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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涨价?这就是小茕茕的烦恼?该怎么帮他解决?阎王认真地带着思考走了出去。苍茕望着他严肃而又惹人发笑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把注意力回到砧板上。
其实,阎王真的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他回到地下室,即刻命人将原本要转世成蚊子的十万个魂魄转世成了肉猪。肉猪的数量多了,价格就会降下来了吧?用这种手段进行宏观调控不知道是否可行,为了儿子,不管怎样先试一下啰!
这一天上午,判判房间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昏暗的屋子里闪着荧荧绿光。大家都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孩子。
许点被催眠了,判判正在对他的魂魄球进行逐个逐个地检查,表情不太乐观。
常慕原本是满怀兴奋和期待,可看到判判这副模样,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样?其它的魂魄球有损伤吗?”
“没有,都很完好。”
“那你为什么皱着眉头?”
“嗯……”判判抿着嘴巴似乎有点不甘心,又检查了一遍。
“到底怎么了?”
“木耳,你知道三魂分为主魂、觉魂、生魂,觉魂负责着人的记忆……”
“我知道。那又怎样?”
“灵魂重生法有一个缺陷,如果觉魂不见了,那重生出来的那一个崭新的觉魂不带有原先的记忆……许点他丢失的那一魂……正好是主管记忆的觉魂……”
“然后呢?”
“我可以补全他的灵魂,可是……他没有以前的记忆,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这句话,犹如一根芒刺扎进常慕的心里。什么叫……没有以前的记忆?
孔孔认真地在旁边提问:“那如果现在许点变回了正常的孩子,他会不会把木耳当成爸爸呢?”
“很有可能哦。”小黑傻乎乎地靠在墙上,发表自己的意见,结果被小白猛踩一脚。被踩了还不甘心,仍要说,“有什么不对吗?就算不当爸爸也会当哥哥的嘛!”
“笨蛋!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小白凶巴巴地拽着没头脑的小黑出了房间。
判判很无奈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常慕,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等待了十几生、十几世,却等到这种结果,一定很不甘心……一想到往日他俩调情打骂的身影,判判心中总会翻过一阵阵的酸楚。
“木耳,要不要让许点变回正常人……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嗯,我知道了……”常慕把许点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地考虑一会儿。”
“好,反正……我随时随地都在你们身边。午饭快好了,待会儿带着许点下来吃饭。”判判温柔的摸了摸常慕的脑袋,好似长辈一般。
等判判和孔孔走出去之后,常慕望着许点,握起了他嫩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摩挲……
“好小的手掌,好小的手指头,好小的指甲盖儿,小妈,我都快忘了你这双手拧我耳朵时候的感觉了……以后,大概都没有那个可能了……”常慕努了努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等待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让你恢复正常人的心志,可是却要你忘了可怜的小木耳,我想你一定也不舍得吧?这个不完美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虽然你的过去有一段伤心不快的回忆,但也许那段记忆更能让你珍惜我们俩拥有的感情,没有了它,未必是件好事……而且,你变回正常人,要从小孩子做起,我便不能对你为所欲为了……”
许点感觉手痒痒的,睁开眼醒了,看到常慕在身边就傻傻地笑了,“木耳……”
“点点醒啦?”
“嗯。”
“那好,我们下去吃饭啰!”常慕抱起许点,换上一副笑脸走下楼去。
厨房里。
“你给我出去——!!”苍茕第N次咆哮,强忍着没有加一个“滚”字。
“好吧好吧,我出去,我出去。”阎王悻悻地从厨房里退出来,遭到了小白毫不客气的嘲笑,“老大,不要做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不要妄图获得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意思?”阎王想,我只是看你们一帮子人都在上面关心许点,没人帮苍茕做饭,所以才想做一些力所不能及的家务。
“什么意思,你自己捉摸吧。呵呵呵……”小白坐在餐桌边笑得正奸,突然“砰”一声,一大碗汤镇上餐桌把他吓了一跳。苍茕把最后的排骨汤端了上来,他微笑的、礼貌的对小白说:“也不属于你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小白气得鼻子“呼哧呼哧”喷气,嘟着嘴巴拧小黑的大腿,可怜的小黑又以为自己做错什么,只得忍气吞声受尽折磨。
“你说谁是谁的子孙了?说起来你也只是个旁系,一表三千里,我们之间早就表到九霄云外去了。别老仗着你也姓苍就在我面前以祖爷爷自居。”苍茕尖牙利嘴,振振有词。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阎王在后方听的得意万分,古板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不过说实在,他笑起来真的不好看。
小白用气得发抖的手指指着苍茕的鼻子,“你等着,我一定把哥哥找出来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哈,那您慢慢找!”苍茕根本就不以为然,转身进厨房准备碗筷去了。
小白怒吼一声:“我一定会找到的!”
小黑见小白受气了,非常想帮忙。“小白,我帮你找吧。”
“你?省省吧。”小白心里嘀咕,我找了千年未果,若是被你找到,这世界还不颠倒了?
吃饭的时候,判判把许点的情况对阎王说明了一下,阎王听后不假思索地对常慕说:“你不用犹豫,眼下先要让许点恢复心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不是号称‘情圣’吗?就算是儿子、弟弟,再怎么乱仑的关系都能被你追到手。何况,他来就是你小妈,他当一回妈,你当一回爸,大家扯平。”
呵呵,原来阎王也会安慰人。常慕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总觉得,要我一个人活在过去的记忆里,有些寂寞……”
“可是,现在几乎没有可能把许点的魂魄球找回来了,所以让他恢复心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小白插了一句。
“是……但是请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我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你要考虑多久?”苍茕直截了当地问,“不会是永远考虑下去,永远在我家住下去吧?”
