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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里面的人吃了火药!”安倩扁了扁嘴,对着办公室抬了抬下巴,
“呃!这样!”他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袋,“好安倩,帮忙送一下,我会报答你的!”死皮赖脸的粘上她了,他可不想送枚炸弹进去,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说了,不去!”安倩根本不买帐,虽然她对帅哥一向没有自制力和免疫力,但是,直觉告诉她,安少东手里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卓董可是好哥们,有着铁打般感情的他都萎萎缩缩不敢送,那她送进去,指不定会死无全尸!
“真不送?”安少东灰头土脸的继续坚持,“帮我送送,反正你也有材料要送,夹在其它材料中间,一把扔到办公桌上,赶紧撤出来就是,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安倩牙齿咬的咯嘣响,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心底暗暗庆幸,任何时候,理智一些应该会活的久一些,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低下头,继续寻找冰山要的报表。
安少东见她真的打定主意不帮忙了,耸耸肩无奈的捏着文件袋,慢悠悠的朝办公室晃去。
“卓子,骥子叫我给你的!”安少东指了指手里的纸袋,沉吟了下,“从孟蔚林嘴里的那家医院里找到的!”说完递了过去。
“是什么?”卓立灼愣了愣,起身接了过来,慢慢走到沙发前,
“住院登记表!孟蔚林说的都是真的,林夏真的小产大出血过!后来,一直由个叫许霆的医生帮她调理,不过,效果貌似一般,林夏身子一直还弱的很,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安少东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不过,不是意外流产,是用了药!”
“什么药?”卓立灼弯腰将纸袋放到身前的茶几上,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米非司酮,确切的说,就是堕胎药!”安少东盯住眼前的卓立灼,看到他的身子明显轻颤了一下,“你还是没去看她吗?”
“嗯!”卓立灼面无表情的揉了揉眉心,坐了下来,
“你想好了,真的确定要把四年前的事翻出来?”
“嗯!”
“骥子说,上次查到的那份电话记录,貌似有些用,其实我觉得,人是沈冰找的,直接问她便好!”
“嗯!”还是简短的一个字,
“真打算翻出来,所有当事人都必须面对的,去看看她吧!没有解不开的结!”
“嗯!”
安少东摇摇头,卓立灼摆明了是不想多说,算了,他能够理解,心爱的人受到这种伤害,任谁都会不好受。
“我先走了,一会去医院打一转!她恢复的不错!”趁他还没打开袋子之前,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妙,他记得很清楚,登记表父亲那一栏,工工整整写着孟蔚林三个字。
卓立灼直到他完全走出办公室后,才重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将文件袋放了进去,紧接着反锁起来。
拿起车钥匙,起身离开。
“卓董,您要的报表!”安倩刚迈进办公室,就看见他准备出去,拿着文件夹赶忙提醒道,
“放桌上!”他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话,头也没回的走进电梯。
“爸爸,我回滨城了!”卓立灼把车停在路边,偎在座位里,握着手机,盯着窗外车来车往的街道。
“嗯!晚上一家人吃顿饭吧!”神色淡漠,
“在外面吃吧!我来安排,订到位置我通知您的秘书就好!”
“嗯,挂了,您先忙!”电话挂断,他打转方向盘,将自己重新汇入车流里。
吃饭的地方订在城西的关家,名字虽然不怎么地,可是牌子却很响,私房菜,只接受预约,听说已经是百年老店了,办这家店的厨子之前在皇宫里当个御厨,当然,现在已经不在了,只是手艺传了下来。
四合院子,包厢装修的古色古香,四方的红木八仙桌配着宽大的太师椅,卓立灼看起来总感觉怪怪的,算了,老头子喜欢这样的地方。
刚点燃一支烟,耳边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他懒懒的应了一声,时间还早,请的人没那么快到。
“卓少您难得赏光!”餐厅经理一脸谄媚夹着菜单走了进来,“今晚要些什么菜?”
“老爷子的口味你应该了解的,按照他平时喜欢的准备吧!”今天晚上,吃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夫人过来吗?”经理问的更加小心,
“嗯!”不带一丝情绪,
“我这就去准备!”经理已经从一开始的彬彬有礼变的有些诚惶诚恐,见他没有反对,抹了抹额前的汗,赶忙退了出来,他得马上交待下去,包厢里的人开罪不起,得小心招待着。
门重新被掩上,卓立灼缓缓的抽着烟,任那薄薄的烟雾在眼间萦绕不散。
很多东西,越想着不是,可它偏偏就是,任你怎么避,最终却是避无可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管如何,身边的人因为他而出手伤害了最无辜的人,代价肯定会有的,多大多难多痛,两边他都得担当。
“你这孩子,在家吃饭才舒服嘛!干嘛劳神伤财的跑外面来折腾!”卓母沈文玉满脸欣喜走了进来,嘴里却不忘嗔怪道,
“孩子的心意,你好好吃就是!”卓稼祥轻斥道,一家三口,单独外出吃饭的次数,少的可以掰着指头数出来,心底暗涌袭来,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
“爸妈坐吧!”卓立灼移开桌边的太师椅,引着他俩入座,顺带交待一旁的服务生,开始上菜。
菜色不错,做的也很精致,卓立灼没有胃口,就在桌上陪着,稍稍动了动筷子。
卓稼祥吃的很专注,整个过程几乎没开过口,只偶尔抬起筷子帮身旁的沈文玉夹了几样菜。
沈文玉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比较沉,闷闷的吃着,也不说话。
“爸!我跟沈冰分开了!”卓立灼表情自然,似乎说着极小的一件事情,
“嗯!”卓稼祥点点头,没表态,继续吃饭,
“立灼,你!”沈文玉捏着筷子的手,微微抖了抖,
“爸,沈家跟卓氏的合作,以后都交给我吧!”卓立灼起身给父亲杯盏里的铁观音满上,卓稼祥是看过大风大浪的人,知子莫若父,所以,他不想在自己父亲面前装模作样,什么想法什么目的他直接摊开,他相信父亲能懂他。
“嗯!”卓稼祥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擦嘴,
“立灼,你想做什么?”沈文玉脸色泛青,颤着嗓子问,儿子从小对她就很疏离,而且越大越看不懂。
“妈妈,您很不喜欢林夏吗?”卓立灼没接她的话,扭过头,问的很轻很缓,
“我!”沈文玉一时语结,怔怔的望着儿子,问题切换的太快,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您不喜欢她,跟我说就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媳妇告诉我就是,为什么要找人伤害她呢?”卓立灼眼里满满的都是痛,虽然眼前的母亲不像别人家的妈妈那样慈爱可亲,从小对他就莫明苛刻,可是那是斩不断的血缘,她是爱他的,只是方式不一样。可是,她不应该把爱变成习惯当成借口,希望他接受她安排的一切,甚至以爱为名,伤害无辜的人,这样的爱,太沉重,太可怕,他要不来。
“我!”沈文玉低下头,不接话,
“是这样吗?”卓稼祥终于接过话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稼祥,不是的!当时沈冰跟我讲了他俩的事,我怕她看上的是我们家立灼的背景,她一个孤儿,哪能配的上我们立灼,所以就提议给点钱再吓唬一下她,让她知而难退算了!”沈文玉连连摆手,有些发慌,“我没有找过人,从头到尾都没插手这件事!”
