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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除夕还有1天的时候,羲扬回来了。那天北京下了大雪,羲扬的火车是凌晨3点到达北京。羲扬一出站就被迎面而来的风雪打的全身一激灵。北方的冬天严酷的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北京西站黄里透红的路灯下,羲扬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跑过来。羲扬嘴角向上笑着看她跑过来,一把抱住她,“不是说不让你来么。”
“不是说要来么。”
“冷不冷?”
“冷。咱快走吧。”
羲扬搂着陈肖到站前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陈肖对司机说:“师傅,东钓鱼台小区。”
“不,师傅,去首体南路国兴家园那儿。”
“去我家?”
羲扬拉过陈肖的手,“去你家。”
陈肖笑笑,“也好,你这么晚回你爷爷那儿够麻烦的。”
陈肖走在前面开了门,羲扬把行李扔在玄关,进屋脱了羽绒服就走过去从后抱住正在倒水的陈肖,“别动,开水。”
“别倒了,我不喝。”羲扬拿走她手上的水,将她转过来,低下头深深地吻她。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你们家还有人么?”
“没有了。”
“想死我了……”羲扬一手搂住陈肖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亲吻越来越深。羲扬离开陈肖的嘴,一把将陈肖扛上肩,“鬼子进村喽!”
“小点声儿!你以为现在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春宵一刻!你房间在哪儿?”
“这边……”
“好类!羲大少娶亲喽!”
“闭嘴!”
陈肖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看了看手机,有一条短信是她哥哥肖飞发过来的,说打家里电话没人听,让她晚上回她姥姥家吃年夜饭。陈肖爬起来,套上睡衣来到卫生间,听见里面的水声,就敲敲门,“羲扬,快点儿,我要如厕。”
“你进来吧。”
陈肖推门进去,羲扬站在浴缸里洗头。陈肖淘气地一把拉上浴缸的门,转身拿过牙刷牙膏刷牙。羲扬拉开椭圆形浴缸的玻璃门,一步迈出来,湿淋淋地抱住陈肖,“小丫头想憋死我,啊?”
“别闹,湿!”
“给我后背抹点沐浴乳。”
陈肖伸手让羲扬在她手心里挤上沐浴乳,然后一边刷牙一边在他后背上制造着泡沫。
“前面。”羲扬转过来。
陈肖又给他抹前面。
“下面。”
“至己洗!”陈肖白他一眼转过身去漱口。刚一回头就让羲扬手里的花洒淋个正着。“丫!活的不耐烦了。”
“你要怎么着?怎么着?”羲扬说着就伸手把花洒举到陈肖头上,陈肖这回被淋个透。陈某人瞪着那个赤身裸体的坏蛋,考虑着要不要跟他动手。羲扬被陈肖定定地看着,渐渐收敛了笑容,他突然握住陈肖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就吻了下来。年轻人的欲望总是旺盛的,且一波一波呈延绵不绝状。
陈肖到达她姥姥家的时候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陈同志。陈同志给了陈肖的姥姥和舅妈每人一个大红包,看那厚度小两万是有了。陈肖那时候不能理解的除了陈同志还有肖同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婚姻出了问题,还在家人面前扮演家庭和睦子孝妻贤的有什么意义。时过境迁的今天,陈肖再回想起当时肖同志的种种做法,突然明白了对于女人来说,别人的看法也许更重要。
闹腾了一晚上,凌晨四点多陈肖才睡下。那些年北京市区内禁止鞭炮焰火,所以初一的早晨四周静悄悄的。陈肖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听见羲扬在那头说:“起来看看窗外。”
陈肖来到窗前拉开窗帘,看见羲扬戴着她给他织的白色围巾站在篮球场的雪地里,他旁边站着一个大雪人,雪人的身上插着一根嗞嗞燃烧的烟花。羲扬冲她挥挥手,喊道:“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就炸了人质!”
