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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说要订婚吗?未婚妻咧!她就这么被抛弃了,万家舍得啊?不闹吗?”
“不知道啊。”池晚摊手。
“你不知道??”她没听错吧?
她摇头说:“我的确不知道。光谈恋爱去了,也没注意其他杂七杂八的人,谁有时间去管他们。”
“不是……”钱倩倩苦笑不得,“其他人就算了,可你总得搞清楚你的情敌是什么情况吧?”
“没威胁啊,”池晚笑着耸肩,“有威胁的才叫情敌。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状况,但大小姐,你回想一下,封以珩有没有当着媒体宣布过,万茜是他的未婚妻?”
钱倩倩真的在回想,然后恍然大悟:“都是你那篇报道加舆~论误导的!害我也这样以为了!”
“回头我再问问什么情况吧。”
说是这么说,但这事儿的确不好问。
她相信封以珩不会脚踏两只船的,她是觉得没必要去问,所以从来没关心过万茜的事。
“怪不得……万家非但没有跳出来给万茜做主讨公道,还保持沉默,全家都低调了下来,连老爷子都不怎么出门,有投资公司请他出面剪裁都拒绝了。”
“是吗,没怎么关注他们家的事。”
池晚在提到万家的时候,虽然尽可能地保持镇定,但钱倩倩还是听出来,这其中是有点什么的。
“是的啊,万茜还躲去了瑞士度假呢,看来就是为了避新闻。”
子虚乌有的事,他们也没办法,所以封以珩若不承认,万家再怎么闹都是自取其辱,就算万茜脑子缺根筋想把事情闹大,万家的当家人万老爷子都不会允许她犯傻。
这件事或许真的该问问他,有个交代。
“对了,昨晚我拗不过我妈,又被她抓着去参加那些宴会了。”
“大小姐的日常啊。”池晚头也没抬,继续整理这一天要做的事。
生在豪门,钱倩倩再想逃离现状,也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
她完完全全地从那个家剥离开,做一个普通人。
但那是更不可能的事,那是家啊,是根,有自己最亲的人,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我碰见江阿姨了。”
“是有什么事?”
否则她无缘无故提什么?
“恩……她不是知道我们认识吗,托我带句话,没告诉我什么事,就是问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吃个饭什么的,好像想跟你谈一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池晚冰冷地拒绝了这个要求,“下次碰见的话,帮我转达吧。我跟江家再无瓜葛了,以前的事不追究,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吃饭这种事,我绝对不会答应。”
想要和她们处理好关系,那是很多年前想嫁给江承允的她,想要为他们的未来而做的努力。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些让自己觉得恶心的人同桌吃饭?
“事已成定局,她还想做什么来毁灭我吗?多年前就是她在饭局上下药,多年后还想让事情重演?”
提起江夫人,原本愉快的气氛烟消云散,只剩下池晚略微愤怒的声音和情绪。
钱倩倩表示理解。
因为她所知道的真相,是池晚因为那一次而失去了自己珍贵的第一次,愤怒至此并不为过。
池晚不再追究,并不是她心善,一是因为时间久远,追究无意义,二是知道那晚的人是封以珩,一切就变得无所谓了。
至始至终,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钱倩倩赶紧安抚她,“气坏了不好,不去就不去吧,我跟她说一下。”
“不好意思,我没想冲你发脾气。”想起自己刚才语气差了些。
“没事啦!九点了,我先进去了,被大老板抓到可不好!”
“恩。”
看着池晚,钱倩倩顿了一下,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进去了。
她本来想顺势再告诉她,今早江夫人也打电话过来了,问她知不知道江承允去了哪里,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一大早去了公司询问,也不在公司里。
她想问问池晚会不会知道什么,可看到她对江家的态度,以及她的现状,选择了沉默。
她现在和封以珩在一起,江承允的事已经和她无关了,她想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再来这里的原因。
……
下班后,池晚去了市医院看母亲。
廖医生对池嫣做了一轮检查,请她去办公室一趟。
“池晚,我看你还是别对你母亲的苏醒抱希望了。自从上次手指有动的迹象之后,就没有特别明显的症状了。植物人苏醒的案例真的不多。这样下去,你母亲给你带来的负担,真的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够承受的。”
“廖医生,你知道我不能放弃的!这么多年我都坚持下来了!你这个时候让我放弃……”池晚都快哭了。
每每提及她母亲的事,再淡定的她都无法做到镇定自若。
“别哭别哭,不是让你放弃,就是让你少抱点希望!”廖医生当然不会再劝她放弃了,因为那个人说过,医疗费都由他来出。
这期间,在池晚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多次汇款过来,让他们用最好的药物维持池嫣的生命。
廖医生还知道,他在世界各地寻找名医,带曾经帮助过植物人苏醒的主治医生过来这里,和廖医生一起探讨研究,看有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
封以珩告诉他,办法可以研究,任何不伤及身体状况的办法都可以试,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池嫣苏醒。
然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植物人是最难控制和预料的,谁都给不出一个准信。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偏偏,那不在钱能解决的范围之内,钱只是一个基础。
“我看你每次过来都是那副期盼的眼神,我压力也大啊……”
这么久了,知道的医护人员也都在帮她母亲祈福,希望她快点醒过来。
多好的小姑娘,老天爷真不该这样折磨她。
池晚调整好自己的
情绪,点点头:“我知道了。”
抚着自己的额头,有点疼。
“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只是想起我母亲的事,有些感慨。世事无常,我该更珍惜眼前我所拥有的。”
“没事就好。”
“那廖医生,我先走了,去看看我妈妈。”
跟廖医生打过招呼,池晚返回池嫣的病房。
☆、247。这命……我认便是
在去池嫣病房的路上,池晚遇到很多熟识的医护人员。
大家遇见池晚,问池嫣的状况成了一种习惯。
“池晚,你也别灰心,皇天不负有心人,你妈妈一定会醒过来的。”
“恩!”池晚点点头,“张姐,看你脸色不大好啊,是遇到了不听话的病人吗?醣”
干护士这行的,时常有遇到这些情况,如今医患关系这么糟糕,非常难做。
池晚有亲眼所见无理取闹的病患,真的是完全不讲理,歪曲事实。
但这些事同样是双方的,同样的她也见过真的不把病人的事放在心上的医护人员,只能说,什么行业都有毁一锅汤的老鼠屎,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推翻了所有人的努力。
张姐烦恼地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是——”
话还没说完,张姐刚刚出来的病房里就传来了一声什么被砸碎的声音。
池晚转去了视线。
“看来是个暴脾气的人啊?”
