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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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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紧她,他不清楚,他以为可以挽留她的,是否到了最后一刻,就当真能留住她的心。
  是否,人只要立足当下就好,无论甜蜜的哀伤的,只要看着现在就好,不要去多想,明日会是如何的处境。
  琥珀默默闭上眼眸,他的胸膛坚实之下,跳动的心,她能够感觉的到,那些不是虚假。他紧扣着自己后背的五指,几乎要深深陷入那华服之内,恨不得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一样决绝。
  “即使,我当一个总是离家出走的王妃?总是让你孑然一身万分寂寞?”她笑,心里却万分苦涩。
  她可回应他的感情,他的信任,她可以当他心爱的女人,眷恋的情人,亲昵的亲人,但——她当真能当好他的妻子吗?
  相夫教子,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只要你心里还记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若我还爱你,我不会残忍剥夺你的自由,让你成为笼中鸟——”
  改变了顽固的自己,让他愿意做出让步,而她,得逞了。
  “你想对我说,这个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她扬起粉唇,在他耳畔这么询问,她更熟悉的一个说法是,这个地方,哪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威胁无情,才像是从南烈羲口中说出来的狠话。但这样一个截然相反的寓意,还是让她觉得备受关怀。
  当南烈羲反客为主,吞噬送进嘴中的柔软丰唇,双手紧箝她芳馥细腰。
  他在皇帝驾崩这几日,并未太过悲伤,在他看来,如果可以摆脱痛苦,死,无疑是一种仁慈。
  无疾而终,那只能说,是皇帝当真想走了,病痛都不若心底的折磨来的剧烈。
  但也是从皇帝身上看到活生生的例子,他不想要琥珀,成为第二个南宛之。
  也不想要自己,变成第二个轩辕褚。
  如今更知晓,珍惜两字的重要性。
  再无心追究她以往无视他不安和紧迫罪名种种——她能够回到他身边,他还能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
  她活得痛快,也是他最大的心愿,用一个名分,绑缚她的人生,那是自私。
  她清浅扬笑,语调更轻,“你原本就是这样吗?”
  她曾经见识过他所谓对女人的宠爱,那是冷冰冰的赏赐恩典,用钱财打发的,保留他的底线。
  如今,谁也意料不到的,他对自己的专注。
  “琥珀,你可以答应我,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可以不离开?”他的不安,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这些天来,几乎成为他的梦魇。
  他不清楚,自己这样的人,是否就能得到上苍眷顾,跟心爱的女人,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但,他突然也想要奢望一回。
  他也有承受不住的事,他也有如果她不笃定回应就无法确定的事。
  “我答应你,这样总行了吧。”
  琥珀挽唇一笑,粉唇轻启,他眼底的热切,一瞬晃了她的眼眸。
  她低下头,玩弄他腰际的腰佩,那是她见过的紫灰色玉石点缀蓝紫色绸布编制而成的佩饰,上面的图腾,代表他不同凡响的身份和地位。在大赢王朝,能够断定一个人身份的,有很多种信物,腰佩,也是其中之一。
  “明日我还有事要忙,兴许没办法陪着你。”眼看着她如此自如,逸喉的声音异常沙哑,他旋身便要离开她。
  她却猝然紧紧抓牢了他的手臂,第一次,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感觉到她的吐纳气息因他的介入而显得凌乱。
  “我只要你今夜陪着我——”她有丝茫然,也有些惶恐,只能无助地见到瞳仁间的南烈羲越来越大——
  再这样靠近,他的唇,就要碰着了她的
  “我并未将名分看的那么重,但希望你对我的心,是毫不掺假,我只想要孤单的时候你能在我身边,只想要何时我当真失去一切,你也可以挽留我。无论将来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再阻拦,我要的你会千方百计替我得到,你要的我也会亲眼看着你去取得,原本就该是那么公平的事。”
  即使,他要夺取大赢王朝的江山社稷。
  如果,那就是他一直未曾实现的抱负。
  说完这一番话,她主动踮起脚尖,覆上他的薄唇,一个吻,将彼此对对方的渴望,全部燃烧成火。
  窗外偶尔飘来的细小雨丝,又如何熄灭这一场大火?
