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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以调解“府院之争”为名,于1917年6月,带3000辫子兵入京。6月30日夜,张勋等潜入故宫,与陈宝琛等会议,将复辟事告知前清宗室。7月1日凌晨,张勋穿纱袍马褂,戴红顶花翎,率康有为、王士珍等50余人进入宫中。
溥仪在养心殿召见了张勋。张勋说:“共和不合咱的国情,只有皇上复位,万民才能得救。”溥仪说:“我年龄小,当不了如此大任。”张勋给溥仪讲了康熙8岁做皇帝的故事。溥仪说:“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吧!”溥仪将当天改为宣统九年五月十三日(7月1日),连发九道上谕封官授爵:封黎元洪为一等公;授张勋、王士珍等7人为内阁议政大臣;授梁敦彦等人为各部尚书;授徐世昌、康有为为弼德院正副院长;授赵尔巽等为顾问大臣;授原各省督军为总督、巡抚;授张勋兼直隶总督、北洋大臣,仍留北京;冯国璋为两江总督、南洋大臣等。而许多被任命的人事先不知道,事后也根本不承认。溥仪还要求全国“遵用正朔,悬挂龙旗”。当天,北京街上出现大门挂龙旗的现象。
然而,黎元洪拒不受命,避居日本公使馆,电令各省出师讨伐;电请冯国璋代行大总统,重新任命段祺瑞为国务总理。湖南等省督军通电反对复辟。3日,段祺瑞组织讨逆军,自任总司令,讨伐张勋。6日,冯国璋在南京就任代理大总统,任命段祺瑞为国务总理。7日,北京南苑航空学校派飞机向宫中投下三枚炸弹。太妃们有的钻到桌子底下,有的吓得惊叫,太监们更为惊慌,宫里乱成一团。同日,讨逆军在廊坊大败张勋。12日,讨逆军进入北京,张勋逃到东交民巷荷兰公使馆内。溥仪的师傅和父亲替他拟好批准张勋辞职的谕旨和退位诏书。这是溥仪的第二个退位诏书,溥仪看了放声大哭。这年溥仪14岁,历时12天的闹剧就此结束。
被逐出宫
溥仪复辟的一个后果是:许多人觉得“宣统太不安分了”!留溥仪在宫中,就等于给中华民国还留着一条辫子。旧皇宫成为复辟势力的大本营。于是,引出北京政变。
1924年10月23日,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改所部为国民军,任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11月4日,民国政府国务会议讨论并通过冯玉祥关于驱逐溥仪出宫的议案。5日,正式下令将溥仪等驱逐出宫,废除帝号。
溥仪被逼出宫,事情来得突然。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限溥仪等要在2小时内全部搬离紫禁城。溥仪觉得太匆忙,来不及准备。他想找庄士敦、找醇亲王商量,但电话已被切断。这时隆裕太后已死,敬懿(同治妃)、荣惠(同治妃)两位太妃死活不肯走。载沣进宫,也没有主意。鹿钟麟极力催促,声言时限已到,如果逾时不搬,外面就要开炮。王公大臣要求宽限时间,以便入告,尽快决定。鹿钟麟对军警说:“赶快去!告诉外边部队,暂勿开炮,再限二十分钟!”内务府大臣绍英入告溥仪,限20分钟,否则要开炮。溥仪在修正优待条件上签了字,决定出宫,去醇亲王府北府。溥仪交出“皇帝之宝”和“宣统之宝”两颗宝玺。当日下午4时10分,从故宫开出五辆汽车——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乘第一辆,溥仪乘第二辆,“皇后”婉容、“淑妃”文绣及其他亲属、随侍人员乘第三辆、第四辆,警察总监张璧乘第五辆,首尾相连地直奔溥仪当年的出生地——醇亲王府北府。这年溥仪还未满20岁。
在天津七年
1925年2月,被逐出宫的清朝末代皇帝溥仪化妆从北京逃到了天津,随后入住张园。之后皇后婉容和淑妃文绣也赶到了这里。
张园的主人张彪,原来是张之洞亲信,为了迎接溥仪的到来,他买了许多日常的生活用品和欧式家具。在张园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溥仪觉得这里要比北京的紫禁城舒服得多。用他的话讲是:没有紫禁城里我所不喜欢的东西,又保留了似乎必要的东西。在张园,溥仪再也不受宫里那套规矩的束缚了,也不再穿那套笨拙的龙袍,而是穿着普通的袍子马褂,或者西装,但这并不影响那些政客遗老们给他叩拜。这里虽然没有琉璃瓦,没有雕梁画栋,但备有抽水马桶和暖气设备的洋楼显然要比养心殿舒服得多。尽管在张园的经济状况和紫禁城比起来要差得多,但溥仪很快便被眼前这座大商埠城市所吸引。
