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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白毛黑瞎子走了一段距离,便看见程东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旁边站着金甲将军,似乎等大胡子他们到来。
来到跟前,就见程东微微睁开眼,语气缓慢的道:“汝等为何闯吾禁地。”
三人听着稀奇,什么“汝等,禁地”一点都听不懂,酒坛子往前几步,想要拍程东的肩,还没到跟前,白毛黑瞎子和金甲将军同时上前,一个挥着巨掌,一个手持乌黑方天戟,护住程东全身,又不失时机的攻向酒坛子,吓的他赶忙退后几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白毛黑瞎子和金甲将军这才回到原地。
程东又歪歪唧唧的说了一些三人听不懂的话,听语调似乎是南方阮语之类的方言,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程东玩什么花样。
这时金甲将军往前几步,慢慢的脱掉头盔。
“老刘头!?”酒坛子和大胡子惊呼道。
刀疤不认识老刘头,大胡子便给他说了一番,刀疤这才心里有了数,就听老刘头说道:“早就劝过你们,就是不听,迟早会要了你们的性命。”
一瞧是老刘头,酒坛子高兴的又想往前跟他套近乎,白毛黑瞎子在旁边哼哼几声,酒坛子打消了念头,还是站在原地说话安全,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刘头表情冷漠道:“先别管我是怎么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的那个眼镜是怎么知道解封印的方法。”
酒坛子眨巴着眼睛道:“你没遇到那个和尚么,可能是他告诉眼镜的。”
老刘头问道:“那个和尚?”
酒坛子便把和尚的相貌描述了一番,并说和尚始终面露笑容,像个弥勒佛似的,就是没有佛祖胖,也很谦和。
又把领他们进到这里的过程也说了一遍,老刘头一听就皱起眉头转头对着程东道:“妖孽竟能幻化成人型,或许这是天意,命该如此。”
程东闭着眼摇摇头道:“当初贴身之物落入它腹中,吾念与它有缘,随用血封印镇于此,原想留它性命保吾之物。一念之间竟使它脱离本体,幻化人形,封印既破,汝等好自为之。”说完身体一晃,竟凭空消失。
又是变戏法,三人快要忍无可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东好像不认识他们似的,而且竟跟神仙一样,说消失便消失,便问老刘头怎么回事。
老刘头让三人往前,站在程东盘坐过的石块上往下看,只见地上一条红色的液体线,弯弯曲曲的在地上盘旋环绕,酒坛子一眼便瞅出是一道符,这可能就是所说的封印吧,而地上的液体红线,越看越像是血。
想起和尚曾说解除封印需要程东的血,猛然一惊,难道眼镜竟真的成功解除了封印?急忙问老刘头是不是真的。
老刘头点点头说道:“我绞尽脑汁想要避免这事发生,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让歹人的奸计得逞,如今只有将功补过,进到封印里面帮大祭司重新封印邪物。”
酒坛子问道:“下面到底封印的是什么东西,你说的大祭司是程东?”
老刘头并没直接说明,简单说了一个关于程东是大祭司的事,并说他也没见过下面封印的邪物,说着便招呼白毛黑瞎子过来。
三人也是奇怪,当初白毛黑瞎子跟金甲将军厮杀时,都铆劲拼着命,如今却像一家人似的,也不好问老刘头什么原因。
就见白毛黑瞎子走到老刘头身边,一起站到石块旁边,老刘头右手微抬,做一个半弧形手势,嘴里低吟着,猛然大喝一声:“入。”
三人直感觉身子像飘浮在空中一样,眼睛一眨之间,已经是另一番景色。
第七十四章 方形石块
头顶上一个巨大的洞口,很清楚就能看见外面,一块石头悬在上面,正是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一连串的瞬间转移,三人有些不能适应,好像只有在游戏中才能体验到转移的快感,现实中想都想象不到。
白毛黑瞎子在前面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程东的味道,老刘头跟在它的后面一句话都不说,酒坛子紧几步走到他的身边,问老刘头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刘头也不理他,只是闷头走路。
不多一会,眼前出现一片滚烫的岩浆,这时老刘头才说到了地底两千多米深,从岩浆旁边绕过去,却感觉不到热气,相反却有一丝凉意,仔细看岩浆的流动,发现岩浆竟然静止不动似的,酒坛子还想问老刘头怎么回事,刀疤却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看前方。
