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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
而以相抗性而言,虽然就单元素的比较下,云萧还调和过“她”的力量,反而会比各大烁乐强,但烁乐们本是单元素体构成,云萧则是属于多元素体构成(而且其中还有几个不正常),再加上相融性的含量多寡原则下,就演变成了除非有相当恢复的程度可能状况后,云萧才有可能不受限于这项潜在危机控制,否则只要她们高兴,随时都可以将云萧的力量强制控制在“收”的范围境界内。
打个简单一点的比喻来解释的话,就是云萧自己在体内弄了个变相的力量抑制装置出来,而这开启的钥匙还好死不死地在别人身上,让烁乐们在必要时还可以控制力量大小。
客气一点,就是让云萧的力量用的少点,严重一点,就是让云萧完全使不出力量来。
很容易让人忽略的原理,但却隐藏着很广大的潜在危机。
这一点霜雪知道、鸣土知道,而笛火自己更是清楚不过。所以当笛火看到云萧的那一刻,她有些冷漠地、不屑地外加有点讶异与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水漪这家伙……到底又在搞些什么鬼?笛火眯了眯眼,有些淡淡地看了正昏睡在她跟前的人一眼。
她的眼神很冷,很冷,仿佛不带任何感情波动一般,看得人心顿时凉了一半,但这冷却又跟霜雪给人的冰冻感完全不一样,不是那种如入冰窟的发抖,却是另一种从脚底麻到头顶的战栗感,就像一股赤色的冷焰在跟前缓缓燃烧着,看久了,反而是让人不寒而栗。
她看着云萧,一语不发地看着,红色的冷眸里似乎还掺和了一种让人完全读不出的情绪,然后在那不长的寂静之中,她,缓缓地伸出了手。
细长的手指在空气中慢慢递出,顺着云萧的发端似碰似摸地滑落,划过了额前,划过了眉心,划过了眼角,划过了脸颊,就这样沿着云萧的脸庞慢慢地向下、向下……最终,那葱白手腕停在了那透着无血色的颈子前。
手,停;眼,看;心,更冷。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说不出的诡异感,仿佛身处在满是高温的赤焰里,想躲,想闪,但却是无处可逃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漫天火焰扑身袭卷而来,若不是清铃的声音从空气中突兀地冒出打断这气氛,当真有种在劫难逃的感受在。
“呵呵……笛火、阿火、小火火、好妹子、乖妹妹,我说你不会真那样狠,就这样想掐死他吧?”一声轻笑从前方左手处传来,断了这无言的寂静,也断了那带点煞气的动作。
听着那声音,笛火笑了,缓缓地抬头向前望去,只看得原本完全空白的前方却在刹时之间影像丕变,竟是硬生生地在那空无之地里出现了三个残影来。
除了水漪、霜雪、鸣土以外,倒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本领胆敢这样跟笛火说话了。
“舍得出来了?我还当非得到我真下手了,你们才肯出来呢!”讽讽地低哼了一句,笛火收回了纤纤玉手后直身,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朝着她们三人的方向走来。
闻言,水漪用手指扇了一下前方,有些大惊小怪地低叫了声,“怎么这样说呢,人家是怕他醒来嘛!你该知道了吧!他跟咱们,那个时间可是得算的稳稳当当才行,多一秒加一分都会是个劫。要不是你都真动了杀意了,我才不会这样冒险勒!是说你干嘛呢?有必要不高兴成这样吗?”眨了眨眼,水漪笑呵呵地指了指云萧的方向说着。
这才发现到不知何时云萧的颈子上竟是渗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人是依旧没意识没错,但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对周遭的压力做出了该有的反应来,显然刚刚的笛火是真动了杀意,若不是水漪出现的早,就怕她真会动手掐下去也不一定。
眼角的余光轻轻地扫了云萧一眼,笛火毫不在意地拨弄了一下秀发道:“不过是觉得你在拐着弯做事很无聊,想帮你省点捷径罢了。我说你们倒是好闲情、好逸致啊?竟是想那样做来。怎?真的认为他能通过那一关的劫吗?”
