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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
李时钰人在卫生间洗漱,以律光着脚踩在地上,去外面收拾行李,昨天后半夜他收拾过一次,将她的提前都给收拾好了,检查检查她有没有什么忘记带的,自己穿什么都行,他就是背个棉袄过去了,他也能对付穿,只要热不死他就能穿,管别人看不看的,她穿好了才是真的好。
几件内衣,相配套的,到时候得有换洗的,她的睡衣她的袜子还有披肩墨镜外面穿的衣服,可以搭配用的,防晒霜,昨天李时钰和他喝完酒到头就睡了,他喝了不多,自己也不酗酒,更加不敢多喝,想着早上是一定起不来的,幸好收拾了一些。
将衣服整理好,叠整齐然后装进袋子里,箱子锁好。
李时钰没有化妆,早上懒得很,不想弄,到时候上飞机弄一脸的油花花的,看着吓人。
“早。”时钰刷过牙了,他坐在地上收拾各种线,李时钰从里面出来偏着身体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刷过的。”
以律就想,你没刷过我也喜欢。
两个人整理好下楼去吃早餐,方歌已经第三次来电话了,李时钰手里有东西,纪以律将她的电话递了过来。
她接过来放在耳边:“妈……嗯已经吃过了,马上就上去。”
一前一后的进电梯,李时钰和他说着话,问他有没有吃药,身体不舒服也不说,其实就是怕累,昨天他是真的雷到了,累的不轻。
方歌房间的大门开着,以律进门和丈母娘说着马上就会有人上来取行李的。
一家人高高兴兴出门溜达的,方歌是越是看越是喜欢以律,怎么看都觉得好,都是优点,恨不得就像是看着金山一样的看着女婿,李时钰其实平时还好,自己偶尔也会说两句搞笑的话,大概是和他待的时间太久。
几天说过去还不快,方歌这几天心情可好了,她觉得自己的病至少好了一半,就这样活下去,她能活到99岁。
“你就这么听她的,小心她将来欺负你。”方歌私下就和以律说,女人是要爱护,那娶老婆就是为了疼的,但是疼过劲了也不行,别什么都顺着她,什么你都做了,她还能做什么了?留点,给她留点事情去做。
婚姻也是相互的嘛。
李时钰他们是跟团走的,导游就对这夫妻俩特别的感兴趣,主要其实就是对纪以律感兴趣。
“是一个学校的吗?”
感觉就像是,男的年纪小一点,要么就是长得小,要么就是女的年纪确实比男的大,只要在同一个学校才能勾搭上啊,不然放在平常的机会当中,你说哪里有机会吧,不可能的。
李时钰一脸的深沉,装深沉:“我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挺好看的,没想到最后真的成我老公了……”
以律点头。
“男人嘛,总要给点面子的,我追的他……”李时钰笑笑的说着,纪以律就负责笑,有时候摇摇头,他讲话还真的没有李时钰快。
方歌觉得就是这样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个性,有时候妻子也能传染上一些,她女儿从小很少开玩笑,你能想象你李时钰开口说玩笑话吗?从来就没有过。
回来方歌和李国伟先回家,再怎么样都霸占女儿女婿这么久了,一定要让他们回以律家去看看的。
交代李时钰一定要买东西回去,虽然你们给带了礼物,那个礼物是礼物,对着婆婆一定宁愿多点礼节,礼多人不怪。
李时钰带上车门,看着父母离开了,自己揉揉脖子,他们俩打车回以律家的。
纪母一大早的就开始准备了,人要回来了,问了纪极,纪极说他挺忙的,可能就不回来了,其实他们俩回来的时间不算是早,旅游公司能订的什么好时间。
在出租车上,以律就托着她的手,到了地方自己下车去拿行李,箱子有点沉,回来的时候都超重了,买了不少的东西,李时钰下车,她就穿了一件薄的羽绒服,穿厚的没有办法装行李,想来想去,也就只能自己冷点,给他带着厚点的衣服,他身体不好,从后车厢里将行李拿下来。
“你把钱给司机……”时钰叫以律去付钱,拎东西他就别来了。
以律拿着她的钱包从里面找出来一张递给司机,司机又找了他零钱,两个人推着行李往门里走,纪母已经等很久了。
“妈……”
“妈,我们回来了。”
纪母叫他们赶紧的进来,让他们两个人先休息,说不能进家门就吃饭,已经准备好了,等缓一缓的。
“普吉岛好玩吗?”
