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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傻子!他撅起屁股我都知道他想放什麽屁!”姜旌凶巴巴地说,“反正我对他早就失望了,只不过不甘心将我辛苦经营了这麽多年的东西轻易让出去,我一定要把他的家产都挖空再走!那可都是属於我的!”
“这麽说,你对他没感情了吧?”
“当然了,他只是还有利用价值而已!凭我这样有魅力的人妖,想要找个金主,能排到海那边!”姜旌冷笑著,左手摸著耳垂,那里只有个空空的耳洞,他一遍一遍地摸著,很固执。
姜羽看著他的动作,没做声,抿抿嘴唇,笑著说:“这不就好了,我们可以搬出去住了!”
姜旌盯了他一会儿,再看看我,说:“姜羽,帮我去买包烟。”
“你不要命了?”姜羽瞪他。
“顺便帮我也买包,Sobranie。”我说,对他摆摆手。
姜羽气呼呼地骂:“你们这些混蛋老支使我,老子也有人权的!”
“快滚吧那麽多废话!”我踹他。
“去你妈的!”他气冲冲地出去了,还朝我竖中指,用力带上门。
我冷哼了声,转头看著姜旌,面无表情地问:“有话快说!”
姜旌皱著眉头瞪我:“我果然还是看你不顺眼。”
“彼此彼此。”我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姜旌直直地盯著我,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喜欢小羽吗?”
我直视他,冷冷地说:“关你鸟事。”
“崔言维!别以为姜羽那小子罩你就天下无敌了,要不是看在那小混蛋的份上老子早就灭了你!”他揪著被单,手上的青筋暴现。
我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抬高下巴,冷冷地说:“我现在就可以灭了你,窝囊废!”
姜旌愣了一下,并不挣扎,而是冷笑道:“妈的什麽不知者不罪,你他妈最大的罪就是不知!”
我松手,皱著眉问:“你说什麽?”
“我说你他妈把姜羽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还忘得干干净净!你他娘的过得很幸福吧?啊?你知道姜羽这些年怎麽过的吗?你知道三年前他差点就死了吗?你这混蛋!”姜旌揪著我的衣襟,大声吼,“你还嫌害得他不够吗?把他逼疯了你很高兴吧?你是不是想连他的骨头都吞了?!”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他痛得猛吸气。
手一抖,烟灰掉在手指上,很痛。
“我不知道。”我说,将烟灰弹开,“都是过去的事,我为什麽要记得。”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他妈一有事就只会缩进龟壳里面!姜羽肯定瞎了眼,不然怎麽会爱上你这样没用的男人!你根本配不上他!施害者竟然把自己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弟弟却要承受这麽多的苦,他妈的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骂完,撑在床上喘粗气,又说:“以後不准你再接近他!”
“配不配还由不得你们这些无聊人来决定。”我扯他的头发,逼他直视我:“我才是主宰,由我说了算!你再敢阻碍我,我把你的皮剥了!”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姜旌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竟然跟姜羽重叠了。
“你说姜羽以前认识我?”我瞪著他。
姜旌凶暴地回瞪:“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个祸害!”
“哼,祸害?”我说,“就算我是祸害,他也会心甘情愿被我害。”
“操!”他破口大骂,“十年前的事就够他受的了!妈的,你过得一定很舒服吧!”
我放开他,转身门外走。
“姜羽在你心里,难道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肯问!”姜旌叫著,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到我的脸,愣住了,脸色发白。我没有再看他,加快脚步往外走。
走出医院大门,我无意识地按下一个号码,那首热情的mondo bongo过後,是姜羽略微沙哑的声音:“Hello?”
“是我。”
“老头,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哥他出事了?那家夥说谎时就喜欢摸耳朵。”
“不是,他很好。。。。。。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院对面的7…11,寿百年卖光了,要不要换其他牌子?”
“不用了。”
“。。。。。。发生什麽事了?”
“怎麽这样问?”
“你声音发抖了。”
“是吗。没什麽。”
静了一会儿,我又说:“我现在出去找你。”
“好!”
