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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白咰还是舍不得那个小玩意,抬起头,抿着唇,泪眼汪汪地转向冯亦,一脸委屈地看着,那眼神摆明了就是在说,“好啦!就这一样嘛!让我买啦!”
冯亦挑眉,半眯着眼,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钱袋子,嘲讽地朝着白咰看了一眼,虽没说话,但那眼神就是在回骂,“你妈的钱都给你花光了,你还好意思讨?”
白咰双手合十,眯着眼拜托,一脸不死心地继续哀求,而冯亦则是铁了心的打死都不肯给,这不给也就算,还不断地甩着钱袋外加用眼神嘲讽着白咰,偏偏白咰这人厚脸皮惯了,秉持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美德,白咰当然是十分有骨气地给他……继续求下去。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条小路在大街上眉来眼去地比起默剧,如果不是旁边人太多,云萧还真想趴在地上大笑一番。
不错嘛!看来白大哥跟冯亦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居然已经达到“心意相通”︱︱那种完全不用言语只凭眼神就可以互相沟通的神奇境界了!
三个大男生站在大街上定格,一个是转过身去笑到快要直不起腰,一个是青着脸掐着钱袋看着来人是巴不得冲过去狠狠剁个三五刀先,一个则是比着手划着脚可怜兮兮地不断哀求,这样一个好笑的组合想不吸引人的目光都很难。
周围的人潮顺着目光渐渐地聚集了过来,眼看着人有越往自己这聚拢的感觉,冯亦的脸色说有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
没办法,身为杀手的原则之一就是能不引人注目就尽量不引人注目,虽然冯亦很早就转换到御部去,但有些习惯却是早已根深蒂固,怎样也改不了的。
“云萧,我们走,别理那世纪大米虫。”拉起云萧的手臂,冯亦决定不再去理会白咰缠人的要求,拖着云萧转身就往后头走去。
“啊!冯亦!你别走啦!拜托,给我一点钱让我买就好啦!就一点,一点就好,好啦好啦……等……老板,帮我把这个东西留着,我等会就来拿……”眼看冯亦是丝毫不理他的往前走,白咰也只能转头跟老板交代了声,便急着跟上去继续完成他的“卢”人大业是也。
被冯亦这样拖拉着走,云萧是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其实冯亦是很喜欢跟白咰闹着玩的,因为白咰的脸皮还真他妈的够厚,什么阿哩不达的事情他都敢做敢说,还做得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样。相较于冯亦自己来说,他则是属于拘谨派的,凡事总是喜欢讲求计划详策,可以说两个人是近乎完全不同的个性。
人哪,总是会被跟自己不同特性的人吸引,因为那个人身上会有着自己完全没有的特质,所以会有点羡慕,有点想学、想亲近。
当然,冯亦是不会真想学白咰那种厚脸皮的方式的,但多少带点羡慕倒是真,因为白咰总是笑嘻嘻地做着很多他不愿去做的事情,所以羡慕之余冯亦也会想小小地跟白咰唱反调,好藉此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堕落成白咰那副德行才是。
而白咰虽没说,但捉弄像冯亦这种正经八百的人却是他很喜欢玩的一件事,否则凯凯拉跟奇因斯相比,他也不会显得比较爱捉弄奇因斯了。
该说是人类的劣根性呢,还是自我的挑战欲好呢!总之这两个人实在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云萧在心里闷笑着,对于这两人的互动模式他实在不知道该下些怎样的评语好,只能说添增了他不少生活乐趣是真,但就不知道冯亦这阵子血压是不是升高了点了。
“呃……是说冯亦,你现在是要带我往哪啊?”