“可不是?今早被送过来的,酒精中毒晕倒,一看就是宿醉。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心上,说一出是一出,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池晚不发表意见。
一般情况下,酗酒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酗酒者本身不愉快的事吧,不然谁喜欢整天醉醺醺的?
不外乎三种情况:钱,事业,感情。
“酒吧的人打的急救电话,醒了问他家人的联系方式,不答,还非要出院。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可能答应让他出院?现在让他吃药也不肯吃,肯定是把杯子都推掉了。”
说着,病房的门打开了。
另一名护士从里面出来,也是一脸的糟糕:“张姐,怎么办啊?要不让他出院了算了,说什么都不肯乖乖吃药。”
出于自然的好奇心,池晚的视线也往里扫了过去。
被打开的门缓缓地继续往墙边靠,视野越来越清晰。
她怔了一下。
池晚走了进去。
“哎池……?”
张姐两人也跟着进去,怕他们起什么冲突。
光是听到一个“池”字,病床上靠着的江承允就猛地回转过脸。
他以为只是一个同姓的人,又或者刚巧是同名,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她!
刚刚在门口池晚就已经惊讶过了,所以此时有这个表情的人只有江承允。
这不是这段时间里江承允第一次看见池晚,但却是池晚第一次看见他。
仿佛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宿醉到酒精中毒住院,他的脸色非常差,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苍白的一面。
地上碎渣砸了一地,到处都有,包括她的脚边。
“池晚,我们还是先出去——”张姐轻声提醒她。
首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进来,其次还是先出去的好,不要惹火他总是对的。
看着地上的残渣,又看病床上的他,池晚口吻里有几分不悦:“酒很好喝吗?”
张姐两人怔了一下。
任谁都能听出来,这两人是认识的。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要进来了。
“张姐,麻烦你再配一次药吧。”
药随着水杯已经被他丢得满地都是了。
“好的!我马上回来。”
张姐发现,有池晚在,他变得更安静了,眼里总流露着什么。
至于药拿来了之后怎么让他吃下,就不是她们要考虑的问题了,相信她有她的办法。
不管怎样,似乎是能成功的样子,张姐两人匆匆退离了这间病房,给他们留下一个二人世界。
在对视了几秒之后,江承允心虚,转开了眼神,看着窗外。
“你就只有这一点出息吗?”池晚的口吻里已经不只是不悦了,听起来有点生气的味道,
“喝酒,宿醉,酒精中毒。江承允,你还是十八~九岁的孩子吗?你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江承允为什么会喝酒?
一定不是因为事业。
虽然她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也只有昨晚的事了。
“成熟?”转过来看着池晚,重复了这两个字之后,苦涩地笑了出来,“如果成熟能换回你,我愿意。如果不能,就没什么好说的。”
“你是不是关机了?你家里人应该找你找疯了。”池晚直接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就在刚才,江桐还给她打电话了,问的就是他的行踪。
她找到江承允完全是意外之外的事,所以她说自己不知道。
“特别是你妈,”池晚说,“如果现在江夫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又是不由分说地将责任归咎在我头上,说我害了你吧?”
依江夫人的性格,这是必然发生的。
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江承允看起来很累,往后靠去,闭上了眼,“我知道你恨她们,可你要我怎么办?算了……现在不管我怎么做,你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我少了一件要去烦恼的事,也挺不错的。”
池晚的心里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镇定。
她的心里很乱,看着他这样更是有点复杂。
“我只是希望你也能过得好一点,”池晚哀叹一口气,坐下来,让自己冷静,“我说过,有时候不能不信命,命运让我们分离,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啊,没有被家里人祝福的感情,真的太累了。”
她低下了头。
现在她找到了封以珩,她当然也希望他能找到他的第二段感情。
“我们不合适……”
太多人说过他们不合适了,可是从她口中听到,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
曾经他们都觉得找到对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现在她说,他们不合适……
“知道了,我信了,”他看向窗外,阳光很灿烂,和他此时的心情全然不符,“这命……我认便是。”
现在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新的幸福,他不能够给她的,封以珩或许可以。
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摊开手,水晶鞋钥匙扣已经被他捏在手心里好久了,温温地。
他扣着那只钥匙扣的环圈,让它挂下,在两人的视线之间。
“你说得对,我们的感情就跟这个钥匙扣一样,没了就是没了,就算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也终究不是原来那一个。”
池晚看着那没有被自己重新接收的钥匙扣,愣了一愣。
下一秒,它被丢出了窗外。
他眼中有不舍,就好像是他亲手割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可他还是毅然丢了它。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