“啪!”挂断了。
“嘟。。。。。。嘟。。。。。。嘟。。。。。。”听著空空的茫音,我的胃又开始抽筋,伸手轻轻抚摩著胃的部位,却又好像不是这里疼。
当年究竟还发生了什麽事?我那时候认识姜羽吗?为什麽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太阳穴开始发痛,我扶著墙壁,摊开手,看著手掌上的疤痕。突然,我好像看到手上插著一把刀,贯穿了手掌,钉入地板,血不停地流著。我抬头,光影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压在我身上,他在哭,眼泪滴到我脸上,他低声问著:“很痛吗?很快就不痛了,我们一起死吧!”
我打了个哆嗦,眨眨眼,眼前还是那道伤疤,刀和血,还有那个人,通通都不见了。
我喘著气,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老头!”姜羽在对面车道叫我,我抬头,看到他正在翻越防护栏。(好孩子不要学^ ^)
“停下,小杂碎!”我冲他喊,现在虽然不是上班高峰期,可路上还是有很多车子,看著他穿梭在车之间,我的心提到喉咙了。
“安啦安啦!”他笑得欠扁,露出那两颗虎牙,“我马上就过去!”他跳下了防护栏,直直地跑过来。
“白痴!走斑马线!”我大声叫,朝路边跑过去。这时一辆货车从我身边擦过,飞快地向他冲过去。
“姜。。。。。。”
尖锐的刹车声,我大脑一片空白。
第 69 章
货车挡住了视线,我手脚发冷,飞快地跑过去,还没跑到车头就听到那把欠操的声音:“屌!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眼睛长到屁眼里了还是被屎糊了,没看到老子在过马路吗?。。。。。。”那司机骂了了开头,接下来就剩干瞪眼的份了。
“姜羽!”我的心终於放了下来,冲过去,姜羽正站在货车前面骂,看到我,叫道:“看,老子的帮手来了,这下精彩了!”
我几步走到他身边,他笑得像朵万寿菊:“老头,老子刚才差点被这狗日撞死,你快去揍他!”转头又要继续开骂。
我扯了他一下,问:“你没事?”
“没事!那车离我还很远!”姜羽也不看我,只顾著跟司机对骂。
“你给我闭嘴!”我手环著他的腰将他捞起来,头朝前往肩上一扛。面向那个司机,我冷冷说:“我保留追究的权利,要是日後这小子有什麽三长两短,由你负责。”
那个司机粗鲁地喊:“你娘的咧!是那小子自己跑出来给我撞的关老子屁事!”
“是吗?”我抬高下巴,“你跑也没用,我已经记住你的车牌,现在我带这小子去检查,要是查出什麽来,你就等死吧!”
司机脸都绿了,跳上车,骂了句:“你他妈有种!给老子记著!”哧溜一声冲了。
“没好戏看了!滚!”姜羽趴在我胸前眦牙咧嘴,朝那些围拢过来的人吼,“滚开!”
“闭嘴吧!”我耸了一下肩膀将他往上提,迈开大步走过马路。
他叫:“对了,你个没良心的!干嘛不帮我?老子差点被撞死呢!”
我将他扛到急诊室,冷冷说:“有什麽不满等检查完再说。”对一个医生说:“他刚才出车祸,你检查一下。”
站在急诊室外头,我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手还在微微发抖,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大,几乎无法负荷了。
还好我没有心脏病。
医生出来了,我问:“他怎样了?”
“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外,身体没事。”
“是吗。”我长吁了口气,终於彻底放心。轻松下来後,怒火就上来了,这混蛋,竟敢让我这麽担心,我迟早灭了他!
我冲进急诊室,把姜羽拖出来。
“你赶著去投胎吗?绕一段路走斑马线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你他妈要是活腻了,我送你一程!”我把他拖到安全门後面,掼在门上掐他的下巴。
“什麽嘛!”他挣扎著踢我,“谁叫你在电话里的声音像要死了一样,我一时心急就。。。。。。”他咧嘴想咬我。
“别再有下次。”我说,掐住他的下巴用力捏,“不然我让你认识到精液的恐怖。”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他,这混帐小子眼睛发绿,呼呼地喘粗气:“精液的恐怖?好啊好啊,我想知道!快告诉我,在这里怎样?随时有人会来,够刺激!”
“闭嘴!”我松开他的下巴,抱著他,紧紧的,恨不得将他的骨头都揉碎。
“老头?”他叫,“你怎麽怪怪的?有烦恼?”
