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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风雨无阻,天天到佩心家里来报到,她脚不方便,他俨然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也不征求同意就登堂入室。小伙子,有力气,英俊又勤快,没几天,母亲就旁敲侧击的点佩心。
“岁数也到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了,我看成飞人不错,就是家里穷点,差不多就行了,毕竟人品是第一位的。”
他家里穷,佩心忍不住翻了白眼,也不知道他怎么编出了凄凉身世,可就哄的老太太喜欢。
“妈,我还小呢,您就这么紧着赶我出去?”撒娇的腻到母亲怀里,这两年母亲神志不再恍惚,精神越来越好,倒是开始照顾佩心了。
“女孩子,好时光就是几年,要把握好身边的人,别误了自己,可不学那心高气傲的,平常人就好,能过日子就好。”
佩心无语,她哪里是心高气傲。
后来她脚好些,也开始上班去,许是这次闹的过了,那群女同事心中有愧,也再没人难为佩心,成飞更是大大咧咧的围绕在身旁,以男友自居。再能干的女人,身边有个男人依靠,如果这男人又看着入眼去,女人自然也不知不觉的靠过去。
佩心逐渐的习惯了他的存在,她有时仍往佛堂去,看着观音菩萨慈祥的脸,许个愿,是平常小女儿家最常见的,希望得个如意郎君。
星期天两人约会,去了公园,小桥流水,绿树红花,一对对鸳鸯水面游来游去,成飞在树下吻她,深沉的欲望在他眼底流动,抱得她那么紧,好像永远不想放手似的。
但毕竟不敢造次,他压下心头欲火,搂住她喘息,扭头就在她白皙的颈上咬了一口,她吃疼,要躲,却挣不开他臂膀,叹口气,把头靠在他胸前,听他急促的心跳慢慢缓和下来。
“只要你不想,我决不逼你。”他还是有前车之鉴的。
“恩……”她的确还不想和他作爱。
“不过,你要快点重新爱上我,佩心,我等你等的心急。”
她看他专注的眼,天之骄子的成飞呢,怎么如此缺乏自信。她一直都是爱他的,从未忘记。
晚上回到家,没想到家里竟有个人在等她,两年不见严力,她几乎要把他从记忆中抹去,他居然上她家来,实在奇怪。
母亲不认识他,好茶招待,佩心却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把他让进自己卧室,相互有一分钟的对视无语,佩心觉得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只穿一件休闲T恤,配了牛仔裤,可能他长的太过西化,无论如何着装,总是鹤立鸡群。
他高大的身材让卧室显得阴暗起来,佩心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她舔舔发干的嘴唇,慢慢的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说的一派轻松,难道以为这样她就相信了?
“是吗,我看未必,严力,别和我绕圈子了,我很累,想早点休息。”
“是啊,天天和那个男的混在一起,能不累吗?”他居然出言嘲讽,佩心心头涌上一股火来,两年不闻不问,他凭什么干预她的生活!
“严力,你别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你突然出现,质问我这个,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她一字一句,指甲紧紧的扣在手心肉里。
他大步上前,扣住她肩膀,眼睛里喷火一般,大力摇动她身体:“你以为,就凭你们三个能管的好那咖啡厅!你以为经营的一番风顺全是靠的你们自己!你以为,凭你的资历能进得了“飞云”集团!佩心,你自由了两年,我在一旁看着你两年,你不知道而已!”
佩心如五雷轰顶;回想起来,工商局的张局长,税务局的李秘书,还有公安局的刘处长,从来对她都是开顺风窗,见了面笑眯眯的,却总是不明不白的透着股怪异,有时竟感觉在对自己评头论足。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包括应聘新工作时也是一样,果然是她离了他不能活麽,这样折辱自己,于他有什么好处!
