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名:青铭
作者:微若妮卡
文案
出去一说爱情什么的,别人都躲你远远的,怕被酸掉了牙。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年代,爱情注定不被相信。我们都清楚明白我们要过的是日子,爱情算个屁,为了每个月加200块钱工资爱情可以被背叛1000次。就算遭到如此多的唾弃,爱情还是人类亘古不变的追求。甚至可以这样说:爱情是人类能憧憬的最美丽的事物。就好比每天吃白米饭,就会憧憬一顿红烧肉。爱情就是浅白的生活中的红烧肉。
陈肖说:我现在才知道,爱情其实是一个人的事儿。我爱你就包容了许多缺点,怀抱了许多原谅。但是你终于做了让我不能释怀的事儿,你让我的爱情死在了你的怀里。
羲扬说:我用我喜欢的方式活着,我不认为我需要谁的爱情。事实上我认为要走更远的路感情什么的都是累赘。可是你走的太干脆,我老是想你转过身的时候是不是哭了。我不断地想,不断地想,想的多了以至于我有些后悔当时跟你分开。
朋友想看高干文,我说那我给你写得了。然后就有了这篇。
这篇文就写了些周围的人,写了点自己。
我回想着以前那些能想起来的和不愿想起来的一些陈年往事,和大多数大院儿的孩子差不多的成长经历。那时候青春飞扬,那时候嚣张跋扈,那时候……就只是那时候了。
题目的意思:青铭——给青春写的墓志铭。有点矫情,但是那是我对那段日子真诚的悼念。在写这篇的时候我的青春就死了。那个为了生命狂欢,为了爱情你死我活的青春,死了。这个时候我是平静的,就像结束了一场饕餮盛宴。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主角:陈肖、羲扬 ┃ 配角:安然、腾云、王佳、方垚、肖飞、苏黎、刘铁、迟乐乐、卓群、腾跃 ┃ 其它:高干文、青春、告别
楔子
陈肖看着刚从医院取回来的脑部断层扫描;漆黑的底子上两团白色的;她的大脑。她看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起医生的诊断,也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是感冒引起的头痛,但也不排除是旧伤的影响。她去医院本来就是想搞清楚到底是感冒引起的头痛还是创伤的后遗症,结果医生跟她一样的疑惑。她把她的大脑照片往桌上一扔,有些恼火。忽然间,一个念头扫过,如果真的是脑部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呢,比如说癌变……一瞬间,她把自己跟以前看过的悲惨的韩剧女主角重合在一起,她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而且怀疑这个东西,是越想越怀疑,她仔细地回想自己的症状,头疼,时而眼睛花,记忆力下降……10分钟之后,她自己已经给自己确诊为脑癌了。她回头看看电脑桌上的台历,明天,后天有两个面试,今天多云转小雨。真是一个适合长脑癌的日子。我们被教育说遇到困难和挫折要往好的方面想——虽然不知道脑癌算不算“困难和挫折”——于是陈肖就想得脑癌死掉总比让人在胡同里打劫之后被□然后回家被男朋友抛弃然后跳楼自杀的死法好。想到这她觉得她已经能坦然接受她将死于脑癌这件事情了。于是她从打印机里拿出一张A4的打印纸,从笔筒里抽出一支勾线的炭素铅笔,在抬头写上“遗书”。
手机来电,她接起来,“喂。”
“陈肖,你干吗呢?”
一听这含糖量高达四个加号的小声音就知道是王佳“写遗书。”
“什么东西?你吃饱了消化不了?”
“你什么时候也懂迂回了,直接说吃饱了撑的就得了。什么事儿?……你不是应该在香港么?不是正在旅游?”
“你那什么记性啊!我昨天发过短信给你说我今天要回来的,你还说你要来接我的。”
“你看我这记性……完了……我得赶快写遗书……”
“你写个屁遗书啊!快点来接我!我买的东西有你体重的2倍!”发怒的四个加号在电话那边的一声河东狮吼让陈肖从刚才的假想回到了现实中。
“成,我来了,你在机场餐厅等我吧。”
陈肖打开衣柜拉出一件毛衣往身上一套就冲下楼去。30分钟后,陈肖到达机场咖啡厅,站到王佳面前。王佳抬眼看了她一眼,优雅地放下咖啡杯,抬起纤纤素手一指左面,然后悠然起身提起小手袋扭着小蛮腰,踩着“哒哒哒”的节奏向门口走去,还不忘嘱咐一句“跟上。”陈肖向那方向看了一眼,“不是吧!你多少也搬一点啊!最少也要搬40%啊!不然30%!……好吧,你抱着这个毛茸茸的行了吧?”王佳后退两步抱起一只小兔八哥,“走吧。”“不是这个,那大的,狗熊!”
