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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儿,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一丝冰凉渗到我的脖颈里,我慌忙抬头,鬼也会流眼泪吗?可他这一刻里却是笑着的啊,我的颈部却真实地有着湿润。
这晚,为白天发生太多的事,我一时消化不了,竟多少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遂缠着他让他唱歌给我听。
他倒也不拒绝,很入情地唱了一首很老很老的粤语歌,“抬头望星空一片静,从前是天真不冷静”,轻吟浅酌,娓娓道来,我极喜欢最后那句,“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这歌倒是附合他的性情,安静平和带着一丝阴郁,却不是阴冷,即使身体是寒冰一样,却也能散出柔和暖暖的气息。
用阴柔来形容一个成熟的男人或许是不敬的,但大叔就是那般地阴柔,刻骨的阴柔、极致的阴柔。
“大叔,你真的不想试一试吗?我们不要太贪心,只要一点点儿,我看得出你喜欢看书,你喜欢画画,只要能让你做到这些”
“幻儿,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试,我害怕我试过后,会失去这最后一点底线,幻儿,你不知道吗?人都是贪心的,做鬼的人也是一样,得到一点儿又会想贪心得到更多,那么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得到,幻儿,有你能陪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大叔”
“幻儿,天很晚了,睡吧,明天你又会迟到了。”
“明天请假不去,我刚才在吃晚饭的时候在电话里和刘医生说好了,他准我一天假,让我从家里好好练练节目。”
“是为了我,躲开白锦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他这心能不能不要这么玲珑啊,让我总是有挫败感。
“也不是都为了大叔,我见到白锦也头疼。”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大叔勾了勾嘴角,好看的唇婉转出一抹更好看的弧线。
这一天里,总算是见到他笑了。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了。
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写给爱子亚瑟的祈祷词里有这样的一句话,“真正的伟大是单纯,真正的智慧是坦率,真正的力量是温和。”
现实里,有几个人能做到这种真正,又有几个做到这种真正的人能被周围的人所理解呢,所以大叔会觉得孤独和寂寞,才把忧郁的神情化入了身体与灵魂的每一处,留给世界一片痛惜。
由于第二天早上不上班,我又一次地睡到了自然醒,一睁眼就是中午十一点。
睡眠真是可怕的东西,它总在无形中侵略着我们一生不算长的生命时光,偏又让我们毫无办法。
我总是在想,我会不会在每次睡觉的过程里就睡死过去呢,就像隔壁单元的刘大爷,白天还在小广场打太极拳呢,晚上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想什么呢?睁开眼睛就发呆,你手机从早上到现在响好几次了。”
大叔低沉的声音很及时地入耳,把我从没有用的胡思乱想里拉出来。
我抓到床边,伸手够着电脑桌上放着的挎包,翻出手机,好家伙,七个未接,还都是同一个号码,有意思的是这个号码我还不认识,反拔回去,几乎是彩铃刚响,那边就接通了。
“傻丫头,怎么不上班?”
好不善的口气,我们熟吗?大叔都没有这么叫过我。丫头就已经很难听了,还要在前面加个“傻”字,真是要气死我啊。
“谁啊你,我上不上班关你屁事!”我毫不示弱地反呛回去。
“对前辈就这种口气吗?我怎么说也比你早入行几年,不尊我一声前辈大哥,也不能不讲礼貌啊!”对方的语气已经转成戏谑,我也基本听出这个混蛋是谁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才对,不是吗?
“白锦”
我叫出这个名字时,明显感觉到坐在我旁边的大叔,脸色瞬间微白,凤眼全睁,看向了我。
我连忙向他摇头示意,继续答对电话那端的白锦。
“劳白前辈操心,我今儿个休息,你找我什么事?”我必须得开门见山。
话不说不透,理不摆不明,我可不想再和白锦抻着了,大叔的心脏受不了,我的神经也受不了。白锦这一次又一次的,太折磨人、还有鬼了。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问你处理干净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靠之,白锦还挺有闲心的,既然这么轻闲怎么不去陪柳大妹子,总盯在我的身上算什么。
他盯的要真的是我,我或许还能沾沾自喜,可现在的情况是他盯的是我身边的大叔,这就十分严重,我不但无法欢喜,简直是悲从中来了。
还有,最讨厌的就是白锦用的这个词,什么叫“处理”?大叔又不是谁身上一条坏死的盲肠,说处理就可以处理的。
大叔是我心底顶喜欢顶喜欢的人,我尊他敬他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做诋毁和害他的事。
这个白锦真真一个混蛋,可让我怎么回复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JJ不让用代码了,这首歌亲们可以听着试一试,真的越听越安静,嘻嘻,在世的巨星的歌我不敢用,过世的,据我所知的,附合大叔声音的,也就是哥哥和陈百强了,这次用的是哥哥的,下次用陈百强的,亲亲们随意YY吧,纯属巧合之事,如有雷同,那真就是雷了
轻薄
我实在不知道白锦为什么一定要揪着大叔不放,白锦明明是一个内科医生,怎么还能钻研到鬼神的神秘领域。
学医的,能有几个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的呢?我要不是因缘巧合地碰上了大叔,我就永远都不会相信,还是说白锦家里有人是做这个的呢,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白锦是如何知道我身边这个任我父母都感觉不到的大叔的呢?
难道白锦是想诓我,还是说白锦当习惯了神经内科的医生,偶尔也会出现些精神幻想症之类的,刚刚好就是遇到我的时候这个症症发做了
短暂的几十秒之内,我想了不下十五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最后也想不出来个因为所以,直到那边又传来话说:“苏幻童,你不会什么也没有做吧?你还真是不要命啊!”
