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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钱的习惯,只有习惯刻薄自己。
如果你从来没有吃过好的,就不会爲自己吃的不好而苦恼了。这一次,可是把家里能勉强搬上桌的东西都做了——
“不错。”苏陌说。
“啊?”何授几乎是吓了一跳。
“我说做的不错。”
“啊……哦。”何授勉强应了一身,却觉得身体更加紧崩了一倍,他自己知道,他做的东西从来够不上好吃的档次,只是还能吃罢了——男人做饭好吃有什麽用——
“挺好的,和外面那些都不一样……”苏陌笑著咬他的荷包蛋,一双眼睛亮亮的盯著何授困窘的样子,一口白牙咬住黄|色的蛋皮,那表情居然有些挑衅的样子。何授看著他的白牙,吓得觉得他想咬的是自己的肉,坐的更加拘束,尴尬的扒了几筷子饭,又觉得实在没有胃口,只好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苏陌吃。
就是有这种人啊——杀人如仙人泼墨,吃饭如贵妃尝荔,说话再粗鄙又如何,吃饭的礼仪是改不了的,何授看著他吃白饭的样子,像是优雅的用刀叉切著牛扒,一时不知道说些什麽,觉得黯淡的屋子被他一照成了豪宅,简陋的家常菜变成了烛光晚宴,蓬荜生辉大抵如此,何授自己反而成了客人,手足无措的坐著,眼睁睁的看著苏陌吃完。
苏陌似笑非笑的炫耀他莹白的牙齿,苏陌又说了一遍,“挺好的,做的还不错……”
何授这次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麽了,觉得被苏陌盯过的地方像是要燃烧一般,脸又一次红了起来,苏陌站了起来,走到何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看著他无所适从、慌张无措,几乎想转身就跑的可笑模样。
苏陌说:“喂,再试一次吧,这次不会弄痛你的。”
14
何授愣了一下,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才似乎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苦恼的表情,一缕缕露在脸上。
他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动作,本来像是打算说些什麽,可是又没有开口,就用牙齿呀著半片唇,不是轻轻的咬,而是用力的,将唇咬得一圈惨白,那表情,无措、痛苦、尴尬、惘然,种种都有。
可苏陌看不见,苏陌只是拉了他的手,热切的看著,只要看著苏陌的眼睛,就知道他根本不认爲自己会被拒绝,于是何授也不敢,但他还是沈默。苏陌拉了一会,手上渐渐用了力,他想不明白爲什麽只是拉著何授瘦瘦的胳膊,就开始莫名的激动,苏陌不想再等,他从脑海中搜寻了几遍,然後想起了这个今天刚知道的名字,苏陌喊:“何授……”
何授听到这声,周身震了一震,苏陌见他反应,就觉得这事应该成了,于是把何授拉起来,半拥在怀里,走几步,推到在那张一样狭窄的床榻上,激动的开始撕扯何授的衣服,这次何授连那种蚍蜉撼树般脆弱的反抗也没有了,乖乖的趴著,却是不停的在颤抖。
这种颤抖让苏陌觉得有些心动,于是认真的开始吻何授赤裸的背,瘦瘦的脊背,没有什麽肉,
苏陌咬上一口,都是瘦皮,用一排百森森的牙齿咬著,从轻碾到重,看著那皮肤有些渗红了,再慢慢的松下劲头,放开,就是一圈青紫的牙印。何授小声的呜呜著,苏陌指头很用力的按著,掐著,确不是很过分的那种用力,按几下又送了手,在身上慢慢的游走,一边咬一边掐,再换成吮吸和抚摸,一次一次,何授就已经分不清背上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苏陌轻轻的舔著尾脊,一下一下的舔。他突然发现何授其实是个很怕痒的人,只是这样舔著,他就全身颤抖著,喉咙里像是幼猫一样无助的呜呜叫著,颤抖著,扭动著,想从他身下逃开,苏陌不许他逃,于是更加用力的按在何授的腰上,看著那个人瘦瘦的臀和腿踌躇般的扭动,坏心眼的再一次用力的舔著,这个时候听到何授闷闷的哼了一声,全身就软了下来,苏陌有些诧异,把何授微微翻了过来一点,发现那个人居然已经泻在了床上。
苏陌看著何授泻在自己小腹处的白浊,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感觉,可没等反应过来後,手指已经伸过去蘸了一点,白色的,滞留在指尖,苏陌把那抹白色抹在何授的嘴唇上,看见何授的眼睛唰的一下红了,一脸很委屈的样子,身子颤抖个不停。看著何授这个表情,苏陌不知道心里面那一块又突然开始犯贱,一边兴奋到不行,一边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很可怜,居然一时头脑发昏就俯身吻了何授,吻完之後那白色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在何授嘴里,也许在苏陌嘴里,或许在谁的肚子里,谁说得清?
