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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的高空,点点班驳的光线也从林间透下来。带来这黑暗的森林里唯一时刻的昏暗光明。相应的,也照亮了他们这个阴暗的小山凹。还不到正午,那时,这里就藏不住了。
森林密处传来马鸣声,是它在担心自己的安全。看来,它还在那里等着他。
灵敏的头脑加上过分冷静作出判断,冒着寒气的语气不容一丝拒绝,“呆在这里,黑美人在那边,我先去引他们过去。”
“黑美人?”
“我的马。”
“可是”忧心的话还没有说完,敏捷得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一样的身形已经闪进了浓密的丛林里。
“你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宝贝!”冷漠优雅的语气突然在杰西卡身后响起。
甚至还没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意志就已经陷入无边的黑暗。
“伊菲尔”只记得对方最后吐出的几个字,“他死定了。”
第六章
奥斯威尼的地下大牢设在都城内部,单从外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门象一个普通富足人家的大门,丝毫不见张扬。雕花的大门甚至还雕着太阳神的和蔼笑脸。门口也没有重兵把守。只有息知内情的人才知道这里是关押重犯的要地所在。
一进这个大门,能活着出来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传说,当年政治犯罗丝菲妮王后的弟弟就因为叛国罪名被关押在这个地牢里接受处决的。
这其中似乎关系着二十年前罗丝菲妮王后的迷案。
当年艳冠群芳的罗丝菲妮王后也在一场风暴之后,如水泡般消失无踪。后来奥斯威尼王宫里有人传说这位多灾多难的美女带着他的孩子趁着风高月黑的夜色从奥斯威尼逃走了。而且,还有人传言,因为这位王后的后宫生活不甚检点,她带走的孩子也不是奥斯威尼国君的骨肉。是以,她走以后,奥斯威尼的国王也没有花太多精力来撤查这件事。但是又有人说,罗丝菲妮王后与她的孩子被国王秘密赐死,而杀死王后的地点就是这座地下监狱。
谁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二十年前,奥斯威尼的王后神秘失踪一事已经成为迷案。
于是,与王后一同进宫的王后的表妹帕蒂克拉王妃因产下一名王子而顺利晋升为王后。
人们似乎很快就忘了曾经有过一位叫罗丝菲妮的王后。
从此,历届元老会的元老们都对此事不敢也不愿意旧事重提。
只有她的弟弟为了给姐姐翻案而问遍了整个在那场风暴中活过来的人。
不过,在罗丝菲妮王后死去十八年时,也就是两年前,这位国舅就被处死了。
不过,今天被送进这个地牢的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看他安睡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把这么一个小孩关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守卫的男人们不禁对上头行事的方式大大的提出了疑问。
再说,着大中午的,被人从午睡中叫起来干公务的确大大的不爽。懒洋洋的打着呵欠,一边瞪了一眼送犯人致此的官员。
“不爽?不爽你们别瞪我,有本事你们找太后去。”看出看出守卫的怠慢,那名武官重重吐了一口唾沫,瞪大了小眼睛呵斥着说:“再说了,要说不爽,我还不爽呢。被元老会那帮老家伙呼来喝去的,以前哪里受过这种气。”
“是,知道了。”听说是太后的犯人,再怎么典狱长也得要应应形式。
“还有,这个犯人要什么尽管给他,只要不放他逃了就好。”
“是,我们一定照办。”
走进这个真正没有阳光的地方,顺着长长的石梯来到地下,感到身体被摔在地上时背部一阵顿痛,杰西卡幽幽转醒。不同于森林的阴冷的风不知从哪个角落吹过来,带着腐臭与发霉的奇异味道穿入杰西卡的鼻孔里。
心里簌簌的发抖,“伊菲尔,他死定了。”猛的想起昏迷前听到的话,没有见到伊菲尔的恐惧与担心一下子占领了他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到这里?”狂怒的吼声从监狱里最阴暗的里间传出,打破了监狱里黑色的平静。
不少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囚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监狱外,但是很快的又重新陷入自己的沉默状态中去了。毕竟,自己都是要死了的人,哪里还管得了别人。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抓我到这里?”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见人回应,一种叫绝望的情绪不知不觉地慢慢向杰西卡内心侵入,只有再次不放弃的大声狂吼。
“为什么没有人答应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用,这里是都城的地下监狱。”因为押解来得官员有过交代,也因为实在被杰西卡吵得受不了了,“好心”的典狱长才懒懒的对着他说着无疑是宣判死刑的话,“别想啦,进了这个门,还没有哪个家伙能出得去的。”
太阳下去了,阳光过后的地上散发着湿热腥臭的气息,蒸得身体里流出强烈热度的汗水。
森林再次陷入黑暗,黑暗的精灵们用浓墨控制了森林。
疲?
