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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若不招,就等着吃鞭子吧。”楚炎生生打断苏小蛮的话,蓦地扬起手中的长鞭,眼底的狠厉,跟方才跟她耐性说话的人,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她陡然睁大了圆圆的眼眸,急忙扬声喊道:“刀疤脸,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这么快就软了?”
楚炎的语气,有些无奈。
“那个轩辕鬼的银子我一文钱都没花掉,我这么快就死在你手下,岂不是很不合算?”苏小蛮低下头,低声叹气,她真是倒霉透了,又是遇到蛇又是遇到鞭子,这个中原可远比自己想象中来的更可怕。
“算你识相。”楚炎冷言冷语,收起了鞭子,这下面色冷峻。
“说吧,他跟你说,到底为何来杀人?”
“他要杀人,哪里用得着跟我交代清楚?是他手下的总管跟我见面的,从十个杀手中脱颖而出得胜者,就能得到一百金。只要杀了画像中的那个人,就能领到另外的一百金,我觉得很容易,就来了——”苏小蛮的嗓音越说越低,如今被生生饿了两天多,前胸贴后背,还被手持鞭子的刀疤脸要挟,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离开塞外。
要是这世上有后悔药,她也吃了不少了。
楚炎哼了一声,眼底再无任何亲切的颜色。“我们的主子,可绝不是两百金的性命。”
“那个轩辕鬼,我可没有见过面,再说我也没有真的杀掉你们家主人,刀疤脸,你看你我谈的这么投缘,那就让我走吧。”
怎么都不肯低头的苏小蛮,这回只能变成一个不值钱的软骨头,她都觉得惭愧,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想走?”楚炎眼波不闪,问的万分平和。
“是。”她重重点了点螓首,双髻上的紫色发带,也拼命一样舞动起来。
“我说过,我做不了主,要想求饶,等主子回来再说。”楚炎没有一分动摇,转过身去,身边的属下自然打开牢门。
眼看着唯一愿意跟自己说话的楚炎就要离开,这才一炷香功夫,他就离开了?苏小蛮猛地大呼小叫起来:“刀疤脸,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要走了?这么快就走啦?我肚子很饿啊——”
“给她饭吃,不过——”楚炎侧过脸去,朝着手下吩咐命令。“怎么也不能解开她手脚的绳索铁链。”
“刀疤脸,你再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很闷呢!还有,我可不想跟那个跟蛇是一家的男人求饶啊”
苏小蛮的呼喊,却离楚炎越来越远,他花费几天才问清楚这个丫头,居然只是个没用的闯祸者,往后她没有任何价值,生死有命。
楚炎可不想跟这个疯丫头一起浪费整夜功夫,还不如去陪伴娇妻乐儿一道吃夜宵去。
“吃饭了。”
毫无表情的侍卫将一碗白米饭,放在苏小蛮的面前。
“你还真给我吃一棵菜都没有的白饭啊?”苏小蛮眼神一瞥,已然很精明。
“楚大哥是这么交代的,说给你饭吃,没说给你菜吃,怎么,杀了人还想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你呢?”侍卫没好气地说了句。
“算了,白饭就白饭吧,总比没得吃好。不过你总要帮我吧,不然我的舌头没那么长,够不到啊。”她又不是中原人士说的长舌妇,怎么能把摆放在地上的米饭都吞到肚子里去?苏小蛮白了这两个看守她的侍卫一眼,一样是难看,刀疤脸至少有头脑一些。
“你就喂她吧,别让她耍花招挣脱了,我们不好交差。”另一个侍卫说了句,很是不耐烦。
“让你喂我你还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是谁啊?”苏小蛮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谁在乎啊?”喂饭的侍卫冷叱一声。
“我师父可说了,我可是江南首富苏家的后代,那一百多年前,鼎鼎大名的苏家啊——”苏小蛮一副骄傲的表情。
“一百年就没落了,真可惜,居然还来做杀人的勾当。”侍卫的不耐,变成了惋惜,谁知道苏家李家钱家的呀?!糊弄人的疯丫头!