“还行,我都没有出门。”以律傻乐,他当时过去就开始吐,吐的什么都不能吃,加上感冒一直断断续续的没有好,这个蜜月旅行他没有享受到什么。
“感冒还没好是吗?”纪母问着,就知道这孩子会这样的,哎。
“还行,回来的时候好多了。”李时钰从位置上起来,去了卫生间,等她一走,纪母赶紧的去问儿子:“那你待在酒店里,她自己出去玩了?”
“我生病她哪里还有心情去玩,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就怕我发烧……”
纪母上哪里知道纪以律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儿子喜欢人家,就是替人做了伪证自己也查不出来,他说是就是吧。
李时钰洗了洗手,看看镜子里的人,缺眠,她现在缺眠的厉害,出去几天以律病了几天,身体那是真的很差,又担心他吃坏了,什么都不敢给他碰,他自己最后都说,哪里是来度蜜月了,简直就是来受苦了,李时钰不能和父母说,说了父母也就没有心情玩了,叫父母跟着团继续玩,自己留下来照顾他。
这总算是见好了。
“时钰啊洗洗手吃饭了……”
纪母亲自掌勺,我儿子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去重视呢,知道李时钰喜欢吃鱼,又做的鱼,她特意这段时间跟人学了学,味道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家里小保姆尝了说是还是挺好吃的。
说着话呢,纪极回来了。
现在都快要八点半了,纪极是推了一个会赶回来的,老小度假回来。
冰着一张老脸进门,以律对着自己大哥打着招呼,纪极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松动,还是那副样子。
“玩的还行?”
以律点头。
“洗手去。”李时钰打以律的手,没有看见他洗手,以律的手背挨了一下,自己起身就奔着卫生间去了,纪极的目光凝视在时钰的脸上。
“吃菜……”纪母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儿媳妇的碗里:“妈知道你喜欢吃鱼,多吃点,看看好吃不好吃,我特意为你学的……”
以律回来了,纪母自然是要围着儿子转的,李时钰在外面的时候就教过纪以律,没结婚之前你怎么对我都行,你怎么喜欢我都行,但是在妈妈的面前绝对不能这样做,有些话不是要直接告诉妈妈的,而是通过别人的嘴,叫妈妈知道,没有白养你这个儿子。
夫妻俩晚上就没打算离开,李时钰在楼上洗澡呢,纪以律的房间挺大的,屋子里有个大客厅,里面拉门就是卧室了,外面的门关着。
兄弟俩说了几句,纪极看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心,叫老小上楼去休息。
“哥……”
“嗯。”
“妈从小就对我好,偏着我,小时候她扛着我,等将来她身体不行了,腿脚不行了,我就扛着她……”
这话不算是李时钰教的,他知道之前自己因为结婚忽略了母亲,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体,母亲就真的能不上火吗?一手养大儿子了,娶了老婆奔着老婆去了,把自己妈就给扔到脑后了。
“……”纪极就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呢。
等妈老的时候你还会挂念着妈?你不把李时钰她妈当成亲妈就不错了,按照现在这种状态下去,他觉得很悬,以律就像是大多数父母所担心的那种,娶了老婆,就变成了老婆家的人了,自己家反而少了一个儿子。
倒是纪母原本给儿子倒了一杯牛奶,打算叫以律喝掉,听见了这话。
以律上楼,推开门,李时钰在浴室里好像是听见推门的声音了,将水流关小一点,这是楼上,别人轻易也不会上来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谁?”自己抹抹脸上的水靠近门边问着。
“我,老婆你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
李时钰哦了一声,自己继续在里面冲洗着,以律铺好被子躺在床上等她,拉门就开着,外面的门带上了,躺了几分钟,听见自己妈的声音,隔着门板。
“睡了吗?”
