。
靖王世子自然而然便在郡主府住下了。
好歹也是在雁乐城住了大半个月了,蓝锦甯对这城里可是比他熟悉的多了。便像个主人似的领着他游玩了几日——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空闲的时候多的事,本来一个人还觉得无事可做,多了一个人,就仿佛来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起来了。
一个人,和两个人,终究是有差别的。
从前蓝锦甯以为,自己只要平淡安宁,就算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快乐。她自认有这个承担寂寞的勇气,即便会有一时的孤独,但也终究会过去的。
可当阿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她的自信崩坏了。
人,始终是群居的动物。即便是在地府的时候,她的身旁也有许多的同类。无论是阎罗还是小鬼,陆判或者无常,一个个都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让她忘了孤独。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一晃便是三日过去。
“怎么了?”阿常刚刚踏入锦甯的院子里,便见她托着下颚在发呆,眉眼之中染上淡淡笑意,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锦甯也不瞒着他,三言两语把蓝唯真信中所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又想到什么似的,巴巴的望着他:“你在京中没有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么?”这么一个旨意,总不可能是宸帝心血来潮突然决定的?
阿常摇摇头:“并没有听说过,而且,皇上下旨的时候,我已经离京足有三日了。”
也就是说,他不过六天,就赶到了雁乐城?锦甯盘算了一下日子,她从京畿到雁乐城,花费了足有半个月之多,虽然途中也有歇息玩乐的时候,可毕竟是少数,她也不是那么贪玩的人,也算的上是全程都在赶路了,可是,这个家伙竟然只花了六天?
就算骑马是比马车要快一些,但马儿也是要休息的?不眠不休的话,也就是勉强能赶上而已他这么着急的到雁乐城,只是为了早点看到她吗?
狐疑的瞅着他:“你这么匆匆的跑出来,该不会是为了逃婚?”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靖王妃真的能罔顾他的意愿,给他定下婚事么?别说阿常本人是不是会乖乖听话,就是蓝锦甯,也无法想象,他乖顺的听从安排的模样。
阿常失笑,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看过去:“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蓝锦甯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然不是。”阿常摇摇头,在她身边坐下了。
魏紫姚黄远远的看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选择无视。
尤记得那一天,魏紫发现阿常太过接近锦甯时,出于保护自家小姐闺誉的心态,出手拦阻了。可是不过一个照面,她的手便脱臼了——靖王世子下手之狠,绝无仅有。就这样,事后还听见自家大小姐说,那还是他看在她忠心的份上,手下留情了的。
靖王世子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为何他们的情报系统中却只是得了一个“武艺精湛”的评价?
正文 183。私相授受
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就仿佛那沉寂的二百年,更多的时间里,她总是愿意跟在他的身旁,沉默的坐着。只不过这一次,交换了位置,他们的脸上,也有了不同的表情。
“郡主,陈小姐来了。”外院的侍女匆匆跑了进来,看见这架势,也是一呆,不过没一会,就恢复了常态。宫里早几年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从武郡侯府那时候开始,关于这位蓝家小姐的事情就一直让人喷喷称奇。不管是皇上的格外宠爱,还是固国公府里的一些传言,都让人觉得,似乎这位蓝家小姐是个人见人爱的。
蓝锦甯站起身,皱眉看向侍女:“陈夫人没有一起来么?”
“陈夫人并未来,”侍女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梁乐祥,又道:“陈小姐说来请郡主一道出去走走,如果世子爷方便的话,可以一道去。”
锦甯下意识便皱起了眉头,陈茹兰一个闺阁女子,邀她也就罢了,怎么还捎带上阿常了?旋即便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去跟陈小姐说,我昨夜睡觉受了凉,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至于世子就说他是男客,不便同行,请她回去。”
“是。”侍女忙迭声应了,退了出去。
“怎么,这个陈茹兰,有问题吗?”阿常很少见到锦甯摆出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显然是不大待见这位陈氏茹兰小姐。那日在街上匆匆见了一面,也只觉得那少女比别家的女孩子开朗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留心之处。
“没有,只是不想去罢了。”
阿常见她不想说,便也没有勉强,笑了笑:“这两天我们出门游玩,想必她家定然看在眼里。人家巴巴的上门来,你推脱不舒服,哪个会信?”
