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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西凉兵见青年停下,当即走上前喝道:“抓紧时间,赶紧走。”
青年努力站起身,抬头说道:“大人,休息一会儿吧,真的走不动了。”
西凉兵看着脸色苍白的青年,冷笑两声,说道:“哟呵,你还敢跟我讲条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说完后,西凉兵抽出插在腰间的马鞭。
“啪!”
一声脆响,西凉兵握着马鞭,劈头盖脸往青年脸上抽去。
马鞭抽到青年苍白的脸上,刹那间就在青年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儿,丝丝血珠从血印上渗透出来,染红了半边面颊。青年的身体非常孱弱,骨瘦如柴,原本就好像是一阵风都能够吹到的,现在突然被马鞭抽到脸上,身体竟然一下往后倒去,砰的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强盗,强盗”
青年蜷缩在地上,伸手捂着脸,嘶声呐喊。
西凉听了青年的话,面色狰狞,脸上闪过一抹杀机,大步走到躺在地上的青年身前,喝道:“不准装死,立刻起来!”
西凉兵见青年依旧不动,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伸出右脚猛地在青年身上不停地踢踹,只听见砰砰的声音不停响起,西凉兵踹脚或者是踢在青年的后背上,或者是踢在青年的心窝口。连续不断地踢踹,让躺在地上的青年口吐鲜血,眼球突出,脸色苍白,呼吸变得紊乱起来。
很显然,青年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此时,一名西凉兵校尉走了上来,瞥了眼踢踹百姓的西凉兵,旋即喝道:“废物!”说话的时候,校尉大步走到青年身前,抬起脚,穿着军靴踩在青年的喉咙上,嚓咔一声,青年的咙踩便被校尉喉碎了。
百姓看见这样的情形,虽然心中愤恨,却畏惧而不敢反抗。
“看到了吧,落在后面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校尉神色冷漠,并没有因为杀了百姓而心中愧疚,反而是理直气壮,更加凶恶。
人群中,百姓听了校尉的话,都害怕不已,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突然,人群中一个身体强壮,面相憨厚,身穿一袭黑色麻布袍的壮汉大喝道:“狗官,老子和你拼了。”说话间,壮汉拎着一根木棍就朝校尉冲去。木棍高高扬起,挂着一股呼呼声,砸向了校尉。
“不自量力!”
校尉睥睨着壮汉,脸色平静,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铿锵!”
校尉右手摁在刀柄上,猛然拔出腰间的战刀。只见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弓着腰,倒拖着战刀就朝壮汉冲去,待距离壮汉一丈远的时候,校尉大喝一声,身体一跃而起,双手抡起战刀,一式力劈华山,刀刃破空发出咻咻的刺耳声朝壮汉劈去。
壮汉来不及闪躲,本能的收回木棍,想要挡住战刀。
“嚓咔!”
战刀劈断木棍,刹那间又劈中壮汉。
校尉冷哼一声,身体从空中落下来,旋即右手握着战刀,将战刀入鞘。
看了眼尚且圆睁着双眼的壮汉,校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正当校尉转过身的时候,壮汉张开嘴想要说话,可壮汉的额头上竟然崩现出一道血痕,这条血痕从壮汉的额头正中往下蔓延,直到壮汉的小腹才停止下来。一抹血痕乍现,猩红的鲜血从壮汉身上的伤痕中喷涌出来。
一声惨叫,壮汉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西凉兵校尉走到百姓前方,大声咆哮道:“想要反抗,老子奉陪到底,老子看你们有多少人不怕死。”
顿了顿,见没有人反应,校尉不屑的说道:“一群蠢货,找死。”西凉兵校尉的目光如刀锋般锋利,所过之处,百姓纷纷低下头去,不敢正视西凉兵校尉的眼睛。他的目光在百姓身上扫了一圈后,才走到西凉兵身前,喝道:“加快速度,一旦有掉队的百姓,全都杀掉;有反抗的,杀无赦!”
“诺!”
