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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两个村痞喝醉了酒没事找他穷开心,可是没想到他们连人都送上门了,而且看
样子这姑娘病得不轻。
“说吧,今儿个你能给多少彩礼?大叔我就把这姑娘留下了!”
“那个……”
医者仁心,戚大勇很小心地靠上前去,想先看看这姑娘的病势,淡淡的月光自瓦漏处打了下来,正照
在一张苍白但端丽无比的脸上。戚大勇心里一跳,头发晕脚发软手心盗汗,几乎拿不稳手上的药箱。
只觉得这姑娘好象梦中的仙子,一照面下就令他神魂颠倒,光是看着她,就令他一颗心“扑通扑通”
地跳得快要跳出胸腔。
“怎么样?姑娘你人也见到了,大叔可不是唬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给你做媳妇儿,你几世才修来的福
气!”
见到他这样子就知道心动了,黑鸹舌灿莲花。
戚大勇痴痴地看着这晕迷不醒的姑娘,虽然明知道黑鸹这种人很有可能是在欺诈他的钱财,可是他喜
欢这姑娘,不想让她在他们手里受委屈。
“那个,黑大叔,我实在没几个钱,这个……是我好不容易积蓄的五两银子,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去
打酒钱……”
戚大勇二话不说就拿出了自己积攒了十年,幻想有朝一日也能自己开个药铺的本钱塞到黑鸹手里。
“才五两?”
虽然已经可以让他们痛痛快快地喝上三个月的白酒,贪心的黑鸹尤不满足。
“要不然……你把我养的羊也牵去?”
一咬牙,戚大勇把自己屋里最为宝贝的值钱牲口也一并奉上。
“这……”
黑鸹转着眼珠子还没说话,炕上的人已经自喉头发出了轻微的呻吟,生怕她一醒来就穿帮的黑鸹赶紧
站了起来,煞有介事地叮嘱戚大勇要好好对待他这“远房的侄女儿”,然后快快脚底抹油,拉着甲丁
一溜烟跑了。
“您走好!”
竟然真有这等好事,天上掉下个七仙女,戚大勇搓着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相信这件事。
当然,虽然他是花了自己十年的积蓄去卖下她做自己老婆,但如果她不愿意,他当然也不能强迫的…
…真希望这姑娘会不嫌弃他这穷家,如果她养好了病后还真能留下来,那么他以后一定对她千依百顺
,百般呵护,一根指头的委屈都不会让她受的!
痴痴地凝视着那自己梦中都不敢想的丽人儿,戚大勇怔然出神的神智被一声低沉却夹杂着无限怒火的
嗓音打断。
“你白痴啊!居然只把我卖了五两银子!我……咳咳咳……”
其实柳逸轩在他们还在讨价还价着他的卖身钱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苦于一直发不出声音,调息了
好一会儿终于能说话了,第一句话就是要骂这个看起来就笨头笨脑的傻小子胆敢如此贬低他的身价。
“呃,妳醒了!”
这姑娘的脾气好大,嗓音也沉得象个男人!被小小吓了一跳的戚大勇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却是一脸的
欣喜。
“妳会不会觉得冷?我这就给妳熬姜汤去,妳身上的衣服……呃,全都湿了,要不要先凑合着穿上我
的?我马上帮妳烤干!”
戚大勇说毕,又觉得一开口就说让她穿自己的衣服,未免唐突佳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你他妈瞎了眼,被别人骗了还不知道,我是男人!谁要做你的……那个!”
他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先是被人设计,然后担惊受怕自己会受折辱于辽人,逃命时被泡了半天冷水后
现在居然还莫明其妙就被人卖给别人当老婆!
柳逸轩一肚子无处发的无名火全冲这无辜的男人发去,粗言鄙语得让对方闻言一窘——因为柳逸轩自
己知道自己长着一张过分好看的脸,所以说话愈发要显得比一般男人粗野才好让心里平衡。
“那个……妳是不是发烧了?”
