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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容易出点汗,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李时钰对着他吼着,能不能别出一点汗就下去得瑟?不知道出汗吹风更容易严重吗?以律套上衣服,蹲在地上抱着她的小腿,倒是李时钰现在热了,她原本就是身体素质挺好的,加上健身也很久了,耐寒的程度肯定要比他强,加上现在室内是什么温度。
“你别碰我的腿。”
以律跪坐在她的两只脚上,自己抱着她的小腿脸贴在上面。
“我错了。”
知道错了,但是不能认错,结婚娶老婆就是为了睡的,不是为了和她睡,干吗要结婚。
纪以律歪着头心里淡淡的想着,没错就是这样的,所以她错了但是不能不做。
李时钰还能不知道他脑子里那点东西,他要是认为自己没错,你就是把他的手给剁了也没用,跪在脚上多难看,一个男人说跪就跪的。
“起来,地上凉……”
以律知道她生气了,不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儿,而是最后他把床单给弄脏了,很明显的结果床单洗了别人就一定能看得出来,不洗那就更加的明显了,这事儿是他的错,但是也不全是他的错,他当时是想拿着衣服借用一下来的,谁知道还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不,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跪死在地上。”
“出息,就一个床单,起来。”李时钰拽他,没什么好值得生气的,再买一个就是了,不行就换其他的床单。
纪以律扯着嘴角笑着,看着床单上的痕迹,现在还没干透呢,被李时钰一把给拽了起来,自己坐回床上伸出手摸了摸,龇牙咧嘴的笑着,笑的有点变态。
“我要是不求你,你刚刚肯定会对我发火的,因为东西是我弄上去的,不是你的……”以律的条理很是清晰,李时钰绝对会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的人,谁叫自己倒霉了,男人和女人原本就不大一样嘛。
他认了。
李时钰套上自己的裤袜,拿过来毛衫准备穿上,他黏糊糊的又贴了过来,拍拍床边一定要她过来坐。
“还坐什么?妈让我们回去吃饭。”
从这里到家的时间都算得出来,还能耽误吗?
以律才不管呢,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饭,他不想吃饭。
头贴在她的腹部上,手在上面来回的摸摸揉揉的,可真是平坦啊,他的腹部就不是这样的,有点软,虽然他瘦,但是肉有点松,毕竟长期不锻炼嘛,头和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自己跪在床上身体恨不得都缩到一起去,双手圈着她的腰使劲儿贴,蹭着。
李时钰倒是见过这样的景象,去过宠物市场,才出生没有多久的小狗就是这样蹭在狗妈妈的身上的,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下次不能吃就不要勉强,扔了也比生病要强,你确定婚礼你还能出席了吗?”
以律上嘴隔着她的裤子就去咬她的大腿,咬的一点不留情。
“我不出席你和谁举行婚礼?我就是剩最后半口气,我也得死死的压着你,办完事我在死……”他恶狠狠的说着,仿佛要从她的腿上要下来一块肉。
“你当我没说。”
以律将她的打底衫扯下来,拍拍她的肚子,自己笑的很是别有深意。
“走吧,去商场看看还能不能买到这套床单了。”
李时钰坐在床上以律把她的牛仔裤拿了过来,她买的版都是偏瘦的,以律拿着裤子帮着套在脚上,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去做了。
去了商场,运气还不错,买到了,脏掉的那套,李时钰是肯定不能拿回家去洗,她拿回去不是等于告诉她妈,自己都干了一些什么嘛,纪以律放进自己的包里,说他回家洗。他没有去方歌家吃饭,身体不舒服,头混混沉沉的,也已经吃了药,时钰把他送回家,纪母一看儿子的脸有点红就知道。
“叫他自己打车回来就行,还得折腾你跑来跑去的,下班吃过饭了吗?”