红色的眼眸直视着众人,疑问的话从那优美的唇间溢出,竟是夹了点讽刺的味道在。
知道笛火意指为何,几人倒也不在意。鸣土耸耸肩,有些淡淡地接下了话,“试试又何妨?成,是命;不成,也是命。至少这成与不成总是由他定就是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云萧,只是心里头倒也不免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是希望他成多些?抑或希望他不成多些?
“是吗?”笛火的唇角微微地上扬,“随你们吧!你知我向来不太爱拐弯抹角,成也可,不成也罢,但该做的,我绝不让它少,这点我可是丑话说在前了……”
她冷冷一笑,笑容里藏着一股睥睨的韵味。是!她可以忍,可以等,可以欣然接受任何结果该有的一切,只是二选一的答案里,她却总是较为偏向另外一边的。
“什么话啊!我可没说要你少做些什么,不是吗?”双手环胸,水漪了然地一笑,她从未说过要笛火为云萧少做些什么,或多帮他些什么。
同情的劫、权力的劫、欲望的劫、绝望的劫、亲情的劫、友情的劫、爱憎的劫、悲愤的劫……这十丈红尘里,谁人不是劫劫相应?谁又不是劫劫相生?注定的,便是想躲都不行,如果云萧过不了这一层层的劫,那么这最后的结果,纵使是“她”再不愿,却也势必无话可说。
“喔?”笛火颔首,突然之间倒是有点讶异了。瞧着水漪那带些玩味的笑容,她好奇,依照她对水漪的了解,她可不相信她会这样好说话,莫非她想……
心思一转,笛火狐疑,正想开口再问清楚些,三道人影倒是“啪”的一声,有默契地瞬间消了散。
笛火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一愣,下一秒却是想到了什么般回头望去,果见得前方不远处,云萧正撑着头有些吃力地从地上坐起。
瞥了眼云萧,笛火冷哼了声,心里头顿时因为被打断而起了些不快,甩了甩头不悦地转身,就近找了个石子坐下,望着前方,倒也没什么打算去理会些什么来。
这一头来人不想理,另一头云萧正挣扎着要起身。
抚着头,昏昏沈沈的脑袋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云萧只知道全身的筋骨好像给人拆过一样,又酸又麻又痛的,惹得他是眉头频皱,禁不住眯着眼开始思考起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跟着冯亦和白大哥顺着热唇草的指示往南方走去,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魔界真这么安静来,这一路上是既没大事也没小事发生,平平稳稳,比当初他们前往白玉山时还要平静不少。
就这样走了几天,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一大片的草原前。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们站在草原的路口看,那草很高,几乎可以高至他们的腰上,冯亦说怕草里会有危险,便决定了先在前头为自己两人开路来。
这一开始倒也还颇顺利,冯亦拿着鞭子边扫边在前头开路,而他们俩就这样紧紧地跟在后头走着。
而异变,似乎就是那时候产生的。
原本草高至腰的草原竟在下一脚出去的那一刹那瞬间消失!软厚的泥土在一眨眼后竟是变得空空如也!
完全让人来不及反应的状况,就像是整个空间突然消失一般,当场所有人全都往下“掉”了下去。脚下踩的土地顿时没了踪影,一颗心登时是给哽到了喉咙里,叫都来不及叫。
印象,就到此为止了。
云萧只记得自己当时是吓得闭上了眼,向下坠落的那一刻里似乎有道艳红色的光芒从自己的颈前射出,然后再醒来就是现在此时了。
等等……红色!红光!
忆及此,云萧倏地有些睁大了眼,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抬头一看,只因他想到了一个很大的共通点!