听到粗陋的话语自床上那“姑娘”口中流畅地说出来,戚大勇受惊吓不小,伸手朝她额上探去,果然
觉得她的体温颇高。
“滚开,谁要你来假好心!我就算死也不要你们这些烂人碰一根指头……”
他本来也不会至于会对别人的触摸反应这么大,但是早先听到耶律洪基那一番半是暗示半是威胁的话
后,劫后余生的他象一只饱受惊吓的刺猬,只想把自己蜷缩在语言的尖刺下,以取得暂时的安全。
“那个,妳最好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妳受风寒了,再着凉可就麻烦了。”
戚大勇不死心地想游说她先换下那身又冷又湿的衣服,然后好给她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好脾气地对她
的恶形恶状不以为忤,见她不动,小心地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在床边,赶紧又说道:“不用怕我会
偷看妳,我……我去厨房熬姜汤!”
“滚开,瞎了你的狗眼!再走过来我一掌……”
“打死你”还未说出口,一不小心又习惯性提起的内力让他饱受冰符之苦,柳逸轩咬紧牙关忍受打从
骨骸里透出的寒意,四肢打抖地伏在床边动弹不得。但警惕的眼睛一瞬也未离开缓慢走近的戚大勇身
上,暗自把余下的力气聚集到指尖——他委实没想过有朝一日,堂堂神武大将军会沦落到象个女人一
样要用指甲与牙齿做武器。
所谓好心没好报就是指这种情形,但是一向性子温和的戚大勇却半点也没生气,很担心地看着她冷到
抖成一团的身子,终于下了决心,不再顾及什么男女之别上前去打算强行给她换上干衣服。
“滚开滚开滚开!”
若他的力气能提出半分就要这个男人好看!
可惜他现在只冷得连牙关都已咬紧,无力的拳头打在一副结实的身板上,别人不痛不痒。
“以后妳要是怕我说出去,妳就挖了我的眼睛!”
这个女人,他二十年来头一次动心,用尽自己一切换来的女人,他不想让她因为寒冷和疾病就这样死
去。
戚大勇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出自己的承诺,再也不管她微弱的反抗,一把箍牢她的双手,就开始强行剥
除她的衣服,从外裳到亵衣。
俗丽的粉色纱绢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后,突显出的是一具修长但结实躯体——男性的躯体。
“你?”
讶然地看着上方一张因为不甘心而涨成血红的脸,戚大勇为自己希望的破灭而有一点失望,但仁厚的
本性占了上风,虽然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十年的积蓄是被人骗了,也还是手下不停地把这个美丽而一
脸苍颜的男人打理清爽,见他后腰上还有一处胡乱包裹的箭伤,也赶紧帮他重新换了干的纱布处理好
。
全身换上了干净衣裳的柳逸轩被抱进同样干净的被褥时,方自觉得有暖意开始氤氲而起。
“来,喝碗姜汤!”
手脚利索地进厨房起火、烧水,不一刻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到床前,戚大勇小心地吹凉了一口
,向床上的人喂去。
“滚出去!下流、不要脸、混帐东西!”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了,怎么还这么好心地做这种事?
难道他与那个性好男色、臭名昭著的辽国王叔是同一路货色?思及这个可能,柳逸轩的脸色更苍白了
,伸手一挥打掉了送到自己唇边的汤勺,虽然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需要一碗热汤来温暖自己寒到
骨里的身子。
“我……我放在炕头,你一会儿凉些了自己喝……”
在自己的家里被外人赶出去……戚大勇挠了挠头,直觉地认为他的生气显然是不喜欢自己刚刚强行剥
了他的衣服,可是那一身又湿又冷的女装虽然可能是比较好看,但湿了只会让他的身子不适,再说了
,大家都是男人,他干嘛用这种瞪色狼登徒子的眼光看他啊?
原来以为他是女人时是很动心,可是在知道他是个男人后早把那种念头打消了。傻子也知道,男人长
得再漂亮也还是男人,不可能象女人一样抱起来软软的、摸起来柔柔的,更不可能给自己生下一个白
胖娃娃。他那种火爆到横扫天下的性子就更别提了!
