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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美人啊”他笑道,笑得她脸都有点红了,五指温暖的指腹一一点过她的鼻梁,又移到她唇间抚弄着。令得她心头不住颤动。
这是在调情么?五哥,你讲明白啊!
他直笑着,似乎很喜欢她此刻反应。他调好覆在她身上的外衣,不让她有着凉的机会,才正视她道:
“我要是夏王,便亲自问你:阿奴,你告诉我,你会背叛南临,会夺去萧家天下么?”
“”
“会么?阿奴,我要听你亲口说。”
一股热气涌上喉口,迅速淹上了她的双眸。“我不会我真的不会就算丝绢上是我的长相,我也不会五哥他连问都没有问过我”
“那就是了,画像可以造假,他傻到被骗,你何必原谅他呢?继续恨吧。”
本想痛哭的眼泪硬生生卡住了。她瞪着他,道:
“五哥该叫我放下恨吧”
“你恨他又不是恨我。”他笑,指腹抹去她眼角湿意。
徐烈风闻言,想轻笑,却被他随之而来的动作惊住。他俯下头,亲亲吻上她睫上泪珠,一颗、两颗全落入他美丽的唇间。
他的气息、他的温暖,全拢了过来,她眼儿都不知往哪里瞟好,只知全身有些紧绷,不知所措。
他来回在她眼上吻着,接下来,是不是会吻上她的嘴呢?她有点紧张。万一五哥真亲上她的嘴,她该做何反应?
真是可恶,南临男子有成人礼,花姐儿引导他们情爱,五哥才懂得这些;女子的成人礼则是射射玉佩讨个运气,如果女子也有像男人的成人礼,她今日就不会无措呸呸呸,那种成人礼她才不要。
以前她年纪小,不知成人礼内容,后来知道了,回忆五哥当时的举止,真真觉得他极度厌恶那样与不喜女子不得不为之的成人礼。
如果她早出生个十年,说不得两厢情愿下,他的成人礼会好过些,至少,是他心甘情愿,心之所喜,真心情爱她心里一征,想到自己用了两厢情愿,而非她的一厢情愿
这些日子她总是恍惚着,有那么点在梦中的错觉,一厢情愿惯了,偶尔回头会觉得她这个阿奴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呢?尤其是现在连个皮相都不存在了,是不是哪日醒来才发现搞错了呢?
直到刚才他跟二哥说,他想跟阿奴早日做比翼鸳鸯。
如果他跟任何一个人说这四字,她都可以骗自己这都是假的,但,他跟二哥说,那个以前不喜阿奴的二哥说,那个与他有真正血缘的徐家二哥说,分明就是认定了她。
比翼鸳鸯,比翼鸳鸯,这四字让她落了地。
她察觉,蝶吻落至她鼻梁停住,慢慢地移到她唇瓣间上方。
她眼儿不住乱瞟,偶尔偷偷迅速晃过他诱人的唇。她心里有点焦急,直喊快点,别吊人胃口了,哪知,他更靠近后,还没吻上,突然间就要抽身而退。
她满心错愕,哪有人这样的?心头深处那个行动直爽派的徐烈风破土而出冲了出来,连想都没有想,急切地凑上去,亲上他的嘴。
她眼儿凶狠地对上他神秘莫测兼之笑意盈盈的美眸,她的嘴还是充当吸盘,紧紧吸附文风不动的他。半天,她觉得这姿势太费力,他完全不配合,她终于抽离了一会儿,有点恼地坦率说着:“五哥”
“嗯?”
“现在就当你的成人礼跟阿奴的成人礼第一次的以后你一想到就会快活些”
他笑得连黑眸都弯若新月。“好啊,阿奴跟我,都是第一次,笨拙得不得了,互相学习努力吧。”
她对他言下之意还没研究彻底,就见他再度俯下头亲上她的嘴。
他的黑发掠过她的面颊旁垂至地上,掩去所有的星光,形成两人的亲密。
她吃痛叫一声。“五哥,你咬我的嘴。”这是恶整她吗?
