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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赖宝摇了摇头,阳栈失望的表情一下几涌上了脸,我们这才注意到阳栈身后跟着刚才拿马灯那人,赖宝忽然对那拿马灯的说:“看这位装扮,想必是蜀南唐门中人吧?”
那拿马灯的人没说话,阳栈也奇怪的看着赖宝,赖宝这一说话我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便忍住笑,老付也在旁边拼命的忍住。拿马灯那人依然没说话,赖宝又问了一次,那人只是点了点头,这一点头我和老付差点没喷出来,赖宝又问:“看这位应该在唐门修行也有数十年之久,不知可否认识你们门中一位叫步惊云的前辈?”
我当时就要笑疯了,使劲用手捏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笑出来,妈的,赖宝这混蛋把《风云》都扯出来了……
这时候那拿马灯的人竟然裂嘴笑了,又点了点头,我已经忍不住了,跑回帐篷里捂住嘴和肚子开始打滚,没过多久,赖宝就进来摇头说:“两精神分裂的人已经走了,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家去,不要跟他们一起疯了。”
谁知道赖宝这样一说,却被老付制止了,老付说什么也不会明天回去,这时候我才看到一个关键问题:“老付,你为什么对阳栈这么感兴趣?或者说对阳栈找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老付点起烟就抽起来,连接着抽了几支,抽得整个帐篷里全是烟雾,赖宝便把帐篷顶上的网窗给打开来,透透气,大概是老付抽够了,然后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本书来,我们借着手电光一看,就是老付平时拿的那本书,老付指着那书说:“都是因为这个。”
老付说那本书其实是他爷爷的爸爸给留下来的,当时他祖爷爷还是个劫道的,整日带着一票弟兄蹲路边守着,看见那些个砍柴卖柴的,做小本生意的就放,要是看见那些骑高头大马的,一看就有些本钱的便劫,基本上也算是一个有点良心的强盗了,但他祖爷爷的原则是非不得已,绝对不搞出人命。
结果他祖爷爷(下面都称呼付祖爷爷)在干最后一次劫道的时候就搞出了人命,还是几条人命,在那次劫道前付祖爷爷遇到一个算命的算子,那算子说叫付祖爷爷赶紧收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虽然会错过一次大富贵的机会,但至少不会背上人命。
付祖爷爷回家之后想了又想,自己劫了这么久的道,都没背过什么人命,从以往的经验来说就算是劫道也不一定非要搞出人命才行,再说自己手下那一票兄弟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虽然被逼出来劫道,但至少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角色,还不至于一出手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于是便没把那算命的话放在心上。
那一年,巧遇大旱,劫道也劫不出什么来,付祖爷爷都有心带着家里人出去逃难了,但就在他准备带家人离家的时候,看到村口外面停了一路人,看样子是押镖的,但人不多,只是5个人,还推着一辆车,看样子应该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付祖爷爷想在逃出去之前还不如干上一票再走,于是便召集自己那票兄弟把家伙准备好,接着自己便换了一身平时村民一样的打扮在那些人周围转悠,偷偷的跟着,最后见那5个人推着车从村西口出去,便招呼兄弟赶到前面埋伏好,付祖爷爷在安排好自己那票兄弟之后便回去安顿家人,准备东西一到手就赶紧带家人走。