太阳下去了,阳光过后的地上散发着湿热腥臭的气息,蒸得身体里流出强烈热度的汗水。
森林再次陷入黑暗,黑暗的精灵们用浓墨控制了森林。
疲倦的鸟儿们也都归巢,准备散解一天捕食的劳累。
突然。
呼啦一声,所有的鸟都飞向了天空,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惊动起了栖息鸟儿们。
黄昏如血。
跑了多久,已经没办法计算了。
冒着汗,喘着气,黑马与人都疲倦致极。
但是,听到后面追来的马蹄声,伊菲尔深吸了口气,用最后的力气催马前行。
“快,黑美人。”黑色的爱马大口的吐着粗气,油亮的脖子上汗珠低落在身下的土地上。
“马上就到了,你先把那群家伙引到森林外去,我要回去办事情了。”
伊菲尔匍匐在马脖子上,对着黑马说话。黑马也仿佛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轻嘶了一声,还回头来蹭了蹭自己的主人。
“好,去吧,美人,把他们引开。”
黑色马匹卷起风暴一样的尘土,在森林里穿行,尘土的后面随行着追击的人群,很快都消失在森林里。
艰难穿梭于黑夜里的森林,回到原地,但是却看不到了杰西卡的影子。
看着空荡荡的拗口和口边挣扎过的痕迹。
被抓走了!敏捷的脑袋马上反应过来,只有这一种可能,很自信,绝对不会有其他答案。
关于是什么人干的,相信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
美丽的女人通常都会是阴谋的策划者。
不过,女人的阴谋往往过于简单。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们把杰西卡抓去了哪里?
片刻不能耽误的,就是查出他被抓去了什么地方。
伊菲尔皱紧了眉头,查看着四周散乱的脚印。
马蹄,都是统一的打着上好的铁掌。这从马蹄踩在泥土上的深浅可以看出。
而且有的马蹄印还印在树下潮湿的地方,深陷下去。还不会准确判断落脚点,看来,这些马并不习惯走森林里的路。
大小不同的脚印。一样的鞋底,全部都是水浪式的鞋底痕迹,粗糙,耐磨。看来,是经过精心装备好了的。当然,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行动。
这样的东西不多,能拥有这样齐全装备的,除了王宫的近卫军,就只有元老会的守护团。
动用王宫的力量,奥兰德不会不知道。
那么,就只有守卫团了。
伊菲尔自己其实也和他们打过一些交道。
当初刺杀王后的时候,就是被那些家伙带走的。
想想自己受到的不算客气的对待,伊菲尔一时间不禁有些担心这个看起来如水珠般娇美的小男孩会承受不了那样的“礼遇”。
但是,怎么说他也是宰相的儿子,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折磨才对。
他们的对象只是我,折磨杰西卡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益处。
一边想着,一边探听周围的情形。没有一个人,都走了。看来那些家伙还真是彻底奉行了太后的旨意呀。
但是,还是留下了足够的线索让他去查找杰西卡的下落。看着地上一个小小的匕首,都城地下监狱的雕刻。很满意那人的遗失。那些人连这样的东西掉了都没有发现!变换莫测的墨绿眼睛迸射出冰冷的寒意,人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一帮蠢货!!!
