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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各擅胜场……”
宁楚抬起眼,幽邃的眸子在灯下明如秋水:“或许你们见了,会惺惺相惜。”季闵圆滑的道:“能得王爷赏识,并且不遗余力保荐的人,相信一定不是庸人。”
宁楚自嘲的笑了,优雅的俊面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神色:“其实本王当初保举此人,是另有原因,不过此人的确是个人才,以后有先生和他相辅,本王一定如虎添翼。”
季闵默默的看了宁楚一眼:“王爷,季某有句话……”“先生请说。”宁楚温润的道:“何必和本王客气。”
季闵想了想:“听王爷说起来,这个林侍郎心思慎密,心机深沉,那王爷如何确信林侍郎一定会帮我们,若反戈,他会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这点请先生放心。”宁楚胸有成竹的眯起眼,悠悠的道:“他不得不帮。”
“四表哥,四表哥。”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宁楚皱了皱眉,季闵识趣的道:“王爷,季某先去安排一下。”
宁楚点点头:“这件事就拜托先生。”
“王爷放心。”
“四表哥,你终于回来了。”随着声音,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走进来。
看到宁楚,那女孩白皙的脸上漾起甜甜的笑容,一双相较于她尖瘦的脸颊显得很醒目的眸子微微眯起,若隐若现的梨涡让她平添了几分俏皮:“四表哥,我等你很久了,若不是云蝶提醒,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宁楚不漏痕迹的拂开宜宁郡主伸过来的手,温润的道:“宜宁,几天不见,你怎么又瘦了。”宜宁情不自禁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前两年你不是常取笑我长得胖,不好看。”
宁楚笑着道:“那是表哥说笑呢,你是宜宁,不管胖瘦都好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府上,姨妃也没走。”
听的宁楚夸奖自己,宜宁甜甜的笑了:“我是自己来的,若是和母妃一起,你以为我还能呆到这么晚,我听太后说,你这几天整天忙着办公事,连慈宁宫也有几天没去了。”
宁楚顺手端起杯子:“抗旱的事很棘手,我也两天没回来了,你有事找我?说吧又闯了什么祸,若是能帮的,我一定帮。”宜宁头一歪,娇憨的道:“四表哥,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早就熟悉宜宁的性子,宁楚没有一丝惊讶,从容的笑着道:“是吗,那我领了,如今人也看到了,你早些回去吧。”
“四表哥,天这么晚,你怎么放心我回去,我已经和云蝶说好,我今天不回去。”“不行。”楚宁毫不犹豫的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为什么。”宜宁不甘心的道:“再说又不烦你,我和云蝶住一起。”宁楚亲昵的拍拍宜宁的肩头,故意语重心长的道:“宜宁,你如今长大了,虽然我们是表兄妹,但也要避嫌是不是,你留在这里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让有心的人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宜宁若是嫁不出去,那还不得哭死,听表哥的话,乖乖回去。”
宜宁白皙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飞上一丝红晕,灵活的眼睛里波光流转:“四表哥不是经常笑话那些老夫子迂腐,如今怎么也在意起别人的话来,他们爱说说去,反正我不在乎,再说嫁不出去又怎么样,反正你答应过我,若我嫁不出去,你就娶我。”
一句“若我嫁不出去,你就娶我”,宜宁说的理直气壮,尖尖的下巴翘起来,带着几分娇憨。
“哈哈”宁楚笑着道:“宜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自己怎么不记得,再说你是我的表妹,还这么小,这么瘦……”
捏着下巴故作认真的打量了宜宁一遍,宁楚薄薄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宜宁,说起来,其实你和冬七倒是挺相配,一样的年纪,一样的……”
“啪”一声脆响,看着地上的狼藉,宁楚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宜宁,你是我表妹,有些事我才不计较,不过有句话表哥放在这里,这是楚王府,不是北静王府,子墨,送宜宁郡主回北府。”
