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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倒了一半;再把目光转向苍茕,他更过分,什么也没拿,却背了一个六、七岁的男童。这小子都干嘛去了?不管他,先填饱肚子要紧,叫上小黑,转身进厨房——今天轮到他俩做晚餐。
苍茕和孔孔都湿嗒嗒的,一进门就召唤判判:“干爹,这小孩膝盖擦伤了,能不能帮他包扎一下?”
“呼……”小家伙也挺重的,苍茕把他放在沙发上,松松肩膀,随后接过毛巾先给这个小男孩擦擦,“这小孩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孔孔撞倒的,附近没有家长,问他家住在哪里他又不知道,好象是个弱智儿童……”
孔孔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雨太大,肚子太饿,急着跑回家就撞倒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弱智儿童?”判判蹲下来,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感觉一下,“嗯,没错,他的魂魄不完整。”
“魂魄不完整就是弱智儿童吗?”孔孔凑过来好奇地问。
“是啊,或者魂魄完整,但是魂魄球有点受损,也会导致相似的结果。”说着,判判拿出酒精棉细心为他擦拭红红的伤口。
小男孩不哭不闹,也不说一句话,眼神有点呆呆的,不理解也不理会眼前的这些人在做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小白端着第一碗泡面出来了,细看这傻小孩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便蹲下去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大概是饿了,闻到香味抬起头,叫出两个字:“木耳!”
“啥?!”小白和判判原地一跳,反应有点过激。
孔孔觉得这小孩好可爱,捏了捏他的脸问:“你叫木耳吗?好可爱啊!”
“点点要木耳。”
“噢,原来你要吃木耳啊,可是哥哥这边没有木耳,只有泡面,要不要吃?”
小男孩大幅度地摇摇头,晃动了脖子上挂的红铃。小白和判判伸长脖子看看清楚,这分明是第一任黑无常——常慕的铃铛啊!
“天呐——!”判判和小白退到一起,面面相觑。难道说……
就在这时候,通往冥界的门打开了,结束一天工作的阎王满脸歉意地爬了上来,“抱歉,我回来晚了。各位吃过晚饭了吗?”
判判倒吸一口气,装笑道:“没、没有。”想他来的时候不来,不想他来的时候却偏偏要出现!真见鬼!
“那正好。”阎王朝门里头挥了挥手,一串鬼差排着队上菜来了,不消几分钟时间,餐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苍茕可乐了,拍了拍阎王的肩膀说,“其实,我发现你还是有一些优点的。”
小白趁着阎王和苍茕搭话之际,拉着判判进厨房。“糟了糟了,如果说那孩子是许点前辈,那木耳一定就在这附近!”
“现在怎么办?”
“赶快吃完饭,你想办法把老大弄走,我负责把木耳找到,把许点送回去!”
“好!”
正当两人鬼鬼祟祟压低嗓子在厨房里密谈之时,孔孔蹦蹦跳跳地进来拿筷子,判判见之灵光闪过,一把将他拉到身边,说:“孔孔,干爹今天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什么任务?”
“今天的晚餐,你要尽全力的吃,尽快的吃,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们全部吃完,结束晚餐!”
“为什么?”
“因为……干爹和小白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好吧,我拼命吃就行了。”
于是三个人挺了挺肚子,准备出去消灭今夜的晚餐。
当阎王看到餐桌上多了一个小人头,才发现今天这屋子里多了一位客人。都怪这小家伙太小,不吭声,吸引不了“高人”的注意。
“邻居家的?”阎王问道。
判判立刻接话:“不,是茕茕捡到的迷路小孩,明天就准备向警察求助,把他送回家去。”
“噢……是这样。”阎王一直盯着小黑,因为他非常有爱心地喂小孩吃饭,这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傻乎乎的小黑居然还挺像个父亲的。其实想想,膝下若真有一儿半女,还真是见幸福的事情……
小白和判判以为老大盯着那孩子看,心里惴惴不安,深怕被他看出来这是许点。
小黑看小许点吧唧吧唧的吃得挺欢,指着餐桌上的菜问他:“小点,你喜欢吃什么?”
“小点?这孩子的名字?”今天的阎王似乎对孩子很有兴趣。
“是啊,他说他叫点点。”小黑非常坦然,小白心中暗呼不妙,事先没和这少根筋的家伙通过气!
小许点圆溜溜的眼睛扫视过餐桌,看到一盆黑乎乎的香菇就欢快地叫起来:“木耳!木耳!”
“噗——!”判判被汤水呛到,连连咳嗽,及时阻止了阎王的有关联想。
“慢点喝,别呛到。”阎王终于把目光转移到了身边,轻轻地拍着判判的背。
判判仓惶间握住阎王的手,含情脉脉地说:“今天晚上,我想回到朗月居,好久没回那里住了,你过来陪我好吗?”
“好、好……当然好啰!”阎王心花怒放,满眼都是判判的柔情,他想高兴地跳,快乐地唱,正好此时门铃响了,兴奋的阎王愉快地跳起来跑去开门。
小白朝判判竖起了大拇指。赞!
门一开,阎王傻眼了……这站在门口的人不是上一任因公殉职的黑无常嘛?!
“常慕?!”
判判吓得掉了筷子,小白吓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来者十分机警,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屋内的人,莫名其妙地讲起了洋文,“Excuseme,CanyouspeakEnglish?”
“你不是常慕吗?你怎么还活着?”
这人继续装傻,“Sorry,Idon’tunderstand…”
“喂,你别给我装傻!”
不过,装也装不下去了,小许点往门这边看了一眼,就扯开嗓子嫩嫩地大声呼唤:“木耳!”