“不就说这是我初次的成人礼,我跟你一样笨拙,得相互学习摸索么?阿奴可不能只等着肉吃,也得学学喂喂人才是。”他沙哑道。
“”她觉得自己好像跳入一个陷阱,但可怕的是她一点也不后侮。她的手轻轻摸着,碰到他的手掌,他立即反握住她。
是暖和的!不是他不情愿时的冰冷冷,此刻五哥心里是欢喜的,她心里一喜,认真十分,十分认真地磨着这喂肉的深奥功夫,虽然她怀疑五哥时常咬她的嘴唇是故意的,但她——孬,实在不敢在他面前故意犯错。他对她来说,是高贵的猪肉,她不愿也舍不得去咬伤这块肥猪肉。
“我这成人礼怎么老被咬呢?”她不是很认真地抱怨。
“是啊,我怎么老咬着你?这成人礼我太笨拙,阿奴再多教些我吧,我还没吻过人呢。”她失笑,又见他黑眸里的熠熠星光,心里一跳。五哥不会真没亲过人吧?就让她这个阿奴夺走了吗?她真真欢快。那再被他多咬几口吧,咬愈多她愈高兴!
一对间两人气息交融,小小的院子里春意绵绵,不时有着她低声私语虚心求教,他一脸无辜建议多试几次谋得正确之道。两人时而吻着,时而胡天盖地悄语聊着,甚至,她的眼眸开始无忧无虑地弯起,主动与他颊面厮磨,无比亲密。
他总有意掩去她视野内所有的光芒,不教她窥见她的银发,让她一时忘去心里除不去的梗。
到了下半夜,她的亢奋终于褪去,满面的倦意,赖在他膝上合目睡着,她含糊地说:
“五哥,要是再早一点就好了再早一点就好了如果我能加入你的学士之路别这么晚,就有更多时间相处”让她好生的遗憾。
“怎会晚呢?这样吧,我这几年生活,都一一说给你听,一件小事儿也不漏,听到你烦听到你厌,以为自己真跟我走了这么多年为止,好么?”
“嗯”她迷迷糊糊地笑应了下来,一整天情绪波动甚重,她都累坏了。她仍然紧紧地让他握着手,感受他的温暖。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内容与他在国外的生活有关。她喜欢听五哥说这个很喜欢很喜欢,那让她觉得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心里还是热流翻腾着,很是安心。她想要身子再强一点,跟五哥一样强,就能清醒地与他一块度过今晚。今晚是她特别的成人礼呢,快跟五哥当年一样短了。
听着听着,她慢慢睡去,直至她完全睡着后,她耳边的学士解非国外游记仍然一直说下去
夏王府——
“夫人就寝了么?”萧元夏笑着进门,命令仆役将银盘放上桌。“都可以下去了,让夫人伺候本王就够。”
王妃房里的婢女与呈上银盘的奴仆都恭敬地退了出去。罗秋萝有点惊异,自从她去夏园为风儿求情后,他就再也没有步入她的寝房过。
不,正确地说,自徐烈风被他一刀斩下后,他就少言少语,只忙于国事,就连此次送军甲到边关不必一个堂堂王爷亲自监督,他也自请赴边关,分明有意疏远她。
甚至他出发前,她肚里的孩子不慎流掉,他也是一脸漠然地来看一回就走让她怀疑这孩子对他唯一的意义,就是让徐烈风不受痛苦地走。
徐烈风!徐烈风!就算被栽赃成神人之后,他仍然无法彻底刻舍么?那她算什么?
“夫人近日可好?”他上前温柔地问着。
她一怔。“好”
“怎么会好呢?瞧你瘦的,本王回来问过太医了。咱俩头一个的孩子虽然没了,但只要你好好养身,日后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她嘴里苦涩。“是”要有孩子的前提,是他要进她的房啊。
他看她一眼,温声说道:
“夫人,本王不是不肯花心思在你身上,而是近日真真国事繁忙,有些事我不亲自盯着不安心哪。如果不是发现一事,我只怕还没有空过来找王妃呢。”
“王爷何事如此重要?”
萧元夏目光落在银盘上的包裹上,挑了个椅子坐下,他弹着椅把,慢条斯理地说:“你我夫妻,本该没有任何隐瞒。我送军甲上边关的途中,兴致一来,忽然想去云山一游。”
她浑身一颤,对上他慢慢转过来的无情目光,紧跟着,她以为看错,那俊目又满溢着伤痛。
“我去了,而且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大秘密?”鼻间飘过腥味,她瞟见他坐下的衣摆居然染上一片血腥。
她面色惨白,迅速看向银盘上的包袱。那不是包袱,是人头!