宜宁一直都没有作声,大大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宁楚,嘴角抿起的唇痕清晰而又倔强,眼眶里的泪珠盈盈欲落。
僵持了一会儿,宁楚只得无奈的叹口气:“刚才的话表哥是逗你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的姨妃可是最美的公主,所以我们的宜宁哪能不好看,哪能嫁不出去呢,是不是。”
转头给子墨使了个眼色,宁楚接着道:“水大郡主,咱们回去吧,若再不回去,姨母该担心了。”
子墨也察言观色的上前道:“王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宜宁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哭的梨花带雨,纤瘦的肩头颤抖着,楚楚可怜。
叹了一声,宁楚走上前,轻轻拍着宜宁的背道:“好了,不要哭了,你也知道表哥最见不得你哭,你看你这两年瘦的,拍起来都硌手,当初胖胖的宜宁多可爱,总爱跟在我们后面跑。”
被宁楚都得嫣然一笑,宜宁的脸上犹带着清泪:“你那次看到菀嫔不是说,江南女子长得清清凌凌,娇娇弱弱的,如花照水,如风拂柳最好看。”
宁楚苦笑不得:“我和你说的好话你一句也记不住,就这些你倒记得清清楚楚。”
没有理会宁楚的话,宜宁望着宁楚,自顾自的道:“四表哥,你记得吧,我七岁的时候,那天在御花园里和他们玩,由于我长得胖,一不小心摔进水池里,他们没有人理我,都跑了,恰好你路过,把我拽了上来,一边拽还一边埋怨,说我怎么这么重,我那天很委屈,一直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和你说他们都不理我,还笑我胖,长得不还看,你笑着道:‘不要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你长大了如果真的嫁不出去,那我娶你行了吧。’”
宁楚被逗得啼笑皆非,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宜宁,小时候的话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不过这件事还远着呢,好了,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再说,表哥也真累了,这几天马不停蹄的城里城外的……”
宜宁想了想:“那我先回去了,表哥好好歇着,当心别累着,等过两天……”听到宜宁松口,宁楚笑着道:“好,好,子墨,送郡主回府。”
好容易把这个固执的表妹劝着离开,宁楚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身边的小太监阿尤笑着凑上来:“爷,这样的话爷也敢说,若是郡主真的嫁不出去,那爷……”
抬手拍了阿尤一下,宁楚云淡风轻的道:“你这笨蛋,堂堂北静郡主还能嫁不出去,退一步说,若是宜宁真的嫁不出去,着急的不是我,是北静王才是。”
阿尤笑着道:“还是爷高明,这丢人现眼的事,相信北静王府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还算聪明。”打发走宜宁的宁楚兴致也轻松起来:“北王爷给她选好乘风快婿,难道她能不嫁,除非她有本事把人咒死,宜宁恐怕还没有本王这样的本事。”
阿尤有些吃惊的看着宁楚,犹豫了一下,才低低的道:“爷,难道……”“笨蛋。”宁楚浅浅一笑:“吓唬你的,若本王有这本事,先把你咒的聪明点。”
阿尤笑着讨好道:“我就说呢,岳阳郡主那么好看的人,爷能舍得。”宁楚优雅的笑了笑,没有作声,深邃的眸光却看向窗外。
第61章 侧妃
“爷;云姑娘来了。”阿尤说完,便识趣的掩上门。云蝶轻轻的走进来;杨妃色的长衣显得她肤色白皙,眉目如花:“王爷,郡主走了。”
宁楚回过头;静静地盯了云蝶一眼:“以后若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能留宿在府里;包括宜宁。”
“是云蝶鲁莽;请王爷责罚。”云蝶柔柔的道:“其实云蝶原也拒绝过,但郡主却……”
宁楚吐了口气:“好了;这件事也不怪你,宜宁的性子本王清楚。”云蝶恭敬的给宁楚递上茶;语气依然柔柔的:“王爷,余嬷嬷今天来给侧妃送东西,说长公主说王爷如果忙完了,就去趟昭阳宫,长公主可能有事要和王爷说。”
“本王知道了。”宁楚淡淡的道:“府里还有什么事。”云蝶摇摇头:“没有了,一切都很好,就是郡主,从午后一直等都这时候。”
见宁楚没有作声,清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云蝶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王爷,云蝶说句冒犯的话,王爷是个聪明人,难道郡主的心思王爷会不明白,再说……”
