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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别拿我的话不当警告!”我挥舞着拳头在他眼前左右摇晃。
“你以后怕是要头疼了。”
“来,苏半仙儿,给姐说说。”
“好听难听的我之前都说过了,他们俩在一起对你不见得是好事。办公室恋情终究见不得光,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担心,别说你是自己撞见的,就算你不知道她也已经主动告诉你,楚襄樊又不傻,会由着她肆无忌惮的把这事外扬?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这不出事不要紧,一出事你就是共犯,你想想,你能守得住这个秘密,担得起这份责任?”他显出几分看笑话的神色,我蹭一下就恼了。
“你那是和我打赌落败,输不起!”
“你急什么呀?我是客观分析,你说像楚襄樊那种重名重利的人要是找个伴儿不说是金枝玉叶,怎么也得在事业上帮得到自己。你那个同事小李,我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都觉得她不达标。”
我心中了然,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找金枝玉叶?”
他挑眉笑笑:“吃醋了?”
“是啊是啊是啊!”我假装生气。
他揽住我的腰:“我不需要。”
“你就不重名重利?”我眯着眼看他。
“我自己就是天之骄子,什么金枝玉叶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锦上添花。只有别人巴结我的,我几时巴结过别人,除了你。”他嘴角抿成新月的弧,朗逸风雅。
“你就不怕把我腻歪死?”
“我有分寸。”一句话说的极轻柔。
靠在他肩头,忽然想起那次《花样年华》的情景,爱与不爱全在一念之间,要不要在一起,能不能在一起又是一件极需要分寸度量的事。
第二天一上班就被楚襄樊叫到办公室,吩咐了几句公事之后就放松的靠在大班椅上。
“小李跟我说你那天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楚副总是在私设公堂准备严刑逼供吗?”
“行,你这么铁骨铮铮的我就不怕你把这事说出去了。”楚襄樊神色轻松,看样子他也还是在意这事的。
“你以为我二啊?这事说出去我就是共犯了,我有病非得为自己挖条不归路?”转而想起苏瑾南的话,怯怯地问一句:“看那天你对小李的态度,应该不是装的吧?”
他意外我会这么问,皱眉说:“我有病非得为自己挖条不归路啊?”
“您是把自己当鹦鹉郎君了吗?懂不懂就学嘴学舌。”我瞪他一眼又说:“我只是觉得小李挺单纯的,你又是见惯了世面的人,我怕她会吃亏。”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靠?”
“不知道。”
他摇摇头,有些失望于我的回答,继续埋首案头。
第七十章 感情如衣服
晃着晃着就晃到年关,更加无心做事,一心只想着要早点回家,想着爸妈亲戚还有让我不能自拔的床铺。
“我刚才去给襄樊送文件,看到了公司的春节放假公告,虽然只有七天,不过公司给的过年费可不少。”小李正得意着,我也颇为喜悦,第十三个月的工资刚拿不久这过年红包就紧随其后,想想都觉得自己抓了块大肥肉。
“老秦说我们部门今年的业务基本都攒到年后,所以搞不好可以悄悄的提前两天放假,只要留下一两个值班的就行,其他人开完过年的例行会议之后就可以闪人了。”我特别义气的和小李交换情报,这一手消息才不枉我助理的身份,我看了周围没人又小声提醒小李:“你回头告诉你们家楚副总,让他心里清楚就好,别没事下来瞎转悠,万一撞破我们唱空城计咱整个部门就等着遭殃吧。”
“襄樊好歹之前也在其他公司做过,这点小九九他还是清楚的,就算你不说他也知道但凡是个公司都有这些问题,反正自己又不是公司的持牌人,废那功夫干嘛?”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和老秦就等着收解雇信吧。”
“哟,大老板就算开了老秦也不可能放了你,你多好啊,往这一放就是活菩萨,大老板巴结你还来不及,就算真拿你来杀鸡儆猴你还怕自己找不到更好的下家,兴许苏少还希望你做全职主妇呢。”小李越说越像喜娘。
“你怕是自己想嫁人了,才会成天唠叨什么全职主妇的事儿,你要是那么心急我干脆送佛送到西,帮你去提个亲怎样?”我打趣她,她一下子就脸红起来,连连用手来捂我的嘴。
“你真当自己是媒婆劳模啊?我看你干脆去开婚介所得了,免得浪费你一张八哥嘴!”
