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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成后,便撤销了这个工厂。
他们给土地主人写信控吿这违章建筑的行为。土地的主人收到信后,立即提出抗议。他们伪称受了不动产经纪人的欺骗,故意装作惶恐万分,向土地主人道歉,立即拆除违章建筑,如此精密设计,谁也不会怀疑。
其次是处理木箱,他们将木箱通过铁路托运分别送往中央线各车站。品目伪称是蜡烛材料或肥皂材料,他们故意将包装破损,露出一部分,让人看到木箱的内容,不致发生怀疑。
木箱送出后,他们指使其中一人去到达的车站领取木箱,然后将它投进湖底。
而这将木箱投进湖底的现场有一个目击者,此人就是田代。田代曾见到信州的山湖上扩展开来的波纹,于是田代开始了调查。而田代的活动却被敌人得知了,他们发觉有一个“目击者”。
除此以外,从田代那里听到此消息的新闻记者木南还想从湖底把木箱打捞出来。
敌人发觉后,感到事不宜迟,立即采取了行动。他们在报社大张旗鼓打捞木箱以前,早就把木箱捞起来了。
木崎湖、青木湖,诹访湖以及野尻湖都进行了相同的打捞作业。
尸体捞起来后又如何处理呢?
他们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可怕的处置办法,他们从木箱中取出尸体将他切成薄片。当然人工是办不到的,必须借助于机器。
他们想到了锯木厂的机械锯和机械刨。田代曾在野尻湖的岸边发现一大堆刨花和木屑,其中有几片飘落在湖面上。
田代在小船上拾到过几片,有的象杉木的刨花,有的更小,现在想起来,那小片的刨花中有几片颜色很特殊,当时他不以为然,此刻想起来,在那堆刨花中夹杂着从“石蜡包”刨下来的“人体刨花”。
那时,田代曾上岸观察过,那儿有木箱烧剩下的痕迹,还有细木箱的绳子烧成的黑灰。旁边还有木屑。
当时,他曾经怀疑过,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木屑呢?原来那是从湖底捞上来的一只木箱在这儿处置掉的,木屑被风刮到湖面上。现在可以肯定,此木箱是从野尻湖中捞上来的。
柏原车站上没有收到木箱,或许他们采取更狡猾的手段,伪装成别的行李,不通过铁路,而用卡车运输的方法。
目前从东京至新泻有卡车深夜运输,也可能用小汽车运走的。
这样一考虑,这一伙人干的是一桩大规模有计划的杀人案。
再考虑一下他们的犯罪的具体行动。
浸在“石蜡包”中的头部、躯干、手足肯定还带着血,在把“石蜡包”切成薄片时,血液自然而然会流出来。血液一流出,伪装就困难了。于是他们在做“石蜡包”之前,把肢体中的血液全部排出,这样“石蜡包”切成薄片时就不会露马脚。他们把装有人体的“石蜡包”放在机械刨中一层一层刨掉,和其他刨花、木屑混在一起,装在麻袋里扔到外面处理掉了。
处理人的尸体竟然用如此巧妙的方法,这在外国也没听说过,简直是空前未有的残忍的血腥罪行。
田代信步走去,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往那儿走。他独个儿踱着踱着,不知不觉走完了坡道,来到了另一条电车道。
电车、汽车、卡车、公共汽车等在明媚的阳光下行驶,行人熙熙攘攘,多么宁静的和平景象啊!谁也不会想到这世界上会有犯罪。
然而在这日常平凡的景象后面有人却令人难以想象的罪行。田代甚至想,浮现在自己眼前的和平景象似乎是虚假的。
这是一桩动员许多人的大犯罪。这是一件骇人听闻的谋略,政界的实力派山川亮平氏是受害者之一。木南为了追踪山川氏的下落,当他快要迫近事件的核心时,他却被人绑架而销声匿迹了。从木南给田代的信中可以了解到木南是如何迫近事件的核心的。但他的行动却被敌人察觉了。
这位常驻警视厅的“老手”记者,他的机灵反而招来了灾祸。
正因为他是“老手”,他事先不同报社取得联系,单枪匹马深入虎穴。这样,木南就把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以致人不知鬼不觉遭人暗算了。
把人的尸体用石蜡封起来,然后用机械刨把它变成刨花,再和木屑混在一起扔掉,这真是大胆而奇特的行动。田代确信自己的估计不会有错。
可以考虑第一个牺牲者是山川亮平。那么山川氏是怎样被他们绑架的呢?