不过一个走神,冯亦就已经连拐了七八个弯去。眼看着冯亦熟稔地在大街小巷穿梭着,云萧不免有些好奇,他本以为冯亦是要拖着他找个休息的地方,可看他熟悉地跑来跑去的模样,想来他竟是有目的的了。
“等会给你一个惊喜。”冯亦笑着,拉着云萧继续往前走。
两人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最后在一个偌大的宅子门口停了下来。
冯亦看了看宅子,便叫云萧在一旁先等着白咰过来,自己就先走过去敲门去。不过与其说是用敲的,不如说是用按的,就看得冯亦在门上的雕花上头不知道按了些什么,那栋木扇大门便吱嘎吱嘎地打了开,一个少年人从里头跑了出来,满脸戒备地开始对着冯亦说话。
“闇的分部?”好不容易跟上来的白咰正喘着气,弯着腰休息,看着冯亦与那少年的样子,颇有兴趣地说了句。
白咰会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天都城的另一项不成文的特性就是它有着很多组织的分部在。
所谓隔墙有耳,一个组织,最怕的一件事不外乎就是所谓的机密外泄。
在这术法盛行的年代里,要想知道一个人心里所想的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窥心术的建立,更是将组织的这种危机拉到最高点,再加上术法所带来的不可思议性,似乎即使是保密机密防护得再严谨,都掩不住有一丝泄密的可能在。不得不说,对于很多组织来说,术法这玩意实在是让他们又爱又痛到极点。
而如果就这一点而言,那天都城就真真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环境在。毕竟减少了术法这一个威胁在,就只要防范人为方面的可能就好,这对很多组织来说,确实是可以少掉很多麻烦。
“应该。”云萧饶有兴趣地说着,心里头不免也疑惑着,不知道冯亦是要来这里干嘛用的?
出外旅游也快两年了,除了上一次到分部那发个讯息要奇因斯帮忙调些隐黯的资料外,冯亦几乎没到过各地的分部去,而今来到这,却是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少年还在那头跟冯亦说着话,也不知道冯亦说了些什么,就见得那少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过不了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跑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就对冯亦鞠了个躬。
“云萧,老头,过来吧!”冯亦笑吟吟地对着两人喊道,招着手就要两人跟着过来。
云萧跟白咰相视看了一眼,耸耸肩,便快步地跟了上去。
那中年男子领着三人进入厅堂,便要几人先在那边候着,等他进去拿东西。
偌大的厅堂里,冯亦笑呵呵地等着来人拿东西过来,他边笑边走,显得非常开心,看得云萧有些好奇连连,却不知道冯亦在高兴些什么。
“冯亦,你到底是要来这干嘛的?”终于忍不住发问,云萧偏过头,竖着耳朵听着。
“呵呵,猜啊!我说了要给你一个好消息,这不,我就带着你来领这个好消息啰!”冯亦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拍着脸,摆明了一副吊人胃口样。
“消息?我说什么消息竟是可以惹得我们冯大首领这样开心来着啊?”云萧眨眼,忍不住调侃冯亦,从冯亦开心的表情来看,应该算是个不错的消息吧!
“啧!别说我,这消息听了,难保你不会也跟着跳起来!”
“喔所以说……是跟我有关的消息啰?”
冯亦点头,摊手。
“跟本家有关的?”
冯亦再点头,含笑。
“跟大伯一家有关?”
“嗯。”
“跟谁有关?”
“安雅小姐。”
“安雅姐……又是喜事……呵呵……不是吧!总不会是安雅姐要结婚了吧?”云萧侧头想了会,人生喜事不外乎升迁、升等、发大财与办喜事。
论发财,雷克雅够富裕,似乎有发没发都无所谓;升等,他出门前安雅姐才刚升等过没多久,短短两年,应该不足以再升一次;升迁,自己本身就是最高的财务总理了,要升上去是不可能了。
想来想去,目前可以称之为安雅姐的喜事除了结婚,要不就是生子了。
“聪明,虽不中亦不远矣。”冯亦点点头,笑吟吟地说着。
没想到真给自己猜中,云萧着实愣了一下,“真的?安雅姐要结婚了?哇哇!谁啊!对象是谁啊!”
他兴奋地在空中比手划脚,令人兴奋的消息果然会让人跳起来。
“还能有谁?就凯凯拉祭司啰!”冯亦抚掌而笑,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了那封信递出,“自己看吧!”
是信耶!云萧眨眨眼,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信封抽出信来。
信里头有两张纸和一束小压花,一张是制式化的喜帖,一张则是一封书信,娟娟的细体印落着好看的字,那是云萧所熟悉的,亦是安雅姐写给他的一封信。
安雅姐的信耶!云萧兴奋,有些颤颤地摊开了信,细细地读了起来。
云萧:
你过得好吗?写这封信时正值春天雪融,外头的天气又冰又冷,就不知道你现在在哪?
