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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唯一肯对北纳家伸出援手的就是权衡家。
权衡家,主掌耶克鲁三分之一军权的世家,世代为军,剽悍闻名,实力坚强,不论对内还是对外都可说是讲话非常有份量的一家。
于是在权衡家的帮助下,北纳家才得以继续在耶克鲁生存,虽然有点难堪,但北纳家还是用实力证明了他们的价值。
撇去附属在权衡家的保护下不谈,北纳家的结界可以说是出了名的坚固,在五大国里虽不到第一,但排个前三名倒是没有困难。
“这下麻烦了!”白咰叹气,是了!他早该想到了,在耶克鲁境内能抓九尾妖狐的,多半是北纳家族的人跑不掉,也只有北纳家才能一眼看出魅彤的真实身分,也只有北纳家才会知道魅彤是怎样的宝。
他信步走到北纳家门口前伫立,跟其他显要世家完全不同,北纳家门口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守卫也没有官兵,可是,却有着比那更有力的守护。
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白咰伸直手,轻轻地,就这样拿着纸轻轻地往自己面前划过而已,只看到整张纸立刻起火燃烧,登时就烧成灰烬。那就是北纳家的护城结界,对于任何未经许可进入的东西一律是焚烧殆尽。
北纳家的结界向来是闻名的坚固,这一试,还真让云萧和冯亦皆是面有难色。
白咰沈默不语,假设现在确定魅彤一定在里面,那么他就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结界问题;而另一个,就是北纳家的问题。
想也知道,北纳家抓了魅彤自然不可能会轻易放人,毕竟以魅彤的身价来说,这种东西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再者,北纳家虽不善武斗,但俗话说的好,“老虎嘴上不拔毛”,那层层的防卫只怕也不是可以让人进去撒野的。
到底是北纳成员的居处地,以北纳这种善创结界的高手来说,自然能把北纳家保护的最好。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今天真想要救出魅彤的话,那势必只能来暗的,但偏偏对手是北纳家的结界,虽说白咰是有办法给他闯进去,但只怕也会消耗不少能量,就担心到时人还没救到,就给人逮了也说不定。
可说到底也不能不救,总不能叫他真眼睁睁看着魅彤去死。
“你想怎么做?”冯亦走到白咰身边,他听过北纳家的结界,也知道北纳家的风评,他们不是可以随便谈条件的人,不用白咰说他也知道,想救魅彤只有一条路可走。
“你要帮我?”
“……我,不想看到第二个弦月……”冯亦淡淡地把话说完。对弦月,他始终有一份愧疚,可叹自己没能及时救她,或许这只是一种投射补偿作用,但这一次,至少,他要把魅彤救出来。
白咰偏头思考了半秒,轻道:“晚上行动。”这句话说的肯定,没有犹豫也没有假设,很明白的告诉了所有人他的决定。
冯亦听得瞭然,可云萧却说话了。
“慢!我说冯亦,你们……不会打算硬闯吧!”云萧皱眉,他能听到冯亦的想法,可却听不到白咰的,但光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明白,这两人是真的打算硬闯进去了。
“除非你有其他路可选……”白咰耸肩,他也不想啊!可是现下除了这条路以外,根本没有其他方法了,他也是逼不得已才下这决定的。
云萧不语地思考,他虽知道白咰的推论没错,但脑中还是不断地转着方法,而冯亦和白咰也不再多话,两人有默契的开始打量起北纳家的结界,试着想看看究竟要怎样行动才正确,到底第一关就是北纳家的结界,要进不了,后面的也全都不用说了。
其实最麻烦的也是这道结界,若能正大光明地进去,倒也省事得多,可惜那该是不可能的了。
三人各怀心思地做自己的事,好半刻,云萧就像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出了声。
“冯亦……”
“嗯?”
“我记得……黯部好像有不少于外的分派、分站对不?”
“御部也有吗?”
“有。”
“那……有在耶克鲁的吗?”
冯亦回身,总算有点反应过来,点点头,“是有。”
“在这附近?”
“……不远。”冯亦偏过头,好奇地看向云萧,他问这些想做什么?