佩心长到这么大,头一回这麽生气,他总是嬉耍她,就象狮子戏弄利爪下的猎物,两年了,以为脱离了他,海阔天空,没料到还是翻不出他手心。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她浑身颤抖,自信心被他打击殆尽,他总是赢她。
他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也是一愣,本来是关心她,怕她离了他受欺负,才暗地里作了好些工作,谁知她自尊心这么强,竟为此受了伤。
他放开手,语气缓和下来,“我只是觉得那个男的配不上你……”
佩心已经不能忍受他站在自己屋里,推开他跑到客厅里去,他大步追出来,又来拉她胳膊,“佩心,你冷静些,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保姆也站在厅里,手里端盆清水,准备送到母亲房里,佩心怒火攻心,只想赶他出去,一把从保姆手里抢过盆来,一回头,把整盆水泼向严力,浇得他一身湿透。
保姆也呆住了,拉过佩心,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她千万委屈涌上心头,掩面大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严力脸上阴晴不定,也咬紧了牙关,几番思量,到底扭头离去。
母亲也听到动静慌忙冲过来,佩心哭倒在母亲怀里,新生活,为什么那么难,从头开始,为什么那么难,是自己太苯了麽,幸福,到底是触手可及,还是转瞬即逝?
求婚
这几天公司上头要来人检查,各部门都忙的不可开交,加班加点是平常事,佩心本来心里憋闷,干脆每天拼命工作,睁眼就是上班,到家就是晚上,倒头就睡。
别人是满腔怨气,难免发些牢骚,她却闷头苦干,一心决不二用。部长不明原因,只是唏嘘感叹不已,直拍她肩膀:“好同志呀,好同志,大家都象你就好了!”
成飞看她,却有几分担心,几次绕着圈子问她,她也都避了开去,总不能告诉他,严力又来纠缠吧。成飞知道她有些反常,也不点破,只是更陪了十二万分的小心,那份温柔细致,佩心自然感动。
这天她到别家公司缆业务去,出了门没几步就赶上急雨,路上行人一转眼就不见了踪迹,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附近人家屋檐下面,紧躲慢躲,还是淋得浑身湿透。
风打在身上,湿乎乎冷飕飕的实在难受,佩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大喷嚏,糟糕,要感冒了。第一个想到打电话给成飞,手机却没电了,干脆等雨停吧,这雨却缠缠绵绵的下个不停。
正是午饭时间,佩心真是觉得又冷又饿,又打了几个喷嚏,连脑袋都昏昏沉沉起来。
一辆车开过来,停在她身边,她正在暗喜,敢情是个熟人吧,可能无意中看到她,来帮她一把。
车门打开来,里面的男人高大威猛,竟是严力,上次一闹,两人都不愉快,佩心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上车!”
他以为他是谁,这么冰冷命令式的对她说话,佩心没理他。
“上车,你想冻死吗?”
她还不理他,冻死也不要接受他的帮助。
他也急了,长腿迈下车,径直冒雨走过来,拉住她就往车里推去,佩心跟不上他大步,使劲挣脱也没用,终于给推进了车去。
“我要下去,我不坐你车子。”她真的火大了,为什么他从来不听别人的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霸道至极。
他也不理,发动了车子就走,权当她不存在。她开始大力撕扯身上的安全带,她不要在他身边,她会发疯。
他猛的刹车,伸手过来按住她,不许她乱动,她眼红气极,一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大颗大颗的雨点打在车窗上,车顶上,车里有那么一瞬间,安静的让佩心害怕,看到他脸上明显的掌印,她呆住了,看看自己的手,她自己也没想到,她会打他。
一时不知道怎样才好,却听见严力幽幽的声音:“满意了,可以开车了麽?”
她呆呆的盯住他看,他眼里闪过痛楚、无奈和犹豫,还有一丝狠毒,狠毒?他也恨她麽?待她再找再看,却又没了踪迹。
“我要回家。”佩心的声音低不可闻,他却听得很清楚,重新启动了车子,他们上路。
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却已经将车子开到他自己公寓楼口,她又是生气又是紧张,他不顾她意愿,又带她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她一直是怕他的,有时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
他给她开了车门,雨还在下着,他撑开了一把伞,“下车,快点儿!”又命令她,她偏不理。
“我不下,我要回家。”
“别斗气,我想和你谈谈,快下车!”