“白锦,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请求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你很骚扰我的正常生活。”
不管之前想过的十几种可能里,哪一种是真的,我在心里却有一个坚定的想法,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以不变应万变,娘之,我TMD就是不认帐,看白锦还有什么办法。
“苏幻童,你不信我,你是不是以为我胡说,那我告诉你,是你天真了,我要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就不会说那种话的,你要是下不去那个狠心,我帮你”白锦的语气越发的坚定了,听得我心惊肉跳,我刚想说:“不用!”那边却决然断然地挂了电话。我却再也没有勇气拨过去了。
“他还是”大叔无法问出后面的话。我更无法说出口,只得点点头。
“幻儿,”大叔从床尾飘到了我坐着的床头位置,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害怕他会又一次的忧思过度,急忙扯出个太阳笑脸,故作轻松地说:“大叔不要担心,白锦那厮实在不足为虑,我们不理他就是了,还有我告诉你啊大叔,你可能不知道白锦是在神经内科工作的,主修的也是神经系统学,一般学这个系的脑子都或多或少地有点毛病,谁知道他是不是幻想症发作,你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看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有哪个感觉到过你,你当初也不是说过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看得到你,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白锦下次要是再敢这么地找我胡说八道,我就去院长那里投诉他,理由就是”我狠了狠心,终于吐出三个字,“性骚扰!”
“呵!”大叔一听这三字理由,也忍不住地朗笑出来,还说:“幻儿啊幻儿,我和你在一起,想愁都难,你就是个开心果。”
“大叔知道我是开心果就好,我昨天在网上看了一种水果粥的做法,好像挺简单的,趁着家里没有人我做给你吃。”
说完,我拉起大叔,一起下了床。
“嗯,别弄太甜,会腻的。”
“知道了,我会多放果肉少放糖的。”这个老家伙,明明爱吃甜口的东西,却还不得意白糖这种调料。
随后的几天,我们科室因为节前综合反应症的提前到来异常地繁忙起来,我也就渐渐把白锦那厮忘在了脑后。
柳兮婉好像也察觉到了我和白锦之间微妙的关系,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在我的面前不管不顾地提起白锦了,而白锦也没有再来找过我,我猜是那天早上的电话把他彻底激恼了,让他终于肯高抬贵手地放过我了。
中秋节的前一天下午,我侥幸从杨医师那里请出了半天的假,理由是为了明天的院庆表演准备礼服。
我们科室在成立以来就从来没有在院庆这样的光荣场合有过露脸的镜头,杨医师把希望大大地寄托在了我的身上,盼着我可以一鸣惊人,以摆脱我们科室年年只能得到参与奖的尴尬状况,以雪前耻。
我拉着大叔的手,把个大小商场逛个遍,也没有买到合适的衣服,相中的嫌钱贵,便宜的又相不中,在这个怪圈里转了一下午,我仍是两手空空。
“幻儿,你刚才试的那件小礼服很不错的。”
大叔说的那件粉色小礼服,我也觉得很配我,但挂牌上那一千过点的价钱,我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要是以往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那时我不拖家带口,但现在我是绝对冲动不起来的,今早刚刚到帐的稿费,我早已经按排得严丝合缝,差一丝半毫都不能完成我的计划。
“不错什么啊,我的节目是绳舞,我穿了小礼服还怎么跳。”
我装作懊恼的模样,不想被大叔看出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绝不能让他现在知道,我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我要让他四十八岁的生日,那个只有我陪他过的生日,不显得孤单与寂寞,这点小牺牲,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样能跳的啊,你拿着的道具是五彩颜色的,那个音乐以及编排好的动作舞姿,都与那个小礼服很配的。”
大叔眨着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我。
“裙边很繁琐,万一要是挂到绳子,会影响效果的,好了,大叔,我们不要提礼服的事了,逛得我的脚都疼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好了,不如我们去看电影,最近新上的一部喜剧片子,柳兮婉看过,说很不错。”
我绕开话题,不想再纠缠在衣服上面了。
“可是,明天你就要演出了,没有合适的衣服,你穿什么去表演啊!”
大叔比我还担心,这或许就是职业演员与我这种业余演员不同之处吧,我想他的艺德一定比我好,明明不是他的事,他都那样地上心,生前的那些光辉成就真不是盖的。
“我想好了,就穿你上次送我的那套运动服,反正不是正规的舞蹈,而是加入了运动原素的绳舞,穿礼服还是穿运动服都说得过去的,何苦还要再买一套回来呢,最最主要的是我喜欢大叔送我的那套衣服。”
我特意在“喜欢”两字上加重了音调,大叔的眉眼里立时见了飘浮着红晕的喜色,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我拉着他拐进了离商场最近的一家电影院,买了两张电影票和一大桶爆米花还有一桶雀巢冰淇淋。
“幻儿,你为什么要买两张电影票,我刚才提醒你的时候,你还不理我。”
大叔这话问的,我要是不买两张电影票,他怎么能有坐的地方,总不能是我坐着看,他站着看,或是他坐在我旁边,我熟视无睹某些不相干又看不到他的人压在他的身上吧,那样即使他可以说无所谓,我又怎么能无所谓,于是眨大眼睛笑着回话过去,“你要是答应坐我怀里,我立刻就把那张电影票退了去。”
果不其然,他不在多话了,还装作没听到,松了我的手,自顾自地快步往前飘走。
哼,长本事了?翅膀硬了?现在离了我也能动了?我有些气闷,紧跑了两步,一把拉住他的手,瞄到他耳后不正常的红,闷气又都没有了,忍不住哼笑出来。
电影是最近新出的喜剧片,与爱情无关,都是些很有演技又不怎么出名的小演员演的,看得整个电影院里笑声鼎沸。
我用塑料勺挖着冰淇淋,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