常慕打心底里想扁一顿这个拽拽的毛头小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虽然的确想在这儿住下去,人多可以帮着带孩子,但是也不能直说。“呃……可不可以让我找到工作再搬出去呢?”
“你要在这边找工作?!”大家很诧异!
“是啊,我辞去了大学讲师的工作,想到这海边的小学做老师,我要带着许点在平静的小镇上生活。”常慕厚颜无耻地朝大家微笑着,“我本来就是到这附近的海滨小学来面试,正巧大家都在这儿,以后住在一个镇上相互有个照应。”
“既然是这样,下午就让卿卿着手恢复许点的心智。免得夜长梦多。”阎王说道。
常慕刚想拒绝,苍茕抢在前头说话了,“不用,常慕心里还有些不甘心。等过几天,他的不甘心渐渐磨平了,再恢复也不迟。”
这小子真鬼。常慕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说:“不愧是你们家的后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小白满意地笑了,“那是,我们苍家的孩子个个聪明机灵,狡猾透顶。这就是遗传。”
一听到“遗传”二字,阎王脸上立刻浮现不满的表情。
“不会啊,”苍茕故意显得很疑惑,“我们苍家历代都是以淳朴敦厚,老实善良出名的。我的本性和遗传没有什么关系。”
“对,对!”儿子说得没错!阎王连连点头,可是他越起劲,越是被小白怀恨。
孔孔贴到苍茕身上,甜甜地说:“可是我觉得你善良淳朴,温柔体贴。”其实眼睛盯着苍茕手里的大虾。
“只在特殊条件下而已。来,吃个虾。”苍茕怎会不知孔孔的意思,把刚剥好的大虾塞进他的嘴里,羡慕死对面的干爹了。
判判偷偷地、期待地看了眼望一眼。常慕一看就明白判判的心思,当即也剥了个虾喂许点,“点点来,吃虾虾。”不过一个大人给小孩子喂食天经地义,没引起阎王的注意。
小白决定自我牺牲一下,剥了个虾子深情地问小黑:“你要不要吃虾?我剥一个给你。”
“哈?”小黑嘴巴一张,还没明白,小白就把虾肉塞了进去。
可惜,某人还是没有反应,迟钝的木头!判判怒了,戳了戳阎王,没好气地说:“喂,我也要吃虾。”
“啊?噢!”阎王夹了一只大虾放进判判的碗里,“这桌子挺大的,你还有什么够不到的跟我说。”
判判瞪着那虾子身上的外壳,硬是压下心中的怒气,“我手上不想沾腥,你帮我剥一下,好吗?”
“噢,好。”
看到阎王也挺爽气的答应了,判判心中有了一点小小的欣慰,子文就是这死脑筋,不过没关系,多点拨点拨就通了。看着他快把虾子剥完,判判斜靠过去,嫩唇轻启,启到一半就看到阎王把虾子丢进了判判碗里。
“厚厚厚……”、“哈哈哈……”小白和常慕忍不住哧笑起来,小白还讥讽道,“老大若是生个儿子也像他那么呆,那就没救了!”以此说明狡猾的苍茕和他压根儿没有关系。
判判的脸顿时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阎王则表情严肃,仿佛什么都不明白似的继续吃他的饭。
这顿饭过后,阎王和判判走下楼梯去冥界办公。见判判的气还没消,阎王终于上前道歉,“卿卿,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怨我没给你喂虾……”
“哟?你知道啊?”判判好生意外。
“知道、知道,可是他们都是我们的部下,我们的晚辈,在他们面前卿卿我我的,我做不到,总觉得为老不尊。你是判官,我是阎王,应该以身作则,不能丢了上司的威严,还有……”
“去你妈的威严!判判一脚把阎王蹬了下去,心中怒火中烧,连脏话都吐了出来。
阎王“骨碌骨碌”滚下楼,跌了个四脚朝天。
“阎王大人,石大人,你们回来啦!”
牛头马面突然出现在下头,判判一惊,立刻“咚咚咚”地跑下楼梯扶起阎王,温柔依旧,“大人,您没事儿吧?怎么才喝了一点就醉了呢?早劝您中午不要喝酒了嘛!”
“没、没事儿……”阎王啥都没敢说,任由判判扶着走了……走远了他才轻声说:“你看看你自己,在牛头马面前面装得跟什么事都没的,干嘛怨我啊!”言下之意,要在小白小黑面前也装的啥事都没有。
“小黑小白和牛头马面不一样的嘛!”
“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
常慕和许点看样子也要在苍家住下了,不能侵占苍茕父母的房间,小白和小黑决定委屈一下,搬去三楼的阁楼。
整个下午两人就在干体力活。工程挺浩大,苍茕家的阁楼本来就是个杂物间,堆满了旧破烂,大部分都是苍茕小时候用过的东西,判判喜欢“收藏垃圾”的癖好一直都没改。
小白小黑费了老半天的时间才把原来的东西清理出去,接着是打扫卫生。小白卷着灰尘三尺的窗帘布去楼下清洗,小黑就拖地板啊,擦窗啊,忙得不亦乐乎。他就是劳碌命,越忙越开心。
哎,老祖宗回家小住,结果只分到一间阁楼。小白靠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