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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色下,只留下古小东一人,看着池塘中月亮的倒影发呆。
翌日清晨,古小东睁开红肿的眼睛,头犹如膨胀的气球一样疼痛。
怎么回事?难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今天的头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三弟,三弟。”
古小东看见古银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于是问道:“二哥,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慌张?”
“打听苏宝宝下落的人回来了,听说苏宝宝现在跟丐帮的人在一起,应该安全无恙,他们说看见苏宝宝之后就会带着她的亲笔书信来告平安。”
古小东的心里稍稍安下心,可是那种剧烈的头痛一阵一阵地袭来,让他痛不欲生。
“三弟,怎么了?”
“我,我的头好痛啊!”
“别着急,我马上去找大夫。”古银立即跑出大门,先是来到了万莹莹的闺房,用力敲门喊道:“小姐,小姐!古铜他生了病!”
没等万莹莹开门,古银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慌忙跑出了县衙。万莹莹自然在闺房中听见了古银的喊声,立即跑到了古小东的房间,只见古小东已经痛不欲生,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古银慌慌张张地刚一出衙门口就撞到了虎捕头的身上。
“古老二,慌什么?”虎捕头拉住古银说道。
“我三弟他得了重病,我要马上去请大夫。”
“什么?三弟病了?我跟你一同前去!”虎捕头那步子大性子急,整整落下古银百十来米远,远远地看见了街中的妙手回春董神医的牌子,几个箭步奔过去推开大门嚷道:“大夫,大夫,我家弟弟病了!你快跟我去!”
那董大夫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受不得那大声地嚷嚷,虎捕头穿着便装,董大夫以为他是寻常人家的粗鲁汉子,摆了摆手说道:“我这还有病人,下午再说吧。”
虎捕头以为这董大夫真有病人,于是说道:“不行啊,我家兄弟的病非常着急,大夫,能不能先帮我家兄弟医治啊?”
董大夫瞟了虎捕头一眼,伸了伸懒腰,不屑地说道:“那你等等吧。”
这个时候古银也走了进来,从外面听到了这番话,于是对虎捕头说道:“那我去别家请大夫,你先在这候着。”
虎捕头点了点头,焦急地蹲在大夫的门口,等着大夫看完病人。
那董大夫屋子里哪来的病人,他回到屋子以后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又躺到了床上。虎捕头等了一刻钟,不耐烦地在门口左右踱步。
忽然见远处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五大三粗的,耷拉着脑袋,一副泼皮无赖的派头,脸上像是有了些伤,径直走进了董大夫的屋内。
“董老头,快点出来!”
“哎哟,是成爷,呦!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您?老夫这就给您上药。”
那成爷跷起二郎腿,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外面的虎捕头,嘴里哼着小调。
虎捕头性子急,走了进来好声问道:“董大夫,看病也分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而且我家弟弟的病重,他后来的,你反倒帮他看起病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这莽汉,出去候着,没看见这位是成爷吗?”
“我不管是谁,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大夫,我家兄弟头痛得要命,你先跟我去吧。”
那成爷瞟了虎捕头一眼,看这汉子虽然体格跟自己差不多,但是双眼炯炯放光,说起话来吹胡子瞪眼睛,好像煞星一般。成爷本名成大亮,原本是个屠夫,后来堂弟做了官,就去堂弟家看家护院。他当然不比普通的奴才,整日仗着主人的势头越发放肆,根本不将寻常百姓放在眼里。他的堂弟就是正六品的成通判,要是在现代就是个地方法院院长的官。成大亮说道:“你是什么狗东西?你弟弟又是什么狗东西?要死早死,草草埋了,爷正在气头上,别在这碍眼。”
虎捕头本是个火爆脾气,但是眼下古铜有病,只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尽力不惹是生非,于是说道:“大夫,麻烦你快点,我真的很急,我在外面等着。”
虎捕头又回到了外面,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用脚踢着地上的尘土,飞扬起好高,连裤腿都染成了土黄色。
又过了一刻钟,那成大亮被包扎好了之后出了大夫的大门,看见虎捕头站在门口,故意用肩膀撞了虎捕头一下,口中骂道:“什么东西!”
