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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快,试试看!”永爵也骤然站起身来,跟随琥珀一道走到石壁面前,万分期盼。
琥珀将手中的那颗碎玉,放入那凹痕之内,正在内心忐忑揣摩的时候,不多久,猝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石壁,猝然从东往西打开,幽然的山洞,缓缓出现在琥珀跟永爵的眼帘之内。
“大哥。”琥珀的心境,有了些许起伏,她唤着身边的人。
“琥珀,你等等,我在前头带路,要是有何等的机关,你也免得受伤。”
永爵一把拉过她,挡在她的身前,持着手中的火把,径自走入石壁之后,这里一片黑暗,看似是一处天然的洞穴。
琥珀紧随其后,这里确实万分幽暗,即便永爵持着火把,也无法照亮前路。
里面很安静,除了偶尔飞出来的蝙蝠之外,应该是常年无人来过的隐蔽之地,再走了一段路,果不其然是有大片的石钟乳,还有不断滴落的水滴,地面上也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池。
“平淡无奇的地方。”
永爵将火把抬高,照亮头顶的钟乳石,低声喟叹一句。
“如果是平淡无奇的地方,何必用石壁阻隔外界,何必如此神秘不宣?”琥珀摇了摇头,并不赞成永爵的意思,即便这里面没有藏匿大笔财富,也并不代表是贫瘠。
她沉默着,环顾四周,周遭的岩壁上也毫无迹象,偶然能够听到的,就只有水滴石穿的声响。
一滴一滴,覆盖她跟永爵的心跳声,成为给他们最好的回答。
“啊——”琥珀低呼一声,只顾着抬头看有没有何等的痕迹异样,却没有察觉脚下,整个人身子一晃,崴了脚,一下整个人跌坐在水池中。
“不要紧吧。”永爵急忙跑到她的面前,搀扶着她起身,琥珀的双手在水池中暗自摸索着,正要站起来,却陡然一愣,抬起小脸望着永爵。
“脚崴了?我看看。”
永爵看着她蹙眉的模样,想必是摔了一跤疼得厉害,将双手探过去,想要将她的腿抬高一些,架在自己的膝盖上,正要脱掉她的靴子,替她把脚骨恢复原位。琥珀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身边的,猛地按下,落在那水池之内。
永爵微微怔了怔,他更在乎的是琥珀的伤势,但他的右手掌触碰到的并非池水之下的碎石子,而是——坚硬的冰冷的
“永爵哥,金石为开。”琥珀暗暗握住永爵的手指,将那些无数块的坚硬冰冷的物什,压在两人的手掌之下,火把照亮了彼此的眼瞳,那是相似七八分的浅棕色。
“琥珀,金石为开。”永爵点点头,重复这一句话,在水池下准确捉住她的小手,眼神预防坚决笃定。
天色已黑。
琥珀却不曾回到韩王府,一顿精致的晚膳,人走茶凉。
“爷,女人啊,就不能太宠着,否则,那就无法无天了——你总是让王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看看,才多久,人都不回来了”
齐柬望着那一桌凉透的好菜,再看看等了些许时候,面色渐渐冷沉下来的主子,这些天主子也是万分忙碌,却及时赶回来用晚膳,如此用心,也是头一回。
齐柬的牢骚,却是让南烈羲的面色愈发难看铁青。
该在家里操持家事等着丈夫回来吃饭的人,不该是女人么?
“闭嘴。”
南烈羲兴致全无,冷眼看他,齐柬只能不再开口,免得又得到责罚。跟主子几年是真的,但不代表说错话就不会得到惩罚,这个主子,可从来不是可以套交情拉近距离的人。
也许,拿走了他的腰封,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了吧。
她将他的腰封用在何处,何等用场,他不想追问,也不在乎。
如果那就是他能给她,也是她想要的。
“王爷,王妃回来了。”玉儿急匆匆地跑到大厅门口,正遇到从偏厅走出了的南烈羲跟齐柬,她急忙行了礼,笑着说道。
她回来了。
168 南烈羲背琥珀甜蜜章必看
“这是怎么回事?”
南烈羲低斥一声,正门前的骏马之上,坐着琥珀一人,他扶着她下马,但双脚才踏上地面,她却蹙眉,一句低吟不自觉溢出唇边。
他趁着下人手中的灯笼微光,才看清楚琥珀身上的异样,她垂在双侧的衣袖,他捉住她的双手看清楚,她细嫩白皙的指尖也有细小的血痕,仿佛是被野草尖刺割伤,她眼神闪烁,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要跟他一起走入大门,偏偏一瘸一拐,动作不太利落。
“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去了哪里?”
