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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最后进来的,戴眼镜的人……他就是孙瑞雪的姘头。”
“恩……那跟羲扬什么关系呢?”
“他明显跟羲扬认识么。”
“然后呢?”
“……就这样。”
“……我说……行,我自个儿想……姘头认识羲扬,姘头是孙瑞雪的姘头,你认为羲扬和孙瑞雪一直都有联系对不对?是不是为了这个发飙?”
“你越来越聪明了。”
“靠!不会吧,你,为了这个至于发那么大火儿么?”
“那一瞬间我联想了太多的东西。”
“我明白你说的。他们可能一直有联系。见了面可能还会聊聊你,互相埋怨当年,互相指摘对错……这样的事情实质上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处在你这个位置会不舒服,是吧?”
“大致如此。”
“陈肖,你在杭州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佳终于问出口了。
“大概要3万字的报告才能说明白。改天有空说给你解闷儿。”
“你就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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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扬的妈妈在杭州呆了两天就回去了。走的时候给了陈肖一根吊着祖母绿的项链,说我跟你妈妈是从小学就同学,我当初就喜欢女孩儿,却生了个小子,还淘气的很。我见了你就喜欢的紧,就算你跟羲扬不会走到那一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把我和羲扬的爸爸当作亲戚长辈来看待。杨同志话都说的这个份儿上了,陈肖再想推脱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就当作发了一笔小横财就收下了。
陈肖回家之后看着那个项链,想这个极有可能是个家传的什么物件。杨同志此举难道是认定了我?经过这些日子的闹腾,陈肖心里已经稍微释怀。对瑞雪的怜悯让她冲淡了初初知道这件事的反感,且羲扬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也渐渐平静了,也开始想念他了。想到这儿,她收起项链给羲扬打了一个电话。听了好久没人接,以为在拍片……怎么晚上还拍片……也许在忙别的。陈肖放下电话洗了个澡,之后回来又打了一次。这次接通了。
“喂。”
“在干嘛呢?”
“审片儿。”
“忙么?”
“忙。”
“……什么时候回来?”
“最近吧。”
“……那你忙。”
“陈肖!……有事儿么?”
“没事儿。”
“那就挂了。”
陈肖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儿堵得慌,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人往床上一仰,憋屈的呼吸都不顺畅。过了一会儿手机来短信,她一骨碌爬起来,拿过手机。果真是羲扬发来的,上书:回去有话跟你说。他这一句话搅和的陈肖一晚上没睡好,一直到他回来,她都处在神经兮兮的状态。心里有着隐约的期待还有一丝更隐约的担心。
羲扬在返程的飞机上,耳朵里回响的是卡百利空灵委婉的声音。他本来不喜欢这类哥特风格的音乐,他喜欢摇滚,声嘶力竭的那种。是刚和陈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陈肖喜欢一边放卡百利的歌一边打扫卫生,她还说卡百利的音乐适合开车听,所以羲扬就买了一张卡百利的专辑放在车上。最初是因为陈肖喜欢,可后来他听着听着也习惯了,也开始喜欢了。后来他还发现了陈肖有个习惯,她心里郁结的时候喜欢重复地听同一首歌。前段时间她不论是在车上还是在家里,一直听“dying in the sun……”羲扬越听越觉得那歌声绝望的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那个空灵的女声气若游丝地反反复复地唱着“在太阳下挣扎着死去……”
“肖肖,咱换一首听不行么?老听不烦?”
