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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冷哼一声,道:“我就等着他们来!”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心里挂念着欧阳兄弟,不知他们回到了欧阳悟明的身边,会不会搬弄是非?
他暗忖道:“若是两位庄主赶来兴师问罪,我该如何应付?”
且说欧阳兄弟飞身跃下了悦宾楼,差点没把站在街上的两名漕帮徒众压死。”
在那两人错愕之中,他们气冲冲的朝太白居奔去,心里却是后悔没把唐凤和唐凰一起叫来。
经过怀信楼前,他们听到楼中一阵闹哄哄的划拳闹酒之声,脚下一顿,侧首望去,只见里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
他们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跟随金玄白前来的忍者,还以为是江湖人的聚会。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嚷道:“姓余的,老子干了三十杯,你怎么可以少喝两杯?”
欧阳兄弟互望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井三叔!”
他们转身要进怀信楼,却被站在门口的忍者拦住,不让他们进入。
欧阳旭日抱拳道:“请问尊驾,里面可有剑魔井六月井大侠在内?”
那个忍者打量了欧阳兄弟一眼,笑道:“原来是欧阳少侠!井大师就在里面。”
欧阳兄弟不知对方为何认得自己,两人面面相觑一下,大步走了进去,远远便叫道:“井三叔!”
井六月正和余断情拼酒,听到欧阳兄弟的叫声,抬起头来,立刻笑道:“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欧阳兄弟抱拳行了个礼,欧阳旭日道:“我们和爹,还有楚伯父他们……”
他这句话才说到一半,便看到一个头梳道髻,身穿白衣的老者转过头来,望了他们一眼。
那张脸孔让他们做梦都感到害怕,不用再多看一眼,便知是天刀余断情。
欧阳旭日神色一变,转身就走,接着欧阳朝日也随在他的身后跑了出去。
剑魔井六月一怔,道:“咦!这两个小子发什么疯,怎么见人就跑?”
天刀余断情笑道:“两个小子见到老子,岂有不逃之理?”
井六月右手一按木桌,整个人飞了起来,眨眼便追到了欧阳朝日的身后,探手一抓,便把他肩膀抓住。
欧阳朝日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是井六月,才放下心来。
井六月骂道:“欧阳小子,你是不是见到鬼了?怎么才进来就要跑?你爹人在哪里?”
欧阳朝日还未来得及回答,已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喝:“锦衣卫在此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井六月一怔,脱口道:“剑豪聂人远!”
欧阳旭日已冲到店门口,见到七八十人,带着三四十名衙门捕快把怀信楼前半条街都堵住,赶紧又退了回来。
井六月怪叫一声,冲了出去,见到一个身形魁梧的年轻蓝衣大汉,双手叉腰,就站在楼前丈许开外,指挥着一群锦衣卫人员,把怀信楼和悦宾楼门口全都堵住。
井六月根本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看到那个蓝衣劲装大汉正是剑豪聂人远,仗着酒意,拔出笛中长剑,飞扑过去。
他人在半空,还大声叫道:“聂人远,快拔剑,别让老子一剑把你刺死了!”