“你!”虎捕头刚要发威,可是心想自己的弟弟还在家中等着看病,定不能耽搁,于是忍住心中的怒气走到了董大夫的屋子里面。
“大夫,求你快跟我去吧。”虎捕头之所以这样低三下四,自然有他的想法,倘若真的用硬的,恐怕这大夫不肯给自己弟弟好好医治。
“好,好,老夫这就关门,两刻钟的时间老夫就跟你去。”董大夫又回到了屋子里面,靠在椅子上就要打盹。
成大亮越是看这个汉子忍气吞声,他越是得意忘形,刚刚跟人打架伤了自己的额头,但是却将对方打了个半死。也许是打红了眼,也许是想找点乐子,或许是闲着无聊,他又回到了董大夫的房间,走到里面去,拉着董大夫的手说道:“董老头,来我家打牌,今天就关门了。”
那董老头本就无心给虎捕头的弟弟看病,而且看虎捕头五大三粗的模样,想必也拿不出几个钱,就觉得不如索性就跟着那成大亮去玩牌。
“哎呀,这位客人,今天老夫有要事,不能给令弟看病了,你还是另寻高明吧。”说完,那董大夫就推着虎捕头向外面走。
那成大亮嬉皮笑脸地看着虎捕头窘迫的模样,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熊样。”
“大夫,我求求你了。”
还没等虎捕头说完,那董大夫摆了摆手,跟着那成大亮往西边走去。
虎捕头咬牙切齿,眼冒金星,喊道:“董大夫,我问你去还是不去!”
那成大亮回过头来嗤笑道:“怎么着?今天我就不让他去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是不去!”虎捕头将拳头攥成了沙包大小,那手上的老茧磨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狗东西,赶紧回去给你那龟弟弟收尸吧。哈哈,哈哈!看你那模样,你还想打我?来,打啊,我可是通判的心腹,你打啊?董老头,看见了吗?这就是狗东西,你今天不打老子,你就是狗东西,狗东西!你看什么看,想给你成爷舔屁股?”
“给你脸你不要脸!”虎捕头咆哮一声,瞬间飞了上去,成大亮眼睛都没眨,只看见一张满脸胡子的圆脸怒目圆睁就在自己的眼前,虎捕头抡起锤子一般大小的拳头,借着刚刚的力道和惯性,将全身的力量和怒火一股脑地灌注在拳头之上飞了出去,那拳头嵌入成大亮的骨头中,只听见“咔咔”两声清脆的响声,成大亮向后飞出三丈来远倒在地上。初始没有反应,大家以为他死了,三四秒钟,成大亮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想是被打裂了内脏,血液涌进了肺中,喘不过气,只有将血吐了出来。成大亮再倒下去,就没有再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
虎捕头自知自己惹下了大祸,于是挽了袖子将那董大夫扛在肩膀上,踹开屋子的房门,拿出药箱迅速地跑回县衙。虎捕头将董大夫扔在了古小东房间的门口,低声吩咐:“治不好我兄弟,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董大夫吓得只能连连点头。
虎捕头离开了古小东的房间,自己找了根绳子让捕快将自己绑了,独自跪在县衙之中,所有人都忙着照料古小东,也不知道虎捕头的举动,直至深夜。
古小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所有人都围在古小东的床边。看着古小东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些血色,大家稍稍安下了心。董大夫长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古仵作,你可好了些?”
古小东勉强支撑起身子,不过脖子上依然像是架着一个铅球一般沉重,他靠在了床头上,问道:“我怎么了?”
“唉,你这怪病我真是前所未闻啊,我用了几味药,先将你的脑热降了下来,但是老夫我医术有限,不知道病理何在,只能暂且做到这个地步,还是请您另请高人……不,不,老夫也会尽力想办法的。”这董大夫想起了虎捕头临走时候交代过,如果医不好古小东,那他这条老命恐怕就会保不住。
古小东环视了一圈就是看不见虎捕头,心想他一定是办差去了,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大哭大闹,万县令不耐烦地说道:“又是谁啊?从昨天晚上一直闹到今天早上?”