琥珀但笑不语,虽然下山前永爵哥替自己将脚骨推拿了下,不过如今,走路还是有微微的疼痛。
“不疼?居然还笑得出来,那就是没事了。”枉费他为她担心,这小妮子却毫不在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琥珀朝着他点头,将手送到南烈羲的手心,两手交握着,一道跨过门槛。
南烈羲睨了她一眼,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过头去,对着总管说道。“去把晚膳热热。”
“都过了晚膳的时辰了,你还没有吃吗?”琥珀不无诧异,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怪不得南烈羲身后的齐柬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原来是南烈羲在等她。
“你吃了?”南烈羲淡淡问道。
“刚才永爵哥给我排长队买了西子铺的芝麻大饼,盛情难却——”琥珀的笑容,在眼底闪烁,渐渐有些勉强。
“吃饱了?”南烈羲却不曾生气,反而询问她一句。
琥珀轻笑出声,说的神采飞扬。“西子铺的芝麻大饼是京城最有名的,永爵哥排队等了二十余人才买到的。”
“喜欢吗?”她这样灿烂的笑靥,也让他毫无来由的通体舒畅,心情变好,只是还未走两步,已然看到她停下来舒展脚踝。
“香脆可口,很好吃。”
琥珀说的自然而然,若不是永爵不肯到韩王府过夜的坚持,她也很想要让两个大男人修好关系,免得她夹在其中,也是两难。
“上来。”
南烈羲眼瞧着她走两步就要歇一歇却浑然不喊疼的模样,心里有几分明白,猝然走到琥珀面前,俯下身子。
“走到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别磨磨蹭蹭了。”南烈羲扭过头看琥珀,不带一分商量的余地。
“你真的要背我喔——”琥珀扬声问道,视线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齐柬,他蓦地低头,回避她的视线,跟着总管走出大门。
“快。”南烈羲皱了皱眉头,如今虽然是天黑了,但这大厅门口,也有经过的下人丫头,他可是个看重颜面的男人,哪里做过这等事?!
“怕被人撞见呐,别损了你韩王的威严气势”琥珀的眼神清亮,宛若上乘的宝石,娇笑着一瘸一拐走向他。
这丫头,摆明了是要他面子上过不去,还居然说笑调侃,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底。他阴着脸,负气,就要站起来。
“不许后悔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琥珀却在南烈羲已然要起身的那一瞬,身手灵活的爬上他的后背,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一串银铃般的笑,落在他的耳畔。
南烈羲无可奈何撇了她一眼,她的笑靥落在自己的眼底,却也万分温暖充实。他原本身子就高大俊挺,要想背负娇小玲珑的女子,自然是轻而易举。
他还真是有些后悔了,他根本不擅长体贴人心的举动,要让王府的奴仆侍从看到他背着琥珀,还像话么?!他堂堂韩王,在世人眼底,那就跟嗜血魔神毫无两样,即便在王府,下人看到他也是谈虎色变,这等亲密的事,也该到屋子里再做。
“背都背了,要不要去花园转转?”琥珀大胆地拍拍他的肩膀,娇笑着凑近那张没有太多温柔表情的俊美面孔,这被他背着的感觉倒是不赖,酸痛的脚踝仿佛也不觉得疼,心口溢满甜蜜暖流。
南烈羲哼了一声,也称不上太过自如,“你倒有这份闲情逸致,站着说话不腰疼。”
“怎么?你才背了一会儿,就抱怨腰疼了?”琥珀见他的脚步却不曾放慢,人是背了,却一丁点情趣也没有,他这么脚下生风疾步走前,很快就要到庭院门口。她不禁埋怨道,暗中责怪她不懂如何逃得女人的欢心。“赶紧叫个大夫来给韩王开几服补身子的药贴吧。”
“别得了便宜卖乖。”南烈羲闻到此处,也情不自禁松懈了脸上的紧绷,丢下这一句话,制止她还在嘴皮子上动功夫,开他的玩笑。
“你为何生气?我也不知你会准时回到王府,误了晚膳的时辰也是正常——”琥珀嘟囔一句,这一番话,宛若娇嗔。
见南烈羲还是一言不发,虽然不曾雷霆大怒,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无事。她皱了皱眉头,挑眼看他,压低嗓音问道。“还是早上我一声不吭就走,没有叫醒你,所以你觉得不快?”
