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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原来传说中神武大将军因相貌过于俊美,唯恐不能服众才带上金漆面具一事竟然是真的呀?啧啧,
这样的品貌,想叫人不心动也难!”
耶律洪基却恍若没看到他疑惧中带着厌恶的表情,轻一抬腿,挤身坐在床边,一手扳起了他的脸,轻
佻地评说着他的相貌。
柳似的眉,笔挺的鼻子,樱染的唇瓣,看去比女子更姣好的面貌眉目如画,多年征战,寒外的风霜也
不忍催毁他俊秀的容颜。
他似乎也自知以这样的容貌难在以武力称著的军营中服众,是以出征时常年带着金漆面具,掩去他太
过秀美柔弱的外貌。
“放手!”
柳逸轩怒斥着他的行为,但因为|穴道被制,动弹不得。
“好烈的性子,不过一定会更好玩吧。我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不杀你,不过活罪可免不了。”
以手指在他面上轻划而下,洁白修长的指头点在他喉间突起的喉结处微微用力下压。
突来的疼痛让柳逸轩不得不张开了口时,耶律洪基已经极快地把一瓶粉色药末尽数倒入他的口中,随
即顺手拍开了他的|穴道。
“你干什么?”
柳逸轩暗喜于自己行为不再受制,但却有点搞不清这又美又毒的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刚刚给你服下的是‘奇淫合欢散’,发做起来的时候呢,会让你后面奇痒难熬,生不如死。只渴望
着被男人好好地捅你那里……大宋的将军亲自到辽国的回春楼接客,想必一定生意兴隆。”
姣美的唇说着最下流的语言时,脸上的笑意更深,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正在做一件恶毒的事,只是与
人闲话家常。
“你!”
这才惊惧地发现他不杀自己,却更恶毒地抱着让自己受辱的打算,柳逸轩直扑了过去,就想逼问他要
解药。
不料才一催动内力,全身四肢百骸就传来一阵冰冷的刺痛,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软软地瘫在床畔,无
力动弹一分。
“我知道柳将军武功很好,所以特地让天竺的国师在你身上种下了十二道冰符,冰符埋在你的骨头关
节里,只要不发力就不会发做的。当然平常你的行动会无大碍。这可是考虑到恩客们不喜欢要一个死
气沉沉的枕边人才这样煞费苦心。你力气越大,挣扎得越卖力,他们会越高兴的。日后这件风流逸事
传回大宋,可不能说是我们辽人强迫将军,只是将军本性风流么。”
毕竟能将这样一个不屈的将军征服于胯下也是一件赏心乐事,耶律洪基欠了欠身,微笑地戏弄被自己
捕到手上的小鼠。
不怀好意的话语让柳逸轩想到日后的可能,不由得白了脸。
士可杀不可辱,让他生生在辽人胯下受辱,比自求一死还来得痛苦。可是就在他想举手向自己天灵盖
打下,又是一阵冰冷的激痛——那该死的冰符,居然如此灵验,让他想提一分内力都难。
这样他明明空有一身的武功,却无法逃脱受折辱的命运,此事必会被辽狗大肆宣扬,让他有何面目再
回中原?
思及这人的恶毒,柳逸轩百闻不如一见——他不知为何坚持不杀自己,但却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一生都
抬不起头来,就算此后自己能被部下救出,自也无法再统率三军,辽亦借此一绝后患。
此人心思之慎密,实在可怕之及。
“如果不想让你的药性更快发作,我劝你还是好好躺着,养好精神迎接你的第一位恩客吧。若你不想
日后成为一个天天只想被人捅屁股的男娼,最好乖乖的听话,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把解药给你了……
”
“你放屁!”
柳逸轩惊怒交加,挣扎起来想骂他又觉得只逞口舌之快无用。
“继续呀,你骂得越狠,别人就越高兴。能看到神武大将军舒服到流着泪躺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实在千
载难逢,不过你也别因为太舒服了就乐不思蜀。听闻柳将军在宋营中也一向以不好女色著称,也许本
就是此道中人呢!……今日不过让你开开眼界,用不着恼。”
不怀好意地在他的伤口上重重拧了一把,看他一头冷汗却死命咬唇不发出呻吟,耶律洪基不再捉弄这
条硬汉子,懒洋洋地向门外的下属吩咐道:“将军的初夜可不能轻慢了,你们去请四王叔来,他一向
喜好此道,必定会好好地疼爱柳将军。伺弄得柳将军舒服后,大宋与辽就成了姻亲,还有什么仗好打
的呢?”