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石门挡在众人面前,上面歪歪曲曲刻满一些线条和文字,酒坛子虽然对古玩上的一些文字多少有研究,可还是看不懂是什么文字。
线条却是红色的,一看就是血液,自上而下不细看竟看不出是处在流动中,石门微微开启一点缝隙,勉强可以钻进一个人。
大胡子刚要往进钻,老刘头一把拽住他,对他摇摇头,领着大伙走到石门右边一块大石头后面蹲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刚叮嘱完,就听石门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巨响,接着一股灰尘从石门里喷出来,等灰尘散去,老刘头套上头盔,先一个钻进了石门。
大胡子和刀疤紧跟着钻了进去,酒坛子比较慢,刚钻进石门,“砰”的一声,石门竟被白毛黑瞎子从外面推上,急得酒坛子隔着石门大骂,老刘头回头看了一眼,却不理会也不着急,掏出火折子点燃身旁的油灯。
立刻一条火龙印着油道燃烧起来,顿时四周亮的刺眼,眼前是一座白色的宫殿,左右竖立着九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上面的两道大梁,大梁之间和左右两边是些宽石板,上面却是土层,顺着石柱往前走,一共九道石渠,里面则是一些黑色的污水,不时冒几个泡。
石渠上面架着一座桥,桥面上雕刻着一些似龙非龙的图腾,酒坛子还没问这些图腾是什么,老刘头便说是氐族图腾,边说边指着前方两具石兽说道:“这就是氐族的守护神。”
三人一瞧老刘头所说的石兽竟是龙头王八,都是满脑子雾水,尤其刀疤更是不明白,那些似龙非龙的图腾怎么会是氐族图腾,从他记事起,氐族图腾都是上面一个眼睛下面一个人字,而氐族人从古到今喜欢马,所以马在氐族人心目中是神兽,自然而然便成了氐族的守护神,老刘头说的却和他从小接受的氐族文化截然不同,心里不同意,嘴上便跟老刘头争辩起来。
老刘头却不跟他争辩,径直来到宫殿的尽头。说是宫殿其实也就一个大厅,大约有一千多平方米的样子,除过两具石兽,在中央竖着一块正方形的石块,四面刻着一些文字和图画,文字看不懂,可图画却能看懂。
老刘头似乎对石块不感兴趣,站在石桥上看着下面的九道污水。
酒坛子还在研究第一个图时,刀疤在旁边面色苍白低声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可能。”
瞧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看懂了内容,酒坛子凑到刀疤身边问道:“是关于氐族的么?”
刀疤点点头,刚要从石块正面的第一幅图画说起,站在石桥上的老刘头突然惊呼一声,引得大胡子、酒坛子、刀疤同时看过去。
只见九道石渠里的污水忽然沸腾起来,老刘头从石桥上退下来,刚离开便见石渠里的污水腾空而起,裹着什么东西冲向空中,污水溅落的很慢很慢,几乎是静止在空中。
就在这时,污水里突然跃出一个人,几步便从空中窜到地上,众人定眼一看,不是眼镜还能是谁,身后竟背着程东。
众人赶紧跑到跟前,程东似乎已经没有气息,眼镜正给他做人工呼吸,老刘头一把拽住眼镜的衣领,怒气冲冲要跟眼镜拼命,却被刀疤和大胡子拉到一旁,救人要紧,有什么恩怨等程东醒来再说。
许是眼镜没有白费力气,经过一番急救,程东长长出了口,大家这才放下心,照看起他来,确定程东不会有什么事,这才问眼镜怎么回事。
眼镜还没开口,老刘头提起方天戟砍向眼镜,不容他有半点闪避余地。
眼镜可不是善茬,不等方天戟落下,手中的匕首已刺向老刘头,动作之快后发制人,匕首竟被方天戟还快半拍,眼见匕首要刺到身上,老刘头只好硬生生撤回方天戟往后退了两步,骂了句“畜生”又提起方天戟朝眼镜身上招呼。
“住手。”程东忽然醒过来,见眼镜和老刘头打在一块,连忙喝住他俩。
老刘头见程东醒来,收起方天戟急切的走到跟前,眼镜也跟了上来。此时的程东似乎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紫气已经消失不见,眼神多少有些迷离,看着老刘头道:“我知道你是谁,但我实在想不起来细节。”说着便感觉头疼的像要裂开,想的越久疼痛越深。
老刘头怜惜的拍拍程东的肩膀道:“知道是谁,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眼下重要的就是重新封印那只邪物,免得它出来祸害。”
程东茫然的点点头,起身走到方形石块跟前,用手摸着上面的线条说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再怎么躲,再怎么藏,还是不能躲避,天意如此却是强求不得。”继而转头看着老刘头和眼镜说道:“难道长生不老真的让人欲罢不能,还是各人的欲望在作怪?”