“没有!”我把他抱得更紧。成长期的少年已经有大人的样子了,光是身高都快要到我的眉毛了。
“别担心!”姜羽自顾自地说,“陛下的烦恼就全部交给我这个天才来解决吧!”
我推开他瞪著他,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吗?可我没有任何印象。
我开口直接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姜羽听了,脸却红了,扭扭捏捏地说:“哎呀,老头,这种钓马子的借口早就过时了,你跟我啥关系嘛,要干可以马上干,不用培养情绪的。。。。。。”
“我说真的!”我一掌拍过去,“姜旌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关於你的。”
“。。。。。。什麽?”他大概没什麽思想准备,张开嘴,却说不出有用的话。
我瞪著姜羽,冷冷地说:“别装了,现在告诉我,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十年前。”
姜羽盯著我,眼神里有什麽情绪,很快就闪过了。
“我以前说过了我们是共犯吧。”姜羽没头没脑地说,“他是被我们推下去的。”
他说完,小心地看著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麽来。
我问:“你说的是佟安逸?”
“对。”他说,“我和我哥当时也住在那幢公寓,那时还没翻新。那天我很早就放学了,回到家时,听到你那边传来争吵声和打斗声,门开著,我就偷偷往里看。然後我听到你的惨叫,我吓得想走,可是脚不听使唤,一直往里面走去。
“客厅里的东西都被砸得乱七八糟,你躺在那扇落地窗旁边,右手被一把刀钉在窗框上,佟安逸正打算上你。”
他停下来,看我。
“哦,原来是被他刺的,我还以为是他的家人。。。。。。”我摸摸下巴,自言自语。
姜羽睁大眼:“不会吧老头,你记忆混乱也不会乱成这样吧?”
我敲他的额头:“继续说下去!”
“後来啊,我冲过去想救你,不过他把我推开了,像疯子一样叫著,说你是他的,不可以离开他。接著,他拖著你要去跳楼,我跑过去跟他抢,他放开你,掐著我的脖子,说我是他的情敌,要杀了我。这时候你醒了,很猛地拿了张凳子去砸他,砸得他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你爬过来扶我,却被他捉住了,往窗那边带。你跟他扭打起来,後来还掐著他的脖子将他压在窗台上。他摸到地上的刀要刺你,我跑过去撞开他,你松手了,他头朝下掉了下去,眼睛一直张得大大的,瞪著我们。”姜羽一口气说完,深呼吸几下,说,“这件事被处理成文学青年自杀事件,当时很轰动。”
我“哦”了声,说:“我完全没有印象。”我的记忆好像被重新编排过了。
“老子也想不到自己神经会纤细得像根芽菜,反正就自闭了一年,从医院出来时跟鬼没区别,医生说我还在潜伏期。直到升高中的那个暑假,就是三年前,彻底发病,经常自残,情况糟得差点被送进疯人院。”他挠挠头发,继续说,“後来我哥不是患了盲肠炎吗?那时我有稍微清醒,就偷偷跟著去了医院,然後我看到你小子很享受地坐在办公室里睡大觉,我就觉得这世道真他妈的不公平,那件事是我们一起做的,你能够那麽悠闲地生活,我为什麽就不行?一个人这样自寻烦恼,实在笨。我就是这样想著,才能走出来。”
“这可真完美!两个疯子凑到一起了!”我拍了几下手,他的话没有唤起相关的记忆,却让我回忆起了另外一些东西,“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组合了!悠闲的生活?呐,确实悠闲!你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有被打镇静剂吧?一群狗娘养的!把能醉倒一头大象的分量打入身体里,他们以为注射了那东西我就会乖乖听话,哈,根本没用!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我越说越快,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姜羽的脸色发白,揪著我的衣领,粗暴地说:“闭嘴!我再也不会提以前的事了!你给我冷静下来!那些混蛋已经不能再搞我们了!”
“他们都是怎麽搞你的?你就是这样才会喜欢被男人操?”我抓著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冷冷地说,“我是天生的,我只对男人的身体有兴趣,特别是解剖他们活体的时候。”
说到这里,我脸上绷紧的肌肉似乎松弛下来,自然地露出笑容:“知道我怎样处置那些对我不敬的人的吗?我用钉子插,用牙刷柄捅,用叉子钉,用手撕,反正我是疯子,不用为自己做的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