“好啊,那你给我做婚托!”
“嘉鱼。”小留在电话里只一声就哭了起来,我赶紧询问怎么了,她倒又沉住气说见面再谈,搞得我一下班就飞奔过去。
一直以来我们各有各的忙,闲暇时间我陪着苏瑾南,她陪着丁洋,即便聚首也不过就是谈些女人间的话题。最多的时候就是小留向我抱怨丁洋工作狂、不体贴、大男人,通常这种抱怨都会演变成我们各自清算起自己的男朋友,然后又互相羡慕对方的男朋友,说自己的如何如何差,别人的如何如何好,这相当于变相的肯定,骂得口干舌燥之后想起对方对自己男友的赞誉,越想越有道理,也就不生气了。
常常觉得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自己说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差劲都行,别人只要稍微赞同一句,自己便会很生气。反过来,只要别人夸一句,即便那优点是自己自知肚明的,只不过换一张嘴说出来就好像得了金子一样欢喜。
自知今天又得不顾形象的叫骂一通,只好心里暗暗对苏瑾南说句抱歉了。
刚到小留家里就看见她一身睡衣,应该是没去上班。蓬头垢面不说还眼圈红肿,不由一阵担心:“你这是怎么了?”
“嘉鱼。”小留哭着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倒是说啊,怎么了哭成这样?你可不是那种爱哭爱闹的人。”
“我和丁洋分手了。”
“啊!前一段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分就分了?”
“这事说起来都是过年过年给闹的。”
我倒是越发奇怪,过年又放假又拿钱的大好事怎么就把人给闹翻了?
小留擤完鼻涕接着说:“你也知道丁洋是本地人,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之前我就去过丁洋家里,他父母和奶奶都挺喜欢我的,所以丁洋就想着顺水推舟让我上他们家过年去,也算是把我们的关系给定下来。”
“这不挺好的事吗,怎么就闹起来了?”
“你想啊,谁大过年的不想回家跟父母一起过,尤其像我们这样外出奋斗的人,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个年假能舒舒服服的在家呆几天。我就想自己都见过他家里人了,够迁就了吧?怎么他就不能跟我回一趟老家,你是不知道,我爸妈亲戚们知道我跟丁洋的事都伸长脖子盼着见丁洋一面,这待遇可是首长极的啊!”小留说着有些激动。
“也对,那你就跟丁洋提呗。”
小留一拍大腿,愤然道:“不提不要紧,一提就被他的大男子主义所不容了,接着我们就大吵了一架,我忍无可忍提出分手,可我那也是在气头上,要是他能软言细语的哄我两句我也就不生气了,可是他偏就同意分手了。”
“你们这事又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得,我去跟丁洋说说,你不就下不去这个面子吗,我让他来认个错。说实话,你们这样分手真不值。”我心中明白了,小留这是自个后悔憋的,又不好服软,什么伤心生气郁闷的一折腾不哭才怪。
“你别去,你要是去了我恨你一辈子。”小留信誓旦旦的说:“我没事,他要面子,我要的比他更大!”
“面子是个屁啊!错过了丁洋你守着面子有什么用?面子能当饭吃,能陪你玩陪你疯?”
“没了面子还怎么玩怎么疯?”小留擦擦眼泪:“我算是想明白了,丁洋这些个想法根本就不能改变,即便愚公在世也搬不动他。与其我们婚后闹到离婚,不如现在就分手,谁也不绊着谁!”
“你真放得下?搞不好过几天你就按捺不住投怀送抱了,又或者丁洋想开了几句好话一说,你还绷得住?”