等安顿好家人再回到埋伏地点的时候,付祖爷爷竟然发现自己那票兄弟已经和那5个人打了起来,自己的兄弟竟然已经死了4个人,心想坏了,这次遇上高手了,付祖爷爷心里也明白自己那票兄弟都是农民出身,拿着刀除了有些力气之外,没什么武功,只会瞎砍,但现在这样子也实在是没办法,于是偷偷的摸到后面去,上去就砍翻了2个,另外3个看见自己有人倒下了,竟然开始逃,连车都没要,付祖爷爷看见一个人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心想反正老子都杀了人,还不如一狠到底,把这几个人也给干了,然后留下几个兄弟看车,其他人跟着追了上去,追上去之后那3人虽说有些武功,但毕竟人少力薄,没几下就死了2个,剩下那一个把包袱一放就跪下求付祖爷爷放了他,东西全归他们,付祖爷爷想都没想就是一刀直接下去就让那小子见了阎王,那小子死之前还说着什么终于有机会了之类的话,然后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吞了下去,然后竟然笑着就合了眼,付祖爷爷在那人的包袱里便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那本书,付祖爷爷本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识一个,本想把书扔了,但转念一想这书用这么好个盒子装着,肯定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便留下来。
《唐墩奇闻笔记》 第12节
《唐墩奇闻笔记》 第12节
作者: 唐小豪
随后付祖爷爷带着那票兄弟分东西,结果却发现那车上除了一些药材之外,还有一些散碎的钱,于是便分了各奔西动,付祖爷爷离开家乡之后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把家安顿下来,那时候是民国初期,局势还动荡得不行,付祖爷爷也不敢把以前积存下来的钱全部拿出来,怕被人盯上,便跟着所住镇上的一个医生做起了药材生意,这时候才发现之前在车上劫的那批药,自己分的那一部门都是些名贵药材,价值不菲,付祖爷爷随后想到那本书,便把那书拿出来给那医生看,心想车上都是药材,那这书肯定是什么医书了,拿出来给那医生,那医生说看不懂那书上写什么,但绝对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医书。
付祖爷爷一看不是医书,但总觉得这书有什么用,便把书收了起来,没有烧掉或者扔掉,接着付祖爷爷就遇到到自己后怕一生的事……
笔记叁之寻仙记 第四节 死而复生
老付说到这的时候,已经把便携式烟灰缸拿出去倒了几次,眼看一包烟也快抽完,老付又点起一支说:“说实话,这些事都是我爸告诉给我妈的,因为我爸走之前我还很小,什么都不知道,便把这些事告诉给我妈,说一定要给我说,之前的事我想也是很普通的,但下面的事除了一部分是我妈说的之外,还有一部分是我爸留下那封信里写的,当然我先声明我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打心里就不相信。“
付祖爷爷在镇上做着药材生意这样一晃就是两年过去,第三年的端午,付祖爷爷在家里张罗着生意,到傍晚时分正要关铺子的时候,那医生的告诉付祖爷爷带来一个他的远房亲戚,付祖爷爷看着那医生后面的人说并不是自己亲戚,结果跟来那人却打断话把医生从走,自己坐下递给付祖爷爷一张单子,说是来买药的,付祖爷爷拿过单子也看不明白,虽然经营了两年药生意,他依然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哪些药是哪些药,能用眼睛看,凡事别人拿单子来都是叫自己请来之前当过私塾先生的老伙计帮着看,然后自己去抓药,要不就是那医生直接上门来取。
铺子已经差不多那关了,付祖爷爷便说现在抓药已经来不及了,那老伙计已经走了,那人便说自己很急,还笑着说有生意竟然不做,这一笑,付祖爷爷就呆住了,因为那人一笑付祖爷爷才认出来面前那人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劫道时候捅死的那个背包袱的小子,那小子样貌什么的几乎都没有变,按理说几年过去了应该有些变化才对,因为是付祖爷爷亲手捅死的,所以样子记得很清楚。
这下付祖爷爷一下就傻在那了,后背上全是冷汗,心想完了,肯定是化成鬼来寻仇来了。撒腿就往外面跑,那人就在后面追,边跑还边喊,喊什么付祖爷爷完全没听清楚,一直到很晚付祖爷爷想到家人还在,自己这样一走了之不是什么办法,但又实在是害怕,只好找到镇上经常给别人驱妖驱鬼的一个跳大神的人跟他一起回去,但也不敢说有什么事,实在是怕别人知道他身上背着人命,回到家之后发现那人已经走了,家人都还在,那人的药单子还放在桌子上,家人说那人说明天再来取药,而且还把钱也放在这了。