“谁说没落了?我祖奶奶的奶奶的奶奶,可是王妃,还是皇后来着?”苏小蛮愣了愣,有些狐疑,故事大体她记得,但细节却想不起来了。
“这傻丫头,饿得开始做白日梦了。”侍卫可不信。
“还有,我家也没有没落,我家住在城堡里,每顿饭都吃山珍海味,才不吃这些白米饭呢。”苏小蛮语露嫌弃,却还是将侍卫送来的一勺子米饭,全部吞入口中。
“别跟她废话了,喂完了就走。”
眼看着侍卫全都走了出去,苏小蛮又孑然一身,她叹了口气,只能喃喃自语。
“难道师父跟我说的都是谎话?我还当真了。”
算了,反正如今就是不管她是天皇老子的后代,都飞不出这死地牢啦!
她祖奶奶的奶奶的奶奶,无论王妃还是皇后还是皇太后还是太皇太后,能不能先来救她一回?!
苏小蛮在心里发出一声无力至极的哀号。
。
169 跟轩辕睿谈判
“是个女人,还是个贪生怕死顽劣不堪的女人,而且连轩辕睿的面都不曾见着为了两百金就不怕死只身前来杀人的傻女人。”
三日之后,永爵骑马回到桃园,刚下马,楚炎已然迎了上来,告诉他审问那犯人的所有细节。他皱了皱眉头,没想过轩辕睿派来的杀手,除了身手不差之外,完全拷问不出任何线索。
楚炎忍不住低笑出声,看着向来对人笑面相迎的永爵如今的面色铁青,也是鲜少有过这样的情况。
“永爵,我觉得她说的,不像是假话。她从塞外而来,剑法古怪,还会变声术,但确实不太明白中原的纷争。”
“交给你处置吧,楚炎。”永爵拍了拍楚炎的肩膀,一副兄弟情义,各自分担的意思。
“说实话,我是怕了那个苏小蛮,谁要是跟她说话,都要被弄得疯疯癫癫的——我宁愿跟乐儿一起吃东坡肉,还是你去见她吧,要死要活啊,全凭你处置。”楚炎摇摇头,他可不擅长跟那个娇蛮的丫头再多见面,如今他跟乐儿的感情突飞猛进,闲暇时间,也总不能耗在苏小蛮的身上,他可不想让乐儿又误解一回。
能让楚炎变得如此多话又满腹牢骚,那个女人,实在是奇怪。
“苏小蛮?”永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底的阴霾也更加沉重,只因这个名字,听来就很难缠。
“你认识?”楚炎挑了挑眉,棱角分明的侧脸,转向陷入沉思的永爵。
“好像听说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实在不好招惹。”永爵沉声叹气,
“毫无背景来历的杀手,你要杀了她,也是轻而易举,就看你永爵的心情了。反正她杀你的时候,可是万分凶悍,刺了你好几处,你也千万别跟她客气。”这世道,一报还一报,处决这个臭丫头,有什么难的?!楚炎说的万分自然,虽然不是轩辕睿的心腹,只是个阴差阳错撞到刀尖上的人物,但因为她伤了她,也已经是大错死罪。
永爵要让苏小蛮死的话,他不会为苏小蛮请罪。
但如果永爵能够放她一马,那自然最好。
“我可不想跟她废话。”永爵无声冷笑,毫不在意,说的不冷不热。
“她在地牢关了整整七天了,饿了好几顿,人都瘦了不少,也不知道会不会改邪归正。”
楚炎挑了挑眉,他看着永爵漫不经心的表情,却也不再多言。
永爵以前不也是为虎作伥?要说邪,苏小蛮或许也比不上永爵吧,为了琥珀,为了家人,永爵不照样金盆洗手?要说这遇到了对手,一物克一物,也有洗清罪状的可能。
“你要不放,那就继续把她关在地牢吧,虽然是个恶狠狠的刁蛮丫头,不过,也称不上大奸大恶。”
见永爵不被打动,楚炎丢下这一番话,也不愿再掺和。
“楚炎,我回来找你,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不再谈及苏小蛮,永爵环顾四周,将楚炎拉到一旁,在他耳边耳语一句,显得万分神秘。
“那好,你们可以成事,真是缘分,真是艰险。”楚炎闻到此处,想必这是上苍注定的,若对方不是琥珀,也许就要与它失之交臂。
“什么时候跟你去?”楚炎对着永爵问道。
“天黑之前出城即可。”如今正是清晨,一路到大赢王朝京城,也需要花费这些时间。
“多少人随行?”楚炎一脸凝重。
“琥珀跟我商量过了,一次运回,更容易引人耳目,约莫分成六回。随行之人不必过多,可靠的带十人左右就够了,每回用五辆马车,分批分不同时间离开。”永爵淡淡笑着,一脸温和,但谈论的话题,却已然并不轻松。
