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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麟见他话都说不下去,只是尽在摇头,也觉得极为沮丧,他望了望躺在石板上的金玄白,问道:“三叔,你已经帮金大侠拔掉龙须神针了?”
唐玉峰点了点头,道:“针是已经拔了,不过我施了点小手段,让他在几天内无法运功。”
唐麒眼睛一亮,道:“三叔,你是在他的伤口下了毒?”
唐玉峰道:“他现在是我们手里最后的一张王牌,也等于是我们的护身符,无论太湖的哪一派势力获胜,我们手里有这位金大侠,便能占有优势。”
唐麟问道:“三叔,依照你的估计,岭南霹雳堂派出这么多人侵入太湖,是为了救出金玄白?”
唐玉峰略一沉吟,道:“霹雳堂在羊城立门以来,行事一向非常低调,很少涉入江湖恩怨,他们这回派出这么多人,恐怕跟锦衣卫或东厂有什么关连……”
唐麒和唐麟吃了一惊,互望一眼,唐麟抢着问道:“三叔,霹雳堂什么时候投效了锦衣卫?怎么从没听我爹说起过呢?”
唐玉峰道:“我也是猜的,否则他们为什么会派这么多的杀手来?我想,这些人还只是打头阵,恐怕锦衣卫或东厂的官员会随后赶到……”
唐麒倒吸一口凉气,道:“三叔,照你这么说,太湖水寨不是全都完了?”
唐玉峰道:“不但太湖可能完蛋,恐怕巩大成的那个绿林盟也会完蛋,嘿嘿!如果齐姑娘死在他们手里,金大侠准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他若是发起火来,恐怕少林派在后面撑腰也没有用!”
;第三章唐麒道:“三叔,那我们该怎么办?”
唐玉峰道:“我们已经和齐夫人谈好了协议,并且也做到我们该做的,如有意外发生,也不是我们的错。”
他望了望昏卧中的金玄白,道:“不行,我得赶紧把他弄醒,让他了解整个状况,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合作,我们行事就方便得多,也更加安全?”
唐麒不解地问道:“三叔,我不了解你的意思,为什么有他的合作便可行事方便,也更安全。”
唐玉峰道:“你们想想,如果霹雳堂的杀手侵入太湖是奉了锦衣卫或东厂的指挥,那么目的便在于金大侠身上,我们既和他化敌为友,霹雳堂的人当然不会对付我们,何况万一霹雳堂的人败在关东四豪和太行四凶带来的绿林好汉手下,我们有金大侠在手,关东四豪也不敢得罪火神大将的徒弟,我们当然是安全的……”
唐氏兄弟齐齐点头,佩服唐玉峰顾虑得很周到,不过唐玉峰说着说着,自己倒想出一个破绽,稍为思索一下,道:“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万一霹雳堂的那些人不是锦衣卫或东厂派来的,而是属于另一股势力,我们又该怎么办?”
他们叔侄三人想了一下,始终想不出个办法,最后还是唐玉峰决定,自己叫醒金玄白之后,把整个太湖水寨的变化坦然相告,如果连金玄白也不知道霹雳堂究竟是替谁效命,那么只有自己冒险跑一趟,除了到山下村里去购买食物之外,还得打探一些消息,再做打算。
他们商量妥当之后,唐玉峰当下替金玄白解开了穴道,等候他的醒来。
大约过了片刻,金玄白伸了个懒腰,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一看到水波倒映,幻影波光闪动不已,随即坐了起来。
唐玉峰关怀地问道:“金大侠,你醒了?觉得身体怎么样?”
金玄白看了看洞窟里的形状,问道:“唐三爷,我们人在哪里?”
