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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不要做点饭后运动?”
“你的脑子也被烫了吧?”
“吃完饭不运动,小心变肥猪。”时经纬捏了捏迟颜白嫩嫩的脸蛋,像是能掐出水似的,他舍不得放手,却又不忍心太使劲。
“变肥猪也不关你的事。”迟颜笑吟吟的推开时经纬,站起身,“你洗个冷水澡吧,我真的要回去了。”
时经纬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后咬牙切齿的说:“在外面等我,我洗完澡开车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往事的冰山一角
☆、第十三章:
迎头浇下的凉水总算让时经纬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下去。
这是他开荤之后第一次肉到嘴边却没吃下去的经历,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和莫名其妙。刚开始,他的确是怀着一种好奇又兴奋的心情情不自禁的走近她,像是发现了一个完全陌生又处处充满惊喜的魔法世界,但一切也仅限于“好奇”而已。
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把昏迷的她带去酒店的房间;所以,他时不时的做些轻薄之举来占她的便宜;所以,他会说很多刺耳的话来故意逗她生气。
像是对待一只可爱的小宠物,想要逗逗她,寻开心,却离真正意义上的爱与钟情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就在她奋不顾身的扑向那个即将被碾压的伤者的那一刻,他被完全震撼,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极其强烈又非常复杂的感情——有动心,有心疼,有紧张,还有渴望。
从好奇开始,就这样变成了喜欢,甚至是比“喜欢”更浓郁也更猛烈的感情。他的肢体开始反常而不受控制的做出许多幼稚的事,会不知脸皮为何物的耍赖,只想跟她多呆一小会儿,会因为她过去经历的危险而阵阵心疼,恨不得早早遇到她,然后把她锁进自己的怀里,保护得严严实实,远离所有伤害。
时经纬关掉莲蓬头,站在镜子前面,望着镜中全身蒙着水珠的□的自己,身材修长紧实,肌肉的线条走向极其硬朗而清晰,五官棱角分明,俊美中透着英气,那双似乎永远邪魅,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的眼睛里,此刻却是少了轻浮,多了某种炽热。
心脏正在胸腔内以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姿态和力量急速膨胀着。
时经纬有些焦躁擦了擦头发,用浴巾把身体围起来,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迟颜正好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想要去厨房接杯水喝,刚好碰到如此造型的时经纬浑身湿哒哒的走出来,心里着实被吓了一跳,慌作一团,但表面上却只是绷着脸,强装镇定,嗖得一下便矫健的躲进了厨房。
依云水原本应该清澈甘甜,此时喝在嘴里却觉得干涩无比,难以下咽。迟颜满脑子都是方才围着浴巾的时经纬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这身皮囊真的是“极品中的战斗品”
耳朵顿时变得又红又涨,迟颜捶了捶自己那颗不争气的脑袋,这回却已经没那么容易把理智给重新打回来了。
刚才她都干什么了?窝在那个纨绔子弟的怀里,含情脉脉的吐露往事交心恳谈?
她一定是疯了!
这自我嫌弃又自我博弈的情形落在时经纬的眼里,如果换作旁人大概只能得他一个冰冷又满是不屑的白眼,但迟颜做起来在时经纬看来便多了一份“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无可救药的可爱风情。
他环上她的腰,力气大到丝毫不容她推拒,滚烫的唇黏腻的贴在她的耳际,轻轻摩擦了几下,声音低沉而温柔,喷出让她觉得阵阵麻痒像是触电了一般的热气,带着催眠般的力量。
这女人时而坚强时而脆弱,有时候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但有时候又对某些东西执拗的要命。比如他们那并不愉快的相识方式,比如自己那前科累累称得上是声名狼藉的过去,比如她的工作不可避免的要与那个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的林慕青朝夕相伴形影不离时经纬知道,要让她放下戒备彻底的接纳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时经纬,如果你想找个单纯用来发泄生理需要的女人,轮不到我。”
“你算是有自知之明。”时经纬笑着轻抚迟颜的小腹。
“那你这是要干吗?”迟颜强作镇定的问道。
“迟颜,当我女朋友,好吗?”
迟颜先是愣住,紧接着冷笑道:“当第几号女朋友?”
“唯一的一个。”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已经侮辱过我的身体,但不能继续侮辱我的智商。”
“侮辱”这两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时经纬的心里,留下一片尖锐的刺痛。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无论是对方倒贴,还是他自己穷追猛打,真正在一起后,他一直是一段关系里的主导,也是最后感到乏味便决绝喊停的那个人。
有很多女人为他流过泪,却仍然心甘情愿的强赴后继,以至于他从来不曾在爱情的战场上吃过一星半点儿的亏。
他看着薄弘为夜岚而心痛,陪着他喝酒的同时,也在骂好友没出息。大男人何患无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放弃整片森林?
现在他才明白,那棵抵得过整片森林的独一无二的树只是出现的晚了点而已,现在,被他圈在怀里,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任她伤害,任她搓圆捏扁,像是那些爱着他的女人一直以来对他的那般。
“怎样你才答应?”时经纬紧了紧手臂,“今天发生的这些,你并不排斥,甚至很享受,这点你不能否认。”
“我还不至于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我承认,你是个让人一旦靠近就很难拒绝的男人。”
“既然拒绝不了就不用拒绝了。”时经纬蹭了蹭迟颜的后颈。
心底辛苦建设的固若金汤的壁垒正在一点一点的裂缝,松动,坍塌。迟颜咬着唇,用齿间的疼痛和血腥气固执的坚守,不溃败和沦陷。
“你不吭声,我当你答应了。”时经纬忙不迭的把迟颜的身子转过来,拥进怀里,像个笼子一样,关得严严实实。
“不行,真的不行。”迟颜有些慌了,拼命的摇着头。
时经纬板住迟颜的肩膀,与她牢牢对视,她的迷茫动摇,他的热情坚定,都□‘裸的落在对方的眼中。
“迟颜,我承认,我有过很多女人,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认真谈恋爱,在这方面,我是个货真价实的菜鸟,可是是你让我想努力试一试。我知道我这个人不太适合说这种话,可请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今天,你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如果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以你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跟我上楼来,也不可能靠在我怀里对我讲那么多过去的事,更不可能会左右摇摆心生动摇却没下死力气把我推开,对不对?”