在男人们都会意的淫猥笑声里,一行人施施然离去,还听得耶律洪基在门口吩咐守卫要严加看守。
“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
柳逸轩咬紧牙关忍到又一阵刺骨的冰痛消除后,一节一节地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从窗缝张望出去,
这一间房子四周都布下了为数不少的警卫,若是自己内力能提起来时要闯出去不在话下,可是在这有
力无处使的档口,想贸然闯关却是难于登天。
难道只能等着让辽狗来折辱自己,成为让父老兄弟蒙羞的男娼吗?
柳逸轩一阵害怕,他虽然不过才二十有五,但自十六岁便已随父出征,九年的征战生涯什么风浪没见
过?却没想到今日自己会莫明其妙地栽在这个美丽又恶毒的人手上。
听说此人尤善训练死士,难道自己身边也混进了辽军的奸细?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地将自己
擒获。
柳逸轩按下心头的疑虑,只想着如何能让自己从这一困境中脱身。
左右张望了一下,这间屋子除却简单俗丽的一床一桌外别无长物,桌上摆放的只不过是胭脂水粉,连
铜镜花钿也无——想是耶律洪基怕他用那些东西自杀——柳逸轩咬牙一头向墙上撞去,可是他无甚力
道,只把自己撞得一阵头晕眼花,却连皮都没碰破一点。
重重的一击却让他清醒过来,不由得暗自骂自己居然被别人的几句危言耸听的恐吓就气恼得什么成为
了一意求死的懦夫,这样岂不正中别人下怀?
冷静下来后,倾耳倾听,这房子三面都传来人声,唯独床后面的那堵墙静悄无人语,只传来隐约水响
。想必这房子应是建在一处高坡之上,坡下有水。
柳逸轩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从厚厚的床幔钻出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耶律洪基一时半会也没办法
把自己带上辽都,此处应该是沦为辽土的蓟县。按宋人习俗,有水流处应开有通风口,不过后来入驻
的辽人不惯水潮,以幔帐遮去罢了——幸好他猜对了。
轻轻地推开那扇掩在厚重幔帐后的小窗,暮色中看出去是一个不短的陡坡,坡下江流湍湍——能逃离
让自己受辱的境地已是万幸,哪里还顾得上管跳下去是死是活?
柳逸轩慢慢地钻出了小通气窗,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就顺着陡坡直滚了下去,将自己的死生托付滔滔江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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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空的流霜降在汀洲的河沙上,愈发显得莹白如雪,无纤尘的天色中,孤月皎皎。
银白的月光照着江岸,也照着晚归的游人。
“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天上月光地上明,哥哥对妹子情意似呀么似月明,对月且把知心话来与妳说
——今儿去、卖房卖地,娶了妹妹妳来呀对着月亮天天看哈看不厌……”
跌跌撞撞沿着江岸而来的,是两个沽酒喝得半醉的村痞。
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山歌,手上拿着镇里打来的老酒,一颠一跛在前方带路的是村里的老酒鬼黑鸹。
他一脚踏入河边的湿沙子才想迈步时,突然感觉到有一个突起的物体阻了自己了去路,险些儿绊了自
己一跤。
黑鸹醉眼迷漓地回头骂跟在身后的同伴:“他奶奶的,老子不过多喝了两杯而已,你想故意害我跌跤
啊,绊我干什么?”
“你妈妈的,绊你的是王八,我好好地走着,谁绊你来着?”
无端被骂的甲丁也不高兴了,才待回嘴,突然听到河滩上有第三个声音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水鬼?”
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不少。
黑鸹大着胆子用棍子把伏在自己脚下的那一团物体挑翻过来,明亮的月光正照上一张端丽的面容。
“是个女人耶!长得好漂亮,他奶奶的,我还没见过戚家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过好象快不成了!
”
“是长得不错,看她身上的穿的衣服,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逃妾,我们还是别管闲事好了,沾上
了麻烦也不好!”