陈肖回身快速地穿上衣服“噔噔噔”跑下楼去。冬日红彤彤的太阳挂在东边,把雪地映成了深粉红色。空旷的篮球场有一排脚印从远处延伸过来,那是羲扬的脚印。陈肖跑过去站在羲扬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微笑,眼睛倒映着朝霞明媚的就像春光。羲扬看着陈肖眼睛里朝阳,一种微醺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使他嘴角上扬,越笑越开,露出一排白牙。陈肖低头把羲扬冻的冰凉的手包在自己温暖的手中,轻轻地揉搓着。羲扬低头看着陈肖眉眼间的温柔,心动的感觉强烈的就要沸腾一样。
羲扬说陈肖是个固执的人,她大多数时候是宽容的,在她心里有一条底线,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都可以原谅。反过来一旦逾越了她允许的范围,她马上调头就走,永远不会给别人也不会给自己回头的机会。羲扬自己何尝不是固执的,那一天的心动被他放在心里太深太深的地方,以至于在心里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被忘记反而茁壮成枝繁叶茂的一棵大树。
作者有话要说:小太爷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合适的
必须让你知道的
必须让你知道
有些事情看清就好,不必看破。因为看破红尘都是要出家人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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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6点,羲扬准时起床,漱口喝水然后套上运动服下楼跑步,顺便买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刷牙洗脸,换衣服准备出门。腾跃家里装修的时候跟羲扬住了一段时间,他对于羲扬规律的作息十分不能理解。他说:你是不是妖精变得羲扬?羲扬怎么可能早晨六点钟起来跑步?羲扬跟他说:在没有前途也没有爱人的时候,简单生活、规律作息,在琐碎的生活中能沉淀出另一种领悟。腾跃又问:那你领悟到什么了?领悟到交友要慎重,快点起来,今天你要拖地板。
羲扬来到工作间,拿出一个木盒子放进背包里,然后拿出车钥匙出门了。他把车停在银行门外的临时停车场,走进去开了一个保险柜,把木盒子存进去。然后买了一份早餐去了腾云设计。
早晨陈肖起床下楼准备上班的时候,问道一阵煎蛋的香味。她来到厨房,倚着门框看着孙瑞雪在那儿张罗早餐。孙瑞雪回头很自然地冲陈肖一笑,“起来了,吃饭了。”
“以后煎蛋记得开抽油烟机。”
“哦。那么多按钮我不知道是哪一个。”孙瑞雪舔了舔拇指上沾上的油说。
“旁边那个最大的黑色的上面写着open的。”陈肖说完转身走了。
“陈肖,你去哪儿?”
“上班。”
“吃了饭再去。”
“不用。”
“吃点吧。”孙瑞雪端着煎蛋的盘子挺着大肚子追到了玄关处。陈肖停下穿鞋的动作,看她一眼,用手指捏起煎蛋,分两口吃下去。然后把手指上的油往孙瑞雪的围裙上擦了擦,弯下腰穿鞋出门了。孙瑞雪看着空的盘子笑的很开心。
陈肖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的冤家羲扬同学坐在她的座位上,明显是在等她。她走过去放下包。
“来了?”羲扬很随意地招呼一声,站起来把一份早餐拿给陈肖。
“谢谢,吃过了。”
“进步了。”羲扬笑笑说。
“我们家里有人多管闲事儿做了早餐。有事儿?”
“没,遛弯儿路过,就上来看看。你上班儿吧,我走了。”羲扬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烧饼,咬了一口。“对了,有个东西给你。”羲扬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在陈肖的桌子上,“在你们公司对面的银行保险箱里。”
“银行?遗产?”
“放心,我死那天一定会把遗产全都给你的。”羲扬说完咬着烧饼走了。
陈肖拿起那张卡看了看,“饿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肖到对面银行的保险箱里取出了羲扬给她的东西,是一个木盒子,还挺大。陈肖捧着盒子来到了腾跃的办公室。黄丽影也在。陈肖有时候十分不能理解这个小模特。她是广东人,来北京发展,可是她身上丝毫看不出北漂族那种舍弃一切只为前程打拼的影子。她经常泡在腾云设计,跟腾跃两人唧唧歪歪地聊天。按说她喜欢羲扬的话应该去羲扬的工作室啊,怎么净跟腾云这儿腻歪呢。
“终于想起来给你部门经理送礼了?”腾跃见陈肖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大纸袋就贫说。
“我刚从对面银行拎回来的,恐怖分子放那儿的炸弹,拎回来给你看看。”
“我死了能拉着你给我陪葬,我也值了。”
旁边的黄丽影插嘴说:“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谁稀罕啊。”
“你不稀饭有的是人稀饭,哼!”