苏陌并不喜欢和别人接吻,觉得下身的放纵和吃饭的嘴不是一个精神层面上的,可和何授的吻居然没有让他感觉到厌恶。而且这个吻的效果似乎还不错,苏陌眼尖的发现何授居然又有了些反应,连脖子都是红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颤抖的拳在苏陌的脖子上,瞳孔都有些散了。
苏陌就觉得喉咙有些干,然後把何授又反了过去,用力的摸著何授的臀部,然後把自己的下面送了进去。
这一次,也许是苏陌自己下面有些湿了,又或是何授没有那麽紧张,结合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的痛,何授还是僵了一下,苏陌就保持著插入的状态,抚摸的摸了几下何授的脊梁骨,等他颤抖的不是那麽厉害的时候才开始动。这一次,那下面还是很紧,居然开始一下一下的收缩起来,配合著自己的率动,一下一下的收缩著——苏陌几乎是低吼了一声,就狠狠按著何授的腰,玩命一样的做,那里面咬的他发狂,何授不停著呜咽著小声哼,苏陌做了十多分锺,觉得下面精关一松,居然就这样简单的泄了。
15
何授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酸痛的不像话,一时动不了,于是就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埋了一会。苏陌还在,挤在他旁边,侧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何授的珍藏,床底下的书不知道怎麽被他翻出来的,正很投入的看著。6BC7CE94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何授想起昨天的事情,越发觉得困窘,把头埋得更加的深,几乎想连呼吸都省了,压根不希望苏陌知道他已经醒了。这时候苏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一首渐渐激越辉煌起来,又重归低诉缱绻的曲子,何授听得有些怔怔的,然後音乐断了,似乎是苏陌已经按了接通键。
屋子里面很静,静到连手机那边的声音都隐约可见。何授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勉强辨认出声音,像是和苏陌一起的那个男人。那人在手机那头,低低笑著问:“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双双玩翘班,总裁你的好事成的挺久的吗?”
何授有些郁闷的想,他不是故意旷工的,苏陌跟他保证不会出问题的,这时听到苏陌回:“没,我又不是蛋白质注射器,哪来那麽好的精力……”
电话那头先是讶异的叫了一声,然後说:“你还真的玩了啊,我从来不知道你好这口。”
苏陌也是低低的笑著,那笑声压抑著,闷在嘴里,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缠转萦绕,苏陌说:“我好不好这口,在你眼里也是彻底腐败的,还差什麽?我不就是想试试……”
那头的人也在笑,笑了一会,那人突然停了下来,问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奇怪。你要是有兴趣,长什麽样的男人没有,怎麽偏偏看中那人,欺负人家老实?”
苏陌笑著说:“你别说——他还真是好欺负,说几句好话就整平了。”
何授听到这里,觉得脸上有点凉凉的,更深的把脸埋进枕头,这时候,突然有一只有些温暖的手落在自己赤裸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抚著,苏陌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现在觉得这种傻傻的,也挺不错的。整天和那些女人鈎心斗角的,烦——我想,最近这一段时间,就是他了。”
手机那头一片沈默,好久才有些声音:“你要跟这种人,也不是不行,就是他们容易认真,你要只是玩玩——”
苏陌又在笑,何授觉得背上被他抚过的地方有些温暖,那只手落在何授的头上,用力的揉了揉,然後离开,苏陌说:“他认真就认真吧,我不反对他认真的样子,他要是想跟著我,跟久一些也没什麽问题。”
那边说:“你认真的?你真觉得他好?”