“出城门的时候,不会招来怀疑?如今皇帝驾崩不久,生怕各方动乱,想必各个城门守卫森严。”楚炎微微蹙眉,却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
“这些马车,都让工匠改造过了,常人看不出其中的玄机机关,小心行事就可。”永爵的眼眸之内,划过一抹淡淡的讳莫如深,他转眼看楚炎,又加了一句。“实在不行,我们也有别的法子,不让任何人怀疑我们的身份和目的,一定不让行踪败露,功败垂成。”
“好,我去点十个身手好的兄弟,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走。”楚炎点头,琥珀是个滴水不漏的女子,想必已经跟永爵商量过出城的办法,她绝不会意气用事,草率行事。
“楚炎,辛苦你了。”永爵拍拍他的肩膀,楚炎为人正直,一身浩然正气,是非分的很清楚,对宫家人忠心耿耿,他也不曾将楚炎当成是属下,而是自家兄弟。
“这有什么辛苦的?琥珀怎么没跟你回来?”楚炎笑了笑,蓦地想到了什么,压低嗓音问了句。
“还在韩王府,虽然不喜欢南烈羲,不过我这个当兄长的,也不能拆散琥珀他们。既然一年也难得相见几回,就让她多住几日。”永爵谈及这件事,原本的抵触敌意,倒是变成很淡的无可奈何。
“永爵,你的语气不太对。”楚炎察觉了端倪,一手扼住永爵的手臂,揣摩询问。“怎么好像是,成全的意思?怎么好像是他们来日无多的意思?”
“我随口说说罢了,你别当真。”永爵的脸上顿时浮现了笑容,亲切温和,他摆摆手,马上否决了楚炎的狐疑。
楚炎见永爵绝口不提,才说了句:“冷大夫来看老夫人了,永爵你也进去跟老夫人说说话。”
“我正要找他,他来的正好。楚炎,你也跟乐儿说一声,我们此去,也要一两日之后才能回桃园,别让她牵挂。”
“好。”
永爵跟楚炎走开,刚走到老夫人的门口,已然看到冷大夫随着丫鬟一道出门来。
冷大夫朝着永爵拱了拱手,笑道:“永爵少爷,多谢你上回给我捎来的药材,否则,我那弟弟就没救了。”
“我跟苗家人也有几分相熟,让熟人捎来苗家才有的药材,并不难。不过,冷大夫,这回琥珀让我回来问你一件事。”永爵满面是笑,完全没有主子的架子。
冷大夫点点头,仔细地听下去。
“玉可入药,不知是否可以用在老夫人的药引之内?”永爵提出一个提议。
“玉石代表祥和,我可听说,玉也有灵性,越是与之亲近,它就会越发圆润、越有光泽,玉的灵性正在于此。但要当真用在喝入肚内的汤药之中,不妥不妥这法子,即使我学医的时候,也没有涉猎,用几分几两,用什么玉石,一日几服,都不曾有过医书记载啊,一个差池,就是全盘皆输。”冷大夫沉思了许久,才开了口,说出这一番话来。
“看来是没办法了”永爵叹了口气,不过却也没有太多的寄望,自然办法虽然不少,但能够有效的,看来很难找寻的到。
“永爵少爷,我想你总比琥珀小姐想得开,看得开。我说啊,这人总要死的,万物都要死——上苍或许就这一点,是公平的。无论你贫贱高贵,无论贫穷富有,其实啊,都无法长生不死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老夫人经历遭遇这么多事,还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万分不容易了。如今她能够找到子孙,永爵少爷跟琥珀小姐又那么出息,老夫人越来越宽心,这身体心里都少了很多担忧,加上我一直给她用了止痛的汤药,其实她如今也是在安享晚年,并非受折磨,比那些因为病痛生离死别的人,可是多了很多福气呢。”冷大夫对着永爵,开解了一番。
“是啊,虽然跟冷大夫走的不同路,但我也明白,让老夫人享受天伦之乐,才是上策。”永爵点点头,身为儿孙当然希望老人长辈长寿,但人做出的努力,有时候也是无法跟上天抵抗。
“不过,老夫人似乎还有心愿未了啊。”冷大夫说的言有深意。
“什么心愿?”永爵的眼眸一沉,他如今开始新的人生,学着对人负责,再不做恶。
“这恐怕要你亲自去问老夫人了。”冷大夫长声