“都纠正你多少次了——喜欢!不是稀饭!我还馒头呢。”
“喜翻~~~”
“喜欢!”
“喜翻!”
“你把舌头伸直了!大舌头。”
“这跟大舌头有什么关系。银家广东人嘛。哎你还不会说广东话呢。”
“我是北京人为什么要说广东话啊。”
“我系广东银为什么要说北京话?”
“北京话就是普通话懂不懂?官方语言知道不?”
“到底系谁规定北京话就系官方以言的呢?”
“北京,是首都。是全中国的最权威代表。首都,知道么?”
“几道。”
“你……你从现在开始闭嘴。听你说话我烦的慌。”腾跃说完也不理黄丽影跺脚撒娇,转过头去看那一直在拆炸弹的陈肖。
“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们普通话教学完了?快帮我打开,这也不知道上了什么机关。”
腾跃捧着盒子看了看,“哎呦喂,这个别真是个炸弹吧?”
“是不是得找个东西撬开啊。”
“这玩意儿应该有机关的……你哪儿弄这么一个东西啊。”
“别人放银行里让我去拿的。”
腾跃拿过来看了看,发现旁边有块小凸起,一案,“啪!”开了一个小口,里面是一个密码锁。“这是什么机密怎么的,还有密码的。密码多少?”
“不知道。”陈肖很泄气地往沙发上一靠。
“给你的人没跟你说?”
“没说。”
“反正才四个,只有24种可能。”
“是3024种。”
“不是吧?要不把这个给腾云送去。他以前在军队,肯定搞过反间谍什么的。”
“他是飞行员,又不是反间谍组织。”
“那怎么办啊,我现在越来越想知道这里边是什么了。要不咱砸开吧。”
“0615试试。”
“不行。”
“6150。”
“不对。”
陈肖想了想,“0219”
“开了!”腾跃比谁都兴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一封信和一本影集。陈肖拿过信,腾跃拿出影集来,黄丽影也凑过去看。
信写的很简单,就是一个便条,上书:最近常做木工,做了这么一个盒子。有天我半夜做梦梦见这个盒子开口说话了,它说它里面空空的很饿,所以我就把你装进去了。
“哎呦喂!快来看看这是什么!”腾跃翻了两页就开始大声叫唤。陈肖伸过头去一看市自己的照片,一把抢过来放进盒子里拿走了。
“哎!给我看看……”
下午王佳打电话来,说是度完蜜月回来了,叫陈肖出来见见。陈肖问她还叫了谁,王佳说就叫了你一个,放心来吧。
陈肖来到跟王佳约好吃饭的地方,就看见王佳一个,“老于呢?”
“在家呢,咱姐们儿说话叫他干什么。”
“怎么样,蜜月?”
“就那样。我现在才发现老于其实挺胆小,我们一块儿玩儿海上飞鱼,就是一个摩托艇在前面拉着,我们踩着一块舢板拉着绳子缀在后面。一圈儿下来,老于吓得脸刷白。那开摩托艇的问他:Once again,ok?老于晕的七荤八素的,也没听懂人家说什么,看见人家比OK就说OK!OK!然后那文莱哥们儿又给他来了一圈儿。那开摩托艇的人又问一遍OK?他这回明白人家那OK什么意思了,他半死不活地说了一句:go home!”
陈肖嘿嘿地笑,“老于挺宝气的。”
“他一天节目可多了。”
陈肖看着王佳隐含欢喜的表情,觉得有时候人不一定非要那么清楚不可。以前看杂志看过某熟女说的适合贪恋爱的人不一定适合结婚,所以通常的情况是我们爱的是一个人,嫁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当时觉得说这话的人心里其实一定是十分无奈的。现在想想说这话的女子其实更可能是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凡事都主动选择的人。有些事情看清就好,不必看破。看破就不美了。
“对了,给你看看照片。”王佳把手机拿过去给她看。她看了看说:“我也有,专业摄影师拍的。等会儿给你看。”
“你去拍艺术照了?”
“以前的照片,别人做成影集给我了。”
“拿来看看。”
“车里呢。”
“那等会儿看,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