纪母就想让小保姆给时钰准备饭菜。
“我妈已经做好了,叫我回去吃。”
“那行,路上慢点开啊,到家给我来一通电话。”
纪母等李时钰走了,自己给儿子测过体温,确定他已经吃过药了,自己叫他好好休息,带上门就下楼去了,怕打扰他怕打扰他的,结果纪母一出门,你说纪以律就从床上下来了,自己从包里翻出来床单,哪个地方是脏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都干了,蹲在地上自己手洗呢,想着把上面的洗掉了,才能机洗。
“浪费了我儿子。”以律一边洗一边说着。
一床单都是他儿子呀。
纪母端着粥上来准备给儿子送进来,多少吃一口,进门就看见人蹲在卫生间里洗床单呢,纪母都要疯了。
“你洗什么呢?你放在那里,妈妈给你洗。”
以律已经洗干净了,手上有点潮湿,他妈就舍不得看,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儿子,洗什么呢?
一看是床单,叹口气。
“不会用洗衣机吗?”
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过,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会用的,但是在李时钰那边是不是什么都不做,她就不敢保证了,她儿子就是一根筋。
“现在就扔进去,我怕洗不干净。”以律笑笑的说着,站起来将床单扔了进去。
“吃什么了?”
有听李时钰提了一句,说是因为他自己的不小心。
“买了一盒糯米糍,吃多了。”以律无辜的笑,谁晓得那小玩意就那么两三口就能吃光光的,反倒是害得自己生病了,哎。
纪母唠叨:“都多大的孩子了,吃东西也得有分寸,吃一个尝尝味就行了,冰淇淋吗?”
“妈要不要尝尝?”
“你看你看,说着又激动了,你还想吃啊?不想结婚了?那不结婚了就吃吧,我给你买一箱。”纪母飞着白眼。
说是这样说,儿子说的这样好吃,到底是什么?
给老大打电话,纪极脑子里也是画圈,糯米糍?
“靠边停……”
司机停下车,看了纪极一眼,要买些什么吗?
“你去买点糯米糍。”
司机知道这是什么,家里有孩子,孩子也有吃过,点点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让纪极多等自己一下就进去了,没过多久就拎着一个袋子出来,袋子里面装着很多,可是买了问题又来了,放在车上融化了怎么办?
纪极拎着袋子进门,小保姆接过来他手里的袋子:“呦,可化了。”
“赶紧放冰箱里去,我妈呢?”
小保姆指指楼上:“在楼上呢。”
纪极径直上了楼,大门就敞开着呢,就连里面的拉门都是开着的。
“笑什么呢?”纪极进门,纪母在给小儿子掏耳朵,对着老大招招手:“贪嘴,吃冰淇淋吃感冒了。”
“糯米糍?”纪极突然想起来了母亲说的那个东西,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愿意吃就吃被,只要吃高兴了就行。
“嗯,哥吃过了吗?”
“刚刚买了一袋子,放在楼下呢,想吃今天就吃一个,我看着倒是不大,等好了再吃,要不要喝杯果汁?家里有橙子……”
家里他记得是有橙子的,那橙子又大又甜的,榨汁是最好的。
“我不想喝果汁。”
纪极没事儿也愿意在老小的屋子里坐坐,看着他听听他说话就觉得浑身疲倦都没有了,这哪里是弟弟,简直就是儿子嘛。
方歌给李时钰盛饭,李国伟回来的晚,过几天女儿结婚他得请一天的假,其实现在要靠近年底了真的很多事情要忙的,特别是他,齐大山负责的部分很少,大部分都是分担到了李国伟的身上。
齐大山两口子为什么愿意往李国伟的身上花钱搭钱,李国伟看似拿的很多,占了很多的便宜,可他这人心眼实诚,我和你好就是好一辈子的,只要你不会对不起我,哪怕就是对不起我了,我和你还是兄弟,他从来不会私下动手脚去贪点什么,按照他现在的位置和能力,想要办点什么都是很方便的,但是李国伟人品这点很说得过去,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齐大山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多少人盯着李国伟的位置,想要将李国伟踢出去,说真的,他就连自己亲小舅子都不信的,信他干什么?前几年从自己的厂子里挪走了六七百万,还往人李国伟的身上推,那人就是猪脑子,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呢?你让人家背黑锅就背了?齐大山的老婆也不是白给的,就是因为知道李国伟是什么样的人,才敢放心,表面上给的这些就真的不算是什么,要是私下真的动手脚,有些小账方面真是防不胜防的。