唐玉峰道:“我们现在都躲在林屋洞里。”
他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就自己所见所闻,有条不紊的一一说了出来,金玄白一直没有说话打断他的叙述,连最后唐玉峰提出自己的见解,他都没有反驳。
从唐玉峰的一番说词中,金玄白整理了几点:第一,齐北岳并未中毒,也未中风,仅是假装残废而已,其实他早已觉察柳月娘要夺下太湖水寨,所以趁着两位副寨主被柳月娘逼着退休之际,暗令他们向北七省绿林盟主求援,如今巩大成派出三百名绿林好汉,由关东四豪和太行四凶率领,一直潜伏于太湖十二连环坞中。
当齐玉龙取得优势,以为抓住了柳月娘,瓦解她的势力之际,却不料程婵娟已带着集贤堡中铁卫潜入太湖,杀了两位分舵主,擒下齐玉龙,扭转整个局势。
齐北岳获悉爱子被擒,于是兵分三路,一路赶往涵碧楼救下齐玉龙,一路到了水寨,擒住附和柳月娘的分舵主,另外一路则攻进摘星楼,欲把柳月娘、程婵娟、齐冰儿等一网成擒。
不过由于齐北岳起初尚对柳月娘存有余情,故此仅嘱关东四豪将柳月娘等围困,而未施出杀手,否则只要太行四凶一加入战局,柳月娘早就死于刀下了。
第二,霹雳堂的杀手出动约二百余人,突然袭击摘星楼,首先以暗器攻击,后来施放火矢及火药暗器,造成太行四凶手下的绿林好汉伤亡极大。
第三,霹雳堂杀手攻击之际,关东四豪得知齐冰儿是火神大将之徒媳,表明曾身受东海钓鳌客大恩,故不愿和齐冰儿等人为敌,并劝齐北岳撒手放开。
第四,齐北岳气愤柳月娘心里挂念着火神大将,突施杀手,将她击伤,幸得唐麒和唐麟施以药物,才得以保命。
第五,唐玉峰唯恐金玄白受到伤害,且不知霹雳堂杀手的来意,故背着他,千辛万苦的逃到林屋洞里。
第六,唐玉峰逃亡之际,未带行囊及干粮,以致必须到山下村中购买食物,并且打探太湖水寨的消息,才能决定今后行动。
金玄白在唐玉峰一说出那些黑衣蒙面人的打扮时,立刻便明白这些人并非他所说的来自岭南霹雳堂的杀手,而是由服部玉子所统率的伊贺流忍者。
金玄白见过忍者使用的暗器,最普通的便是暗镖,这些暗镖分为四方形、十方形、六方形、十字形、八方形、三光形、万字形等。
除此之外尚有吹矢及旋板,还有一些各种形态的直形手镖,其中有些类似江湖中的飞刀或小剑。
至于火矢或可引发爆炸的火药暗器,金玄白则没听服部玉子介绍过,也没有亲眼见识过。
金玄白并没有怪服部玉子隐瞒自己,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花时间去了解那些忍者使用的暗器,岂能因此而责怪服部玉子?
不仅如此,他反倒对于服部玉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查出自己失陷于太湖水寨,并且倾所有的力量,甚至拿出压箱底的火矢和火药暗器,连夜渡过太湖,侵入太湖水寨拯救自己的行动,感到安慰和感动。
他不知道这次忍者来了多少人,既要面对太湖水寨的湖勇,又要对付由关东四豪和太行四凶率领的北六省绿林盟麾下的三四百名绿林好汉,结果会死伤多少?
但他这一战下来,伊贺流的忍者一定占不了什么便宜,因为这些人一向是从事暗杀的工作,明刀明枪的和江湖上的绿林好汉交手,只怕无法力拼!
更何况双方的人数差距颇大,实力悬殊,这些忍者能支持多久?除此之外,被困在厅中的齐冰儿和柳月娘……金玄白心中焦急,脸上却未露神色,一直在思忖着该怎样才能设法解除齐冰儿、柳月娘、服部玉子等人所遇到的危机。
唐玉峰连问了几次,都没见到金玄白答复,脸色一变,大声地叫道:“金大侠,老夫在跟你说话呢!”
金玄白被洞中传来的阵阵回音惊醒,哦了一声,道:“唐三爷,你在说什么?”
唐玉峰见到金玄白脸色有些恍惚,猜想他一定在替齐冰儿操心,于是安慰地道:“金大侠,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太湖王就算再恨齐夫人,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你不必太操心了。”
金玄白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唐玉峰道:“老夫刚才是问你,岭南霹雳堂究竟是不是被东厂或锦衣卫收买了?”
金玄白摇头道:“对不起,关于这种事,我也不知道。”
唐玉峰沉吟道:“如此一来,没弄清楚霹雳堂侵袭太湖的目的,我们便不可以贸然出去,以免遇到麻烦。”
金玄白问道:“唐三爷,你如果到村里去购买食物,看看能不能设法找一条船,如果我们回到苏州,我就可以调动锦衣卫或军队进攻太湖水寨,救出冰儿她们……”
唐玉峰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最好等到晚上比较安全,目前情势不明,若是贸然行动,有害无益,反倒不妙!”
金玄白想了一下,无可奈何地道:“好了,目前只能如此,等晚上再动身吧!”