眼镜看着程东的背影接道:“两者有什么区别,纵观历史长河,帝王将相文人雅士谁不梦想长生不老,就连凡夫俗子也都梦想着终有一日可以活过百岁,你难道不是么!”
程东回过头扫视一下众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宁愿做一个凡人,生老病死一切都顺其自然,也不愿长生不老。”
酒坛子瞅着程东,上前用围着程东转了一圈道:“你还是我们认识的程东么?”
也由不得酒坛子会这么问,刚分开不到一天的光阴,程东似乎变了一个人,什么长生不老,牛马不相干的事,又怎么会扯到他的身上,左右想不通。
大胡子走到酒坛子身旁道:“你就别猜想了,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程东,跟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个程东现在正在沉睡中,或许以后会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便转头看着研究方形石块上图画的刀疤。
刚才本来要听刀疤解释方形石块上图画的意思,被眼镜一搅和便往了,这时见刀疤聚精会神的看着上面的图画,酒坛子便悄声问刀疤,上面的到底关于氐族什么内容。
刀疤说他现在脑子有些混乱,需要整理一下才能说清楚,接着往向老刘头,这人既然对氐族了解的很清楚,一定知道方形石块上文字和图画的内容,便朝老刘头投去乞求的目光。
正在这时,九道污水却开始往出冒泡,程东和老刘头还没动弹,眼镜却紧张的跑到桥上往下看。
气泡越来越密,空气中伴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众人一下便闻出是硫磺的味道,这里离地面有两千多米,进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岩浆,难道这里建造在火山内部。
第七十五章 铁蛟龙
【这章是住院前写的,手术做的很重,直到今天才到外面活动,抽空回家看了看儿子,顺便把以前写的更新一次,身上排淤血的管子还没有取掉,可能在医院还要住几天,回家后就能开始更新,希望能在休养的这段时间里能提前完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祝愿大家都有一副好身板!】
不容众人细想,气泡像煮开的沸水翻腾着,空气中的硫磺味越来越浓,开始有些刺鼻,不等眼镜离开石桥,忽然一条似尾巴的东西扫了过来,幸亏眼镜躲得快,不然一米多粗的**子砸在身上,任谁也挨不了一下。
一击不中,那东西像张眼睛一样,竟从旁边绕过,拦住了眼镜的去路,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子招呼到身上,眼镜跃起身,双手紧握住匕首,落向**子。
大家伙都见识过眼镜手里匕首的厉害,半尺厚的铁门栓子也能划断,一个**子应该不在话下。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大家以为眼镜这一刀下去,虽砍不断**子最少也能划一条深口子,结果匕首落在**子上面,不但没砍进去,相反却震得眼镜手臂发麻,匕首差点捏拿不住从手里飞出去。
眼镜身子刚落地,不等**子扫过来,冲到方形石块前,用匕首在上面一划,线条中的血液立即顺着刀尖流往刀身,等匕首上面沾满血液,眼镜又转身朝窜过来的**奔去。
这次**子没那么幸运,匕首刚落上面,一股黑水便喷了出来,九道污水也猛然一阵翻腾,似乎这一刀很痛,**子急速的往污水里缩,速度极快,眼镜赶不上刺出第二刀,露在外面的**子全部缩进了污水里。
九道污水立刻停止翻腾,空气中的硫磺味也淡了许多,眼镜站在石桥边有些懊悔自己出手太慢,呆呆的目光投入污水中,身体一动不动。
正当这时,酒坛子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似的,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和尚正朝他微笑着,酒坛子心里一惊,一股寒意直冲脑门,想也没想往后倒退几步。
众人也发现了和尚,尤其那种微笑大胡子、刀疤深有体会,立刻如临大敌一般,掏出匕首做出准备反击的动作。
一旁的程东突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