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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人魔':我又不是没脑子。
'曲苑杂坛':后来呢?
'混世人魔':什么后来?
'曲苑杂坛':你没再继续问?
'混世人魔':问什么?
'曲苑杂坛':靠,崩溃!你现在马上给我来蝶吧!
'混世人魔':现在?大哥,我明天要赶火车。
'曲苑杂坛':把行李一块拿过来,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
'混世人魔':不用,太麻烦了。
'曲苑杂坛':怕被我吃了?
'混世人魔':我又不是包子馒头……
'曲苑杂坛':呵呵,那不就结了。当我这个朋友给你饯行可以吧。
周贺想不明白,怎么齐苑每次都能三绕两绕的把自己绕进去。结果就是自己大半夜的拖着行李满世界乱转,差点被当成流窜犯。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蝶吧又恢复了往日的格调,淡淡的,犹豫的,还有点小资。周贺自然被请进了那个极其华丽的酒吧休息室。由于已经知道了齐苑就是蝶吧的主人,所以此次周贺旧地重游已没了任何不自在,按齐苑的话说,他比自己这个真正的吧主还像吧主。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两个月不见人你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了?”齐苑说着把一罐啤酒递过来。
“还能怎么办,他一犯贫你他*的就甭想撬出真相。”周贺啪的拉开啤酒,仰头就是几大口。
“你是问不出来还是不想问啊?”齐苑一针见血。
“说实话,没问出来我挺庆幸的,你说他要是真告诉我他想和我分了,怎么办?”周贺苦笑,把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饮而进。
“什么怎么办,凉拌呗,我这不还有候补的么?”齐苑说得那叫一自然。
“靠,和你说正经的呢。”
“好,咱们就说说正经的,那徐卓有啥好,你就这么怕他不要你?”
“我也想知道他哪好,操的,可一想到要和他散……”周贺苦笑着指指心口,”这儿就疼。”
“靠,这恋爱再谈几年你都可以去写言情了。”齐苑无奈地耸耸肩,”你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这一走两个月你不怕真出点什么?”
“天塌了我也不怕,反正在东北又听不见看不着的,回来我还是他男朋友,只要我不放手他就得乖乖的认命。”周贺语气顽皮却坚定。
“啧,幸亏我悬崖勒马,这被你缠上也忒恐怖了点……”齐苑夸张地乍舌。
“谢谢你。”周贺忽然冒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恩?”齐苑没反应过来。
周贺笑:”死气白赖把我找出来不就是怕我一个人想不开?”
齐苑明白过来,马上说:”现在不怕了,倒是担心给你缠上的家伙想不开。”
“呵呵,他还没充分认识到我的威力呢。”
“该怎么说你呢,”齐苑叹气,”一条路走到黑?”
“拜托,我这叫执着好不好!”
“好,好得很!来,为执着干杯!”
“干!”
周贺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就在豪华休息室的沙发上。自己宿醉的头痛还在肆虐,另一个家伙已经跟没事人儿似的立在面前了。
“火车已经开了,喏,今天下午的飞机。”
周贺看着手里的机票,有点想揍人:”你他奶奶的就不会早点叫我!”
“叫了,你不醒啊!”齐苑甚是委屈,”我差点把沙发掀翻你都没反应,一推你你就猛拳相向,什么睡品嘛!”
“那现在怎么办?”周贺没有一点愧疚,横得理直气壮。
“我这不给你买了机票嘛。”
“不要。”
“为什么,又快有舒服,不是比火车强多了?”
“不安全。”
“啥?这是安全系数最高的交通工具好不好?”
“高有个屁用!你听说过那架坠落飞机有人生还的?我又不会跳伞。”
“……”
最后周贺还是坐了飞机。起飞的时候耳膜很难受,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不过很快这种不适感就消失了。望着下面逐渐缩小的城市,周贺希望他和徐卓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干扰也能像这耳痛一样转瞬即逝。希望等他再回来时,生活依然美好。
14.