山川亮平失踪的那天夜晚,他曾经在银座的某夜总会露面,以后又被一个女人电话叫走的。这个打电话的女人是否就是“爱尔姆”酒吧间的老板娘?因为听她的声音似乎是三十岁左右。
“爱尔姆”老板娘为什么被杀呢?
还有久野说起过那个汽车司机,他把车停在那所谓“肥皂工厂”的附近,他曾经目击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女人,坐在另一辆车内,他认识那女人是“爱尔姆”老板娘,他无意中将此事透露给附近的邻居,久野也曾听他说过此事,于是不久这位司机在信州天龙川的断崖被人推下崖而死。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目击者,所以这伙杀人犯就要消灭他。
看来,“爱尔姆”老板娘是和山川氏一起被人绑架的,地点就在这伪装的“肥皂工厂”附近。在那辆汽车里除了他俩以外,那位司机目击还有其他两个男人。
这样,“爱尔姆”老板娘可能是扮演了诱拐山川亮平的角色,这倒并不是山川氏对“爱尔姆”老板娘有特殊的感情。田代估计,山川氏被他们绑架后,直到被杀害以前,可能幽禁在某个秘密场所。这时,“爱尔姆”老板娘负责照料山川氏的生活,政治家山川亮平氏在这样情况下也可能会享受这样的待遇。因此,可以断定“爱尔姆”老板娘也是被这条“黑手”杀死的,然而,她的尸首却被扔在东京郊外国立镇的杂树林里。
很明显,“爱尔姆”老板娘完成他们所交给的任务后,换句话说,在杀害山川氏以后,她已经无须去照料山川氏的生活了。可是,“爱尔姆”老板娘却掌握着重大秘密,他们不会让她活下去的,于是在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后,他们顺手也杀了她。
那么为什么对“爱尔姆”老板娘的尸体的处理却和对山川氏的尸体处理采取不同的方法呢?这儿,可以作两种考虑:
其一、他们认为即使“爱尔姆”老板娘的尸体被发现,他们也有信心不至于暴露罪行。
其二、事前他们并不准备杀害她。换句话说,在杀害山川氏以后,把尸首制成了“石蜡包”,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成,再也腾不出空去处理“爱尔姆”老板娘的尸首。
很明显山川氏是在东京被杀害的。而木南的失踪却在信州的柏原。那时,世田谷的伪装的“肥皂工厂”已被拆除。假如木南的尸首的处理也同山川氏一样,用“石蜡包”的话,那么这个“石蜡包”必须是在信州制成的,但根据田代的所见,信州未发现类似的痕迹,难道木南也和山川氏一样被制成“石蜡包”再变成刨花,扔在荒野上了吗?
各种各样的疑问一齐涌上田代的脑海。
把“石蜡包”刨成刨花的地点,首先可以考虑是柏原的那家锯木厂,诱碥田代去枥木村的是那锯木厂的工人,以后锯木厂的所有工人都异口同声否认这个工人的存在。由此考虑,这家锯木厂肯定有问题。
田代又把自己的思路再整理一遍:
①山川亮平的杀害现场在东京。
②“爱尔姆”老板娘也是在东京被杀害的。从发现尸体的现场来看,估计是在郊外。
③木南是在柏原附近被杀害的。
④在野尻湖畔发现的“石蜡包”的刨花是山川氏的尸体。如果木南的尸体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处理的话,那么他的尸首的“石蜡包”的“刨花”一定扔在其他地方。
田代早晨一起来就读报,最近他读报读得很仔细,他期待报上登载有关事件的消息。但是,他的期待往往落空,昨日的晨报上的报导,对山川亮平的下落的搜索工作已经停止,侦查总部也宣告解散了。
报上登的侦查本部的公报如下:
“对山川亮平氏的行踪,虽经千方百计搜索,但至今未掌握确实的线索,侦查总部决定暂时停止搜索,总部也宣告解散。山川氏生死未卜,考虑到可能发生最坏的事态,在总部解散后,仍继续进行一般的搜索。
山川氏的失踪是否出于本人的意志,目前尚难以断定,因此不能作为犯罪行为来进行搜查。山川氏的失踪,从其地位之重要来考虑,将给各方面带来巨大影响,为此总部将尽最大努力进行搜查。侦查总部的解散并未受到政治干涉或压力,今后如有有关山川氏情报,请直接报告警视厅,敬请各界予以协助。”