“回老爷,是,是……”
“是什么你快说啊?”万县令因为自己的女婿病重,所以将昨天晚上前来告状的成大亮家人推至第二天,现在已经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那成大亮家人又来擂鼓鸣冤。
“是通判。”
万县令一惊,怎么通判也来了?在清朝通判也称为“分府”,管辖地为厅,此官职配置于地方建制的京府或府,功能为辅助知府政务,分掌粮、盐、都捕等,品等为正六品。通判多半设立在边陲的地方,以弥补知府管辖不足之处。万县令只是小小县令,官阶七品,上面还有一个从六品和正六品,自己低了两个官位,自然不敢怠慢,扶了扶自己的素金顶戴花翎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远处就见到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几岁,头戴砗磲,皱着眉头拿着棒槌,倘若不是那鼓结实,恐怕早已经被击破。那通判也不嫌累,用足全身的力气狠命地砸在那鼓上。
“哎呀,哎呀,成通判,您看您这是干什么呢?您来了还击鼓,你们这几个怎么办事的?快请进,快请进!”万县令赔着笑脸,拉着成通判就往里面拽。
成通判脸色一沉,袖子一甩,挣脱了万县令的手,怒道:“亏你还知道我是个通判?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通判?你县衙里一个捕头打死了我的堂哥,你竟然问也不问,理也不理。还要我亲自前来擂鼓鸣冤?此事我定要上一个折子,亲呈给皇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通判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怎么都不知道?来,来,成大人,倘若真是我手下干的这等拙劣之事,我定不轻饶,成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刚走到大堂外,远远看见那虎捕头跪在县衙的正堂地上,看似精神不佳。
万县令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二,他知道虎捕头行事鲁莽,不及龙捕头,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胆大包天杀了人。
“虎捕头,你这是干什么?”
虎捕头跪了一夜,已经筋疲力尽,此刻听见万县令说话,立即打起了精神,回道:“老爷,属下打死了人,自缚认罪,请老爷发落。”
“好,好,既然连他都承认了,那还等什么?”成判官用鼻子冷哼了一声。
万县令突然心里发慌,毕竟这龙虎两个捕头为自己效力多年,虽然没有兄弟之情,但也有朋友之义。
“到底怎么回事?”
“昨日里,古铜病重,我去请大夫,没想到那成大亮狗仗人势横加阻拦。人命关天,我一时情急一拳打死了那成大亮。”
“万县令,你听听,他打死了人,还骂我堂兄,真是不像话!”
“别生气,别生气。这样,倘若真是他杀了人,法不容情,下官一定会治他的罪!”
“万县令,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今天还不打算开堂审案?”
万县令本有此意,毕竟古小东现在在后院病重,他心里着实牵挂。
“不,不,开堂!开堂!”
古银得知此事,立即回到后院找到古小东说道:“三弟,三弟!虎捕头出事了,听说为了给你请大夫打死了人。”
“什么?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那董大夫原本不想说起这件事情,现在见大家提起,于是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古小东用力坐了起来,心想,虎二哥为了自己打死了人,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吃官司。
“二哥,扶我到正堂。”
“小弟!你这身体……”古银话说了一半,心知这兄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怎能眼看着别人为了自己遭殃,他和赵文墨架着古小东一步步来到了正堂后门,万莹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侧面,古小东坐在椅子上刚好能一五一十地听到正堂的对话,而其他人却看不见古小东。
“虎一剑,你是否认罪?”古小东听这声音不是万县令,于是顺着那县令的桌前望去,竟然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万县令,而在他左手边坐着的竟然是通判。古小东自然不知那个人是通判,可是在古代以左为尊,能坐在万县令左手边的,自然比万县令的官职要高。
“属下认罪,任凭处置。”
“虎一剑,你身为衙门捕头,却知法犯法,闹市之上强杀百姓,天理不容,十恶不赦。本通判现在将你立即治罪,来人啊!拉出去给我闹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