当时和自己小舅子闹的很僵,小舅子就是委屈,我是你小舅子,你不信任我,你信任一个外人,齐大山拿着衣服撇下一句话,想叫人相信首先得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连个人品都没有,叫我信你?我要是信你,我这个家都能被你搬光了,有些事儿把就是不能太过于计较,毕竟是老婆的弟弟,在怎么样的,说说就算了,以后少接触就是了,人家脸皮厚带着老婆孩子过来,你也不能当没看见,那就是二皮脸。
李国伟这几天累,自己也是想挤出来时间,不想拿着钱然后叫人说他就是靠关系的。
回到家都挺晚了,你看李时钰送着纪以律回家又折腾回来,这李国伟才堪堪下班。
方歌从女儿家里回来去市场买的黄花鱼,炒了三个菜,李国伟上手去拿酒,方歌伸手就拦了一下。
“这么冷的天,你也说最近挺忙的,那就别喝了。”
“叫我爸喝吧妈。”李时钰开口。
她小时候她爸就是有这样的习惯,家里不来人基本是不碰白酒的,一两瓶啤酒其实不算是什么,喝就喝吧,愿意喝何必拦着呢。
方歌叹口气:“喝酒伤胃。”
李国伟也没吭声,自己用启开喝了两口:“还是瓶的好喝。”
用筷子夹着菜,他就喜欢喝瓶的啤酒,不喜欢罐装的,罐装的总觉得好像是少了一点什么。
“东西都买齐全了?”李国伟问了一句。
买什么了,他也没跟着去,方歌是跟着去了,其实李国伟心里有点不放心,方歌花钱方面意识不行,总是想省钱,便宜没好货,随意的问了一句,方歌点头,说买了什么了,又说是第一次听见说结婚要给男方的亲戚们买被子的。
“买被子?”
李国伟也是第一次听见,上中是绝对没有这样的习俗的。
上中一些农村呢,他倒是听见过,流行嫁女儿什么三金一踹,这所谓的三金就是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一踹就是摩托车,这是自己家有亲戚在农村结婚的时候当时李国伟听见也就一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说来几个舅舅到时候一人背着一床被子走?”
李国伟呵呵的笑着,李时钰问今天不是买了吗。
“买了啊,就和以律去的商场,我拎不动,叫他拎了三个……”
方歌也是不想,她不是就可着纪以律累,那你说她也拎不动怎么办?卢嘉丽今天必须要上班,没有时间陪着去,方兆南也上班呢,人家都忙,就她一个闲人,问题她是闲可身体不好啊。
李国伟叹口气,你都知道他什么情况还叫他拎三,你当他是大力士呢?
“妈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给你打电话能起什么作用?你能赶回来?你要上班,就为了买点东西还找个人当利息,我就合计我俩买完就下楼回家吧,商场里太热,这个死天,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你说这个热,我就心里火热火热的,我和他说我俩一人买一根雪糕吧,他要吃什么糯米糍,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吃完回家睡一觉起来就感冒了……”
方歌说着说着自己频频叹气,这身体啊,以后可怎么整啊。
“下次买东西给兆南或者嘉丽带上……”
李国伟说的很是自然,也没有把方兆南和卢嘉丽当成外人,其实想想也是的,人家卢嘉丽和方兆南平时也上班,总请假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的,为了李时钰买这点东西,卢嘉丽请了多少次的假,就像是方歌心疼自己弟弟,连带着对弟弟好,因为这是身上有血缘的,小姑子再好肯定也是比不上的,李国伟和方兆南卢嘉丽关系也是好,问题方兆南不是李国伟的亲弟弟,他就不会考虑方兆南请假难不难的问题,张嘴就来了,叫你弟弟和弟妹陪着去不就好了。
方歌听着这话不舒服,但是她不能反驳,更加不会在脸上表现什么,方歌这点也是很聪明,我有话我也是不说,反正我偏着我家里了,确实是偏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叫不叫人肯定最后是方歌说了算的,不是李国伟说了算的。
“时钰的床给我们了,我们家的床这是要给谁?”
方歌等着李国伟给最后的答案呢,她得先征求李国伟的意见,你家的东西,你说给谁就给谁,我绝对不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