付祖爷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始寻思着怎么办,又想自己不是自己多疑了,天下长得像的人那么多,而且那人已经死了,况且是白天天还没黑下来的时候来的,如果是鬼怎么白天又怎么会出来呢。付祖爷爷就拿着那单子翻看了起来,顺手递给那个跳大神的问他认不认识上面写着什么,那跳大神的看了半天没认出几个名字来,反倒是被那张纸后面印的东西给吸引了,那跳大神的说后面画的那东西是符,付祖爷爷问什么符?跳大神的说应该是驱鬼之类的符,绝对是符,因为自己以前跟师父跑江湖的时候看到过师父一本书上有这些东西,但那跳大神的也是个二百五,半桶水,其实根本什么都不会,都是糊弄人的,但这符他记得,因为那书上的符和他平时给人画的根本就不是一样的,或者是有点像是一般符倒过来的样子。
付祖爷爷越想越不对劲,便连夜叫家人收拾东西准备当晚就走,结果付祖奶奶死也不肯,说一天到晚都在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这次绝对不走了,付祖爷爷无奈,只得提心吊胆的在家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那老伙计来了之后他叫那老伙计给他说下那单子上的药名,如果那人不是鬼,应该拿了药就可以走,那伙计说那单子上的几味药名字就是:苦豆草、紫硇砂、羊踯躅、红娘虫。
老付说到这之后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追来了吧?这只是原因之一,在那之后那个人也没到我祖爷爷那去取药,我祖爷爷怕以后有什么变化,就把那药单子好好的保存了下来,但你们知道这纸能保存多久?于是只得找人把那符之类的东西重新抄了一遍,每隔多少年就重新抄一遍,那符也重新照着画一遍,就这样一直保存了下来。”
“在我爷爷十来岁的时候,我祖爷爷就突然离家了,去哪了不知道,只是临走说自己去找什么人去了,还叫我爷爷把这本书给保存好,一定要好好保存,如果在我爷爷去世之前还没有他的消息,就把书传给下一代人继续保存着,结果到我爸十来岁的时候,我爷爷也留下相同的话走了,再后来我爸也不见了……”老付说到这看了我和赖宝一眼,摇摇头说:“我真搞不明白这书里面到底写些什么东西,我这些年托了不少人把这书的翻印了些请人看,都说什么也看不出来,里面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而且文字很杂乱,好几个朝代的都有,只是有些收古董的人说这书值不少钱,估计也至少几几十万上百万的价值,但我爸留信千叮嘱万叮嘱,这书千万不能卖,一定得留着,但我爸走了这么些年,什么消息都没有,我几乎都疲了,真想把这书给卖了,留着也没什么用,我爸也不会回来。”
老付说完之后,我打着手电和赖宝仔细的把书浏览了一遍,赖宝比我好点,有一章里面的东西他大概知道一点,说的是关于人体器官之类的东西,其他的文字也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看得出大概的那一章也是千言不搭后语的。
老付在睡之前说:“我现在估计阳栈大概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说那个老头儿肯定知道一点什么,我只是估计,不过你们也看得出来,那老头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骗子,破绽太多了,那个阳栈我倒觉得……是真的脑子有病,那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我跟到他山上之后见他见到这个老头儿,一时激动便走了出来,本想问他,但见他们胡言乱语的,见直来直去也套不出个什么话来,便只好跟着他们一起疯,我自己也觉得应对不过来,也没什么能相信的人,于是便把你们给叫来了。”
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想着明天看阳栈和那个老头儿到底搞什么鬼,看看再说,有机会就把阳栈给绑了问话,如果那老头儿不是真正的宗教人士,就报警。
第二天一大早,阳栈就跑来把我们叫醒,说早修该开始了,于是我们便迷迷糊糊的跟着这傻X来到那庙子外面,阳栈指着那草呀树呀叶子上面的露水说那是他妈的什么仙露,叫我们喝下去,当全早餐了,然后开始很贪婪的喝起来,越喝越起劲,我们周围的草基本上这傻X都舔了一遍……我看阳栈这模样,我想完了,这傻X彻底没救了。
我们三个人也趴在地上装模作样的舔了下,然后装成很满足的样子笑呵呵的看着阳栈,阳栈也似乎很高兴,问我们是不是肚子里感觉一点都不饿了,精神也比昨天好多了?
我们都点头说:好多好多了,精神好得没办法。其实心里想的是,他妈的傻X,找到机会就爆揍你一顿,把你扔下山去让你驾云!
随后阳栈开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