聂人远这次南下,除了是和海外魔门星宗宗主谢凯相约,最大的目的是要和神枪霸王见面,较量一下武功。
金玄白横空出世,成名极快,被张永发现之后,便派出不少人北上,传出秘密命令,要潜伏在聂人远身边的密谍,胡意宣扬神枪霸王的高深武功。
他们的目的便是鼓动剑豪聂人远的好胜之心,催促他南下向金玄白挑战。
张永认为,只要除了聂人远,匿身在刘瑾府中的剑神高天行便会心疼徒儿之死,而挺身向金玄白复仇。
只要高天行没在刘瑾府中坐镇,到时候,无论使出何种手段,都可轻易的除去刘瑾。
所以杀死剑豪聂人远,是“拔牙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聂人远今年才二十四岁,成名已有五年之久,败在他剑下的高手,不计其数,是以颇为自负。
他自认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外号剑豪,也的确有真正的实力,绝非夸大。
故此耳边一再传来神枪霸王的消息,让他再三受到刺激,认为一定要将此人击败,才可以奠定他剑豪在武林中的地位。
正好明教星宗宗主谢凯从蓬莱回到大明王朝,暗中和昔日的“魔门余孽”取得联络,这才搭上了聂人远这条线,双方相约在徐州见面,商议复兴明教之事。
聂人远武功虽高,却不脱武人本色,好名、好色、好财,一样不缺。
到了徐州,距离和谢凯之约还有三天,于是住进青楼,寻花问柳,结果遇到了楼八丈的大弟子,江湖人称破山拳的利胜光。
利胜光是在两年前奉师命去探视丁重三时,在北京认识聂人远的,由于两人臭味相投,双方没有利害冲突,再加上利胜光手头大方,于是结为好友。
聂人远在徐州巧遇利胜光之后,被他鼓动着带领手下,赶来淮安,接受好友的招待。
这回聂人远南下,带着四十多名魔门日宗弟子,个个都在锦衣卫里挂了名,全都有五品的官衔。
他们到了淮安,住进楼八丈开设的百花楼,拥美人、吃美食,个个乐不思蜀。
利胜光得到了黄彪的报信,怒不可遏,于是恳请聂人远相助。
聂人远认为漕帮和唐门勾结,要铲除利胜光的基业,是扫自己的面子,于是领着四十多名手下,在黄彪和利胜光的陪伴下,首先便到了太白居酒楼。
黄彪这回召集了两间武馆的三十多名弟子,再会合了三十多个衙门捕快,声势极为浩大。
所以他们临时决定改变计划,要把两位庄主和门人子弟擒住,认为这才是用兵之道。
聂人远听到黄彪提起欧阳念珏美貌无双,心中难熬,于是赶到了太白居酒楼。
这时蒙汗药才拿进厨房,还来不及放在酒里,可是聂人远把酒楼一围,大叫一声:“锦衣卫在此办案,闲杂人等立刻闪开。”便已把场面震住。
他带人上楼,包括何康白在内,没有一人站起,聂人远还以为自己把这些人震住了。
岂知何康白和楚氏兄弟还以为聂人远是金玄白的同僚,都等着金玄白出现,无人逃命。
聂人远看到秀丽可爱的欧阳念珏,半截身子都麻了,再见到楚花铃,更是一颗心都几乎停顿下来。
楚花铃纵然扮了男装,可是聂人远是纵意花丛的寻芳客,岂有看不穿之理?
当他发现两位绝色美女就在眼前,立刻下令动手抓人,凭着他一身绝艺以及锦衣卫的威名,不到半盏茶时间,便把楚天云、欧阳悟明、何康白等一干人全都制住。
由于还有悦宾楼和怀信楼的任务要完成,聂人远闭住了众人的穴道,把他们留在太白居,交由黄彪看管,自己则和利胜光带着三批人马,杀往怀信楼而来。
他以为照方抓药,一喊出锦衣卫办案,便可以把楼里聚集的江湖人物震住,手到擒来。
可是这一回却不灵光,话一喊出,人还没走进怀信楼,剑光闪烁,井六月已叫喊着冲杀而至。
“锵!”
聂人远拔剑斜飞,挡住了井六月急刺而至的一剑,脚下稍稍一沉,已把对方震得倒飞而出。
他布起一层剑幕,凝目望去,只见井六月退回了怀信楼前。
井六月那个样子完全没有改变,只是脸上酒意深浓,泛现酡红之色,聂人远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本少侠的剑下亡魂!”
井六月一剑出手,便被对方封了回来,立刻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纵然武功有极大的进境,距离聂人远还有一段差距。
他吸了口气,狭长的剑锋一阵颤动,光芒漾现,如同水波,凝重的跨出一步。
聂人远见到他剑尖出现一条八寸剑芒,心头微凛,忖道:“这剑魔的武功似乎颇有精进,看来要打败他,最少也要五十招之后。”
他目光一闪,扬声道:“大家进屋拿人,反抗者,杀无赦!”