聪明地把唠骚吞进肚里,戚大勇顺从地出门时还不忘叮嘱他自己把那碗姜汤喝下。
“咔——”
所有的吵闹伴随着阖起的门嘎然而止,柳逸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人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既没纠缠也没反唇相讥,甚至在他怒火滔天的训斥下连申辩的功夫都省了,老实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才能好好地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只见这间泥砖砌成的房子墙角摆放着铁犁和药锄,一件草编的蓑
衣挂在墙上。堂中摆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本是缺了的一只脚后来又被人细心地用木棒接好,被自己睡
着的只略比门板宽一点的土炕看来是这间屋子里唯一可以用来安憩的寝俱,炕上的蓝花粗布被褥虽然
简陋,但还算干净,被浆洗得已有些发白——这屋子就和刚刚那个男人一样,干净而朴实。
挑起窗边的布帘,张眼向外看,月光下远远处才有一幢幢黝黑的屋影,隐隐传来的狗吠声衬得夜色无
比宁静——应该是自己跳下水后顺水漂流到了一座小小的村庄,而且看村中屋子的样式,这里大约应
位于贺兰山脚下,居民们辽汉杂居,早已融成一体,是宋与辽都不注重的三不管地带。
认识到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之后,放下了心的柳逸轩很自然地拿着炕头上放得已经变温的热姜汤一口
气喝下——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需要一碗热汤来驱逐体内的寒意。
暖暖的姜汤入口后,每一个毛孔都舒畅的感觉终于扫去了他这一天的阴翳。也许他刚刚在草木皆兵的
情况下是错怪了一个好人……
柳逸轩小小地生出一点内疚,但他天性执傲的性子是不会轻易认错的,对自己刚刚把别人一片好心全
当驴肝肺的行为也不过微皱了下眉,打算日后有机会报恩的话,自己一定拿大把的银子赔偿他——看
他穷到这么家徒四壁,连一房媳妇都讨不起,想必这样报答他的恩情就足以让那个老实头感激涕零。
能熬过今晚,证实那个该死的耶律洪基在自己身上下药的恐吓不过是危言耸听,他明天就一定想办法
重回大营去,再把那可恶的辽狗打处落花流水。
想妥了今后的打算后,柳逸轩侧身在那张简陋的也是唯一床上躺倒,虽然是鸠占鹊巢,倒也心安理得
——他年少得志,又是堂堂兵部尚书的二公子,虽然行军打仗容不得他有太多挑剔,但骨子里也还是
一个骄娇二气的王孙贵公子,让他睡这粗陋的地方已经很委屈了,对那个身份比尚书府下人地位还要
低下的乡野鄙夫不屑一顾,当然也不可能叫他进来与自己同榻而眠。
闭上眼睛谋算着他日后回去的种种,柳逸轩只想自己能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好补充自己的体力。
不料,今晚注定他是一个多难的夜晚!
他才暖和起来没多久,就突然觉得心里别别直跳,臀间那个难以说出口的地方传来一阵搔痒,刚开始
只是轻轻的,后来却愈发厉害起来,咬牙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做出扭腰摆臀种种不堪的姿势,但那似乎
打从内部肠道里开始痒起来的感觉让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劈开,好能直接在那一带最难熬的地
方狠狠的大力抓搔——却是他原来因为被冰冷的江水泡着,气血不畅时药效没那么快发做,现下他通
体舒畅了,血液一流通,那早先被耶律洪基灌下去的媚药立时发难,后面那个羞人的地方只麻痒到他
睡不稳床榻,不住地呻吟翻滚。
被赶到外面去的戚大勇将就着在墙角的柴堆里找了一个位置,但睡下没多久就听到了屋里传来低低的
、极为压抑的呻吟声。
本待不去理那蛮横的贵公子,但是那呻吟过了半刻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剧烈了,倒是不由得有
些担心起来。虽然他知道那个漂亮公子的脾气很不好,但真出了事更麻烦。想了又想,戚大勇还是打
开了门进屋去,却一眼正看到柳逸轩把被褥全扔到了地上,衣衫半褪,一只手正颤抖着向两腿间一个
奇怪的地方深深地挖去。
斗然间发现自己的贸然闯入好象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戚大勇倒抽了一口冷气,生怕他又责骂自
己,忙抱头向门外跑。
“你……你给我站住!”
虽然大将军已虎落平阳,但这一点小小的威严还是有的,戚大勇被他严厉喝止,僵僵地保持着一腿前
一腿后的奔跑动作,干笑着回过头来听他吩咐。
“你过来……”
罢了,他认命,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既蠢又呆……
柳逸轩叹了口气,伸手召他过来,嗅到他身上带着男性阳刚味的汗气后,适才不知如何是好的焦燥竟
然有了一种莫明的安心感。
合身而上将他扑倒在那简陋的土炕上——虽然柳逸轩使不出什么力气,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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