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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记得他的回答。
他笑得很轻,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一闪而过。
他说:“那些东西都不是我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全部失去,我只相信依靠我自己的双手所赢得的东西。”
小米就是在那一刻,爱上了林慕青。与明星的光环无关,与他那张颠倒众生的俊美面庞无关,她爱的,是他的努力,坚定,以及执着。
可是原来,一切都只是幻想,梦境,美丽又虚幻,如此轻易的就碎了。那些温柔的交心,只是因为他本性如此,与她是谁无关,就算换一个人,恐怕林慕青也依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时,休息室的大门开了,林慕青的经纪人Nic满脸焦灼,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迟颜跟他是老熟人了,又深喑娱乐圈的种种规则,不难想通自己今天的出现给林慕青的整个团队惹了多大的麻烦。
“迟颜,你你们”Nic被气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迟颜护住小腹,“我方才在舞台上没有做出回应,是不想让林慕青下不了台,让现场的观众感到失望。我们其实”
“迟颜!”刚刚回到后台的林慕青猛的将话头截住,阻止迟颜继续说下去。
“你总算来了!”Nic焦急的迎上去,“我的祖宗啊!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事先跟我通个气儿?现在杀得歌迷和公司一个措手不及,外面的媒体已经快把门挤破了!等一下记者会的场面你要怎么收场!”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跟迟颜单独谈谈。”林慕青走到迟颜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迟颜感觉到肩上禁锢的力道,没有挣扎,而是抬起头,微笑着望着Nic和小米。
Nic和小米离开了,小米眼底的心痛和不甘迟颜尽收眼底。
“林慕青,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你说得那样,我和你,根本不可能。”迟颜的目光平静如水。
林慕青有些恼怒的说:“为什么不可能?你现在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们在一起不会妨碍到任何人!”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顺理成章,你也用不着对我先斩后奏!”迟颜猛的站起身,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你在逼我,逼我不得不按照你安排的剧本去演这场戏!”
“是!我是在逼你!因为我不逼你,你就永远看不到我!”林慕青猛的握住迟颜的手腕,“你知道一直暗恋一个人却被她一脚踢开的感觉吗?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人恩爱缱绻的感觉吗?你知道她突然人间蒸发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的感觉吗?”
“所以,这些,都需要我和我的孩子来买单吗?”迟颜淡笑着反问道。
林慕青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他凭什么让迟颜和她的孩子为自己的单相思和占有欲来买单呢?
“你对我很好,你很优秀,你的钟情,我似乎如果不给予回应,就是不识抬举,对吧?可是,林慕青,我本来就没想要找一个多优秀或者多富有的人,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跟我的爸爸孩子一起过一辈子,你的身份,会把我推向风口浪尖,整日不得安宁,就像今天的演唱会,有的女人会觉得浪漫,惊喜,甚至喜极而泣,有的女人只会觉得惊讶,困扰,很抱歉,我不是第一种。”
“我向你道歉,是我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林慕青苦笑。
“我知道,方才我对Nic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那就是我的答案。”迟颜顿了顿,柔柔的笑了笑,“对不起。”
“你还是为了时经纬。”林慕青很肯定的说,并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或许你不信,不过,你信不信也无所谓了。我的离开,不是欲擒故纵,而是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我可以留恋的人和事了。我现在,只会为了我自己,我爸爸,还有我孩子考虑。”迟颜轻柔的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眼神中隐含笑意。
怀孕让迟颜看上去丰腴了许多,细细窄窄的瓜子脸已经有种进化成鹅蛋脸的趋势。可她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母性的温柔和坚韧,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犹如月光般清澈透亮的光华。
林慕青不由的有些怔住了。
“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今晚的票。”迟颜拿起沙发上宽大的外套和墙上挂着的一顶鸭舌帽,扬了扬,“借我用用,好吗?”
“你要走?”林慕青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迟颜。他迷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几乎发疯和魔怔。
迟颜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林慕青的手,“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跟着,只会把记者全部吸引到我家里面去,拜托,饶了我吧”
林慕青心中一痛。原来,他是她的麻烦,也只是麻烦吗?
迟颜汇入人流,不用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似乎每次离开,她的姿势都是特别的果断,迅速,决绝。
怀孕让迟颜变得极度嗜睡,演唱会那天,她回家时已至深夜,第二天直睡到天光大亮临近中午。她朦朦胧胧的起身下地,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似乎重重的踢了她一脚。
迟颜微笑着抚摸自己的肚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掌下起起伏伏的波浪。她神色间闪过一丝温柔,低垂的眼帘,隐隐有笑意在其中缓缓流动。
“你们俩是不是饿了?妈妈睡过头了,现在就去吃饭,别闹了啊,乖。”迟颜拍拍自己的肚子,刚好拍到鼓起来的那个点,也不知道是儿子女儿的手还是脚。
迟颜怀的,是一对龙凤胎。
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脑海里空白了足足一分多钟,倒是身旁陪她去做产检的父亲迟兆海,原本那张苍老满是愁苦的脸上,瞬时有狂喜炸开。
一男一女,从两个黄豆大小的小点开始,渐渐有了人形,对迟颜也开始有了回应。会踢,会游,会用心电感应告诉她自己饿了想吃什么,然后吸取营养,一天一天的长大,也让迟颜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的逐渐隆起。
呕吐,困倦,浮肿,四肢沉重,这些感觉让迟颜感到辛苦,同时又觉得很甜蜜。
原来,她也可以变得“伟大”,可以保护两个小天使,可以赐予他们生命,并让他们茁壮成长起来。她的心,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加柔软,幸福,以及坚不可摧。
迟颜打开电脑,刷新门户网站的娱乐新闻。果然,自己昨天在演唱会现场被林慕青求婚的消息,经过一夜,已经霸占了全部头版头条的位置。
演唱会后的庆功宴,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都偏离到了林慕青的感情生活上。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名小姐怀孕有几个月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去哪里度蜜月?”
