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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用力过猛,被子一下子被甩了出去,整个人赤裸裸地站在了小姐面前。如今去捡被子也不是,不捡被子也不是,小姐直勾勾地看着古小东的身体,古小东也直勾勾地看着小姐的眼睛。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话我说不定会被县令抓去当太监,如果小姐大喊的话,他们冲了进来,看见我赤身裸体,不把我剁成了肉馅才怪呢。
古小东急中生智整个人站了起来,眯着眼睛说道:“二哥,快点帮我上药,你不上药我什么也看不见,唉,都怪我天生得了早盲,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跟瞎子一样。”说罢,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装成瞎子一般。
“二哥,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
小姐不知道古小东是真瞎还是假瞎,不过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赤身裸体她不禁呆住了,心想自己如果大叫的话,家里的仆人一定会把古铜拉去剁成肉酱,不管他是真假,还是先放过他这一次吧。本想询问他昨天是否将手帕交给了那个懂得写歌之人,如今却看到了男人肮脏的祼体,真是羞死人了。
想到这里,小姐夺门而出,刚巧与古银撞了一个满怀。
“喂,你跟我过来一下。”小姐拉着古银来到了树下,“你知道早盲症吗?”
“早盲症?那是什么?是吃的吗?”古银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会被小姐撞到裸体。
小姐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古银忽然之间反应了过来,心想,这两天小弟变得十分奇怪,睡觉的时候也没有个遮拦,定是被小姐撞到赤身裸体,所以装成早盲的症状。
“小姐,你是说我兄弟早上什么也看不见是吧?那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寻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
小姐长长吁出一口气,说道:“改明儿我介绍个好点的大夫给你家兄弟。还有让他晚上睡觉……”说到了一半,小姐心知再说下去就露馅了,所以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古银走到古小东的房间的时候,古小东早已经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古银看着古小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我家这个傻弟弟,脑袋刚刚灵光起来,做起事来又疯疯癫癫,怎么办是好?
“今天你想去做什么,大状师?”古银一边收拾掉在地下的被褥,一边挖苦道。
“小弟我今天做的事情非常重要,今天就能证明赵文墨没有罪。”
“哦?”古银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古小东。
“嘿嘿,我用的可是高科技手段。”
“何为高科技?”
“就是,就是超前的,就是几百年之后的手段。”
“呵呵。”古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弟弟又犯了傻。不过想到他这两日话却多了起来,而且结拜到龙虎两位捕头,日后也没有人敢欺负这个弟弟了,古银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古小东走出屋子的时候回头瞟了身后的古银一眼,突然觉得这个当捕快的二哥像个女人一样照顾着自己,不仅帮自己叠被洗衣服,而且吃饭的时候总是不停地给自己夹菜,有时候还婆婆妈妈的,哪里像一个当哥哥的样子?
他心里笑道,这不是二哥,是我的二姐,哈哈。
古银收拾房间的时候突然听见“咣当”一声,从古小东的衣服里面掉出了一大锭银子,上面俨然刻着官印,而且旁边还用小字标注着满文。难道弟弟成了窃贼?古银手中拿着银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古小东哼着小调刚走出后花园便远远地看见小姐坐在轩榭之处,似乎在等人,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小姐的手帕,手帕淡淡散发着清幽的芬芳。
小姐也看见了古小东走了过来,于是站了起来走到古小东的身边,古小东佯作不知早上的事情,问道:“请问小姐坐在此处是为了等待在下吗?”
“古铜,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到底办了没有?”
“啊……”古铜想起昨天在后花园小姐交代的事情,于是说道,“给倒是给了,不过那个人问起小姐的名字,我却不知道。”
“你真是个猪脑袋,来我家好几日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是有点笨,见面就是老爷小姐的,哪里敢问你们的名号?”
“哎呀,真是猪脑袋。我叫万莹莹,你们老爷叫万富贵。”万莹莹急得额头出了汗,心想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办事还真是不利索。
“好,今天我再去找他,就告诉他说送给他定情信物的叫万莹莹。”
“谁说是定情信物了?”