西凉兵陡然打直了身体,眼睛望着不断前进的百姓,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死了两个百姓,这不过是行军过程中的一段插曲而已。每时每刻,都有百姓倒在地上,继而被赶上来的西凉兵杀掉。
约莫四个时辰后,西凉军停了下来,开始休息。
正当百姓们可以松口气的时候,西凉军校尉又朝百姓走去。只见校尉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手一扬,将手中的脑袋扔到了人群中。刹那间,被脑袋碰到的百姓纷纷大声惊呼,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校尉满意的看着百姓的神色,露出一丝得色。
他语气迟缓,不紧不慢的说道:“知道他为什么被杀了吗?因为他说去撒尿,想要借着撒尿的时候逃跑,可惜被士兵抓住了,然后就被割了脑袋。哼,不要以为让你们原地休息,让你们去撒尿,就没有人注意你们。不管你们做什么,西凉兵都时刻注意着,凡是妄图逃跑的人,无一例外是死路一条。”
校尉一番话,让许多百姓闻之色变。
百姓虽然不敢反抗,却心存侥幸,想要逃跑。
然而,校尉用血淋淋的教训打消了百姓心中的小心思,让所有的百姓不敢逃跑。校尉见火候差不多了,大声命令道:“现在所有人原地休息,想要解决私人问题的,立刻去偏僻地方解决。但是,不管是否找到偏僻的地方,所有人都只能在方圆一百米内活动,不能超过一百米,一旦越过界限,杀无赦!”
说到最后三个字,校尉的声音森冷恐怖,让百姓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好了,都去吧!”
校尉大手一挥,站在外围将百姓包围的西凉兵纷纷退开,将百姓放了出来。
几十万百姓,在空旷的场地上来回奔走。但百姓奔走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西凉兵抓去后,有去无回。西凉兵站在一旁休息,百姓也瘫坐在地上,许多离开去解决个人问题的百姓也都开始返回原地。
一刻钟后,西凉军押送着百姓继续前进。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几十万大军中突然多了两百多个生面孔。
这两百多的生面孔如同一滴水融入到汪洋大海中,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浪。
两百多人,都是从四面八方混入百姓当中,开始和百姓接触。
王灿跟着大军也渗透到百姓中,他身穿沾满泥土,满是污渍的淡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绣着花纹的腰带,头上的发髻略显散乱,脸上站满了灰尘和污渍。一眼看去,非常的狼狈,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特别明亮,
虽然王灿装扮非常狼狈,但身上的气质却异于常人,一眼看去,好似落魄的世家公子,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
王灿身旁,有裴元绍和王越随身保护。
王越穿着粗大的麻布衣服,脸色略显苍白,不过精神依旧非常好。
裴元绍身穿一袭黑袍,发髻蓬松,黝黑的脸上满是污泥。
两人一左一右,都保护着王灿的安全。
三人趁着百姓往来走动的时候混入百姓中,当即就被无边无际的百姓淹没了,看不出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裴元绍压低声音,说道:“主公,我们混入百姓当中,两眼一抹黑,全都不认识,怎么下手啊?”
王灿喝道:“小心谨慎,都忘了么?”
裴元绍笑说道:“是,是,少爷,小人明白。”
王灿点点头,道:“走,探听情况去。”有裴元绍和王灿开路,三人努力地朝人群中心走去,越是往里面走,就越安全。
毕竟,西凉军都在百姓外围。
王灿三人深入到百姓中,能更好的隐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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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兵进洛阳 第261章 老先生贵姓?
更新时间:2011…7…15 11:58:41 本章字数:4137
几十万百姓,若是奋起反抗,一万西凉兵肯定抵挡不住。
为了防止百姓反抗,几十万人被分割成一百队,每队约莫几千人。
同时,西凉兵也分为一百队,每队一百士兵。
百姓们步履蹒跚,精神疲乏,衣衫褴褛。而所有的西凉兵都是精神兴奋,身穿甲胄,腰佩战刀,手中拎着一条马鞭,看见哪一个百姓赶路的速度慢下来,立刻就兴奋地冲上去抽几鞭,催促百姓赶路。也有西凉兵为了发泄心中的恶气,特意跑到百姓中,冲着百姓一阵乱抽,把百姓抽得死去活来。
西凉兵暴戾,却没有百姓敢站出来反抗。
百姓拖家带口,有累赘,害怕牵连家人,即使是受点苦,也都忍受了。
王灿带着裴元绍和王越在人群中来回逡巡,查探着百姓的情况。
一圈走下来,哀鸿遍野,体弱多病的百姓不计其数。王灿看着衣衫褴褛,面色发苦的百姓,替百姓感到非常的悲哀,这就是乱世中最底层的百姓。人命如草芥,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百姓被西凉军如同赶猪赶羊一样押送着前往长安,却又不敢反抗,只能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家园。
裴元绍神色低沉,说道:“少爷,情况不乐观呀,怎么办?”