陈肖一手抱起跟她差不多高的泰迪熊,蹲下去捡起几个袋子挂在抱熊的手上,空出来的手提起剩下的。她就在这样严重超重的情况下向大门口移动。“等等我……”
“由广州到北京的客机准点到埠……”
陈肖闪躲着人群,因为抱着巨大的娃娃视野有限,不断地和其他人碰撞着,“对不起,借过……”
“陈肖!”
陈肖一震,然后认为那是错觉,她这样催眠着自己,脚下却加快着脚步向门口冲去。脸不知怎地热了起来,左胸腔里的那颗跳动的频率也开始不太规律。
“陈肖!”一个高人挡在她前面,她从狗熊的胳肢窝下面伸出脑袋,看见来人的那一瞬间,就好像200万福的高压通过大脑,导致它的各个功能区都瘫痪。
“羲扬,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一个女人走过来,挽上他的胳膊,“咦?她是谁呀?”
电流立时被掐断。陈肖弯腰捡起掉下去的两个袋子,与羲扬错身而过,快步向外走去。
羲扬立在原地,伸手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稍微拉一点,回过头冲黄丽影:“你拉着我胳膊干什么!”吼完拉着行李就走了。
“喂!怎么了嘛?”黄丽影紧走几步追过去。羲扬始终没回头,走到等他的朋友那里,拍了一下腾跃的肩膀,“走了。”
“怎么了?”
“没事儿。”
“算了,黄小姐只是想维护她那微小权利。”
“她没有权利。”
“屌。”
旁边的刘仲提过羲扬手上的行李,“她哪儿不好,长的也挺漂亮 ,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人家呢?”
羲扬沉默了一会儿,说:“换模特。”
“哥们儿,不至于吧!”腾跃停下脚步,“真不至于。她就说话嗲点儿,烦人点儿,你就忍忍吧。”
“忍不了。”
“这点儿上换人,你让哥们儿上哪儿找人去啊。你拍平面,她又不说话,烦不着你。哥们儿求你了!”这是腾跃进广告公司接的第一单,本来憋着劲儿要好好表现的,连昔日交情都用上了,把羲扬这尊大神都请了来,这会儿这爷要撂挑子,那他还有什么戏唱啊。
羲扬转头看他一眼,“我刚才看见陈肖了。”说完又把帽子向下拉一点,遮住了眼睛。
这哥们儿说话跳跃性太大,腾跃一时没反应过来……“陈肖?在哪儿呢?”羲扬没回答,径自上了车。
刘仲回头对黄丽影喊了句:“快走,跟上!”黄丽影才紧走几步,上了车。
腾跃把行李放后备箱,一转头,看见王佳在那儿伸手叫车呢,他回身对羲扬说:“我看见陈肖的朋友了,好像是叫王佳的。”
羲扬坐起来,把脑袋伸出去,果然看见王佳,还有王佳旁边那只大狗熊。羲扬开门下车,向她们走去。
“哎!你去哪儿啊?”
陈肖把东西放后备箱,把那大熊塞给王佳,自己坐到副驾驶座,“师傅,金水桥。”
“后面那人是不是追你们的?”师傅边启动车子边问。
陈肖从倒后镜看了一眼,说:“不是。”王佳也回头看,“这人有点儿眼熟呢。”距离有点远,那人又带着帽子,看不清楚。
还有50米没追上。羲扬眼睁睁看着陈肖又一次从眼前走开。他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胸腔剧烈地起伏,顿重地疼痛,连累着心脏也疼起来了。腾跃跑过来,一拍他后背,“你撒丫子追谁呢?跟罗纳尔多边线追球儿似的。我都不知道你能跑那么快。”
“没追上,还有50米没追上。”
“陈肖?回头你给她打电话不就得了。干吗玩儿命的跑啊。”
“我怕她换了电话号码。”
“……羲扬,就算追到了,你又想说什么呢?”