“那是什么?”
“就,就说是手帕就好。”
古小东心道,女人自古就是这么难以琢磨,算了,还是赶快办案要紧。
古小东看了看门前的那块时刻表,怎么也搞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他索性坐在大门前,听到鼓声升堂的时候就是八点。
咚咚!
鼓声响了起来,衙役分成两排站好,县太爷万富贵坐在大堂之上。县令虽然对尹进士昨天的为所欲为有些成见,可是尹进士毕竟是李大官人的手下,而李大官人的背景可就更不得了了。他只能暂且忍让三分。他却没想到,这次升堂李大官人也来到了这里,更没想到的是李大官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藏僧模样的家伙。
“好了。”县令看见李大官人到场,少了平日里的官威,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两边衙役的威武声戛然而止。
“今天我们继续审理那个案子,不过昨天又在赵文墨的家中发现了女尸,赵文墨你可知情?”
“女尸?学生确实不知。”赵文墨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少许的红润,不过此刻说话依然是有气无力。
李大官人用鼻子冷哼了一下,说道:“哼,穷酸秀才,不仅穷酸,而且还嘴硬。县老爷,看来不用刑是不行啊?”
李大官人微微昂起头,双眼直视县令,用的完全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似乎此刻的堂上李大官人才是主宰者。
“那,那就用刑。”
古小东伸手一拦,说道:“慢着!”
李大官人看见古小东如同见了鬼一般,立即溜到了藏僧的身后胆战心惊地说道:“大师,就是他,就是这小子,他会妖术!能跟死人说话!”
藏僧看了古小东一眼,说道:“李大官人不用怕,有我在这,今天他的法力完全被我压制住了,不能加害于你!”
李大官人听闻这话又跳了出来,大肚子沉沉一坠,险些趴在地上。
“古铜,今天我请了高人到场,特意来压制你!”
堂上除了李大官人和尹进士之外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就连古小东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只看出来这个家伙是打心眼里对自己有所顾忌。
“古铜啊,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尽管说来听听。”县令说道。
“老爷,如果非要说是赵文墨下的毒,那是不是有些牵强?”
“人证物证俱在,有何牵强?”
“那好,我们就一一推翻这所谓的人证物证。老爷,倘若真的是赵文墨下的毒,那赵文墨一定会用手抓着瓶子。”
“恩。”
“师爷,麻烦借我一下印泥和纸张。老爷,我将手指放在印泥里面,然后按到纸张上,就会出现我的手印。”他说着就示范了一下。
“不错。”
“那如果不用印泥呢?当我的手指直接按到纸上会不会出现手印呢?”他又示范了一下。
县令笑道:“你当本官糊涂不成,当然不会出现。”
“NO,NO,NO。”古小东摇着一根手指说道。
“弄什么?”
“啊,这是我家乡的方言,就是‘不对’的意思。老爷,现在我手里拿着的是一瓶神奇的药水,名字叫做古铜显影水!要说这个显影水的由来,就不得不提到一位得道高僧,他千里迢迢取得这件宝物,在中原只有两瓶,一瓶在我的师傅也就是那位得道高僧的手里,另外一瓶也就是这瓶,现在在我的手里。这瓶药水不比金银,因为它的价值要胜过金银万倍。这可是西域的神水。”
李大官人转身问那西藏的喇嘛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喇嘛也十分好奇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现在我将显影水放在我刚刚没有摸过印泥的那个指印上。”当那药水滴在指纹上之后,药水与指纹上的蛋白质发生化学反应,慢慢变成了黑色凝固状的指纹形状。
“现在请师爷比对一下看看两个指纹是否一样?”