谁的?
萧元夏将她恐惧的神色收入眼里,仍是笑道:“夫人莫怕。江公公都招了,他如何对父皇瞒天过海,听从皇姐旨意,丝绢上的神人改成徐六的过程都说得翔实。一件件,都翔实不漏。”说到最后,他有意无意加重每个字。
“王爷”她扑上去,跪在他脚边。
“你也在里头,是不?”他看着她,笑道:“你是傻了么?居然跟皇姐做出这种事?就算徐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你也不能这样做,何况,她是胥人的后代,是南临的恩人之后啊。”
“王爷,你饶了妾身,请你饶了妾身,当初你对徐六她你俩是兄妹,是亲兄妹,怎么能大凤陛下也是为你好”
他满面笑容。“秋萝,你真是傻瓜,你真以为,她是为我好?她是为了皇位啊!她怕遗诏上写的是徐六。徐六是父皇最宠的孩子,又是胥人之后,只要明白她身分的,都会认定她天生就是南临帝王,萧金凤她害怕啊!所以她拉了你我来陷害徐六,没料到,父皇遗诏写得不是徐六,也不是她,而是我,这个他认定软弱的儿子。”
罗秋萝闻言呆住。“是你”
他轻轻扶起她,笑道:“别久跪,你还在养身呢。”
“怎会是王爷呢?”她不敢信啊!
“江公公临死前亲口吐露,还会有假么?父皇驾崩后,我为徐六的事心神混乱,没有去亲读遗诏,唯一看过的是萧金凤,江公公他是亲耳听见父皇所提,才知遗诏出乎众人意料。秋萝,你本是一国之母,如此你甘心么?”
罗秋萝被惊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本以为夏王得知她也是共谋的一份子,甚至,她就是将徐六绘上丝绢的那个画工,她将死无葬身之地,哪知他居然提起这等惊天大事为什么跟她说?他不在乎徐六了么?不想替徐六报仇了么?
她茫然地问:“那王爷甘心么?”
“自然不甘心。”他冷冷地说道:“我不甘心不在皇位,而是萧金凤不该为了尚无子息,而来毒害我的孩子。”
“王爷!”她惊叫,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几手在他臂上抓出血痕。
他不动声色,将她的重心移到他另一只手臂,不教她碰到他臂上咬痕半分。他道:“以往我与她不亲,但我想都是皇室儿女,不会有相互谋害之意,再者她事事皆强,怎会将我这弟弟放在眼里?哪知,她为了得皇位,谋害我的妹妹后,眼皮下容我这个闲散王爷,却容不了我的孩子。秋萝,你想想,她与方帝夫至今没有子息,我们却早一步传出消息,她不心惊么?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有一天,又回到我的名下,她甘不甘心?”
她颤声道:“王爷怎能认定”
“你孩子没的前几日,她是不是来看过你?还带着宫里美食说要给你滋补?我暗地查过了,在她来的前阵子曾私召过太医几回,当时帝夫说是好奇留下几种药研究,都是些伤害母体的药,秋萝,你还能信他们么?”
她摇摇欲坠。“真是她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是啊,我们的孩子。”他静默一会儿,柔声道:“所以,我来找你共谋防范之道。今日有第一回,难保不会有第二回、第三回,只要她没有诞下皇子,我们之间就万万不可能有留至成年的孩子。”
她心一跳。他这话分明是要与她再做夫妻,他不怪她共谋害徐烈风吗?
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淡淡道: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何必再追究?况且人死不能复生,当年你也是为我好,不然我不就铸下大错?眼下重要的,是这皇位问题。”
“是,王爷说的是。”她暗松口气。男人果然重江山,徐六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也幸亏先皇遗诏皇位是他,这才转移他的复仇心思。她忽然庆幸风儿死了,现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管不住嘴的身边人,时时刻刻提醒他,徐六的死是谁害的。
“秋萝,你欠我的,愿意还给我么?”
她张大眼。“王爷徐六她已经”她要怎么还?
“我不是说她,徐六是我们一块谋害的,哪算得上你欠我?秋萝,你欠我的,是皇位啊!如果没有徐六这事,遗诏公布了,我是一国之君,你就是一国之后,你不但欠我一个皇位,还欠你自己一个后位,你懂么?”
“王爷你想当皇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