迟颜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时经纬越来越炽热的眼睛彻底吸进他的身体里去了,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是嗡嗡的轰鸣声,只是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时经纬俯身凑近,轻轻在迟颜那薄薄的娇嫩如花瓣的嘴唇上点了一下,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怀中人是块晶莹易碎的琉璃。
伴随着那一下轻轻的触碰,两个人的心脏都突然间被提起到半空中,然后轰然落地,扑通扑通的凌乱狂跳起来。
等迟颜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她压在了墙上,深深浅浅的吻下来。她的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却紧贴着他坚硬滚烫的胸膛,她被夹在中间,在冰火两重天中挣扎煎熬。两人的身子密不可分的嵌在一起,她的手一开始还攥成拳头用力抵着时经纬的胸口,后来不知不觉的就环上了对方的颈项。太过急切和激烈的时候,他们甚至会磕碰到对方的牙齿,像是菜鸟一样生涩笨拙,毫无技巧可言,只有用狼狈而原始的热情,化为唇齿间的纠缠动作。
“今晚留下来”时经纬对着迟颜的唇又舔又咬,仿佛那是无上的美味。身下的欲望早已经剑拔弩张,方才刚刚洗过的冷水澡成了毫无意义的浮云。
“不行。”迟颜总算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由不得你”
“我今天不方便。”
像是一个正在充气膨胀的气球,被人用针轻轻的戳一下,便撒了气,瞬间瘪了下去。
“小妖精!”时经纬怒火中烧,于是更重的吻下去,把迟颜的舌狠狠的拖进自己的唇齿间,缠住之后毫不留情的疯狂吸吮着。
撩得他满身是火,几乎爆炸,却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今天她不方便,他迟早要被她活活气死,或者活活憋死!
“女性复仇”
“你说什么?”时经纬抬起头,却仍然抵着迟颜的前额。
迟颜的唇被吻得殷红一片,却依然能勾出一抹气死人不偿命的邪气笑容,“我说我总算为被你长期糟蹋以及伤害的女性同胞们报了一箭之仇,真是大快人心,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嗯,终于在一起了。
大多数男人面对感情都会选择征服,越让他好奇的越是吸引他不断探索,迟颜之于时经纬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其实却藏着无数秘密和绝技的小女人~~~啦啦啦~~~
☆、第十四章:
迟颜从来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会是和这样的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开始。
在这24年中,她一路摸爬滚打、跌跌撞撞的长大,经历过比同龄人复杂的多的人和事。她16岁开始混迹在赛车场和酒吧打工,追求她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但她一直把自己的身体和感情守得很严实,有人说她情商高,总能变追求者为铁哥们儿,也有人说她冷血心狠,任由别人怎么掏心挖肺的付出,她都能硬下心肠不为所动。现在,天上掉下来一个时经纬,浑身上下具备着她所厌恶的一切特点——自大,花心,傲慢,嚣张,色胆包天,仗势欺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把她的身体以及感情都一举攻陷。
跟他在一起,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戒备,忘记了理智,甚至最后连自己是谁都统统忘记了。是互损调侃也好,剖白往事也罢,他总能令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的肩膀宽阔硬朗,方才在浴室,两人坐在浴缸的边沿上,她靠在上边,恍惚中竟然有了一种找到依靠的错觉。
最终,迟颜对自己也对时经纬举起了白旗。既然无法拒绝,索性接受吧,人生有时是需要走一步看一步的。回到家,她一头栽进被子里,脸上的红晕和燥热还没有完全褪去,嘴唇更是早已被时经纬咬得又红又肿,她的心情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像是有两个小人在面对面的打着架,一方是“欣喜甜蜜”,另一方则是“气馁妥协”。
大半夜,时经纬来了条短信,问迟颜睡了没,迟颜嫌短信麻烦,索性把电话回了过去。
“我睡不着。”时经纬的声音透着苦恼,“闭上眼睛之后脑神经异常活跃,各种画面乱飞,像过电影似的。”
“嗯,失眠是精神病的第一步,恭喜你。”迟颜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说。
“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送你上班。”
“不用了,我家离林慕青家很近。”
时经纬的声音顿时扬了上去:“你去他家干什么?”
“上班啊!明天中午我们要去横店,他的新剧马上要开拍了。”
“要去多久?”时经纬皱了皱眉。
“合约上标注的是三个半月。”迟颜顿了顿,尽量让声音听上去轻松一些,带点小幽默的调侃道:“你现在还在考察期,所以我不在的时候更要抵制诱惑,乖乖听话,不准沾花惹草四处留情,如果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好,我考虑把你扶正,再外送一份大礼,但如果你给我整出了什么幺蛾子,小心我一气之下把你给休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放你回家。”时经纬哑着嗓子,有些失落,“咱俩在一起第二天,你就出差三个半月,有没有搞错!”
“你不好奇我要送的大礼是什么?”
“别的我都不要,感兴趣的只有迟颜活人一个,你脱光了躺我被窝里,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虽然四下无人,迟颜依旧被时经纬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大色胚,臭流氓!”她骂道。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