“也不是头一回了,没事的。”这两天陈夫人倒是反常的没有上门来,换做前些日子,她可是跑的殷勤。自打阿常来了以后,就没见过她人影了。
锦甯不知道陈夫人心里的盘算,唯恐被他们牵连了,因此才避之不及。心里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她还是不习惯这般应酬来应酬去的。左右不过是有人说说话罢了,魏紫姚黄她们也可以吖而且陪这样的官夫人说话,还得小心谨慎,累得慌。
陈茹兰听了侍女的传话,只得闷闷不乐的回了家去。锦甯不肯应她,她一个人自然不好出门。至于顺口邀请世子,倒不是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人家也住在郡主府里,定然不好将他一人留在家中。再者,她也着实对他们好奇的很,很想探出一些什么来。
“小姐,算了,郡主脾气大,又不好伺候,何必呢”陈茹兰的贴身丫鬟见自家小姐心情不好,便劝道。郡主看着和气,可那通身的气派,每每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是她身旁的丫鬟,也叫人心生畏惧。她可没忘了,郡主头一回上门来,府里最受宠的宠物便立时受了冷落,被扔出去也就罢了,还被自家夫人和小姐嫌弃的彻头彻尾。
“你懂什么郡主也是你数落得的?还不把嘴闭上叫人听了去,小心你的脑袋”陈茹兰白了她一眼,不过丫鬟这番话,倒是让她舒心了一些:“罢了,回屋去”
丫鬟一哆嗦,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跟上她,嘴巴抿的紧紧的,唯恐真像她所说的那样,传进了郡主的耳朵里,可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刚到院门口,陈茹兰便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她的院子里,仿佛正等着她似的,不禁一怔,还是丫鬟唤了那人一声,方才醒过神来:“嬷嬷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陈夫人身边最得意的嬷嬷,年约四十多岁,姓赵,生的白胖体面,衣着也比一般仆妇要好的多,平日里,就是她这个小姐也要给她三分脸面。
她是陈夫人的陪嫁嬷嬷,早年也有机会放出府去,不过那时正好她家中连出事端,守了几年孝,耽搁了自己。只要她乐意,许个体面的管事做个继室还是可以的,不过这位心气儿也不低,宁可终身不嫁也不愿随便加了。陈夫人不想勉强她,只好任她去了。
虽然还是没出阁的女子,因着年纪长了,底下小丫鬟们便唤她一声嬷嬷。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她便自梳了夫人发式,再没有提过嫁人之事。
也不知道当年那边挑挑拣拣的,她可曾后悔过?
“大小姐,夫人请您去正屋一趟。”赵嬷嬷面容端庄,见到陈茹兰,守礼的请安,待她喊了起,这才仰头笑道。
“母亲找我?”陈茹兰莫名的心头一跳,眼皮子不由眨了起来,问道:“可有什么事情么?”
“奴婢也不清楚,夫人之事吩咐奴婢请小姐过去。”赵嬷嬷笑了笑,又暗示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担心。
陈夫人端坐在屋中抿着茶,边上几个丫鬟正陪着说话。陈茹兰进去便瞧了出来,母亲的心情似乎并不好的样子,不由有些惴惴,还是赵嬷嬷笑着上前道:“夫人,小姐来了。”
陈夫人应了一声,抬起眼皮,瞅了女儿一眼:“这一大早的,上哪去了?”
陈茹兰小心的瞧着她的面色,见她眼底不悦,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又想起心底记挂的事情,不由便胡思乱想起来,生怕是母亲知道了那事,兴师问罪来了,忙急急的道:“女儿想着几日没有见着甯儿妹妹了,便上门去看了看她,想请她出门逛逛,不过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又怕母亲怪罪她与锦甯不亲,特意补充道:“明儿女儿再上门去探望她。”
“不用去了。”这么明显的推脱之词,陈夫人哪里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心道自个女儿倒是个实心眼的,还以为人家真的不舒服。
陈茹兰怔住了,母亲不是让自己跟郡主好好亲近么?这是怎么了?难道母亲真的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脸上不禁苍白了两分,身子也有些颤抖起来。
这与男子私相授受,被人发现了,对她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膝盖骨差点儿就软了下来。不过见母亲没有明说,强撑着罢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陈夫人不晓得自己一句话会让陈茹兰心虚不已,见女儿脸色苍白,心想是不是方才说话的口气不大好,吓着她了?“哪里不舒服么?”
她的丫鬟瞧见自家小姐脸色不好,心中心知肚明,连忙道:“昨夜小姐有些踢被子,怕是着了凉了。”
“女儿无事只是有些累了。”陈茹兰赶紧接口道。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踢被子。赶紧回去歇着,找个大夫回来给小姐瞧瞧。”这最后一句,却是冲着赵嬷嬷说的。
赵嬷嬷利落的应了声,心中却有些奇怪。先前见着小姐时,还是半点异状也没有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