唐玉峰道:“金大侠,请安心在此休息,我去去就来,顶多个把时辰,就可以赶回来,到时候我们了解了水寨的现况,填饱了肚子再做打算也不迟。”
金玄白点头道:“三爷所言极是,有劳您了。”
唐玉峰笑了笑道:“一切都是老夫惹来的事,尚要请大侠原谅才对!”
金玄白道:“三爷客气了,既然你已完成了你的承诺,那么以后的事就该由我来负责了,无论齐夫人是否能安然脱困,她所答应的条件,我都会履行。”
唐玉峰听他这么一说,极为高兴,交待唐麟要好好照顾金玄白,之后,带着唐麒一起出洞而去。因为他认为既要找食物,又要找船,一个人花费的时间太长,再加上外面情况不明,两人比较有个照应。
临行之际,他又再三叮嘱金玄白,不要运功,以免伤及经脉,造成后患,这才偕同唐麒离去。
唐麟知道唐玉峰在金玄白身上动了手脚,在伤药里掺了唐门炼制的“七步散”,金玄白只要一运真气,药力一透经脉,至寒至阴之毒便会封经闭脉,截断真气,最少也要两三天之后才能行动,于是跟金玄白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就地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金玄白走到溪旁,舀水洗了把脸,又喝了几口水,这才盘膝坐下,开始运起功来。本来按照唐玉峰的说法,他是绝不可运功提气,但他想起齐冰儿、柳月娘、服部玉子等人,如今不知情况如何,便心中焦急,也顾不得是否会伤身体了。
不过说也奇怪,随着他聚气丹田,运行一个周天之后,他立刻便已陷入灵识清明,深沉入定的特殊情况,仿佛在这个洞穴里,有股特殊的灵气,能帮助他运功行气。
;第四章随着神识的逐渐扩大,他觉得自己似乎出了洞,到了山顶,俯视下面的苍郁树林和奇花野草,以及怪岩异石,他似乎“看”到了唐玉峰和唐麒两人高一脚、低一脚的并肩朝山下行去。
神识移动,似御晨风,到了山下的村落,随即“看”到了村民忙着补网,也有人把鱼干吊在竹竿上晾晒……这时,几只在屋檐下聚集的土狗,突然好似感应到什么似的,一起对着“飘浮”在空际的金玄白狂吠,反倒让他吓了一跳。
金玄白心里挂念着齐冰儿和服部玉子,神识迅捷如电的向西而去,竟然在瞬息之间到了摘星楼前。
这时,他发现矮林中、草丛里、岩石后,都埋伏着许多黑衣蒙面的忍者,每人都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七八丈外的摘星楼。
而原先架构华丽、金碧辉煌的摘星楼,整个大门都已被炸毁,大厅进门之处堆了许多的桌椅,挡住了入口。
随着神识的移动,金玄白似乎觉得自己就那么“走”过满地的尸体和残骸,进到了大厅里,厅中挤满了人,全都是一些灰衣大汉,那些人臂上系着红布条,个个都手持兵刃,躲在叠起的桌椅后面,注视着外面。
而厅中的四个窗边,则有四个高大魁梧的壮汉把守着,他们每人手里都持有一些金玄白从未见过的奇形兵刃。
不过说也奇怪,他似乎能分清何者是唐玉峰说的凤翅镏金镗,何者是青铜狼牙棒,至于龙虎双铁牌和金背开山槊则仿佛他以前便已使用过,根本不足为奇。
神识从大厅往内移去,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锦袍的老人偕同齐玉龙,还有另外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起在吃粥,圆桌另一端,尚有四个粗壮的中年大汉端着碗,不过碗里装的不是粥,而是白米干饭。
四个青衣丫环靠在墙边,一直望着那四个大汉,似乎等着替他们装饭,她们的眼神不时溜来溜去,落在放在墙边的几支奇门兵刃上,金玄白发现除了一支黑里发亮的长铁桨之外,其他的如独脚铜人、流星锤、追魂日月钩,他好像都使用过。
他很诧异自己懂得这么多,好像曾经开过兵器铺,卖过这些奇门兵器似的,否则不会对这些武器如此熟悉。
由于没看到齐冰儿等人,他的神识一路进去,直到进入厨房,看到几个在忙着烧菜、煮饭的丫环,都没发现齐冰儿等人的踪迹,于是又转身出了厨房,进入院中,随着意念移动,神识已进入西厢房。
西厢房中仍保留着原先的样子,可是却空无一人,金玄白感到颇为焦急,神识陡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