到了天津之后,婉容与文绣之间的疙瘩越结越大,文秀后来回忆说:“在天津虽然我们同住一幢楼房里,但无事谁也不和谁来往,形同路人。婉容成天摆着皇后的大架子,盛气凌人,溥仪又特别听信她的话,我被他们俩冷眼相待。”文秀忍无可忍,数次自杀未遂,最后在妹妹的帮助下逃离张园,并诉诸法院成功地与溥仪离了婚。溥仪后来回忆说:“这与其说是感情上的问题,倒不如说是由于张园生活上的空虚。其实即使我只有一个妻子,这个妻子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思,因为我的兴趣除了复辟,还是复辟。”
1929年7月9日,溥仪由张园迁至曾任驻日本公使陆宗舆的私宅“乾园”。溥仪将“乾园”改为“静园”,取静观其变,静待时机之意,说明当时的溥仪时刻不忘“复辟”。溥仪在静园又居住了两年多的时间。
出任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决心在中国东北建立傀儡政权,他们看中了溥仪。为了急于把溥仪从天津带到东北,除指使特务在溥仪的果品筐里放炸弹,写恐吓信,还制造了“天津事件”。这次行动的幕后总指挥是日本陆军大佐,被称为“中国通”的土肥原贤二。11月8日晚,土肥原贤二指挥张壁、李际春组织的汉奸便衣队2000多人,等海光寺日本军营警钟一响,都从日租界出动,分赴马场道、草厂庵、鱼市一带开枪射击。驻天津日军司令部立即下令占领了日本租界的外围线,断绝了与中国管辖市区的交通,并把溥仪居住的静园严密封锁起来。在一片混乱中,土肥原实现了秘密将浦仪带出天津的计划。
1931年11月10日傍晚,按照计划,瞒过所有的耳目,由祁继忠把溥仪藏进一辆双座敞篷汽车的后箱里,带出了静园。此后,溥仪换上日本军装,改乘日军司令部的军车,畅行无阻地到了英租界的一个码头,登上一只没有灯光的小汽艇,在十多名日本兵的护送下,顺利地逃到大沽口,然后,溥仪被送上日本商船“淡路丸”号,13日到达营口市的满铁码头。18日,溥仪又被送到旅顺,严密囚禁起来。从此,溥仪便可顺利地去当他的“满洲国皇帝”,但是也失去了人身自由。
1932年3月1日,日本侵略者假借伪满洲国政府的名义,发表了一个所谓“建国宣言”,宣布伪满洲国成立。3月8日,溥仪从旅顺抵达长春。火车刚一抵达,站台上就响起了军乐声和人们的呼叫声。溥仪在汉奸张景惠、熙洽以及日本特务等一帮人的簇拥下走出站台。此时的长春,满街悬挂着伪满洲的国旗,长春车站装饰一新。溥仪前往“执政府”就职。3月9日,举行了溥仪的“就职典礼”和国旗升旗仪式。臧式毅和张景惠二人献上了“执政印”,郑孝胥代念“执政宣言”。溥仪就任“执政”,年号大同,以长春为“首都”,改称“新京”。然后,溥仪“接见外宾”,内田康哉致“祝词”,罗振玉代溥仪读答词。这样,一场20世纪历史上最可耻的闹剧正式上演了。
伪满洲国成立后,根据原先安排,溥仪同日本帝国主义签订了一个卖国条约《日满议定书》,日本帝国主义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各个领域全面控制了伪满洲国。1934年3月1日,伪满洲国改称“满洲帝国”,溥仪改称“皇帝”,年号康德。日本帝国主义及其卵翼下的伪“满洲国”,对中国东北实行军事占领和殖民统治。
伪国都长春是日本对东北实行殖民统治的政治中心。伪满洲国出笼后,在长春建立了庞大的中央机构。从溥仪“登基称帝”的伪皇宫,到伪国务院及其所属各都,特别是日本关东军大本营,均裹以威严雄伟的近代化建筑,竭力显示伪国都的政治尊严和殖民统治气势。伪皇宫分为内外两部分,内廷是溥仪及其家属日常生活的区域,主要建筑有缉熙楼、同德殿;外廷是溥仪处理政务的场所,主要建筑有勤民楼、怀远楼、嘉乐殿。此外还有花园、假山、养鱼池、游泳池、防空洞、网球场、高尔夫球场、跑马场以及书画库等其它附属场所。溥仪在这里度过了14年的傀儡皇帝生活。
在苏联五年