卓稼祥凝重的摇摇头,“你连人家的身世背景都调查过了,还敢说没有上心,还敢说没有插手?”
“稼祥,我真是只是随口说说的,毕竟她跟立灼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再不待见她,也不会做什么,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只是后来她突然消失了,立灼发疯一样的找,我才想肯定是出事了,私下里也问过沈冰,她说只是找了几个地痞吓唬了一下她!”沈文玉面色通红的解释。
“找到林夏了吗?她的情况怎么样?”卓稼祥不理会她,问向卓立灼,面试那天她反应机灵,专业知识掌握的也很过硬,知道自己是卓立灼的父亲时,态度不卑不亢,谦虚谨慎,现在这样有骨气的女孩子很少见了,他打心眼里还是很欣赏她的。
“在医院!九死一生!”卓立灼难过的扭过头,不看他们,“妈妈,您都不知道,她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积极向上,开朗乐观,对未来充满希望,就因为她是孤儿,所以她活的比其它人更辛苦更艰难。可是再苦再难她也不会自暴自弃,很知足很感恩,呆在她身边,整个人都会被她感染,她会让人觉得,世界很美好,活着很美好,所有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您是怎么就狠下心来,伤害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
“卓立灼,身为母亲,不论对你做什么,出发点都是好的,你怎么能这样跟自己的母亲说话!”沈文玉似乎很不满意儿子一边倒的情感,顾不得身旁的卓稼祥,怒气冲冲指责道,“我就是不喜欢你跟这样的女孩子交往,她能给你什么,她能帮你什么,你跟她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
“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也不了解吗?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让我们操过心,他什么时候让我们失过望,孩子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最了解他到底想要什么!”卓稼祥厉声喝道,
“就是因为你平时对他要求低,让他散漫惯了,自由惯了,你看看别个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名校海归。当初你不听我的,非要任他发展,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现在为了一个女孩子,居然开始寻起我的不对了!”沈文玉很不服气的争辩,“再说了,沈冰对她做过什么,那是沈冰自己的主意,寻根究底,还不是你自己跟沈冰折腾不清,虽然我稍提了一下,只能说对她的行为有一点影响,但是,那又能决定什么,关键还是在沈冰身上!”
“您还真是一点愧疚的心思都没有呀!”卓立灼苦笑一声,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沈冰的性子我也还算了解,是,就算您不说,她也可能会对林夏下手。可是,您稍提的那一下,却成了她的定心丸,是您给她打了针强心剂,让她更加明目张胆起来,下手又快又狠,除了没敢要林夏的命,能做的她都做了!”
“那你说说,沈冰到底对林夏做了些什么,如果真有那么十恶不赦,我让沈冰去跟林夏赔不是,要多少赔偿,她开口就是了!”
“妈妈,不要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不要看轻别人,这根本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再多的钱也赠偿不了你们对林夏的伤害!” 桌下的双手,握成拳,紧了又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生生的疼。
说了这么多,眼前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有错,多说无益,深吸一口气,他笃定的扬扬眉,“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过,您放心吧!沈家是您的本家,我不会像沈冰那样,做的那么狠那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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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28 。。。
“陈娉婷,你说不说,嗯?”林夏对着床边的陈娉婷挤眉弄眼,这是车祸后孟蔚林第一次带她过来,林夏兴奋的很,非逮着她老实交待跟孟蔚林从前的事事非非。
“打死也不说!”陈娉婷脸红的跟个大苹果一样,死撑着,年少轻狂时的那些糗事,真要被端出来,只会变成笑柄,谁会笨到自己揭自己的短呀!
“真不说!”林夏兴致更深了,伸出还算灵活的左爪,在她眼前晃了晃,趁她分神,直捣她的小蛮腰。
“呀!痒死了,林夏,住手!”陈娉婷吓的连连后退,最后只能躲在林夏手不能及的范围里,再不靠过去,
“孟蔚林,你不是说她怕痒痒,一挠准会说的吗?”林夏鼓着腮帮子,白了一眼坐在床边削着苹果的某人,住院的日子太难熬,孟蔚林话虽多,却总是围绕着那几件破事来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