话一出口,那四十二名随从人员已挺剑分从二路,一路冲向怀信楼,一路奔往悦宾楼。
在怀信楼里吃饭的一百名忍者,身上的单刀都已被服部玉子下令,收缴起来,交给田中春子放在悦宾楼保管,所以没有一人带刀。
此时眼见聂人远带着大批人马杀将进来,那些忍者有的拿出暗镖,有的端起长板凳,准备应敌。
天刀余断情站了起来,喝道:“你们都给老夫坐下喝酒,这里有我应付,就足够了。”
他一身真气被金玄白以无上功力贯通,更加的精纯,刚才和井六月以竹筷应战,已是不分胜负之局。
是以他敢豪语,凭着自己一人,便可挡在门口,不让敌人进来。
那些忍者听到吩咐,全都坐了回去,欧阳兄弟也在惊惶中回到屋里,找了张板凳坐下。
井六月走到门口,只见剑魔井六月施出了两种不同的剑法,时而凝重,时而轻盈,将聂人远圈在重重剑芒里。
剑气嘶嘶的响,光圈渐大,一时之间,两人各出绝招,战得难分难舍。
这时,那些锦衣卫冲了过来,余断情拔出雁翎刀,守住了大门。
可是没等他出手,娇叱连连,包括苍龙七女在内的五十多位魔门女子,已持着兵器,跃下楼来,挡住了那些锦衣卫。
余断情冷冷的看了下,发现随同风漫云前来的十二名玄阴门女弟子,个个武功不凡,竟然不在苍龙七女之下。
这些娘子军布起刀阵、剑阵,守住了门外,威力无俦,剑光刀影闪烁之下,转眼便已杀死了十几个锦衣卫人员。
聂人远越战越火,发现那些年轻女子个个美艳如花,却是个个武功高强。
他看了一下,怪叫道:“且住!”
井六月敞声笑道:“你要投降,老子也不干!”
聂人远挥剑连攻七招,将大罗剑法和罗天剑法轮番使出,剑上涌现万丈寒芒,顿时把井六月逼得退出五步。
他高声喊道:“祢们这些女子,可是明教星宗女弟子?”
那些女子杀得兴起,根本无人理会他,剑阵回转,刀阵绞动,又是几条人命落在里面。
井六月被逼退数步,气得哇哇怪叫,一振手腕,使出了太清门的惊天十二神剑,全力向聂人远攻去。
余断情看得心痒难熬,翘首望去,只见七八丈外,漕帮的灰衣弟子,被一群大汉围住,死伤惨重。
而在更远的大街上,三十多名身穿皂服的衙门差人拿着单刀、铁尺、铁链,等着捡便宜。
侧首一看,隔壁悦宾楼里,一具具尸体丢了出来,血流成河,沿着石阶流下……余断情长啸一声,双臂一振,有如大鸟翔空,掠出三丈开外,身形一坠,还没落地,已反手一刀,将一名锦衣卫砍死。
他横刀在手,向着利胜光等人行去,每走一步,气势便高涨一分,锁定了利胜光不放。
利胜光外号破山拳,一身横练功夫,刀枪难入。
可是他一被余断情的刀意锁住,便感到全身起了阵鸡皮疙瘩,未等对方走近一丈,他大喝一声,连环三拳已经攻出。
拳重如山,气劲迸发,正是少林罗汉拳法。
余断情冷哼一声,刀刃由横转直,就那么斜斜劈了出去,立刻把对方发出的三股拳劲劈散。
随着他身随刀走,又是一刀劈了出去。
这一刀毫无花哨,简简单单,可是在利胜光的眼里,这一刀似乎化为千刀,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闪躲,都无法避开。
他悲愤的大叫一声,拼尽全身之力,施出了少林大金刚手,连发八掌,守住八个方位。
然而刀势流泻,寒芒凝聚,转眼已砍断他的双臂,一刀将他剖为两半。
鲜血飞溅之中,那三十多个武馆弟子吓得全都趴了下来,有人抱头痛哭,有人全身发抖。
余断情左手抚着刀背,看了那些武馆弟子一眼,叱道:“滚!”
他转过身来,不再理会那些人,举步向聂人远行了过去。
井六月和聂人远已交手了三十多招,仍然不分胜负,两人此时有如斗鸡样的在转圈子。
余断情行走之际仿佛感受到一股尖锐的锋芒从高楼上落下,他抬起头来,只见金玄白和朱天寿倚着栏杆,向下俯望。
余断情倒握刀柄,抱拳朝金玄白行了个礼。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不要勉强,你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
余断情躬身道:“谢谢师尊关心。”
金玄白搂着朱天寿的腰,像是一片落叶似的从悦宾楼的三楼窗口跃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在酣战中的井六月和聂人远,道:“你如果出手,三十招必败,还是蓄精养气的好。”
余断情垂首应了声:“是!”
这时,邵元节和诸葛明、长白双鹤等人,也从悦宾楼里奔了出来,聚集在朱天寿的身后。
他们看到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