“折腾了一夜,你倒是生龙活虎天刚亮就出门,你的意思是我晚上还不够卖力?”天亮之前他才看着她入睡,明明昨夜欢爱过后应该一道相拥入眠,也是一道醒来,结果他醒来,早已人去楼空。如今看着她已经出外骑马回来,一日行程想必也是满满当当,倒是精神大好,怎么看着都让人心里沉闷。
南烈羲稍稍停下脚步,转过侧脸看着她,语气闷闷的,倒像是她折了他的面子。
他黑眸一沉,眯起眼眸,语气加深,话锋一转。“还是当真要我去补身,免得你不以为然?”
一夜欢喜之后,起来冷冷清清的,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琥珀收敛了几分笑容,环抱着他脖颈的双手,更用了两分力道,这回她可说的认真。“这些都是玩笑话,我不习惯起得晚,今日跟永爵哥约好了见面,也不想吵醒你,就独个儿出府了。”
见南烈羲闻言,也是不语,只是背着她前行,琥珀才转念,一个激灵,主动求饶。“腰酸的人是我,该补身子的人也是我,这样总行了吧。”
事实上,她还当真腰酸呢,跟他同床共枕,折腾好几回,她又不是练家子,自然有些疲累。
南烈羲淡淡一笑,果真将她背到花园,走到凉亭,才将她轻轻放下,琥珀扶着石桌坐在石凳上,她朝着南烈羲伸手,他走到她面前,却是俯下身子,撩起她的裙摆,今日她穿的是骑马装,长裙之下是利于骑马走动的裤装和黑靴,英气十足。
他试图脱下她的黑靴子,褪下她的白袜,将粉嫩玉足放在自己双手之间,查看她如今的伤势,看来是已经不碍事,应该擦些药酒,休息一夜就能好。
琥珀眼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方才说笑的轻灵娇俏,全然消失不见。她半响才开了口,轻声细语,心有触动。
或许他并不是温柔绝顶的男子,但她看得出,他已经将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这是什么?”
南烈羲正想要抬头问问她如何得来这伤势,蓦地嘴边被递过来什么,几乎要阻断他的话语,他微微愣了,看到那眼前的,是一块手掌大小的烙饼,他不禁轻笑出声。“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他可没看到她带着这块饼进来,简直跟变戏法一样,她,实在是古怪精灵。
琥珀笑着,从衣襟之内取出来的这块烙饼,用牛皮纸包着,淡淡香气,还残留几分暖意。“揣在怀里带回来的,永爵哥给我买了芝麻大饼,我想着你一定没尝过这样的好东西,就给你捎了一块回来。”
她实在也太看清他了,他堂堂一个王爷,还没有吃过这种街巷小食?这种芝麻大饼,一两银子可买得许多,山珍海味他可吃多了,吃腻了,这也算好东西?!
不过,他的确是没有吃过。
他扬起嘴角的笑意,她的“小看”,也是情理之中。
“尝尝看。”她笑的眼眸弯弯,将还有余温的芝麻大饼送到他的口边,她可没有自私吃饱了肚子就忘了他,这不,还专门将好味道的小食带给他品尝。
他推辞不了她的好意,咬了一口,咀嚼吞咽下肚,还以为这看似平凡的芝麻大饼也是平凡无奇,没想过这饼松松脆脆,芝麻的香气混合蜂蜜的甘甜,果真美味。
琥珀一脸灿烂,征询他的意思:“甜么?”
他点头,这就是答案,男人不偏爱甜食,干粮也从不挑剔,不过这烙饼是她想念着他带回来的,自然就非比寻常。
“烈,你这么背我,可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琥珀垂眸一笑,沉下气来,这回说的话,也没有一分说笑的意思。
南烈羲起身,坐在她的身边,眼眸一沉,他的确也是第一回背女人,当然花费不了他太多的力气,毕竟琥珀个头娇小身子轻盈,原来他当真是不懂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果对付女人能有他处理国事那么精明,或许众人看到的冰冷古怪的韩王,也会是另外一幅面目。
“年幼时候也没有爹爹背过我,也没有兄长背过我,不知被人背着被人宠着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