“一样,确实一样,真是太神了。”
古小东心里笑道,神个鸟,弄了一点硝化钾,提炼出来硝酸,与银子一合成就成了硝化银,硝化银与指纹中的氯化钠一结合就变黑,这在现代只要学过医的都明白,你们这群山炮。
古小东继续故作神秘地说道:“既然下毒者用的是那个瓶子里面的毒药,那么瓶子上面一定留有指纹。”
果然,瓶子经过药水的作用,呈现出了一层层的黑色的指纹,师爷将指纹与赵文墨的指纹一一比对,没有发现一样的指纹。
“好了,这下可以得出结论,根本不是赵文墨下的毒。”
赵文墨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世界上还当真有这样的奇人,竟然能洗脱自己的冤屈。他不禁湿了眼眶。
“还有,在场的各位有没有愿意奉献出自己的指纹来比对的?李大官人,您不妨一试?”
李大官人立即将手缩了回去,骂道:“小儿科的东西,不值得一试。”
古小东嘿嘿地冷笑道:“尹进士呢?你有没有兴趣?”
尹进士不说话,只是拼命地摇着头。
李大官人又说:“哼,就算瓶子上没有赵文墨的指纹,但是还有人证。凤儿也看见了赵文墨行凶!”
大堂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古小东知道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将赵文墨推入生命的终点站。
凤儿说道:“那天我看见赵文墨追着谭氏跑到庭院当中,用手捂着谭氏的嘴,让她不能求救。”
“你确定真真切切地看见了这一幕?”
凤儿说道:“千真万确。”
“好,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你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场面?”既然赵文墨说他晚上睡得很死,那么凤儿一定在撒谎。
“当时,先是谭氏慌慌忙忙地从大堂中跑了出来,接着赵文墨紧接着追了出来,谭氏拿起树根底下的花盆向赵文墨扔去,花盆摔得粉碎,赵文墨躲开花盆,抓到了谭氏,不一会儿谭氏就毒发身亡。”
“请问当时是几点?”
“应该是亥时。”
“好,也就是午夜,两个人穿着什么衣服?”
“两个人都穿着白日的衣服。”
“你是从青楼上看见的?”
“正是。”
“哼,你说谎!整座青楼只有一扇小窗能看见赵文墨家中的庭院,而庭院和青楼之间有两棵参天大树,两棵大树中间只有很小的一段缝隙能看见谭氏死亡的地点,而且当时是亥时,天色暗淡,难道你有夜视仪不成?而且那个花盆就放在树下,打碎的花盆的碎片也散落在树下,光的传播路径是直线,也就是说当我站在这儿,你能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而我躲在柱子后面,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光是不可能绕过这个柱子的,就跟你不可能穿过大树直接看到花盆一样!”古小东似乎将这里的所有人当成了幼儿园的小朋友,如此浅显的道理也要演示一遍。
凤儿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你说我是怎么看到的?”凤儿一说完,立即后悔地看了看身后的李大官人。
“当然,既然你不是从青楼看见的,那你一定就是在犯罪现场看见的。”
“你有什么证据?”
“你的话就是证据。”
尹进士忽然说道:“非也,赵文墨十分仰慕凤儿,凤儿也会一些诗词歌赋,赵文墨就将凤儿当成了自己的红颜知己,两个人情投意合,日久生情。赵文墨是个穷酸秀才,哪里有钱去青楼寻欢作乐,所以将凤儿约会到家中,凤儿看见树下的花盆也不足为奇,当时凤儿在青楼上听见‘咣当’的一声,肯定也会以为这是花盆打碎的声音,合情合理。”
“你说谎,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凤儿。”赵文墨在一旁声嘶力竭地辩解着。
“别着急,赵大哥。”古小东低声安慰道。
“好,既然两个人情投意合,那么我问你,你的小妾一般管你叫什么?”古小东将矛头指向了尹进士。
“自然叫我夫君。”
“不,我问的是叫你尹进士,还是叫你尹长坤,或者叫你长坤,还是叫你的表字?”
“自然叫我表字,汉远。”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暧昧的话,是不是都习惯以表字相互称呼?”
“那倒没错。”尹进士不知道古小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凤儿,既然你说你与赵文墨情真意切,情投意合,那么赵文墨的表字是什么?”
“这个……”
尹进士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