苏陌低低的笑了几声,又不笑了,只是说:“那人不是很好,有点傻,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他做饭也挺好的,有点像我妈。”
何授听到这一句觉得眼睛又有点湿,不知道对这个人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只是突然生出了一些想亲近的意思。觉得这个人虽然嘴很坏,脾气也不好,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什麽假话,直来直去的,从来没有骗过他。
正这样想著,就感到耳朵上一热,居然是苏陌亲了亲他的耳朵。觉得心头暖暖的,居然跳漏了几拍。
16
何授後来又朦朦胧胧的睡过去,睡了一个上午,醒来的时候苏陌已经走了,床前是一堆被他翻的乱七八糟的武侠小说,小桌子上撕了一页报纸,上面大大的写了苏大总裁的尊姓大名,何授先是粗略了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後再认真的多看了几遍,知道把内容都记在脑子里,觉得脸有些烫,心跳得有些快。那几个字嚣张跋扈,可一撇一那细看又俊秀飘逸,占了整张纸片。
何授恍惚间记起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嚣张的神态,看人的时候微仰著下巴,眼角扫过来,眉梢轻挑,还有笑起来一抹森森的牙。何授觉得自己有些病了,又像是那次高烧,仿佛浸在温水里,连自己的姓名都想不起来的。他自己本来就不是什麽意志坚定的人,他不过是C,犹豫不绝,墙头小草,用最没有骨气的态度去选择。那凌辱与欺压的委屈在那个吻後居然淡的渺不可寻,而那个人屈指可数的温柔却异常的清晰。
何授觉得自己有些没骨气,很没骨气。那个人说了他一百句不好,只维护了一句,自己居然就感动的一塌糊涂。那个人的朋友说自己这种人很容易认真,也许吧,那个人说自己有些傻,也许吧。除了父母,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可他说不讨厌自己。所以自己原谅又如何,动心又如何,感激涕零又如何,他对自己也许不好,可在自己周围的人里,已经算是对他很好的人了。
何授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看著心脏有些激动的跳跃著。好感吗?动心吗?何授并没有感到害怕——他也许还不明白喜欢这个人会遭遇些什麽。此时他只是简单的觉得有些高兴,漫长的——无人问津的岁月中,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连一个有些微遐想的对象都没有,他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心跳的味道,味道像是那次三十九度的高烧,浑身无力,呼吸急促。
何授这样想著,觉得自己没有骨气的表现又没什麽了。他自暴自弃的想著,反正我就是C,我就是没骨气,就是贱。这样想著,何授就开始庆幸起来自己终究去了那家酒吧,终究被苏陌折辱了一番,而不是真的找了一个中年大叔,或是买了MB。
後来,何授终于明白,他其实并不是没有骨气,比起其他拜倒在苏陌西装裤下的人,他的懦弱,已经算是有骨气的多了。
那天下午,何授照常去了公司,办公室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更加的奇怪。他走到主任那里,似乎想解释些什麽,那个有著啤酒肚的办公室主任勉强咳了几声,说:“总裁今天来了,说你不舒服,替你请了病假,你要是还没好,这几天在家呆著也是可以的。”
何授愣了一下,难得看到主任好声好气的说话,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不了,我没什麽问题,工作还很多,我今天就开始上班……”
主任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有些厌恶的把头侧开,那表情和昨天的表情如出一辙,像避怪物一样避他。虽然这之前同事就没怎样给他好脸色看——可也不会这样,像是他身上有什麽病,什麽奇怪的味道,何授这样的想著,觉得有些尴尬,默默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围的议论声又大了起来,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乌云,一片网,要把他裹在里面,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无法反抗,无法逃避,只好困死在里面。
被这样的环境包围著,何授就有些如坐针毡的味道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急匆匆的走到公司门口,一声喇叭的响声,一辆黑色BMW开到面前,车窗摇下,是苏陌。何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结巴的问:“你……你新买的车?”
苏陌挑了挑了眉,说:“以前的老车……昨天忘了问你,有手机吗?”
何授想了想那个离他很远的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