王越也点点头,太多的老弱妇孺,太多的孤儿寡母,这样的情况不利于击败西凉兵。
王灿冷声一声,瞪了裴元绍一眼,喝道:“就你多事,没事不要说话。”说完后,王灿没有搭理裴元绍,继续往前走。王灿看见一名老者穿着黑色棉布袍,发髻整齐,衣着干净,周围还有几个壮汉保护老者的安全,心中顿时动了心思。
他朝老者走去,唤道:“老先生,您等一等!”
老者回头看着王灿,又用眼神制止了想要阻止王灿的几个壮汉,老者停下来,等王灿追上去后,才又慢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吗?”
王灿问道:“老先生,几十万人一起迁徙,这是去哪里呀?”
老者眼中露出一丝警觉,问道:“年轻人,你不知道要去哪里?”
王灿点点头,说道:“我在半路上被抓进来,还不知道西凉军抓这么多百姓做什么呢?他们抓百姓是为了抓壮丁吗?”
老者好似被触动心中的伤痛,叹口气道:“诶,这是去长安安家落户的。”
王灿闻言,似乎很惊讶,惊呼道:“不会吧,我住在洛阳城内,若是去长安安家落户岂不是背井离乡,不能回洛阳了?”
老者对王灿的话深有同感,脸上露出悲怆的神情,悠悠说道:“你以为就你背井离乡,我祖上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洛阳,被西凉军赶出洛阳,前往长安,不也是背井离乡。”顿了顿,老者问道:“看你棱角分明,身上的气度也不凡,应该是洛阳城内的官宦子弟吧?”
王灿脸上更是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老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裴元绍见王灿和老者套近乎,慢慢的从老者嘴中套消息,心中暗暗发笑。
这老头,竟然把王灿当成洛阳的官宦子弟了。老者笑着捋了捋颌下白须,说道:“你说你住在洛阳城内,再加上你年纪轻轻,身上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是普通百姓没有的,因此老夫猜测你是官宦子弟。”
王灿点头道:“老先生眼光精准,在下佩服。”
老头摇了摇头,说道:“无非是多看了几个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怜老夫年岁已高,居然被西凉军强行押往长安,以后还要死在长安而不能落叶归根,晚景凄凉啊!”
王灿听着老者发表感叹,心中却动了心思。
从老者的话来看,老者肯定是不想离开洛阳的。
而且老者周围有人保护,从这一点来看,老者拥有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王灿想了想,柔声说道:“老先生,我被强行拉进来前往洛阳,看见被押送的百姓少说不下三十万人,怎么就没有人愿意反抗呢?若是所有的百姓都愿意反抗西凉兵,区区西凉兵根本挡不住,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逃跑呢?”
“逃跑?”
老者讥讽一声,笑说道:“你刚来,不知道情况就不要大放厥词。”
王灿问道:“请老先生不吝赐教!”
老者神色凝重,沉声道:“百姓有百姓的苦楚,上有爹娘,下有妻儿,一旦反抗西凉兵,被杀死后谁来赡养父母妻儿?而且一旦被西凉兵查到谁站出来反抗,西凉兵还要杀死反抗者的家中老小。这种情况,谁敢主动反抗?没有谁愿意主动去送死的。”
王灿说道:“可越是如此,情况就越糟糕,更没有机会返回洛阳啊!”
老者叹口气,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王灿说道:“从这里往长安而去,还需要几天才能抵达长安,西凉兵残暴不仁,动辄杀人,死伤的人会越来越多。下一个死亡的人很可能就是你我,与其如此,还不如和西凉兵拼了,这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老者说道:“年轻人,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想反抗就能反抗的。”
王灿道:“可不反抗,就没有办法呀。”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