腾跃的话就像隔空给了他一个嘴巴,他有点懵。腾跃也觉得话说的有点重,拿出一根儿烟给他。羲扬站起来,搁开腾跃递烟的手,向车子走去。腾跃把烟放到自己嘴上,掏出打火机又没点。扔了烟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张。谢谢观赏。
同学会
诗歌里说,在这个世界上,遇见是两个人最美的碰撞。我们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人群中有那么多种可能,他可能成为你的爱人、你的仇人、你的朋友或者仅仅是路人。但是有那么一种相遇,像是惊鸿一瞥的诱惑,那一眼就注定了一辈子的纠葛。你问我后悔么,其实我后悔的不是相遇,而是后悔分开之前的所有的从前。后悔在那么短的从前里没对你再好一点。
————————————————————————————————————————
“2001年对中国人民来说是收获的一年,是有意义的一年……”一到年底,新闻联播就成了年终总结表彰大会。陈肖觉得没劲就关了电视写作业。她慢腾腾地拿出今天刚发的练习册——应该叫练习卷,横板A3大小,厚厚的206页。发练习册的时候同学们抱怨:太厚了!他们班主任回一句:这算什么,学海无涯不知道么。老师,那是什么意思呢?老师曰:意思就是做完了这本厚的还有更厚的等着你们!
陈肖把练习册一摊开,就被封面上的广告语惊呆了。以往的练习册上的广告语顶多写“名师联合撰写”、“真题”、“十四所名校联考”什么的,这本封面上赫然写着:“申奥成功了、足球出线了、Apace召开了、高考提前了”。陈肖肃然起敬,能把没多大关联的事用这么工整的排比句联系到一起,编这句话的人是个人才。这时电话响起,是找她妈妈肖英州同志的,说是请肖同志去参加同学会。
肖同志晚上从娘家回来的时候,陈肖告诉他同学会的消息,肖同志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眼睛望着某个不知名的远方,时不时叹口气,“多少年了……”这已经到了吓人的程度,陈肖想再不过去问问保不齐得送康复。“妈,同学会你去么?”
“去!怎么不去,我都多少年没见到我的老同学们了。”说着还把旧时的相册翻出来,指给她看谁谁是谁谁。陈肖看着看着发现有一张照片一排男生做着指点江山状,其中有个被画了胡子,她指着那人问:“这是谁呀?”肖同志用食指在那人脸上一抹,语气温柔地:“是明翰。”
“谁?夏明翰?”那可是个名人啊,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牛人啊
“不是,是羲明翰。我们俩一个班的。”
陈肖似乎看见了空气中有粉红色的小气泡在飞舞。这个难道是肖同志的竹马?初恋?越发对这人好奇起来,又不愿意问肖同志。肖同志这个人的一大特点就是说话不在重点上。如果你问她初恋的事,她大概会从她念书的时候如何刻苦、那时候的环境如何艰难开始,到当初她是怎么下放到农村,后来姥爷一家又是怎么回城的,之后参加工作知道陈肖出生都回忆一遍,最后绕到让陈肖好好学习不准早恋上才结束。陈肖不耐烦听她说那么多,干脆自己想象去了。
为了参加同学会,肖同志还特意去置办了一身行头。花大价钱买下了肖想了很久的貂绒大衣,在陈肖的建议下买了一套化妆品。在买香水的时候肖同志转过去对陈肖说:“别人能闻出来这是名牌香水么?”陈肖想了下点头,“能。这味道很著名。”“真的?”“真的。”肖同志是根正苗红的革命后代,虽然其父是将军一级,但是军人家庭出来的,都挺朴实的。像这样花私房钱大肆地买名牌还是第一次。按她的话说她跟陈同志结婚的时候就也只添置了一天连衣裙、一块手表和一辆自行车。这么多年,也就陈同志出差给她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她自己也不怎么打扮自己。按照她的话来说,奢侈是种罪过。
也许真被她给说着了,她难得奢侈一回就遭报应了。两人打车回来的时候把貂绒大衣忘在了出租车上。当肖同志察觉到这个残酷的事实的时候整个面部表情变成了祥林嫂,就像她唤着“阿毛”一样反复地呢喃着“4万块……”“妈,您别难过,您还有……香水啊!”陈肖本来想说您还有我啊,又怕肖同志迁怒与她——“都怨你,你要不打车,能丢出租车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