  他们的心,都孤单落寞太久太久。
  她娇笑着抽离出那个吻,偏偏他不这么好打发,双手钳制在她的身子上,他为了她的伤忍耐了一段时日,如今男人对女人的爱意,只想要抒发彻底。
  “你想学纵火罪犯,在我身上放了火就跑?”他黑眸一沉,闪耀着炽烈光芒,重新把她按回桌边。“想得美。”
  他的手掌,无声无息探入她美丽的蓝色华服之内,只是层层叠叠的冬衣,实在耗费他不少力气,不过这身衣裳她穿的实在好看,他不想将它毁于一旦,变成一堆碎布。
  只是褪到中衣罢了,他的指腹游离在柔软绸布上,想要探索到那细腻白皙的雪肌,也让琥珀的肌肤上,燃烧出细小的火花。她一抬眼,她看见南烈羲被欲望煎熬着的表情,似乎比被火烧还要难受。
  她垂着长长睫毛,纤纤素手解开他黑色的腰带和腰饰,将夫颊贴在他的胸口,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简直已经让男儿的心肠,都要化成了水。
  “伤都好了”他望着她此刻的模样,华服还未全部褪下,只是拉至肩头之下,黑发披散,露出白皙脖颈和胸前一片春光,若隐若现,已然让人的呼吸一滞。
  这般无意之间的妩媚,毫无半点的矫揉造作,明明华服还在身上,却也抵挡不了她原本的清澈纯真。
  他温热的手掌,划过她肩胛骨上的伤口,那儿只剩下淡粉色的一道疤痕。
  “我福大命大,哪里会因为一点点伤就出事?”她轻笑出声,宛若撒娇的孩子一般紧抱着他精瘦结实的腰际。
  只可惜,她所言之中的一点点伤,根本就是大刀砍下来的厉害伤势,要不是对方筋疲力尽咽气了,就足够砍下她半个肩膀!
  他俯下俊颜,嗅着她身上的淡雅馨香,薄唇不经意拂过她的脖颈,感觉的到那薄如纸翼的肌肤之下,些微的颤抖,那不是畏惧,而是为情所动的前兆。他的渴求,她当然也有回应,也被触动。
  “琥珀”
  他低声呢喃呼唤她的名儿,仿佛那是世间他所听过最美丽的名字,琥珀闻言,却也轻轻环抱住他,任由他一遍遍,一次次重复自己的名儿。
  时间仿佛往前流回去,他在她身上所施展的一切,就像是他深深的爱着她,那神奇的感觉一直持续下去,他就势抱起她,她身上的中衣无声滑落,只剩下浅白色的里衣,她睨着他的眼神,仿佛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柔情。
  这样的眼神,他已经很久没有从琥珀的眼底看到了。
  “你倒是乐在其中,不怕明日下不来床?”他将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见她今儿个跟新婚妻子一般对丈夫的温柔似水,已然是在考验他的耐心。
  她不一定明白世间男人的心思,但如果还不了解南烈羲,那就不应该了。他并不是那等迂腐守旧含蓄的男人,他对紫鹃的浓浓爱意,从不加掩饰。琥珀的笑意加深,嘴角噙着的笑,突地变了一股子意味,几乎是戏弄他的胆大顽劣。“你的心里不就是在想那书里芙蓉花妖对多情书生主动献身互诉衷情的那一夜?”
  南烈羲眉头一皱,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将她抱着轻放在床上,手指轻轻刮着琥珀的侧脸,哑然道。“你这小妖精——怎么?看过了那书册了?”
  “世人都喜欢那么露骨描写情爱的话语吗?”琥珀柳眉轻蹙,这本禁书倒是在周边几国都私下流传,她问话的语气,倒是让人遐想连篇。
  “都说了,那是禁书”南烈羲将她的俏脸捧起,将火热的话语,偎贴在她的耳畔。
  这大赢王朝虽然不算特别保守,但这闺房秘史,总也不是口头上拿来诉说的段子,所以无论男女都秘而不宣,这些书册画图,也都有出售的地方去。
  “男人特别喜欢,你也特别喜欢吧。”
  琥珀眯起眼眸来不怀好意打量着他,压低嗓音,轻声细语询问。若说男人都偏好,更别说眼前这个不同寻常的男人了。
  “这等书,看看就可,若是沉迷,也是无益。”
  他年轻时候,即便血气方刚,却也鲜少看过这些图册,常年在军营之内,将士们闲来无事说的荤段子他也听过不少,粗犷男人那些解闷的故事,总也大多来自这些见不得光的杂册,那《芙蓉花传》若不是词句优美华丽,也是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那些故事写的再好再精彩,哪里比得上此刻?!再艳美的花妖,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来的让人心动。
  他也不让她再有戏弄自己的机会,欺身上前,在她体内纵情。
  琥珀微蜷着身子,窝在他的怀中就像个酣睡的娃娃,因他的体温而将她白暂的肌肤煨出淡淡的粉嫩色,其中点缀着他尽情欢爱的艳红痕印。她握了握南烈羲的手掌,指尖滑过他略微粗糙因为常年使用刀剑的手掌心,拉过他,即使只是因为呼吸而轻轻起伏的胸口,也让他情难自控。
  她半张着惺忪睡眼,承受另一波落在颈项间的唇齿攻势。
  撩开她汗湿覆额的凌乱长发,露出粉嫩桃红的娇媚面容,一场销魂欢爱甫歇,两人气息紊乱,仍待平静,他薄唇贴凑在她鬓侧,耳鬓厮磨的不是绵绵情话,而是再三确定,她是否觉得安好?