1945年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这使溥仪预感到末日即将来临。8月15日,日本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18日凌晨,长春举行了伪满皇帝退位仪式,溥仪按照日本人起草的“退位诏书”念了两分钟,伪“满洲国”草草收场,存在了近14年的傀儡小朝廷可耻地覆亡了。随后,他在日本人的安排下,抛下“皇后”婉容、“福贵人”李玉琴及其他家眷,乘小型飞机飞到沈阳,准备换乘大型飞机逃亡日本。但溥仪万万没有想到,苏军早已占领沈阳机场,他和随从走出机舱便成了苏军的俘虏。第二天,在苏军的押解下,溥仪等9人前往苏联,先后被关押在赤塔的莫罗科夫卡收容所、伯力红河子看守所、第45特别战俘收容所等处。在这些地方,他过了5年的特殊俘虏生活。
随后的生活出乎溥仪等人的意料。苏方对待他们就像对待疗养者一样:在膳食上,他们每日四餐,早餐有面包和各种点心、咖啡、茶等;午餐至少两菜一汤;下午三四点钟还要开一餐,叫“午茶”;晚餐常吃西餐,内容更为丰富,有牛舌、牛尾、果酒、点心等。在起居上,收容所为溥仪准备了单间,还专门安装了有线广播,播放音乐和俄语新闻等节目。闲暇时间,溥仪等人不需要劳动,可以散步、聊天。开始苏方对他们的活动范围还有一定的限制,后来限制逐渐减少,溥仪可以在山上、山下、河边、树林随便走走,活动范围比他当“满洲国皇帝”时都大。更有甚者,当苏方知道溥仪会弹钢琴,还将一架钢琴搬到了他的住处。
溥仪对他带来的随从一直都端着“皇上”的架子,天天接受他们的请安。他整日诵佛念经,坐床修行,还让随侍放哨,好让他摆弄诸葛神课、金钱卦等玩意儿,占卜自己的未知命运。他的这些做法从未受到苏军的干预。
从成为俘虏的那一刻起,溥仪就有一种恐惧,他担心苏军会将他移交给中国政府。他认为:“共产党和国民党谁战胜了谁,都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只有留居苏联,才能保全性命。” 溥仪向苏军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长期留居苏联。他多次给斯大林写信,均石沉大海,这使他十分沮丧。上层路线走不通,溥仪就开始拉拢他身边的苏军。溥仪从长春出逃时,随身携带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珍宝,其中有珠宝、首饰、翡翠、玉石、怀表等。他经常用这些宝物讨好苏联官方。
在国际军事法庭作证
1946年春夏之交,苏联内务局对溥仪以下各伪满大臣开始了一系列传讯。询问日本关东军如何控制伪满政府,溥仪怎样由天津到东北当皇帝等等。8月,苏方通知他到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当证人。
溥仪到达日本后,先后见到了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美国法官克莱墨尔和中国法官梅汝璈。在法庭上,溥仪陈述了日本帝国主义奴役满洲的计划和实施过程。他详细叙述了“九一八事变”后,天津日本驻屯军司令香椎浩平如何强迫他去旅顺,关东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怎样威逼他从旅顺到长春去当“满洲国皇帝”,以及他如何遭受日本帝国主义者的监视,无权甚至无个人的人身自由。从8月16日起,溥仪连续出庭8天,创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单人作证时间最长的纪录。作证完毕后,他又回到了苏联,继续做特殊俘虏,直到回国为止。
1950年7月30日,苏方向溥仪下达了回国通知。即使此时,溥仪仍对第45特别战俘收容所的翻译别尔面阔夫表示了留在苏联的意愿,但别尔面阔夫告诉他:“如果现在还是蒋介石的中国,你还有可能不被苏联送回去,但是,现在是毛泽东的中国,恐怕你没有可能留在苏联了。”31日,溥仪登上了回国的列车。
在抚顺战犯管理所
回国后,溥仪被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刚开始时他还是很讲排场的,别人帮他收拾床铺、洗衣服、甚至洗脚,而且门都不用自己开,有一位亲戚来看他,还是一见面就给他下跪。后来他才逐渐被改造过来。在战犯管理所里,溥仪有生以来首次学会系鞋带、自己洗衣服等生活技能。不过开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