“哎呦我的小祖宗!可把你找到了!”常慕撞开阎王冲了进去,抱过点点又亲又吻,感动得一塌糊涂!“太好了!太好了!Thankyou。Goodbye!”
说完就像阵龙卷风似的卷起许点就想逃,阎王“砰”地把门关上封死,常慕“咯吱咯吱”死命转动门把手想逃出去,慌张得像只掉进捕鼠笼的耗子!
阎王楸住常慕的后衣领,一使劲把他拽到餐桌前,瞪着小白和判判,明显,刚才的愉悦已经被愠怒取代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神情坦荡,眯了眯眼睛,仔细地对着这个可怜的人看了几个来回,突然拍手惊呼:“哎呀!我说瞧着怎么这么眼熟,原来这人长得和之前的黑无常前辈有几分相似啊!”
有几分相似?除了头发和服饰以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好不好?!阎王不去理会泥鳅般滑溜的小白,转而盯着判判,他耷着脑袋,眼神游移,搓着双手,嘟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不过阎王再笨也不相信这两只不清楚内幕,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判官和白无常狼狈为奸的关系渐渐曝光,确凿无疑,冥界的“非常规性”事件十有八九都是这两人合谋干的。反正这儿没有其它人,阎王干脆命令常慕做下,八个人正好围成一桌,吃过了晚饭再说。
苍茕作为屋主,很有礼貌地为常慕添了一副碗筷,常慕谢过之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他的装扮、他的神情让苍茕觉得这家伙很斯文,看起来冥界也有不少人受过良好的家教。
餐桌上就孔孔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喝,有生人在场,实在是不雅,苍茕拍了拍他的脑袋问:“你今天胃口特别好吗?省着点,大家都还没吃呢。”
孔孔理直气壮地说:“是干爹要我今天尽量吃,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晚餐,他和小白有其它事情要做呢!”说着,还朝判判笑了笑。
“咳咳……”判判干咳了两下,没有办法,既然常慕平白无故冒了出来,必定要有个合理的解释。面对阎王的质疑,判判决定坦白一切。
“呃……茕茕,孔孔,还有小黑,我为你们介绍一下冥界第一任黑白无常。”判判避开阎王的目光,热情地把常慕和许点介绍给在座不认识他俩的各位。他啰哩啰唆地从许点和常慕的渊源开始一讲起,讲到常慕如何泡妞,如何宝贝许点,到后来许点是怎么出事的,常慕又是如何伤心,最后的重点就是自己和小白帮常慕诈死逃之夭夭……说完了,就乖乖闭上嘴,等着某人斥骂。
常慕抬起头平视着阎王,神色有些哀伤,“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逼着判判和小白这么做的。反正在人间飘零了那么久,希望一点一点破碎,人渐渐麻木,对所有的一切,也已经无所谓了……”
“木耳,木耳……饿、饿……”小许点拽了拽常慕的衣袖,常慕便夹了一些菜,安静地喂他吃饭。
阎王很久不见常慕,觉得这小子似乎成熟了许多,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看看他,还有几分做父亲的味道。他不再放肆地哈哈大笑,不再鬼灵精似的挤眉弄眼,只有淡淡的,友好的微笑着。这么久以来,他痴痴地守着许点,用情至深,专心可见。许点今世不过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坐在常慕腿上快乐地吃着丰盛的晚餐。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顾虑,虽然是个傻子,却能肆无忌惮地在常慕怀里撒着娇。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既然这么久过去了,都没有被天庭发现,自己怎会去毁了判判苦心留给这两人最小的幸福?
阎王转过头看到判判的忐忑不安,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关系,反正没外人发现就行了。”
“真的吗?”判判眼中顿时星星闪闪。
“嗯,”阎王点点头,“但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老是让我措手不及,应对不可收拾的局面。”
“谢谢!”判判感动极了,这块笨木头终于知道变通了!凑上去亲了一口以示赞扬,这日子果然是今非昔比啊!
谁知常慕见状两眼放光,用胳膊戳了戳小白:“喂、喂,判判终于把老大搞定了?”
“对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搞定了嘛。”
“呼……害我白紧张!真是的!”常慕顿时扬眉吐气,紧张状态一泄而光,随即露出一点痞样,转而振奋精神,贪婪地扫视过桌上的菜式,开始大吃特吃,嘴里塞满了肉还穷嚷嚷:“饿死我了!饿死我了!从中午就没有吃过东西!”
苍茕沉默了,决定逮到机会就把他赶出门去!不可以让这家里的人数再增长下去!可是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眼前这位叫常慕的仁兄不会很快消失……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的话果然经得起时间的验证。阎王看到常慕还是这付死德性,不满的皱了皱眉,“常慕,你吃完了快点走,不要让冥界其它人看见。”
“OK!我知道了!”
可是判判抿着嘴想了一会儿,说:“不行,常慕还不能走。可能的话,最好在这里住下来。”
“为什么?”
判判附到阎王的耳边,轻轻地说:“晚上我还有件事情要对你说,和许点有关,和小白有关,和茕茕有关,也和你我有关。”
判判严肃的神情,让阎王不由得担心又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餐桌上狼吞虎咽的常慕,漫不经心的小白,心中不爽的苍茕,这三只多心眼的家伙都已经竖起耳朵偷听了判判的话。既然有如此重要关乎自身利益的事情,岂能错过?
晚饭过后,判判对自己的干儿子很不好意思地道歉:“茕茕啊,对不起,拜托你一定要让常慕和许点在这个家里住一段日子。”
“好,没问题。”苍茕慷慨地笑着,“那今晚暂时让他俩睡你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