“我和你早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你放过我吧……”她放下身段,好言好语。
他上手就来拉她,她抓他手,血都流下来了,他毫不在意,一把给她拽了出来,拖拖扯扯的揽住她纤腰,把她推进大楼去。
进了公寓门,佩心更慌张了,虽说这间屋子她以前也经常光顾,可毕竟是两年前。一切看着都那么熟悉,可一切又都那么陌生,在她之后,他又曾带多少女人来过?
“把衣服脱了。”他突然说,她警觉的回头,却看见他走进卧室,拿出来一套睡衣,扔到她身上。
“把湿衣服换了,我看你要感冒,脸色不好。”
睡衣是她两年前穿过的,当时分手她没拿走,黄底碎花的格格服样式,她以前很是喜欢,他却说孩子气,制备了一衣柜的衣服,她偏不穿,非得爱这地摊便宜货。
她正恼他,哪能听他话,把衣服摔在沙发上,人就往门口走。就是病死了也不要他管,他还当他是自己的老板麽,凭什么他说她就得做。
还没走到门口,人就给他拖回来,重重的扔到床上。
“我给你脱……”
他大力撕扯她衣服,她本来是一件淡绿连衣裙,纱制料子,几下子就被撕破了,衣不蔽体,佩心又气又羞,护的了胸护不了背的,最后真的被剥了精光。
她肤色白皙,躺在黑色的床单上面,娇喘不止,连连刺激严力的感官,他恨不得马上埋进她体内去,疯狂的要她。但最后还是压下满身躁动,把她横抱起来,走进浴室去。
“脱是脱了,你也不能怎么样,你最好洗个热水澡,放心,我严力不缺女人,你用不着怕我用强的。再说,你这样子,这身子,我以前还不是看了摸了几百遍,你还有什么害羞的?”
她红了眼,扭头不看他,他走开去,临走还不忘威胁她。
“你要不洗,我也可以帮你。”
她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惹上严力这种人,佩心想,洗就洗吧,事已至此,她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何况她的确浑身酸软,有重感冒的迹象。
打不过就静观其变吧,她乖乖的洗了澡,乖乖的穿上那套睡衣,擦干头发,走出去。严力站在厅里,叼着一枝烟,看她出来,乖巧合作的样子,也是一愣。
“不闹了,不玩泼妇那一套了?”他竟然这样说她,她忍下来,无语。
“我们谈谈。”
“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想听完了就回家。
“我正在办理离婚手续,我要离婚了,佩心。”
她一惊,抬头看他,那么,章慧呢,她同意了吗?
“她不同意,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佩心,我希望你等我。”他一脸认真,不是开玩笑,她的头疼起来,豪门恩怨的现代版呢。
“你有把握?”她知道严力从来都是知己知彼的,章慧背景显赫,人又如此精明能干,她这样的人,岂能容人随意摆布?
“我跟她的事,我自然会解决,只是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佩心,你怨我恨我,我只想你知道,我爱你,要娶你。”
“你才不爱我,你只不过想占有我,不想自己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罢了。”她直直望进他眼里,“严力,如果你这是求婚,那么,我,拒绝!”
他如受重创,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嘴角抿得紧紧的,屋里两人都沉默了,静得连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起来,佩心转过头,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住了,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太阳出来了呢。
没料想他突然冲过来,突然抓住了她,狂暴的吻上她的唇,胳膊象两个铁条一样,牢牢的圈住了她。她不动,不想,不反应,由着他,眼睛也不避,看着他。
好一阵子,他放开手,看她红肿的嘴唇。
“你要我怎么样才好,佩心,你这折磨人的妖精。”
“我要你放手,我们各过各的日子。”
“别逼我,佩心,你知道,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如果,我不择手段,才能得到你,我,就,百无禁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她胆战心寒,却强自镇定,“随便你,只是,我希望,严力,你不要让我恨你。”
他一惊,低下了头,口里喃喃自语:“我放不下你,我也想放手,可看见你站在雨里,单单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