“大胆,本王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宁楚阴沉着脸,洞明的眸子缓缓地扫过云蝶:“云蝶,当初本王就是因为你知本分,守规矩才答应四姑让你留在府里,这几年你也没有让本王失望过,不过如今看来,你是不是在这府里呆的不耐烦了,也正巧,城外庄子里有几件事,别人去本王还有些不放心,你过去看看,记住,没有本王的话,你好好呆在那里。”
“王爷,王爷。”云蝶一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王爷,是云蝶多嘴,云蝶只是……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了云蝶这一回。”
哼了一声,宁楚冷冷的道:“在楚王府里,本王的事别多嘴,本王的心思别揣摩,你以前做得挺好,想不到如今竟然管起本王的闲事,你太让本王失望了。”说完,宁楚拂袖离去,只剩下云蝶呆呆的瘫倒在地上,看着宁楚渐行渐远的背影,两行清泪潸然而落。
夜风吹过来,带着一阵柔柔的暖意,看着眼前纷纷而落的琼花,宁楚才发觉,这些日子只忙着办差,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末。
踏着满地的琼花,宁楚在空荡荡的王府转了一圈,只觉得更加烦闷,忽然想起一个人,便扬身向后院走去。
水晶帘子掀起来,丫鬟掩饰不住喜悦,高声道:“主子,王爷来了。”宁楚健步踏进房,对身后侍候的人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宁楚走进去,书案前一个女子头也没回,笔触依然在宣纸上涂涂点点:“一枫,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宁楚很自然的走过去,看着桌上的画卷:“觉得有些闷,过来找你聊聊。”那女子转过头,平静的眸子犹如夜空的明星,眉中一点黑痣,醒目而又自然。
如果把黛玉比作灵动的清泉,那她就是平静的碧湖,举手抬眼间,温婉如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又一笔按下去,那女子对宁楚道:“我画的怎么样。”宁楚负手看了一遍,指着一处:“如果把此画比作蛇,那这处就是多出的足。”
“一枫,你的嘴还是那么毒。”女子丝毫没有因为宁楚的话而在意,依然平静的道:“其实万事都是相通的,做人和作画一样,只要依着自己的心意,多一步少一步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开心就好。”
宁楚白皙的手指按着一角:“阿襄,有时候我真觉得上天不公平,前世如此,为什么今世也如此,有些事明明我会做的最出色,但却没有我的机会,而别人即使做的不好,但因为身份在那里,总有很多人为他喊好,同一件事,他只用几分力气就可以高枕无忧,而我却不得不费尽心力,却不一定讨好,就因为我没有……”
阿襄放下笔,静静的看着宁楚,随后转身端过一盘鲜果:“你先尝尝这个。”宁楚没有迟疑,很自然的拿起一枚放入口中,慢慢的嚼着。
“我前几天看到几句话很喜欢,‘来之偶然,去之必然,尽其所然,顺其自然’。”阿襄看着手中的盘子,殷红的果子与白皙的玉盘相映如画:“一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事不要太过执着,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这样说。”
宁楚没做声,伸手又捻起一枚,鲜果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嫣红如滴:“你什么时候又学起佛经来了,如今连说话也带着禅机。”
阿襄笑着道:“经常陪着四姑一起去听禅,不知不觉这人也平静了不少。”宁楚淡淡的笑了,微眯的眸子也漾起一丝笑意:“不要整天陪着四姑听禅,把正事耽误了,阿襄,别忘了你如今是这个府里的侧妃,我刚刚撵了人你还不知道吧。”
阿襄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一枫,你别小看人,这件事在你一出门就有人告诉我了,既然你舍得,那我又何必多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女孩子年纪大了,心思自然就多,你是聪明人,心里明白,不过说句实话,云蝶是四姑的人,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拂了四姑的面子。”
“我只是要给她个教训,免得以后不知分寸,至于四姑那里,我会去说的。”
阿襄轻轻一笑:“这是你的事,我懒得管,不过我还听说,你把宜宁气跑了,而且还是哭着走的。”
宁楚自嘲的笑道:“宜宁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