胆小怕事的甲丁主张让她自生自灭。
“你猪头啊你!送上门来的钱财你不要!我们不惹她,把她卖到戚家沟里也能换几个酒钱。反正沟里
的汉子们少女人,我们转手卖掉她后就快快地逃到镇上躲上几个月再回来,到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干
手净脚又一笔钱进口袋。”
向来不务正业的黑鸹为了换几口黄汤,叫他卖女儿都肯了,更何况是卖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眼珠一转下已有了计量。
“村口的戚大勇是个老实头,现在年纪也到了讨媳妇的时候,而且他原来在镇上跟他堂叔学过几个字
也会抓药,现在虽然回家种田了,手头上应该有几个钱,我们这就去找他吧。万一这女人活不成了是
他本事不够,他好歹也是村里的赤脚郎中——治不好他也不敢大肆宣扬的,我们屁事没有,白白拿钱
。”
见同伴仍在犹豫,黑鸹口沫子喷花地继续游说着:“你想,我们可是做了两件好事啊!救了这女人一
命,又给大勇找了房漂亮媳妇儿,佛祖有灵都会记我们一大功呢。别想了,你抬头我抬脚,找到大勇
家卖了她。他治不好自己的媳妇儿是他没这福!”
说着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当真抬起他们拣到的女人向远处的小山庄进发了。
被他们救起来的正是落水而逃的神武大将军柳逸轩,耶律洪基为了更好的羞辱他,早给他换上了妓女
的衣服,加上他容貌秀美,在月光下看不真切,倒有八分象女子。
“嘭嘭嘭——”
日落而息的农家人睡得早,在寂静夜空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显得分外响亮。黑鸹借着月光找到村头
几亩药田围着的一户独门独户的农家后,举起了拳头就朝上擂门。
“谁啊?”
睡得正香被人火急火燎地敲门拍窗从床上闹起来,还犯着迷糊的戚大勇一边扣衣服,一手就提起药箱
,只担心是不是村里的王阿婆心痛病又犯了,所以别人才会深夜相扰。
打开门才看到门外的是在村中素无好评的酒鬼二人组,此刻两人满口酒气,也不知是不是酒颠发了。
好脾气地把两位獐头鼠目的不速之客让了进来,戚大勇虽然是农家子弟,但也长得高大魁梧,浆洗得
干干净净的自染粗布衣裳下是一副结实的身板,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一个憨厚老实人。
“黑大叔,怎么这么晚了还上门啊?喝高了找醒酒汤?我这就给您做!”
好歹是乡里乡亲,虽然这两位人品不怎么样,但上门是客,有求应一力相承。
揉揉自己干涩的眼角,戚大勇就打算挽袖下厨给他们熬醒酒汤。
“大勇啊,我们可不是来找你要解酒药的,那酒就是我肚子里的老虫子,早养熟了,你要驱了它我还
不乐意嘿!”
嘿嘿地干笑着,黑鸹自顾自地从他桌上拿了杯子倒茶就喝。
“大勇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爹娘去得早,打从小你就洗涮缝补自己来,大男人怎么老能干这个活
呢?想不想讨房媳妇帮帮你?”
慢悠悠地套他的话,黑鸹想的是尽量把那女人的价钱抬高。
“黑大叔您笑话我了,咱家穷,等闲姑娘也不上门,嫁过来可是要吃苦的。”
戚大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知道自己的家底。父母在他五岁时因村里的虐疾双双过身,虽然镇上的
堂叔碍不过族长的面子把自己接去收养了几年,但小气的婶婶却一直把这吃闲饭的侄儿当眼中钉,把
他当叔父药铺里的小厮药僮使唤着,到他一满十四成|人了,二话不说就又把他身无分文地赶回了乡下
。
这一穷二白的根底,手头上攒几个钱不容易,讨媳妇儿,他生怕委屈了别人姑娘。
“没事儿,那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大叔我在村里冷眼旁观了这么久,就觉得你这厚道人不会亏待人家
。穷怕什么?你疼媳妇的,自己口里的都省下来给她吃,两口子还不能热热呼呼地过啊?”
小眼睛乱转着,认定了他手头上应该很有几个钱,黑鸹极力游说他的意愿,朝外打了个手势,也不等
他答应,甲丁早就吭哧吭哧把人扛进来放炕上了。
“黑大叔,我……”
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两个村痞喝醉了酒没事找他穷开心,可是没想到他们连人都送上门了,而且看
样子这姑娘病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