几乎都是这样的,不管他有意识也好,没意识也好,在他进入到那些个奇妙的地方前,总是有一道特别的光芒先行闪过他眼底,然后待他回过神后便会发现自己已然来到了另一番的天地处,而身边附近总会有位……
四周景色是那样的如虚如幻,红焰赤火所搭建的奇妙景色虽是吸引人,但却是半点也没减少过她的存在感。
坐在不远处的前方眺望着远方,白细的手指拨弄着冗长的秀发把玩,血红色的长发比若四周的赤焰更加艳红,沿着身躯流泄至地画了个弧后散落,感觉上,似乎也在她的周围围上了一圈火焰一般。
看到来人,云萧微微地一怔,心情不免有点雀跃,看来……他的运气倒还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想找的人了。
云萧顿了半晌,脑子里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慌忙地起了身。也许是遇到多了,所以有点习惯了,他站稳了身子,不急着去审视自己的状况,不急着去细细品尝这周遭的一切美景,反倒是张口就要问话。
是!他想说话,他想问问题。
云萧不是傻也不是呆,一次又一次奇妙的相遇早让他累积的问题堆成了小山高。而他虽不曾跟白咰或冯亦讨论过这些的种种,但在魔界的行走日子里倒也曾自我整理过。
总归来说,他有一箩筐的问题想问,早在心里头暗自提醒过自己,若待下次机会再来时,他绝对绝对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行。而今机会就在眼前,再加上有了前面的几次经验,总是觉得他与她们之间相处的时间短促的很。也不知道是否算是自己的第六感使然的结果,但云萧现在只急着想将脑子里的问题理清先,省得又莫名地失了这个机会,那心里又得继续把问题给搁着等待下一次,虽然有些唐突,但一心悬着这些个问题的云萧倒也没去思考的太多。
他张口,正想开始问第一个问题时,却没想到,笛火倒是比他先快了一步。
“直走,右转,不送。”手指圈着发丝划过一圈又一圈,笛火头抬也不抬地轻声说了句。
六个字淡淡地从笛火口中吐出,细绵婉转的声音飘在空间中悠悠递送,不大,但却清晰万分,冷淡的语调让即使身处在满是火焰周围里的云萧所感受到的却是比冰还要窒冷的感觉。
云萧打了个寒颤,伸在前方的手指顿时有种僵住的感觉,他甩甩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办法,是人,都有一种类归的习性在,总是爱把类似的东西就给划做同一类上。
若是平时,云萧倒也不会这样的怀疑。到底这空间里就他和笛火两个人,既然他没有说话,这六个字又传送的清清楚楚,自然是笛火说的不做其他人想。
只可惜云萧遇到烁乐一族的人向来不是对他和颜悦色,就是对他多所体贴的。有问题可以问,不知道怎样问还会帮你自动发问诱导解决,就是冰冷如霜雪也在末了时还会来几句叮咛嘱咐,好心得让云萧认为她们就好比自己的亲人一般,愿意提供任何他想要的资讯给他。
这层的归类让云萧很自动自发的将笛火算在了一块,以致于在笛火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下,云萧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听错了”?
或许是之前的烁乐给云萧的感觉太良好,也或许是云萧真的打从心底认为她们不会去拒绝他的问答,所以当云萧的脑子还在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听错了?”之时,他的潜意识已经很自动的帮他归类成“肯定是听错了!”
云萧都还没让思绪再跑一遍,嘴巴倒是自动先张了开,就这样让问题的开头给滑出口中,“对不起,我想请问……”
云萧挥着手有些慌乱地想继续发问,只是这次更惨,一句话还说不到七个字,云萧就看到笛火扬起了手,轻轻地往下一挥。
手腕上的红布随着动作抽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红布下挥,就看到一道红光瞬间从笛火的方向飙出,竟是直直地向前打了来!
还来不及低头看清红光是要往哪去,云萧顿时胸口感到一阵重击,五脏六腑像是给人硬生生地狠砸了一下,疼得他差点没弯下腰来,整个人就这样往后弹飞了出去。
这一击足足把云萧打飞了至少百来尺有,沿着地拖了几公尺远,虽然没叫云萧当场呕几口血来表示不满,但气血翻腾的不顺感却是让他在摔落地后呛得几欲咳出血来。
“咳……咳……”没有料到笛火会出手攻击他,云萧只能抚着胸口有些狼狈地咳着。
“右转,不送。”头不回,纤纤的玉指稳稳当当地指向了云萧的右方,又是四个字从笛火口中说出,只是这次的语调却比前次还要来得更冷、更淡,也更令人发寒。
云萧顺了几口气,抓着胸口的衣领有些难受的半扶起身子,他不明白笛火为什么会这样对他,也不清楚笛火为什么会攻击他,只是无端挨了人一掌,任谁都不会什么都不问就走人的。
云萧下意识地望过去后想再问些什么,只是话才刚到嘴边,笛火却回头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