看着这个都城地下监狱,绝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轻视,绿色的眼睛也一刻不停的盯着这个大门口。
不可逃脱的监狱?呵呵,笑话,很好笑的笑话。伊菲尔心里默默的嘲弄着这个当年号称不可逃脱的地方。
是的,神话并非没有打破的可能。
曾经也在这里有过一段回忆的伊菲尔,想起自己当初行刺以后被关押的地点,正是这里的地牢。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成功的打破了这里的罪犯无法生还的传说。当然,一切都是台面下干的,公开喧称的,是他被绞死了。不无刻薄的笑,也许当初就是为了保存这个地方的威名不坠。
上次是靠了威胁奥兰德才出得了这个地方。但是这次得靠自己了。有些带着莫名的伤感。当然不能让他来到这个地方,国王的地位尊严也不允许他来到这个地方。果然是一个好场所呀,就算事情暴露,恐怕奥兰德也绝对不会亲自来这里查证的。原因么,国王的身份不允许,因为他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而且,不用人提醒,机会只有一次。
偷进虽然不是什么好注意,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是最有用的途径了。
也幸好,这地下监狱里住的都是人,虽然的确有的十恶不涉,有的专喝人犯的血。
但是归结起来,都是普通人。没有象神一样可以不吃不喝的过一生。
今天有送水的车进入。弓紧了身体,紧紧贴在水车下面的横轴上,在黑暗的掩盖下,无声无息的进入监狱的内部。
“把车停到后面去。”负责查收的狱官儿扯着嗓子喊,只一下,就没了生气。
“我会负责帮你停好水车的!”看着另一个倒地的男人,能够一下子解决两个障碍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这些只是小毛虫,邪异的微笑与得意挂满了伊菲尔俊美的脸上。
固若金汤的监狱底部,没有特许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但是伊菲尔可以。为了计划牺牲一点形象在他的计算标准里是非常适用的。优雅俊美的五官不见了,呈现在伊菲尔脸上的是一张黑色粗糙的脸,对着舀起的一瓢水照照,虽然和那个家伙不是很象,但是监狱里的黑暗可以弥补这一点的不足。
“什么人,通行证呢?”
“老兄,这里。早说过了别这么大声,嗓子不哑么?”
“啊,是送水的西莫大哥呀。这几天没来,水都要干了。”
“那还不是你们这些水牛干的。”肆意的与狱官们调笑着,一直低垂的绿眸闪烁着冰冷的冷静。得感谢之前居住这里的时候曾经听倒过他们的谈笑,现在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那是因为天气转热了。快点吧,给池子里续点水,那些关着的水牛们才真正渴死了。”
很快的,几大桶的水全部续满池子。
清水一满,就听见狱官们咕噜噜的喝水声。
喝吧,喝吧。只要喝了这样的甘泉保证你们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一边看似在整理木桶,一边计算着时间。
一二三,倒!心里默默喊着,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糊里糊涂的进入梦乡。
是办正事的时候了。不知道那些家伙把杰西卡关在哪个狱房。
找的不如用喊的,没有人再来干涉他了,对于死刑犯们的麻木,伊菲尔也有相当的了解,谁还会管别人怎样,行动立即实施起心里的想法:“杰西卡杰西卡”
“你的声音不够大,所以,他听不到。”后脑被人猛敲一记,冷裂的语音传入耳中。
这些家伙!!!不能轻一点么?下次我会敲碎你的骨头!眼前一黑时,心里却想起这个。
“来人,把他送到最里间的狱房!”
奥斯威尼王宫的后宫中。象其他任何地方的后宫一样,是鲜花和女人们的世界。虽然奥兰德陛下没有结婚,但是她们仍然掌管着这座后宫。其中最不可忽视的人,当然就是奥兰德的母亲,后宫的主宰帕蒂克拉王太后。
不知经过多少风风雨雨才坐上今天的位置;风韵不减当年的帕蒂克拉太后很懂得如何巩固自己的权位。
在这里,没有人会质疑太后的权威。
甚至在朝政上,她也有相当的影响里,就连奥兰德国王与元老会也会认真听取这位王太后的建议。
因此,就算是朝堂上的大臣或是元老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