  她朝着他点头,从他的眼神之内,感觉的到他对自己的体贴,即便他以前是一匹脱缰野马,如今因为她,他也在学习如何怜香惜玉。
  绵软的身子往后倾倒进他的胸怀,他低头吻了她汗湿的发,然后他抱着她,两人默默依偎了一段时光。
  她主动转身拥抱他,宛若女孩一样讨要他的宠爱,指腹划过他胸口的蜜色肌肤,让他还未曾彻底压下的火苗,又一度燃烧起来。
  她想要他。
  正如,他也想要她。
  在他们无数次的恣意欢爱中,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分,也从来像此刻这样心心相印。
  他以余光瞟一眼窗外,天色尚早,鱼肚白的苍穹染有些许晨曦橙光,园里宁静无声。雨,也不下了。
  她就枕着他的手臂而睡,卷着红色锦被,白皙的纤细手臂全部在外,黑发柔软,散发着墨色光耀,在烛光之下,她毫无掩饰自己大方沉睡的姿态,像是出生婴孩一样纯真自如。
  她,让他的心,也安静下来了。
  她在自己的身边睡得毫无防备,那也是他满足的事。
  他昨日,曾经做了个梦。
  梦到他们老了,他老了,琥珀亦然,各自脸上都有着风霜刻痕,但琥珀的眼神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就如他第一回见她的时候。
  只是那个梦,没有结局,他们只是各自相望,却没有谁第一个开口,打破那份沉默。
  在南家,从小就有个方士给每个兄弟姐妹看过相,有的一辈子荣华富贵,有的可以过安乐毫无作为的生活,偏偏他的结果是,他有反骨,一生并不寻常。
  他拥着她,缓缓抱紧她。
  外面的风呼啸而过,太阳渐渐升起,三月的天气,已然放晴。
  。

167 金石为开
  “怎么大清早,人就不见了?”南烈羲起身,手掌一挥,却是没有触碰到身边的女子,枕头上的凹痕,也早已失去了那份温热。
  他回过头去,眼眸一沉,身边早已无人。
  丫鬟将早膳端着进了屋子,他瞥了丫鬟一眼,不让她近身,自己披着里衣站起来。
  “王妃出门了,不过王爷说过,王妃想去何处奴婢都不能阻拦过问,所以就”丫鬟小心翼翼回应。
  “走了多久了?”南烈羲挑眉,一问。
  “约莫有半个时辰了。”
  丫鬟说完这一句话,服侍南烈羲洗漱完毕之后,见他挥挥手,才恭恭敬敬退下。
  南烈羲穿上一套干净常服,总觉得不对头,望着散落在床头床脚的那些衣裳,黑眸陡然一灭。
  他的腰饰不见了。
  她取走了他的腰饰。
  
  “永爵哥。”
  琥珀勒住缰绳,嗓音清灵,在清晨听来格外清新动听。骑在马背上的男人转过头去,笑望着她,今儿个她一袭红衣骑马装束打扮,宽身细袖,脚踏黑色中靴,黑发全部盘在脑后,束发的红色发带随风轻扬,整个人宛若火焰一般让人抽不开视线。
  “等了很久?”
  永爵调转马头,摇摇头,语气颇为轻松。
  “没多少时候。”
  琥珀抿唇一笑,却是纵马奔腾,永爵急忙跟了上去,两个人一道骑马穿过山路,整整半个时辰之后,才到达一座青山面前。
  琥珀骑马的功夫,永爵是头一回见过,跟京城的女子不同,她对骏马的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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