被云萧的问话引出了兴趣,白咰不觉停下动作看着两人。
脑中不停的想着北纳家的特殊立场,云萧眼珠子转了转,眼神里闪过了些异样的光采,“冯亦,我听安雅姐说过,雷克雅家族有种代表性的正式函文,那种函文的信纸格式非常特别,只有本家的人才允许动用那种函文纸,有这种东西吗?”
“……是有没错……”冯亦侧头,那可以说是一种代表性的象徵,只有本家的人才允许动用的纸张,相当于以雷克雅家族名义所发出的正式函文一样。
“这里的分部有那种东西吗?”
“有吧!”冯亦搔头,为了以防万一,各个据点都会备有一两张,不过知道的人倒是很少。
“喔!那么……请问,我有资格可以动用那些函文纸吗……”云萧指着自己笑了笑,差点忘了,有的时候,身分、权力也可以是最好的武器。
“你的意思是……”冯亦恍然的看着云萧,感觉上似乎抓得出他想做些什么。
云萧转了转手腕,笑咪咪地道:“权者惧权,权力,就要用权力来打,想进去北纳家不一定得要用闯的,冯亦,请御部传函文纸过来,今晚,我就以雷克雅的名义正式发帖拜访权衡家,至少正大光明的走进北纳家。”
在耶克鲁境内,唯一有资格使动北纳家的就是权衡家,想跟权衡家打交道,就要有基本的势力背景在。
雷克雅以政治起家,在军事、政治、财经、法治等多方面囊括了汉高国半片国土,这使得他们不论走到哪,不论是去哪一个国家,为官者都会给他们三分尊重的薄面,政治面子之大,拿来跟权衡家打交道绝对绰绰有余。
居……居然还可以这样!
白咰张口,对于云萧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出个头绪,并找出得体的应对感到非常结舌──不是直接的登门拜访,而是另找他人的间接压制。
如果今天云萧是直接用雷克雅的名义拜访北纳,只怕人家还不见得会接受,但如果是以权衡家的名义来访,不看僧面看佛面,最起码,弄个正大光明的名义进门跟北纳家谈判绝对不难。
这已经不仅仅是只考虑到耶克鲁的政治因素而已了,还算计出了整个北纳家的弱点来加以应用,非常适当的把自己的权力发挥在最佳的一点上。
白咰眨眼,细细想来才发现,云萧的思考竟是如此缜密心细,仅在这么短时间内,他居然可以考虑到这么多。
门路很多没错,但云萧却稳当的抓住那最好、最可用,却耗力最少的门路。
懂得分析、懂得运用、善用谋略、使用计策,他是一个真正懂得使唤权力的人,也是一个懂得操弄别人势力的人。
白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嗯!下一次,他还是不要多惹云萧好了,省得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喔!
第六集 第五章 谈判
事实证明,权力,果然是个非常好用的东西。
想来安雅等人也是知会过各国人士了,一听到是雷克雅本家的人来访,权衡家二话不说就立刻接见云萧等人,一口就答应了云萧的请求,只是碍于天色已晚,只能允诺明晨带他们前往北纳家拜访。 并把云萧几个当做上宾来访,并安排了他们在权衡家留宿一晚,让云萧等人在过了风尘仆仆的几个月后,头一次有了个舒适的休息。
“你在写些什么?”云萧好奇的走到冯亦身边,为了方便保护,在陌生的地方,他跟冯亦向来是共用一间房,好不容易把所有行李全都整理好了,却看得冯亦正在书桌前埋头苦写着东西,惹得他不免走过去好奇的发问。
“这个吗?”冯亦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想请奇因斯帮我调一些东西来而已。”虽然事隔几月,但是如今有空却让他突然想了起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请人帮个忙查查。
“喔~~”云萧偏头,“怎么,你想知道风酝若是不是雷克雅所培育的隐黯?”玩味地看着冯亦,他知道冯亦心里在想些什么,脑子里突然勾勒出风酝若的举动,看来这个人当真引起冯亦不少兴趣了。
“你认为他是吗?”冯亦停下笔,以手撑着下颚,十分有兴趣地看着云萧,想到风酝若的一举一动,他实在对他抱有莫大的疑问。
云萧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既没有受过黯部的训练,也没见过什么隐黯,也不过就见了他那么一次,无从推断起。”
叹了一口气往床上躺去,对于风酝若,他的兴趣确实不大,倒是比较担心魅彤现在的处境。
冯亦眼看自己讨了个没趣,倒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回去继续写着东西。
云萧摊在床上,软软的床围着他,本是让人沾到就想睡上一番的,只是心里担忧,怎样也睡不着,只能睁大眼猛往天花板上看。
模糊之间,眼前突然冒出了一阵云雾,柔柔白白的就像天空的云,云雾里一匹蓝色的残像在眼前化开,模模糊糊的,但却像极了一匹马,只看马头凝望,却在视野里又多了一抹黑色……
云萧吓得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突来的大动作也骇到了冯亦。
“吓!你……你干嘛啊?”冯亦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转身回看,却看到云萧像见鬼一般,僵直了身看着天花板,冯亦顺着云萧的目光看去,可空空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喂!云萧,你没事吧!”冯亦拧了拧眉,拉开了椅子走到云萧身边。
云萧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地又看了看天花板,是他……看错了吗?