周贺从东北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赶上了夏天的尾巴。虽然如此,却仍酷热难耐。周贺有时候想要是能把家里的天气给这个城市,这里就完美了。
两个月的时间似乎真的让生活重新上了轨道,徐卓不再整天不见人,放假前的两个月仿佛是周贺记忆中的幻像,越发的不真切。
上了大三课程少了很多,再加上左逃又逃的几乎没剩多少,于是周贺总是窝在徐卓那套宽敞的房子里,算是半同居生活。
“东北是不是很凉快?”
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徐卓随口问。
“不算吧,最热的时候也有三十多度呢,不过持续不了几天,要是跟这儿比赶得上避暑山庄了。”周贺说着把身子往沙发里靠了靠,空调的度数似乎有点低,他已经感觉到凉了。
“那我明年夏天和你一块回家避暑得了。”
“行啊,包吃包住一月三千。”
“靠,敲诈啊!”徐卓大叫。
“爱去不去。”周贺挑眉,坏笑。
“那我是不是得先把本儿捞回来啊……”
徐卓没说完就从沙发的一端扑了过来,周贺贪恋着温暖的体温,任对方予取予求。
所有的言语都不过是这场行为的前戏,没有人会当真。一是周贺有暑假可徐卓没有,二是在没有特殊原因的时候周贺不会回家过暑假。
身子在战栗中沉溺,思维却异常的清晰。周贺考虑着这是不是他要的生活,频繁的亲热频繁的Zuo爱,可除此之外呢,好象真没剩下什么。可这又是徐卓想要的生活么,或者说,自己是徐卓想要的的么?如果现在的生活都不是两个人想要的,那么他们在做什么呢?
乱了,周贺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东南西北都出不去。
周贺还没走出怪圈,终极BOSS已经出现。
“你好,我叫沈婕,徐卓的女朋友。”
之前的一切飘忽在此刻幻化成这个美丽的女人,周贺反而踏实了。
“我就不用介绍自己了吧。”周贺笑着伸出手。对于能查到自己手机号的人来说自我介绍绝对是多余。
服务员适时的端来茶水,为这场谈话拉开了帷幕。当然周贺更愿意解释为敲响战钟。
沁人心脾的茶香弥漫开来,可惜无人顾暇。周贺不得不承认,徐卓挑女人挺有眼光的,容貌脱俗气质不凡,衣着简单却尽是价值不斐的牌子,当然最难得的是能把情敌约在茶楼。
美貌,气质,财富,理智,女人该有的难得的她全占了。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出来的目的。”沈婕开门见山,不像在对情敌反倒像一场商务谈判。
“请等一下,我认为有些话在开始前先说清楚比较好。”周贺举起右手礼貌的打断谈话,要知道他在课堂提问时都没这么文明过。
沈婕先是皱眉,随后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这顿茶……”周贺顿了顿,终于开了口,”是你请还是AA制?”
“啥?”沈婕高贵的形象险些甭不住,良久,她才轻蔑地瞥了周贺一眼说,”我请,可以了吧。”
周贺点点头,浑然不觉自己这问题有什么不妥。地点是女人选的,全市最高档的茶楼,她敢选就没理由叫自己一个穷学生买单。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沈婕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虽然一开始她就不怎么热络,”我希望你离开徐卓。”
该来的总会来,周贺打醒十二分精神开始自己的徐卓保卫战。
“为什么是我离开而不是你?”
女人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这理由太多了,想听我就给你挑几个。第一,我从三年前就和他在一起而你们的关系……如果信息正确的话应该开始于一年前;第二,我父亲在省里多少也是个干部,对徐卓的将来绝对有益;第三,我是女人。怎么,还想听吗?”
周贺微笑着摇头,沈婕的每个理由都能让他惨败。可现在他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一年了,你现在才来找我?”
周贺的话似乎问到了沈婕的痛处,只见她脸色变了又变,冷笑道:”要是早知道你以为我会放你逍遥一年?这两年我一直在英国修学位,几个月前才修完回来。本来准备和他结婚呢,可倒好,发现你这么一号人。”
几个月前?周贺终于为放假前徐卓的不见踪影找到了理由。
“我就看着他不对劲,经常背着人打电话手机收信箱又总是空的,本来我以为也就是跟从前一样玩玩,没想到竟然已经和你纠缠一年了。周贺,该让我怎么说呢,你挺让我刮目相看的,能把徐卓降住一年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呵,过奖。”周贺平静地拿起茶杯,优雅地喝了口,才慢慢道,”徐卓是双性恋么?”