“没有,妈……”以律踩着拖鞋下床奔着门口走去,纪母手里端了两杯的牛奶,原本是没有李时钰的,她不知道李时钰喝不喝,加上楼下也不是很远,真的喜欢喝她自己也就倒了,就算是她自己不愿意走动,不是还有她儿子嘛,但是因为听了以律的那句话,她还是多倒了一杯。
“牛奶。”
以律接了过来,顺手放在一边,纪母坐在床边,家里的床单被罩都给换过了,全部都是新的,用手去摸摸床单,坐着:“时钰洗澡呢?”
以律侧躺着,在自己妈妈的面前需要有什么坐姿。
“嗯。”
“时钰有没有说自己想做什么?”
纪母上来就是问这个的,老大说李时钰想要自己单干,单干不是不行,这种时候提出来,可能一般的人心里都会觉得李时钰有企图,有没有企图,已经结婚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慢慢摸索着相处,她现在就是想知道,李时钰的目标在哪里。
自己能帮上她什么,她需要自己帮忙的话,那就尽管开口,以前不是婆婆都能管了,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关系。
“我不知道,我没和她谈过这个……”
纪母伸出手拍了儿子的头一下:“那你知道什么。”这个臭孩子,还没谈过这个,就光顾着谈恋爱了是吧。
她没有等李时钰出来就先下楼了,李时钰从里面出来,以律喊着说门口有地巾,赶紧的过去把地巾踢过去叫她踩在上面,省得到时候脚上有水走路弄一下子印子,弄出来印子不得李时钰收拾嘛。
拿着毛巾蹲在地上给她擦脚。
“不用擦,没有水,你起来上床躺着去,还烧不烧了?”
时钰摸摸他额头的温度,这才邪门呢,白天感觉温度都是差不多的,到了晚上就抽风,一到晚上他全身都是汗,冷的不行,前几天牙齿都发颤,盖了几床被子都不行,抱着她喊冷,李时钰热的满身都是汗,又不能推开。
“不烧了。”
“妈刚刚上来了?”
纪以律就把纪母的原话说了,这是你们的事儿,我不跟着搀和,帮着她擦着头发,从后腰抱着她:“老婆……”
“嗯……”
“我就叫叫,感觉真好……”
李时钰挑挑眉,愿意叫就叫吧。
“老婆……”
“嗯……”
“老婆……”
李时钰就说到了半夜要不好的,果然就是,一点半纪以律开始折腾,人家生病喊冷身上是没有一点汗的,他全身都是汗,手脚都跟着发抖,李时钰听见细微的声音,自己伸出手去打开台灯,两条胳膊支撑在床上,就看着他抱着被子,自己嘴里喊着冷,声音都颤了。
时钰立即从床上起来,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太重又怕压到他,“哪里难受?”
“我……冷……”以律说着。
李时钰踩着拖鞋出去找水,好在保温瓶里有热水,他平时住在楼上,一切他妈都想到了,没结婚之前还能半夜上来看看,现在孩子结婚了,再上来就有些不方便了,倒了多半杯的热水里面兑上一点的凉水,快速的回到床边,递到他的唇边。
“称称,起来喝口水,把水都喝了……”
他生病并不折腾人的,你喊他喝水,多难受,多喝不下去,也会起来,捧着一杯水全部干掉,额头上脸上都是汗,眼睛睁不开,觉得头烧得厉害,李时钰没有办法,只能给母亲打电话,他这样的情况药已经吃了就是不见好,这都多久了?从没结婚之前就在感冒。
方歌和李国伟回家就开始睡了,真是年纪大了,体力就跟不上了,猛地一听电话铃音,自己吓了一跳,黑乌乌的屋子里伸手就去摸,准备无误的找到电话。
“妈……”
方歌叫李时钰去找一瓶白酒,不需要多好的,只要是白酒就行,给他搓搓身体,搓搓就好了。
李国伟嘟哝了一声:“怎么了?”
“以律感冒不是没好嘛……”
方歌哪里还睡得着,想着等过半个小时在电话问问,温度有没有降下去,其实她会搓,李时钰小时候生病她都是这样给降温的,但是人现在又不在她的眼前,她就是着急也上不去手。
李国伟又睡了过去,当父亲的不像是母亲这样的心细,就是一个感冒,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多喝水多盖被子捂一身的热汗,一大早起来就好了。
时钰下楼,她之前吃饭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