“孩子的性别知道了吗?”
“有没有可能再生下一胎?”
“以后你会转为幕后,开始做一个新好男人,减少演出和演戏吗?”
一个个琳琅满目的问题被抛向林慕青,聚光灯下西装笔挺的他犹如王子般俊美而优雅,他嘴角的笑容,完美而精确,几乎分毫不差。
“我希望大家给我们一个私人空间,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各位的,谢谢你们的关心。”
模糊焦点,说了等于没说。
迟颜将笔记本合上,目光幽深而凝重。
她知道,林慕青还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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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纬一步一步的走进迟颜居住的柳映小区,脚步异常的沉重,且心脏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着。
柳映小区位处A大附近,住在里面的大都是学校的教职员工,小区绿化极好,苍翠掩映,郁郁葱葱,凉亭和健身器材随处可见,三五老人在乘凉聊天,童真的孩子在夜色中肆意的奔跑欢笑,银铃般的声音连带着那些飞扬的快乐,被夜风垂得很远。
哪怕隔着夜色,迟颜的身影显得影影绰绰,时经纬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来。
她正捂着肚子,站在一株笔直拔节的翠竹旁,轻嗅着空气中清新的微香。
“小太阳,小月亮,这是竹子,大熊猫最爱吃的竹子。你们知道熊猫长什么样子吗?肥肥的身子,身上有黑有白,最标志的是一对儿黑色的眼圈”
“妈妈原先就经常被人叫熊猫,因为妈妈时常要在晚上上班,睡得很少,你们的舅舅钟源就总是叫我国家保护动物”
“知道什么叫'舅舅'吗?舅舅就是妈妈我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妈妈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知道什么是'妈妈'吗?”迟颜扁扁嘴,戳了戳肚子,“我就是妈妈!”
“算了你们可能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迟颜絮絮叨叨的说着毫无逻辑的话语,声音是时经纬从没有听过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龙凤胎,哥哥妹妹还是姐姐弟弟好呢?男孩时阳女孩时月,还是女孩时阳男孩时跃?番外会写婚后,以及龙凤胎长大后的感情生活
☆、第六十七章:
迟颜和时经纬两个人,隔着三米距离,以及浓重的夜色,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对方了。
不长不短的几个月里,时经纬因为工作繁忙又为母亲的病情奔波而瘦了很多,眼神虽仍清亮而锐利,但脸颊已凹陷出一道坚毅的痕迹,下颌和鼻梁的线条也变得锋利起来。迟颜则因为怀孕而变得珠圆玉润了许多。她怀的是龙凤胎,所以肚子比起一般孕妇要足足大上一圈,迟兆海每日泡在妈妈论坛上面,按着各种支招为女儿进补,弄得她原本一张窄窄的瓜子脸变成了如今圆滚滚红扑扑的大苹果似的样子。
“迟颜,对不起。”时经纬紧盯着迟颜,目光沉痛,满是愧疚。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找到她怎么办?他会不会错过孩子的出生?而她,则会嫁给别人。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迟颜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冷笑道,“我只是个不怀好意接近你的恶毒的女人而已。”
“那天,我的话,说的的确有些过了。”时经纬步履沉重的缓缓走到迟颜面前,站定,然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不该将你对我的感情完全否认,尤其是在钟源去世你最难过的时候。”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回去了。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面对你,在这个时候。”迟颜的微垂下头,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的哭腔。
她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在等时经纬找到自己,她只知道,他的出现,在她竭力想要维持平静的世界里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而那些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委屈、害怕、伤心和惶恐,此时都已经到了即将崩溃决堤的关头。
“告诉我,你不是要嫁给林慕青”时经纬猝不及防的将迟颜拥进怀里,把头埋进那芬芳白皙的颈窝,蹭蹭,再轻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告诉我,新闻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迟颜听罢,突然猛的推开时经纬,自暴自弃似的吼道,“是真的,都是真的!我要嫁给林慕青了!他是孩子的爸爸!我以后会过得很幸福,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以后你有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迟颜,你做梦。”时经纬双瞳紧缩,眼神冷冷的说。
迟颜后退了一步,说:“你想让我滚我就要滚的远远的,你让我回去,我就要乖乖的回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怒极反笑。
时经纬太自私,也太自大了,迟颜突然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着想过。不过,或许爱情本来就是如此,大家各凭本事,各取所需,谁也不需要为别人伤神负责,能够管好自己的心即可。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为什么又要把孩子留下来?”
“哈,你以为我这是留个梯子等着你回头,到时候再顺水推舟的踩梯子下房回到你身边?”迟颜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却也愈加冰冷彻骨,“我只是想留下他而已,与你无关,你就当是被我嫖了吧,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我就已经把钱给过你了。”
“孩子是时家的种,这点你改变不了,你想让我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迟颜,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时经纬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目眦俱裂,双目通红,失控的怒吼道。
“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和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