“唔……没事!我眼花,有些看错了……”他咕哝地在嘴里小声说着,“大概是最近梦多了的关系吧!”怪怪,怎么又看到了?
天知道最近的他不知怎么的,老会做一个怪梦──同一个梦,同样的场景。
梦里,总是有一团白雾,然后,在那朦胧里会有一抹蓝色,在那蓝色身边不远处,总有着另一个黑色,就像刚刚那样。
这梦,他已经梦到两三次了,莫非今日一时恍神延续到现实,让他眼花?
“你确定没事?”冯亦狐疑地看着云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虽然的确没有什么异状可言,但还是忍不住发问。
“没事没事……”云萧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眨眨眼又看看天花板,确定自己的的确确只是眼花,“眼花而已,哪!你忙完了没啊?要忙完了的话就跟我去找白大哥,我们几个稍微讨论一下明天的状况。 ”
他刚刚在脑子里试想了几种状况,这每一种状况都将是有可能成为明天发生的事实,不论是什么,最好他们可以先有一套方法应付准备,以免到时自乱阵脚。
冯亦赞同地点点头,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收,便和云萧两人走出了房门,喀的一声将门拉上。
房间,在两人离去后传来了怪异的声响。
那是一个极轻、极浅的奔跑声,感觉很遥远,但,又很近。
搭搭搭搭的声音响起,谁也没有发现,那个声音,踩着步伐奔跑过窗外,然后,飞奔而去。
马车喀拉喀拉地行驶而进,在权衡家的引导之下,云萧他们果然轻而易举地就进入北纳家内。
坐在富贵的厅堂上,说真的,对现在的他们而言要见到北纳家长不难,真的不难,但麻烦的是……
“如此这般,如果此人正在贵府作客的话,还希望北纳族长能替为引见一番。”一个戴着小眼镜,穿着笔挺的男子口沫横飞地说着。
一瞬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眼,但眼前男人眼里那一抹而逝的心虚却是如此明显,只是到底都是在官场上打混的人,倒也马上就又把面具戴上。
“领总管言重了……”男人虚伪的笑容在空中扬起,“但是你们所要找的人确确实实不在本府,在下实在无人可替为引见。”
果然……云萧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发生,明明心里头就已经承认了,结果嘴上却还死鸭子嘴硬。
冯亦紧握着椅背,眼睛里冒着超级不爽的火花。他从刚刚到现在,听这些没营养的对话已经整整听了两个小时了,讲不到半点重点,尤其是那北纳族长四两拨千斤的态度,让他怒意昇到最高点。
本想藉着权衡家的势力来打压北纳家,让北纳家知难而退,谁知北纳家却是如此打死不认帐,眼看冯亦和白咰快要被这一搭一唱的问话弄烦了,云萧心里实在觉得这样不行,念头一转,把心一横,开口问道:“北纳族长,恕我直言,您虽口口声声的说我朋友不在贵府,但根据我们的线索显示,我朋友确实是在府上打扰,若不介意,还望族长行个方便,让我们将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