侦查总部表面上不敢承认山川氏的死亡,但从以上公报看,当局对山川氏的生命几乎已经绝望。山川氏的失踪对于时局有相当影响,他过去曾经二次出任大臣,在保守党内部是幕后的实力派。
可以想象,当局对于山川氏失踪的处理是动足了脑筋,尽量采取慎重的搜查方法。
田代翻开今天的晨报,把视线移到平时他不甚关心的政治版,发现登了这样一条大消息:
“中部开发公司即将成立——昨日的内阁会议上已取得谅解。”
所谓中部开发公司是旨在综合开发中部地区的电力及地下资源的大资本企业体,山川亮平氏曾经一再提倡过。
山川氏下落不明后,为了继承他的遗志,内阁会议似乎下了决心,但读了报导的内容,实际情况并不一定如此。
在中部开发公司成立以前,山川氏本想将中部开发事业交给A开发公司去筹措。但报上始终未提到A开发公司,却指定了另一个竞争对手XX开发公司,这个公司与建设大臣B氏关系密切,而B建设大臣又是嫡系的L大藏大臣的亲信,换句话说,这个新的开发公司是由藏相指定的。
L藏相与山川亮平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水火不相容。山川氏经常对L藏相采取反对的立场。L藏相也不示弱,千方百计企图削弱山川氏的势力。
在山川氏失踪后,预定承办中部开发事业的A开发公司被排斥了,而重新指定由L藏相和B建设相有密切关系的XX开发公司承包。
新闻的解说阐述了上述内容后,最后的结束语这样写道:
“总之,山川氏的失踪使事态发生了变化,对山川派来说,这无疑是决定性的打击,L藏相从中部开发事业中可以获取相当巨额的资金,在势力平衡上,L藏相已远远超过了山川派。”
田代读完以后,他对政局毫无兴趣,因此也不想打听这些事。
但这段消息使田代不容忽视的是,由于山川亮平氏的失踪已经对时局产生了影响。
这难道是偶然的吗?
田代扔开报纸,独自想道。
山川氏的失踪加速了山川派的没落,这分明是事先就有人严密策划过的。但不能想象这是目前内阁的中心人物L藏相和B建设相直接插手的。可能是他们势力下的某个集团按照他们的意志向山川氏伸出了黑手,也可以考虑是被指定的XX开发公司。由于山川氏的失踪,该公司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形势发展到目前这一地步,不能不令人怀疑该公司也参与了这一阴谋。
田代闭上眼睛沉思:对了,还得到柏原镇跑一趟……
第15章 再到柏原
1
事务员拚命地翻弄传票。
田代为了安定自己激动的情绪,掏出香烟来大口大口地吸。
不一会儿,事务员停止翻弄,瞪着眼朝一张传票看。
“有了,有了。”事务员转过身于对田代说。
“呃?竟然还真有哩!”田代不由地喊出声来。“请让我瞧一瞧!”
事务员从办公桌旁站起身来到柜台边。为了让田代看清楚,他特意将传票倒过来给他看。
这是一张托运单。
“是不是这一张?”事务员用手指将传票压住,上面写道:
“品目——机械刨的刨刀,一台。发送人XX锯木厂,到达站——中央线立川站。”
一看日子,是十天前发走的。田代立刻把它记在本子上。
“谢谢。”
田代满意了。他恭恭敬敬地向事务员行了个礼。
他走在马路上,一边想道,他从东京启程时,就是这样估计的,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那家锯木厂把人体的“石蜡包”切削以后,必然会在机械刨的刨刀上沾上了油脂。再说在切削了人体各个部位以后,肯定会沾上大量的油脂。
前些日子,他在参观监察医院时,听医务科长说明,任何刀刃,在切割被石蜡封住的脏器以后立刻就不快了。
田代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推断:柏原镇的那家小小的锯木厂假定是尸体处置场的话,那么在切削过尸体后,他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