“你不觉的像电影的片尾曲么?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会响起的那种。”
也许,我们真的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兹啦啦……”CD机里突然传出划碟的声音,羲扬按下暂停键,“卡拉”一声,CD停止了转动,就像他们的关系,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天下午陈肖本想去机场接机的,可是回宿舍拿东西的时候听李珊说瑞雪被退学了,原因是有作风问题。陈肖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把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想了一遍,不是她自己,她父亲再怎么可恶也不会这样毁女儿的前程……杨同志?想到这种可能,陈肖一股气冲到脑门儿,甩上门就开车出去了。开到大路上,她那股气又很快泄下去了。现在她这是要去哪儿呢?回北京去质问羲扬的妈妈为什么做的这么绝?先不说杨同志的出发点很可能是在挽回羲扬和陈肖的感情,无论怎么说杨同志都是长辈,这样贸然去问太伤感情。再说只是怀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退一万步说,孙瑞雪的去留也跟她陈肖没本质关系啊。想到这儿陈肖将车速减慢,在街上遛弯儿。遛到快吃晚饭才想起来本来要去接羲扬的飞机。她赶忙拿出手机要打给羲扬,还没等按键手机就来电,是羲扬。他那一句郑重的:你过来,咱们谈谈,把陈肖刚刚涌起的一点儿心有灵犀的喜悦给浇灭了。羲扬那僵硬的声音传递的分明不是好消息。陈肖用力握紧方向盘给自己鼓劲儿,她下定了决心,就算他说要分手那么她也要争取死缓,绝对不能让他把话说死了,不然他们就真的没救了。
陈肖把车开进小区的时候看见另一辆车停在羲扬家的停车位,她只好把车停在临时停车位。保安过来询问,见是陈肖,就说:“你男朋友……他开车进来了,你们家要是有两台车的话就再申请一个停车位吧。”“好,我明儿再来办。”陈肖冲保安友好地笑笑。上楼之前她看了一眼那辆车,很秀气的菱帅,不像是羲扬会开的车。
当陈肖看见客厅里的女人的时候,她知道那车确实不是羲扬开进来的。就像陈肖惊讶为什么会有一个时髦女郎坐在羲扬家客厅的时候,时髦女郎也惊讶陈肖为什么会有羲扬家的钥匙。
羲扬见陈肖来了,就对女郎说:“贺美,我们明天再说。”然后就站起来把贺美送下楼了。
羲扬回来的时候陈肖还站在玄关处,羲扬看她一眼,把她的拖鞋拿过来放在她脚下,“进来吧。”
“你同事?”陈肖状似随意地问。
“贺美是个摄影记者,跟我们有合作。她是刘杨的学生。”
“你们同门啊。”
“算吧。她和刘杨……”羲扬说到这儿打住了,然后直奔主题说:“陈肖,我知道你等这天等很久了……”
“什么很久?”陈肖打断他。
“……我不知道你对这件事会介怀到这种程度……也许在你的立场上来看这样还不够,可是我已经很累了,我支持不下去了我们能不能……“他抬头看了陈肖一眼,陈肖也在看他,他头一次看见陈肖眼里透露出来的近似于绝望的紧张,就好像他是宣判她死刑的大法官一样,就等着他那一锤子下去她就应声而倒。羲扬突然觉得气愤异常,“我是错了,我是让你难堪了,可是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自始至终就没有一点责任么?”
陈肖本来以为他会说出口的分手结果他话锋一转转到别处去了,她在心底松一口气。刚去了紧张感又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儿火冒三丈,“羲扬,做错的人没有资格指责被辜负的人。”
“被辜负的人又何尝曾经试着挽回过……你有没有试着为我们的感情危机做些什么?当你知道孙瑞雪的事情之后,你唯一做的就是等着,等我说分手……你怎么……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会跟你分手?哪怕你说一句,哪怕你问我一句……可是你什么都没说,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陈肖抬眼看着他,不说话。
“……你别那样看着我,你别老让我猜。”
“……我想今天不适合谈这个问题。我还是回去吧。”陈肖说着站起来要走,羲扬一把拉住了她,“陈肖……其实我也在等着,我一直在等你那一声枪响,我想早死早托生。我已经等了很久,我很累了。”
陈肖背对着他,口气有些嘲讽地说:“你想过新的生活?”