“丁洋不会的,他固执得很,我们是彻底完了,死麻了,死透了。”小留的眼神是那么决绝,第一次恋爱不欢而散,多少会有些阴影,说几句赌咒的话也再所难免。
“话别说太满。”我淡淡提醒一句,当年自己不也发誓再不碰爱情了,现在照样该恋爱恋爱。
小留吸吸鼻子,神情倦怠:“感情就像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穿着嫌褴褛,脱了又冻得慌,我和丁洋这才多久啊,就弄得打满补丁的。”
连这种金句都弄出来了,我只好沉默应对。
第七十一章 男方,女方
难得我不用加班,苏瑾南也没应酬,在老洋房吃过饭就围着壁炉取暖。 一截截干树枝在火里淬炼得劈啪作响,是不是溅出几个火星,我挺喜欢这种古朴安逸的氛围,这年头在城里用电取暖倒是容易,想弄点木炭柏枝反而难了。
苏瑾南说这样才有温厚的相惜。
电视里放着一个无聊的节目,一群人为一个问题争个面红耳赤,最后还要记者跑上街劳烦大众来做个公断。之前也看过,不过这次特别留心起来。
主持人诉说着最近的社会怪相,说的是八零后小夫妻的离婚热,原因和小留一样,都是过年给闹的。
男方觉得既然女方嫁给自己,那理应要跟着自己回婆家过年才算守礼节。而且女的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哪里有覆水重收的道理?
女方则搬出新时代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说辞,男女双方在婚姻中是平等的,什么夫为妻纲的套路早过时了。再者现在女少男多,女的多金贵啊,我能嫁给你就是你的福气了,你还指望我对你言听计从卑躬屈膝不成?那都是盘古年间的老黄历了!
我看着看着不禁笑出声来,苏瑾南好奇道:“很有道理啊,你笑什么?”
“那你是觉得男的有理还是女的有理?”
“都有理。”
“说你是海归吧,你又那么中庸。”我调侃起他。
“我是在想为什么以前不会有这种矛盾,现在就激化了?”他倒是说到了重点。
“你想啊,过去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什么叫‘大女子主义’?”
“哟,感情是妇女解放运动啊!”苏瑾南来了兴致。
“那可不,凭什么女人就该围着锅边转围着男人转?人家奥巴马都当上美国总统了,女人也该和男人并肩站立了。”我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星子四处横飞。
他假模假式的配合着我用手擦一把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口水,逗得我一阵捧腹。
我接着说:“还有就是像电视里说的,现在基本都是独生子女,去了婆婆家多少就亏待了岳母家,这两个女人可厉害着呢!”
“那我该怎么办?你这都向老祖宗的‘三从四德’发起挑战了,我是该将就婆婆还是巴结岳母?”苏瑾南假意沉思,嘴角牵着一丝魅惑人心的笑意。
不禁有些羞涩:“这话说的好像我非嫁你不可。”
他拉住我的手反复在他脸颊上摩挲,虽然胡须剃得干净,但多少有些扎手,酥麻的感觉一阵阵从手背传到心底。
他说:“我看还是去巴结岳母吧,要是你不嫁,今后抢婚的时候也有个内应不是?”
我愣愣神,生怕是自己耳鸣听岔了,赶紧求证道:“你开玩笑呢吧?你跟我回家过年你爸妈姥爷怎么办?”
“你是女生子女,我还有个姐姐呢,再说了,我爸妈也不会在家过年。”
“为什么?”
“忙呗!”他的神采倒是自然,想必也已经习惯了,要换做是我肯定不干!
“你确定?”我再次求证。
“你还没到更年期就这么罗嗦,以后真到了还不得烦死我!”他调笑一句,揉着我的长发说道:“你那脾气面上看着温和,其实比小留倔多了,我要是像丁洋似的不识相,指不定你二话不说就把我给灭了。我当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皮赖脸诡计多端的才把你弄到我名下,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个岔子不就得不偿失了?赔本赚吆喝的事我才不干呢!”
壁炉里火势正旺,火星子跟鞭炮似的热闹,柏枝香气浪涌而来,心里软和得不着边际。
“苏少要跟你回家过年?”关情比我当时还要吃惊:“我这工作都还没着落呢,你这就有要红包的苗头了,我就是以光速也赶不上你的进度!”
“瞎说什么呢,我是看他孤孤单单才好心收留他,我可没说要结婚!”我赶紧澄清,关情真是想象力丰富!
“这都回家见父母亲戚了,下一步除了拟定婚期也就没别的了。”
这话倒也在理,只是多少有些心虚,苏瑾南到底是不是这心思我看不明,但至少别人都会这么说。要是吴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嘉鱼,想什么呢,一脸惆怅?”
“没,没什么。”我收起情绪笑道:“我是在想,要是苏瑾南见了我那一群三姑六婆搞不好要吃亏的,中老年妇女一向都喜欢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