有没有冻着?饿着?累着?有没有好好地顾好自己不要逞强呢?
我们都很想你,最近听到冯亦传来的消息,知道你们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案,身体正逐渐的好转当中,我们全家都觉得很开心兴奋。虽然说冯亦说了尚有旅程要走,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但没关系,我们愿意等你回来,也希望你能继续努力不要放弃,或许会苦,或许会累,但请你坚持下去,就为了我们好好地坚持下去,你的家,我们帮你保留着,你的位子,我们始终为你空着,就等着你回来跟我们团聚相会……
看及此,云萧鼻酸地吸了口气,安雅姐向来就对他百般疼爱,这一字一句透露的都是点点的关心与期盼,让人心头热,心上暖,忍不住红了眼眶来。
另外,跟你说一件事,我跟凯凯拉在去年九月结婚了。本来我是打算等你回来后才举行的,但凯凯拉很烦,吵得我头都晕了,被他吵得受不了了,只得跟他先完成形式上的结婚。婚礼很简单,就我们一家人和奇因斯而已,既没有大肆宴客也没有散出消息,因为我本想着等你回来再正式补办一次的,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有件事逼得我不得不提前正式举办……
云萧忍俊不住,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安雅姐边写边骂的抱怨声与最后的苦笑声,扬起了嘴角,眨眨眼,继续往下看下去。
我怀孕了,就在两个月前。考虑到孩子的将来与流言的可畏性,父亲决定在近期内把我们的婚礼正式办完以让众人皆知。云萧,我不知道这封信到你手上会是何时?我们的婚礼敲定在六月下旬举行,如果你们的路程可以的话,不如回来聚一聚,让我看看你可好?或者至少,回来看一眼你的侄子如何?
院子里的黄枝花开了,黄枝花语是幸福,我把最美的幸福送给你,祝福你,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安雅
拾起了那束小碎花,干燥的花朵揉着枯萎的味道,清的、淡的、香的,散在空中飘扬,虽仅淡薄,但却是那样的令人怀念,那样的熟悉。那是属于家里的黄枝花香,不论多淡,混的,永远是家乡的味道。
转着手里的那朵碎花,嗅着那股怀念的芬芳,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欣喜,有感动,有思念,有怀伤,而最多的,是一种想哭的冲动。
良久,云萧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他才轻声问:“冯亦,从这回到家要多久的时间呢?”
“……至少三个月,你要回去?”冯亦偏着头,不禁拧眉地问。他可以体会云萧的感动,但不是他不认同,而是他担心时间会不够。
从魔界的界门裂缝“跌”回人间界的瞬间,云萧虽然很好运地遇上了“火”替他将体内的元素暴动平稳下来,但严格来说,身体的状况还不算完全痊愈。
白咰说了,七大元素本以相生相克互相平衡存在,若是一般人,少了谁、多了谁,本来是可以用自身主元素的生克来互相补补就足,只是偏偏云萧的体质特殊到了极点,元素间相容范围的狭隘性与动态性根本无法让他像常人一样用“自生”的方式来让元素达至平衡。
不用笛火指引,白咰大概也能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估计云萧还得见上三个,那才算是真正的痊愈。
白咰边分析边说给两人听,只是在说的时候心里头不免也升起了个小小的疑惑,不敢说自己对烁乐有一定的了解,可依他和笛火接触的经验来说,他还真不相信笛火会帮云萧帮得这么干脆来着。
疑惑归疑惑,对于烁乐的思考与行事,白咰向来不会去详问为何,是不想,也不该。
关于白咰这样的解说,云萧和冯亦倒也不是很讶异。
走了快两年,遇到了那么多事情,很多东西虽然没有太过明确的指示,但相关的关连要让人归纳出一定的取向倒也不是很难,就跟侦探在推理凶杀案的道理是一样的,早知道了事情不会那样简单,这种归纳的推断倒还挺能让冯亦接受的。
而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云萧对于白咰这种说法却也没太大意见,只是直觉里却还是对白咰的说法有一点感到不对劲,尤其是当白咰把自己跟那群女孩间的关系形容成医患时,云萧更是觉得这种说法不对,可哪里不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