沈婕咬着嘴唇,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周贺笑了:”你该不是想嫁一个只对男人勃起的老公吧?”
“他是双,不过更喜欢男人。”沈婕还是说了出来。
周贺耸耸肩,继续问:”你有跟他的合影吧。”
“恩?”沈婕没反应过来。
“既然找我出来谈判总会把这些武器带着吧。”周贺笑得轻佻,”一张就行,选那种最亲热的给我看看。”
把照片接过来的时候,周贺觉得自己肯定有自虐倾向。可没办法,他就是想看,一种特别强烈的渴望。
头挨着头,肩靠着肩,相片上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徐卓。笑容谈不上多真诚,却灿烂的让人心痛。
周贺彻底认了。是的,他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现在这个肥皂泡终于破裂,四溅的水汽在阳光下无所遁行,逃不开蒸发的命运。
可周贺不信命,就目前的局势而言他确实没有任何胜算,但不见得没有打和的可能。
“这么想我离开他,那你自己和他说。”周贺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徐卓的电话。
如他所想,沈婕瞬间紧张起来,她慌乱地抢过手机,在接通之前按下了结束键。
周贺笑了,笑容里是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得意。这一局,打和。
沈婕不怒反笑,笑容却阴冷刺骨:”算你狠,周贺,咱们走着瞧。”
直到女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周贺才卸下已经僵硬的笑容长舒一口气。松开紧紧纂着的拳头,手心里已满是指甲留下的伤痕。
沈婕知道徐卓的性向,可她得在徐卓面前装傻。煞费苦心把自己找出来谈判,周贺赌的就是她不敢撕破脸。结果这一局他赢了。
可下一局又会怎么样的?
那天晚上的Zuo爱,周贺异常热情。热情到徐卓以为他吃了什么小药丸。只有周贺知道,这是自己在害怕。沈婕不敢撕破脸,自己又何尝敢呢。那就大家一块装傻吧。
快感攀上颠峰的时候,周贺紧紧抱住徐卓的头,把男人的嘴贴近自己耳边,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听见那句我爱你。都说男人在Zuo爱时说的话是最不可靠的,同样身为男人的周贺自然明白。可对于从未在清醒状态下听徐卓说这三个字的周贺来说,哪怕是激|情中的”我爱你”也足以让他多几分力量。坚持不放手的力量。
他喜欢徐卓,喜欢到拼了命也不想放手的地步。
都说男人要让着女人,可他才二十一,有任性的权力吧。
15.
周贺知道这事没完。沈婕已经修完学位必然要落叶归跟了,那么结婚之前唯一的障碍就是自己。昨天的会面只是战争吹响号角,接下来才是持久战。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周贺决定去摸摸女人的底细。
“沈婕是谁?”
周贺话音刚落,对面正在喝水的男人就呛得咳嗽起来。直到咳得满脸通红才抬起头断断续续地问:”这、这个就是……咳……你今天请我吃饭的目的?”
周贺有点同情起莫飞克来,自己似乎问得太直接了些。不过饶着弯说话不是他的风格,况且有些事情直接一点能获得更好的效果,比如打听沈婕的底细,再比如纠正莫飞克的错误。
“你只说对了一半。了解沈婕是目的没错,但不是我请你而是你请我。”
“为什么?”莫飞克瞪大了眼睛,”我给你提供信息你还要我请?”
“如果刚认识我时你就为我提供信息当然我来请,但现在是我主动找上你打听信息,你觉得还是我请妥当么?”
周贺不紧不慢地喝口茶水,然后才抬眼轻瞥了一下莫飞克。动作很轻,可被瞥的人还是一身冷汗。莫飞克知道这是周贺在怪他没有早说出沈婕的存在。其实在说与不说间他也挣扎了很久,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说。毕竟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权力来加速或者延缓两个人的交往进程,在他看来最理想的状况应该是徐卓自己出口,不过照现在的状况看周贺并不是从徐卓那里知道的。
忽然莫飞克为自己的想法笑了,什么最理想的状况,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最理想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