“我想。”
“那我们就暂时不要见面了吧。我让你解脱。”陈肖说完抽回手臂走了。羲扬坐回沙发里,用力搓着脸,眼眶热的发烧一样。
陈肖在回程的路上不住地后悔,明明是想解决问题,结果把问题弄的更糟糕。什么叫让你解脱,我难道是他痛苦的源头么?陈肖你看你那德行,你拍文艺片呢?该说话的时候跟没有舌头似的,不该说的时候跟没大脑一样往外蹦未经思考的混账话。
陈肖给安然打电话,说:安然我怎么办啊?安然说:拿棒子抡他一顿然后送他去医院,再然后好好跟他过下半辈子。陈肖:我才20!安然:你还知道你20?20的人了怎么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陈肖挂了电话又在心里自我鄙视了一番,然后再一次下定决心下次再有机会绝对说清楚。
可是她忘了没有人给她预备下一次的机会,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过了。当她看到贺美和羲扬出双入对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一点。
她站在刘杨公司的入口处,看见贺美和羲扬一起从电梯走出来,羲扬笑着跟贺美说了什么,贺美搂着他的脖子假装打他,然后两个人都笑。陈肖的脑袋里想起了羲扬的话:陈肖你在意过么?你为我们的感情危机做过什么?哪怕你问我一句!陈肖用手顺一下已经蓄的很长的头发,挺直了脊背看着他们走过来。
羲扬看见陈肖愣了一下,“陈肖?你来找我么?”
“我刚好路过,来看看你。”
“我正要出去。”
“好,你坐我车去吧,我送你。”
羲扬刚要说什么就被贺美抢白了,“你就是陈肖啊?”
“是。”
她哈哈一笑,“羲扬我接收了,他太有意思了。”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的态度让陈肖及其不舒服。那是一种成年人看待未成年人的轻视的眼神,好像在她的眼里陈肖根本微不足道。陈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的眼光逐渐凌厉了起来,她对羲扬说:“走吧,我送你。”
羲扬转头看向别处,“你不用上课么?”
“我今天有空。”
贺美:“不用了,小妹妹,我开车来的。”
陈肖头都不转一下,只看着羲扬说:“你闭嘴!羲扬,我说我要送你。”
贺美被陈肖浑身的煞气弄的一愣,随即笑了,笑里藏刀那一种,“小姑娘这么冲可不好。”
羲扬拉一下贺美,一言不发地从陈肖身边走过,然后两个人上了贺美的菱帅。
陈肖看着他们上车,血液里有什么东西沸腾了起来,她大步走到自己的车旁边,看了一眼他们去的方向,然后上车,启动,上路,然后一脚油门到底。
贺美看见有一辆宝蓝色的马自达跟他们同向开过来,就问羲扬:“陈肖开马自达?”
羲扬按下车窗,从后镜看见确实是陈肖的车。“不用管她。”
陈肖的速度极快,已经超过了他们,贺美性格也很好胜,也加了速。她赶上陈肖的时候按下车窗对陈肖宣判胜利一样笑了一下。
“贺美,慢下来。”羲扬面上表情已经严肃的快成黑脸了。
“ok。”
贺美速度慢下来陈肖一下就超了过去。
“不要命了……”羲扬咬牙切齿地拿出电话打给陈肖,“陈肖!你给我慢下来!这条不是高速公路!”
“你不是让我问你么?好,我问你:羲扬,你车上那个女的跟你什么关系?”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么?你给我停下!”
“你跟她上床了?她比孙瑞雪怎么样?”
“你莫名其妙!“
“给贺美听电话。”
“我不会给她听。我跟你说,这跟她没关系!”
“你们就那样从我面前走过去,我长眼睛看着呢!”
“那又能说明什么?”
“……贺美!你给我接电话!”
羲扬刚要挂掉,就被贺美给抄走了,“Hello!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贺美,停车,把我的男人还回来。”
“我跟你说过了,这个人我接收了,我可不是开玩笑哦……”
羲扬抢过电话挂掉,“贺美,你也疯了么?你刺激她干什么?”
“我没疯哦,我说的是实话。”
羲扬转头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贺美笑着回视他一眼,转头看见陈肖的车停在前面路边,陈肖倚着车门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羲扬:“我当你是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然后贺美出其不意地将羲扬揽过来亲在他的脸颊上。
羲扬诧异地抬头,遇见了陈肖肃杀的目光。“贺美停车。”
“理由?”
“那是她给我的第二次机会……她停车是在等我。停车,贺美。”
“你准备怎么跟她解释你刚才的视而不见?羲扬,所谓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